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帶走陳婆子
該說的話都說了，該給的警告也給了。
柳如眉懶得再看陳婆子一眼。
她擺了擺手，語氣慵懶，「下去吧！隨時留意著主院那邊的動靜，有什麼事記得來向我稟報。」
陳婆子恭敬的點了點頭，隨後離開了他的院子。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事情不止如此。
陳婆子才走出他的院門不遠，突然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聞驚舞出現的突兀，將陳婆子嚇了一跳。
陳婆子見到他神出鬼沒，差點沒控制好自己的表情。好在他心理素質還算不錯，硬生生擠出了幾分笑容來。
「小姐，您怎麼在這兒呀？」
「我倒是想問問，你怎麼在這裏呢？若是我記得不錯，前面就是柳如眉的院子了吧？」
陳婆子一聽這話就知道她在懷疑自己，頓時冷汗直冒。
勉強露出一個微笑，陳婆子貌似無奈的嘆了口氣。
「小姐說的不錯，前面就是柳姨娘的院子。按理說，柳姨娘的身份本不應該住這麼好的院子的，可無奈聞太師疼愛她，這才導致了現在這樣的情況。不瞞您說，夫人院子裏的人若是要去廚房取餐時，怎麼都要經過那裏的。」
聽着他這一番狡辯，若非是聞驚舞知曉實情，只怕也是要被他給帶彎了。
陳婆子這話里話外都是在轉移話題。
明面上看着是回答了自己的問題，可實際上是將矛盾指向了聞太師寵愛柳如眉，讓蔣氏沒臉的事情上來。
直到此時，聞驚舞才重新打量了一番陳婆子。
那柳如眉果真不是什麼蠢貨。
看來，將陳婆子變成自己的棋子兒，柳如眉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若非是他發現這裏面的陰謀，只怕日後若是蔣氏不幸身亡，縱然自己懷疑再多，當真是沒辦法將柳如眉怎麼樣的。
聞驚舞沉思片刻。
她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裏，陳婆子看着他這架勢，心中更加不安。
陳婆子可不知道自己從柳如眉的院子裏出來的事後，有沒有被聞驚舞看到。但他很清楚，若是自己背叛主子的行為被發現，等待他的絕不是什麼好下場。
但是，聞驚舞現在也沒說什麼發落他的話，更沒有提起關於柳如眉的隻言片語。縱然陳婆子心中不安極了，她也不敢開口為自己求饒。
等聞驚舞回過神來時，就見陳婆子脖頸之中滿是冷汗。
聞驚舞的視線在他身上繞了一周，最後只是點了點頭。
陳婆子見狀，本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了，連忙開口想要離去。
「小姐，既然您沒有什麼事兒，那老奴就先退下了。」
「慢著。」
聞驚舞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止住了他離去的腳步。
陳婆子匆匆忙忙的步伐還沒邁出去就被人遏止，一時間動作僵硬極了。
「我許久不曾回府里了，有些東西還沒理清楚。不如你跟我走一趟，幫我找一找吧！」
陳婆子聽到這話，只得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哪怕他心中再不願意在此時和聞驚舞有接觸，可仍然不能改變她只是府中一個僕人的事實。聞驚舞雖然不算是他的直系主子，但到底也是府里正兒八經的小姐。
聞驚舞的吩咐，陳婆子還是要去做的。
就這樣，聞驚舞帶走了陳婆子。
等來到聞驚舞的院子之後，陳婆子連忙詢問，「小姐，您讓老奴找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啊？您告訴老奴一聲，老奴現在就去給您找出來。」
聞驚舞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着急。」
接觸到他這樣的眼神，陳婆子心中一驚。
陳婆子連忙垂下眸子，「小姐，既然您不着急的話，不如老奴先去廚房看看夫人的完善怎麼樣了吧。」
她試探著詢問，卻被聞驚舞三言兩語就打了回來。
「不必了。晚上的事情自然有別人去處理，母親身邊也不是沒有可用的人了。」
她這一句話說的意味深長，陳婆子頓時覺得自己背後汗津津的。
陳婆子跟個木頭一樣鋤在那，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聞驚舞看了他幾眼，發現陳婆子身體僵硬，手止不住的顫抖。
知道給的心理壓力差不多了，她這才開了口。
「陳婆子，按理說你在母親身邊多年，我們本不應該懷疑你的。可你錯就錯在做事，太不小心了一些。」
陳婆子聽到這話，連忙跪在地上。
「小姐說的這是什麼話？老奴怎麼聽不懂呢？」
聞驚舞知道他還想要狡辯，直接止住了他的話頭。
「既然不懂，那就不妨聽我說完。」
陳婆子幾次張了張嘴，隨後又沉默了下去。
「你因為家人的性命而不得不聽命於柳如眉，從而對母親下了慢性毒藥。她每日都要用的粥，就是你下慢性毒藥的媒介。」
聽到她隻言片語就還原了事情的真相，陳婆子詫異極了，也心驚膽戰極了。
可在這樣的情緒之後，他的心卻如一潭死水一樣平靜。
陳婆子沒有在試圖狡辯，而是抬起頭來看着聞驚舞。
「小姐，既然已經知道了真相，為何還要將老奴叫來此處呢？您不如直接告訴夫人，讓他來處置老奴便是。」
面對她不解的詢問，聞驚舞自然也是願意為她解答一二的。
畢竟，陳婆子可不是什麼沒有利用價值的人。
「母親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只是暫時按耐不發罷了。陳婆子，我也不願意同你繞彎子。你背叛主子是罪一，夥同他人下毒暗害主子是罪二。別的種種，我也不想多說。只是這兩樁罪名就足以要了你和家人的性命。」
陳婆子身子顫抖，開口時聲音艮咽。
「小姐，老奴沒得選擇。若是不聽柳姨娘的話，只怕老奴的家人都要被連累。」
聞驚舞聽到這話，不置可否。
若是陳婆子在被威脅的第一時間就將這件事情告訴蔣氏。按照蔣氏的性子，必然不會視而不見。若是如此，陳婆子也不會落到今日這般下場的。
可他錯就錯在不信任自己的主子，反而選擇相信了柳如眉那個毒婦。
但其中的錯錯對對，聞驚舞也不願意多說。
她只是靜靜的看着陳婆子，「若我願意給你一個機會，你又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