70、番外一
番外一青春篇
關於x大開學時仇厲出現在軍訓場上的一幕,被學校傳瘋了。
一來多年困惑x大學子「誰是那位神秘校董」之謎解開,原來是首富仇氏總裁,他公開了身份,投資就更加大方,新圖書館和全新宿舍樓很快修建完畢。
二來就是仇厲和新晉校花宋諾諾的關係。
仇厲蹲下去給諾諾揉腿那一幕被傳開,卻沒有幾個人相信。
「你們女生是不是小說看多了,這是現實!現實哪個有錢有勢的男人,會當着一群人的面,給個女人揉腿的?他不要面子的嗎?」
那女生臉漲得通紅,一巴掌給玩遊戲的男人呼了過去,那男人手機都顧不上,趕緊躲開。
她同伴也不信:「仇厲今年三十了吧,宋諾諾才多大,和我們一年的話頂多也就十九。他這樣的男人,至今未婚,卻這樣對一個女學生,我倒覺得像包養。」
有人接話:「我也覺得像包養,畢竟宋諾諾長得……」
那打遊戲的男生笑得一臉蕩漾:「美爆了是吧?」
簡直符合每個男人的幻想,一張小臉分外純情,笑起來乖巧可愛。不笑的時候也要命,有種嬌軟的嫵媚,一雙杏眼圓圓的,原本沒毛病,偏偏長了顆勾人的淚痣。
「總之我覺得上流社會的男人娶老婆,通常都會娶門當戶對的,宋諾諾家境應該也不錯,但是仇總是誰啊?有錢慘了,怎麼也不相配。嘖嘖,宋諾諾畢竟年輕又漂亮,仇總也是男人,男人就沒有不貪圖新鮮和年輕肉.體的。」
越說越不堪。
最開始講愛情故事的女生眼睛都要氣紅了,隨即她驚喜地出聲:「宋諾諾。」
學生們順着她的目光往外看,果然宋諾諾抱着書從窗外走過去。
諾諾似乎聽到有人喊她名字,她側過頭看過去。
幾個人面色各異,那個一開始瞧不起女生的男生獃獃看着她,反而臉慢慢紅了。
等諾諾走過去了。
講故事的女生笑得不行:「語氣這麼不屑的你,臉怎麼這麼紅?人家不過掃了一眼,都沒專門看你。」
「滾滾滾。」
諾諾抱着從圖書館里借來的書回到了寢室。
宿舍是新修的,特別是女孩子的床,全部變成軟軟的公主床。牆上不再是白牆,貼了漂亮可愛的牆紙。
窗台上紫色的風信子開了,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獃頭獃腦的貓兒搖搖晃晃從浴室走出來,見到諾諾又喵喵了好幾聲。
這次諾諾的室友是個比較神奇的姑娘——她叫高珍,戴着厚重的眼睛,是個學習狂。這姑娘膽子小得可怕,性格也內向。
整棟樓成了少女系,大概是所有女孩子都曾經想擁有的房間。
高珍最開始入住的時候驚呆了,她也知道這是託了自己室友的福,因此本來就膽小的性格,更加靦腆,甚至有些害怕諾諾。總覺得這是個隨時都會翻臉的總裁情.人。
諾諾的貓高珍倒是喜歡。
原本宿舍是不許養貓的,但是校董的貓……宿舍阿姨表示什麼都看不見。
高珍不和諾諾說話,諾諾也沒轍。畢竟她人緣再好,也不可能和每個人都處得來。
諾諾對人際關係從不強求,只有一點她也覺得彆扭,每次她洗完澡換了睡衣出來,高珍就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那胸器、那纖腰、白得可以掐出水的肌膚,高珍看着自己瘦小的身材,咽了咽口水。
諾諾也頭皮發麻,她瞪高珍一眼,那姑娘又驚慌地轉過頭去。弄得諾諾也不好說什麼。
播音主持系大一挺輕鬆的,諾諾卻因為成為了年級助理非常忙。
她沒有申請過年級助理,是大家投票投出來的,她們系一共兩百二十個人。一百七十個投她——所有男生基本都投的她,非常壯觀。搞得有些像校花競選。
轉眼聖誕節要到了,一學期過去了一大半。
諾諾才回別墅四五次。
她每天腳不沾地,基本都在學習和充實自己。聖誕節前一晚是平安夜。
諾諾和高珍雖然關係一般,和隔壁幾個寢室的倒都成了朋友。
「諾諾,你回家嗎?」
諾諾給她們看自己手中的卡片和禮品:「輔導員說要給任課老師帶過去。」
在其位謀其政,再也沒人能比諾諾做得更好。
幾個妹子望着那一堆禮品瞠目結舌,小聲咬耳朵:「諾諾竟然不陪男朋友的。」
「仇總有點可憐。」
於是平安夜這晚,有男朋友的基本全去約會了,寢室樓空了一大半。仇厲開着車過來的時候,讓人在樓下擺滿了玫瑰花彩燈,一大片的炫麗,照亮了一整棟肅著樓,比漫天的煙花還好看。
他才忙完公司的事,衣服都沒來得及換,西裝領帶皮鞋,車子一停在宿舍樓外,就一大群女生偷偷去看。
玫瑰花彩燈點完了。
他也沒看到諾諾的身影。
仇厲在樓下等了她一個多小時,也不見諾諾的身影。
他垂眸看錶,已經十一點了。
男人身姿筆挺,身材高挑。許多女生心中暗暗尖叫,終於有人忍不住走過去給他說:「宋諾諾給老師送聖誕禮品去了,應該還沒回來。」
仇厲略微點頭,顯得很有教養,然而突然冷下來的氣質卻讓提醒的女生心驚,不敢再搭話,連忙跑開了。
仇厲垂眸,心中有幾分冷嘲。
諾諾留下來了,她也愛笑了。可是似乎還是不夠在乎他,她過着快樂的生活,他仇厲只是可有可無的一部分。
仇厲閉上眼。
薛散問:「總裁,我們要回去嗎?」
「不回。」等她。
薛散心酸。
等到十一點半了,薛散的手機突然響了。
薛散一聽,臉色忽青忽白,連忙把手機給仇厲。
仇厲挑眉,薛散說:「是小姐。」
仇厲接過來電話,那頭軟乎乎的聲音透著一股子委屈:「仇厲,我等你好久了,你怎麼一直沒來?」
仇厲怔愣了一瞬,看了眼薛散,薛散同樣茫然。
仇厲想看自己手機,才發現手機沒電關機了。
他讓薛散想辦法開機,這才低聲給諾諾說:「抱歉,我不知道,先前在開會。」卻絕口不提等了她許久的事。
諾諾笑着說:「沒關係,那你快來吧,我有點冷。」
電話打完,薛散也把手機充上電開機了。
仇厲一看,諾諾給他發了短訊。告訴他今晚在玉音橋見。
「去玉音橋,快點。」
車子開過去用了二十分鐘。
那時候已經十二月底了,仇厲他們還在路上時,天空就已經下起了小雪。
他看見諾諾時,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少女站在樹下,因為冷不住發抖,樹上一堆系著紅布的木牌隨着風雪搖擺。她冷得不停跺腳取暖,雪地靴濕了一片,百年老樹掛了燈籠,微光下的紅色羽絨服少女全身冰冷。
她那樣怕冷的人……
薛散也震驚地看着一樹的木牌,他視力好,那木牌也夠大。
兩面上,一面寫着仇厲,一面寫着平安。
竟然掛滿了一樹,紅布隨着風招搖。她冷得直往手心呵氣,薛散默默帶着人離開了。
仇厲走過小橋,就對上了她看過來的目光。她唇色冷得發青了,圓圓的眼睛裏卻流露出一抹驚喜:「仇厲!你來啦。」
他說不清那一刻自己心情,無數木牌翻飛,全是寫着「仇厲」「平安」。
他甚至臉部肌肉都無法調動,冷著臉問了句:「你在做什麼?」
她似乎並不怕他此刻的冷硬和兇巴巴,拿起一直握在掌心的小木牌,笑着放進仇厲的掌心:「沈醉告訴我的,找個陰時的日子,用桃木做成木牌。全部寫上希望你平安的寄語,再掛上百年老樹,你就可以平平安安,長命百歲。」
她眼睛很亮,那年玉音橋並沒有燈光,只有數盞可憐的燈籠,暖光的燈光下,她的眼睛裏只有他。
「最後一塊木牌,要你親手掛上去,你就不會疼了。」
她下午把給老師的禮品都拜託其他同學分著送出去了。然後一直在這裏掛木牌,整整九十九塊桃木牌,為了一個不掉,必須系很緊的結,她用上梯子掛了六個小時。
天上開始下小雪。
仇厲的心卻又開始輕輕疼了。
一點點,被她敲擊。
他伸手撫摸她的臉頰,小臉已經被凍得冰涼一片。
他不說話,突然把她緊緊抱在懷中。
「欸?」她眨眨眼睛,隨即反應過來,「你鬆開呀,我衣服有點濕,不要把你衣服也打濕了。」
「木牌它……」她有幾分可憐地舉起手中的木牌。
他閉了閉眼,有種打死沈醉的衝動。他也算是引魂的行家了,就沒聽過什麼木牌保平安。他為了找她靈魂破碎,這是修復不了的。
沈醉多半在騙她。
她卻信了,很認真地準備了許久,傻姑娘。
然而他睜開眼,笑着道:「好,我來掛。」
他很高,不用踮腳,隨手把那塊木板繫上去。
回眸看見一雙乾淨漂亮的眼睛,她笑得眼睛彎成月牙兒,似乎真的以為他可以活到一百歲了。
小雪白頭。
此刻白頭。
他拂去她頭頂的雪花,在她面前蹲下:「好了,我們回家。」
她歡歡喜喜應了一聲,雙手抱住他的脖子。
背上的少女因為冷音調哆嗦,語氣卻軟軟的:「你一直不來。我以為你不要我啦。」她在笑,明顯就是在撒嬌。
他心中萬般溫柔:「怎麼捨得不要你?」
她笑聲清脆:「今年下雪真早,會很冷嗎?」漫天的小雪,雪花卻大片,近了甚至可以看清楚雪花的紋路。
他低聲道:「不會。」
仇厲把她從橋上背過去,然後自己開車帶她回別墅。
她依然住他原來的房間,仇厲卻搬到了客房。
這小半年仇厲十分守禮,倒不是因為君子。而是因為他害怕。
諾諾最恨他的時候,諾諾離開他的時候,都是因為這方面的事。他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也許能活個七八年,也許下一刻就會死去。
越愛一個人,就越捨不得她受傷害,這是他無數次經歷過魂裂之痛才明白的。
她已經願意陪着他過完這輩子了,再沒什麼饋贈能比這更加仁慈。所以他從不去觸碰那條線。
諾諾也懂。
他幫她脫下雪地靴,又用小毯子裹住她,溫柔讓她去洗澡,他自己卻回了房間準備睡覺。
別墅外面下着小雪,諾諾洗完澡以後。
抬眸就看到陽台外的生態牆,這是仇厲親自做的,一個嵌在牆中的小世界。
裏面有金魚,有小樹苗花朵,甚至這個季節還逆天地有蝴蝶在飛。
他簡直要把她寵成公主了。
她有時候都覺得自己快越來越不成熟。
她皺皺鼻子,回到卧室。
白色的燈光下,她睫毛卷翹,沾了星星點點的水汽,因為室內溫暖,她穿很單薄的睡衣都不會冷。諾諾也覺得仇厲有點可憐。單算活着的時間,她其實快二十二了。
她留下來是願意做他女朋友的。
不是想給自己找個小乾爹。
她想着想着笑了。
光裸的小腿纖細柔軟,她想了想,把領口往下扯。
這是同為女生的高珍看了都咽口水的風景。
地毯柔軟,諾諾也不穿鞋。她站在仇厲門口半天,終於鼓起勇氣敲了敲門。
他沒睡,在看手中的競標案。
仇厲抬眸就立馬別開了目光,手中的競標案被他捏得快爛了,語調卻分外溫柔:「怎麼了?」
諾諾臉通紅,腳趾輕輕動了動。她想了想,這是她這輩子做過最大膽羞恥的事了。可是諾諾卻是個從來不會退縮後悔的人。
她嬌聲道:「冷。」
仇厲皺眉,心裏暗罵了一聲操。
他起身,安撫她道:「我去看看。」
諾諾表情茫然,有些呆萌。就看見仇厲繞過她去檢查她房間的暖氣了。
路過她的時候目不斜視。
她獃獃低頭看了眼……自己軟乎乎可觀到不行的地方。又獃獃抬眸,聽見仇厲冷靜地說:「沒壞,幫你開高了幾度。乖,睡覺吧。」
他哄她的語氣溫和,然而諾諾卻臊得不行。
諾諾腳尖輕點着地面,小聲道:「噢。」她快羞恥哭了。
她也不擅長這個,還是回去睡覺吧。諾諾臉蛋通紅,往自己房間走。
然而她才進去了幾步。
下一秒與她擦肩而過的男人把她按在了牆上。
不知道是誰不小心碰到開關關了燈。
室內一下子一片漆黑。
諾諾後背抵著牆面,下巴被他抬起來,下一刻就迎來了一個吻。
唇上甚至有點痛。
這個吻帶有幾分成熟男人的血性。兇猛、強烈,又帶着幾分野。
她也不掙扎,軟軟勾住他脖子。試着輕輕去回應。
兩人身體都在顫慄。
烈火烹油,他從裙擺上移,觸碰到不該碰的地方,甚至有種揉碎她的衝動。
然而下一刻他喘著氣,把燈按開了。
仇厲這才看清他做了什麼。
諾諾坐在梳妝台上,唇.瓣殷紅,裙子到了腰上。雙手后撐,偏頭茫然看他。微卷的長發散落在肩膀,她有種不諳世事的天真。
他狠狠咽了口口水。
幾乎是顫着手,給她整理好裙擺,遮住她纖長的雙.腿。
又給她把敞開的衣領拉好。
「抱歉。」他嗓音啞著,極力安撫她,「我不是故意的,去睡覺,嗯?」說着就要去抱她下來。
諾諾又羞又氣,快哭了。
她被他養嬌了,仇厲有時候脾氣確實好。是他的女人他就恨不得寵上天。
諾諾一雙腳精緻柔軟,赤.裸著,足尖泛著淡淡的粉色,輕輕踢了他一腳。
她因為坐在梳妝台上,那一腳踢在男人胸膛。
她委屈巴巴的模樣,男人肌肉硬邦邦的。
他低低笑了聲。
仇厲半點也沒有生氣,反而握住那隻漂亮的腳,低頭在她腳背上吻了吻。
她別過頭不看他。
仇厲討厭死了。
不動何撩?
她這具身體是第一次,沒有對那種事的渴望,事實上一直都沒有。但是她知道仇厲有需求。
很多次她都聽到了不和諧的聲音,都是他自己動手解決的。
仇厲把她抱下來,怕她摔著,動作很小心。
她抱住他脖子,不許他動。
他喜歡她這個樣子。
又乖又愛嬌,怎麼都看不夠。仇厲給她把臉頰上的頭髮撩到耳後,聲音低低的:「怎麼了?」
她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只是看着他,卻不說話。
耳朵尖尖都是粉色的。
他身體里關了只野獸,心裏卻無比溫柔無奈:「乖,我……我是個男人,你這樣子……」
仇厲笑了:「真想磨死我不成?」
她聲音糯糯的:「不是。」她小心翼翼看他一眼,到底說不出這方面的話。她對這個有種難以啟齒的羞恥感,於是小聲湊到他耳邊。
等仇厲聽到她在喊什麼,整個人的肌肉都緊繃了。
「仇厲哥哥。」她小聲又重複一遍,嗲嗲道,「仇厲哥哥。」
她知道他介意年齡問題,這樣的稱呼這男人格外興奮。諾諾知道他喜歡。
仇厲咬牙,身體都快軟了。
他掐住她的腰,語調艱難:「這次你……」
半晌他才喘著氣把話說完:「不是想離開我或者不後悔吧?」
她趴在他肩上,這時候反而覺得這事更像玩鬧。漫不經心輕輕踢着他腿玩。
「說話!」
她眨眨眼:「嗯。」
男人把她扔床上,眼睛都快紅了:「你沒騙我是不是?沒騙我吧?」
他也不需要諾諾回答:「我會很輕的,真的,不會那次那麼痛。」
他顫抖着手脫她衣服的時候,諾諾總算有些害羞。
她經驗不足,這時候才想起一件事,提醒他道:「要戴那個。」
她還在念書呢,雖然大學卻是可以嫁人生孩子,但是很尷尬的啊。
仇厲戴……戴不進去。
他顫著聲音哄她:「沒事……」
諾諾推他:「不行,我媽以前說……」
他快求她了:「寶貝,真沒事,我不在裏面……」
諾諾半信半疑。
直到後來她才明白,男人這時候說的話,信的人才傻。
她信了,她哭了半宿。
上次中了葯,當時沒感覺,這次她只想和滿口葷話狠命做的男人同歸於盡。
後半宿是仇厲醒悟道歉差點給她下跪,然後抱着她去清洗,邊洗邊柔聲哄:「我的錯,諾諾不哭。」
她輕聲抽泣,努力想把哭聲憋回去。畢竟她覺得為了這種事哭太丟臉了。諾諾小臉緋紅,耳朵也成了粉粉的。
他忍不住笑,聲音低低的,心道好乖。
小雪下了半夜,後半夜卻是雲霧含羞,有些初春回暖的意味來。
諾諾第二天睜開眼,卻發現陳媽他們都不在。
那時候上午十點了。
她坐起來,陽光從窗外透出微光。
難得的,冬天竟然也有陽光。
她身體上痕迹一大片,大多是指印。然而在這樣的冬天見了陽光,心情總是愉悅的。
諾諾穿好衣服,走路有些彆扭地下樓。
仇厲在給她做早飯。
他沒去公司。
諾諾去廚房,就看見他認真的模樣,在做糖水雞蛋。
男人冷著眉眼,正在皺眉加糖。他似乎不知道該加多少,一下子倒下去一大勺。
諾諾:「……」她不要吃這種東西。
他回頭,彎唇笑了:「怎麼?嫌棄?」
諾諾點點頭。
仇厲笑道:「我重做。」
他其實已經重做第五次了,但他沒有說,也不必說。
他倒是不嫌棄自己的手藝,不介意口味,也懶得為自己多做一份,做廢了的都幾口隨便吃了。
諾諾乖乖坐在餐桌,過了不久,仇厲出來,精緻小瓷碗裏的東西看着倒是挺不錯的。
她吃了口,小臉變色。
仇厲有些自責,手放在她唇邊:「吐出來,我讓他們回來做飯。」
她低眸看那隻手。
屬於有錢人的手,骨骼完美,手指有力纖長。因為運動和工作,手指上有薄繭。他看人從來都是當做螻蟻,卻毫不猶豫伸手來接她吐出來的東西。
諾諾眨眨眼,抬眸看他。
每個女人睜眼,希望看見的,絕不是趴在自己身上睡得像死豬一樣的男人。然後起來給他做飯。母親曾說,這樣的男人是壞男人。
霸道狠戾的仇厲,卻是世上難得的好男人。
那年十二月,出了太陽。
難得一個溫柔的冬天。聖誕節的小樹掛上了彩燈,在餐桌旁閃閃爍爍,每個小枝丫都掛滿了昂貴的禮物。
她的聲音含着笑:「仇先生。」
男人看向她。
「糖水很甜。」
所有的忐忑、不安,怕握不住,怕抓不緊,怕她後悔,怕人生短短几年。
似乎通通都在遠去。
有一瞬間熱淚盈眶的感覺,他最後卻笑了。
他低聲道:「嗯,很甜。」
作者有話要說:枝枝回來啦~
讀者微博說:枝枝,你咋還不回來更番外?
我接不上話,半晌,心虛地說:祝你們中、中秋快樂?
讀者:神他么中秋快樂!那是大後天。
想了想這麼久沒見,我竟然沒什麼話和你們說。
(快活而不失禮貌的微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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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以下小天使的打賞,么么噠。感謝【悅己】姑娘的手榴彈,感謝地雷名單這麼長,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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