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切磋彈琵琶

第三章:切磋彈琵琶

就在秦萬費盡口舌,在與章琅不停地叨叨的時候,章琅已經伸手敲動了王府大門的門環。

「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章琅敲門的小節奏很是歡快。

嘎吱一聲門開了,一膀大腰圓的漢子站在門口吼道:「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拿我家王爺大門當鼓打呢!?」

章琅見有人出來,忙伸手作揖:「在下章琅,字歲佟,辰國人士,聽聞王爺禮賢下士,愛惜人才,故斗膽毛遂自薦,望能以在下微薄之力,成就王爺雄才偉業!」

那漢子上下打量章琅一番,繼續怒氣沖沖地吼道:「剛才門是不是你敲的?」

章琅一怔,隨即側身一指秦萬:「我剛到,剛才門是他敲的。」

「哎我去!」秦萬正尋思看章琅笑話,沒想到先被陰了一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漢子一把抓住秦萬脖領子:「就你會打鼓點是不是?來,咱兩個到旁邊衚衕里,我給你彈個琵琶切磋一下唄。」

秦萬一聽到「切磋」二字,腦子都炸了!自己上午剛被「切磋」完啊!這怎麼還沒完了……

這漢子正欲架著秦萬離開時,忽聞院子裏傳來清脆的一聲:「文治!你是不是又與人打鬧了?」

三人回首,只見一風度翩翩少年,含笑雙眸如山間明月,一抹黛眉似雨過飛霞,紅唇皓齒,面白無暇。再細看:堅挺小巧的鼻子平添幾分英俊,甜甜兩窪酒窩又多幾分俏麗,身材高挑纖細,身後跟隨一藍一白兩小少年,遠遠走來透著颯爽英氣。

壯漢臉上立馬變了表情,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拱手道:「公……公子。今天的事兒真的不怪我,這廝拿咱王府的大門當鼓敲,敲得節奏還挺歡快。咱王府豈可遭此大辱?所以,我才要和他理論一下。」

「理論也不能拿我當琵琶彈啊?!」秦萬見來者衣着考究,又被稱為公子,想到八成這是王爺的哪個兒子,現在自己飯都沒着落,也別要什麼臉面,索性趁機訛些好處要緊,於是扯著嗓子繼續喊到:「公子,公子,您行行好,您看您家下人都把我揍成豬頭了,還要把我拉到巷子裏給我彈琵琶,求您給評評理!」

那壯漢一聽這話,臉都綠了:「哎我說,你臉上可不是我揍的啊,我一開門你就這樣了,你怎麼還訛人呢?!」

「公子,您看到了,是不是剛才他揪着我領子呢?您可得替我做主啊!」秦萬此時是豁出去了,反正這個朝代也沒有監控,再說這漢子一看以前就沒少欺負人,自己現在就算以惡制惡,先出口氣,再要點好處,不然熬不到明天,自己就真的餓得走不動了。

那壯漢正要再解釋,公子已經走到幾個人身前,他見秦萬穿着還算得體,臉上卻是青一塊,紫一塊,血一片,腫一片,不由得皺了皺眉,便轉身對跟在後面的一個白衣服下人道:「這人傷的不輕,你帶他去李總管那裏,讓李總管找醫生來給他上些葯,送走他之前再拿出二兩銀子給他吧。」

「是,公子!」白衣少年應道。

公子回頭看看壯漢,嘆口氣說道:「文治!你忘記了為什麼王爺懲罰你看守王府大門了么?如若不是我上次苦苦求情,你早就被趕出王府了。你倒好,剛守第一天就又惹事,你再改不了這壞脾氣,我也不管你了!」

壯漢看得出對這位公子又尊敬又害怕,那碩大的臉上此時已經汗如雨下,又激動又幾近哀求地低聲道:「公子,我真的沒打他,上次那件事後,我都發誓再不給王爺惹禍了,只是這廝拿咱們王府大門當鼓敲,打的節點還那麼歡快,實在是太氣人了。我生是王府人,死是王府鬼,我受不了別人這麼敲咱王府門,我這剛要和他理論……」

「夠了!」公子打斷他的話:「我不想聽你解釋,這些人也不容易,吃飯有上頓沒下頓的,不懂些規矩不是他們的錯,他們不懂,你也跟着不懂么?你代表的是王府,你在王府門前這樣趾高氣揚的,成何體統!」

壯漢見公子生氣了,馬上嚇得不敢再解釋:「公子,小的知錯了,小的感激公子一直在王爺面前保著小的,小的以後謹遵公子教誨,絕不再犯,公子您千萬別生氣,不然小的真是罪該萬死了。」

公子長出一口氣,道:「罷了,這事兒我不會和王爺說,你好好表現,我找機會會和王爺求情,把你調回王府禁軍,你以前的功勞王爺是記得的,你好自為之吧。」說完轉身要走。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突然飄到少年面前,憨憨地說道:「公子請留步,在下章琅,字歲佟,辰國人士,聽聞王爺禮賢下士,愛惜人才,故斗膽毛遂自薦,望能以在下微薄之力,成就王爺雄才偉業……」

這公子剛剛一直注意著秦萬和文治這邊,只以為章琅是個路過的看客,章琅這時突然鑽出來,反倒把他嚇了一跳。

公子身後藍衣少年身手極快地攔在章琅與公子之間,秦萬見此,心裏暗嘆:和武俠劇里還真有點相似,這王府的『保鏢』身手還真快,長得也年輕英俊。

秦萬這邊看着熱鬧,章琅卻是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公子莫慌,我看公子骨骼精奇,相貌不凡,乃人中龍鳳之氣概,在下有一秘籍,願意……」

秦萬聽到「骨骼精奇」幾個字又覺得頭皮一緊……

那公子擺擺手打斷他的話:「父王今日不在家,我做不了主,如果你有事找家父,十日之後再來吧。」

「我真的挺急的……」

公子看看章琅,忍不住笑道:「你是急得填飽肚子還是真有要事找家父?」

「公子英明!」章琅把身體鞠成快180度:「我帶着我家書童本想將我『辰國』最著名的兵法秘籍獻與王爺,不想我家書童與貴府管事發生些誤會,我家書童也被打成豬樣兒,幸得公子出來主持公道,在下剛剛在旁觀望,見公子不但秉公明判,而且宅心仁厚,於是馬上下定決心,誓要將畢生所學獻於王府,望能以在下微薄之力,成就王爺雄才偉業……」

壯漢聽聞章琅又把秦萬臉上的傷扣到自己頭上,頓時氣的眉毛都要豎起來了,但是公子剛剛教育了他一頓,他又只能憋著氣站在旁邊,一面心裏咒罵怎麼這麼倒霉,看門第一天就遇到這兩個不要臉的碰瓷兒的。

公子並未被章琅的馬屁拍得迷失方向,不過他也知道父親最近一直廣招仁人志士,雖然眼前二人看起來邋裏邋遢,但是既然人家毛遂自薦,也不好再三推辭,便又對剛才那個白衣少年道:「你帶這位壯士一同去李總管那裏吧,給他們安排些吃的,然後帶他們到府里新買的那處宅子先住下。等王爺回來再引薦他們見王爺吧。」

白衣少年垂首領命,便帶着秦萬二人進府了。

這邊公子也帶藍衣少年離開,只留下壯漢一人在大太陽底下獨自生著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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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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