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遭遇強敵

第六十五章:遭遇強敵

徐宅之內,徐簡一口氣發布了一堆政令。有用人的,有做事的。發布完后,一看天色不早,徐簡傳令上菜吃飯。

膳堂之內,徐茂林的老婆徐江氏,徐簡的貼身女護衛張嫣以及剛被解除監視的宋時傑陪同徐簡用餐。開吃之前徐簡問宋時傑道:「那個溫老師你們安排人手看嚴了吧?要是咱們正吃著飯,他在那頭卻逃了,臉面可就丟得太大!」

接手溫老師的看管權后,徐簡請示翼王釋放了被軟禁在軍營中的宋時傑等人。畢竟自己人用起來更加順手。以徐簡的身手帶不帶護衛根本無所謂,所以宋時傑連同張嫣都被派去提審看押溫老師。借午飯時間,徐簡叫來他們幾個一起吃飯,但溫老師的看管也是大事,徐簡不能不提醒幾句。

宋時傑滿不在乎道:「放心好了。出不了事!那姓溫的雙臂骨折,琵琶骨被穿,腳上還戴了幾十斤重的鐐銬,屋內三個看守,屋外十個。這樣要是能逃走,反正咱們也沒招了!」

徐簡一笑置之,轉對徐江氏道:「你家老徐既認了我做本家叔叔,我不提拔也講不過去。我打算任命他為湘*陰縣令,你是跟他上任呢,還是呆在湘潭?」

徐江氏不屑道:「區區一個縣令,我還沒放在眼裡。我當然跟在相爺身邊伺候。」

她將位置往徐簡身邊靠了靠,親手夾了一對大蝦,細心的一一剝開,這才放到徐簡的碟子里。

徐簡看著這個臉蛋俏麗、雙峰飽滿,舉手抬足充滿了少婦風韻的熟女,不知怎的,小腹中一團烈火突然灼燒起來。

他掩飾的咳嗽了一聲,又轉對張嫣道:「你說你爹被人害死,你知不知道仇人是誰?你好歹也是我的身邊人,相爺我如今大權在握,替你報了家仇不過是舉手之勞!」

張嫣嘴裡嚼著一片章魚,皺著眉頭道:「江湖上的事我也搞不太懂,對方好象是叫什麼『紅黑會』,邪里邪氣,我都不知道主事的是誰!」

「紅黑會?主持的總不會叫於連吧!」徐簡開了個玩笑,隨後正色道,「這事我讓羅老大給你查查。他是江湖上的前輩大佬,多少總能查出個頭緒。不過他現在有任務,這事要稍稍推后。」

「沒事,反正我對報仇這種事不怎麼熱衷。我爹在江湖上縱橫一生,被他冤殺的人也不知有多少,要是他們也都報復,恐怕世界上就沒我這個人了!」張嫣倒是豁達,看上去此妞對於吃飯的興趣遠比報仇更大。

徐簡點了點頭。宋時傑剛舀了一勺泥鰍鑽豆腐,連豆腐帶泥鰍一口吞下,這時插話道:「我聽說羅老大潛伏在翼王軍中已久,他究竟是什麼身份,我可至今還沒猜著。」

徐江氏不屑道:「這都猜不著,你也忒笨了點。翼王剛立的側妃不是姓羅嘛,她的老爹羅風剛被提拔為副都督,你說他跟羅老大什麼關係?」

宋時傑吃驚得合不攏口,傻了頭天才道:「不會吧。火神的布局竟然如此長遠,早在金田團營時代就派人馬打入了嗎?」

徐江氏搖頭道:「說你笨,你還真笨。一個兩司馬,之前哪個高官會正眼去看?名是這個名沒錯,人可就未必是那個人了!」

宋時傑悚然一驚,點頭道:「原來如此!」但想了想,又質疑道:「那羅四喜總不會是假的吧?這個小妞可不可靠?」

徐簡不在意道:「這個可沒法保證。人的心思最難捉摸。就我個人的觀點而言,不怕有變,只怕沒有應變的手段!」

宋時傑信服的點了點頭。

四人正吃著飯,突然外面一聲狂呼:「來——」

聲音剛發出即被斬斷。徐簡聽出聲音來自關押溫老師的小院,他臉色一變,丟下筷子就奔了出去。以他此刻的身法,那真是疾如流星。瞬息間便趕到現場。

一眼掃去,院子里血污滿地,看守者個個頭破肢殘。徐簡一腳踹開關人的房門,裡面早已空空如也。

徐簡扶起一個尚未斷氣的看押者,喝問道:「怎麼回事?囚犯向哪邊逃了?」

那人掙扎著指了指一個方向。徐簡將他放下,飛身上牆追了過去。從屋頂上奔行一陣,徐簡看見前方有人肩頭扛著溫老師,正沿溈水河邊的街道狂奔。徐簡摸摸懷裡剛取回來的短槍,膽氣為之一壯。他一躍下地,幾個縱躍就追到十米以內。但他並不急於動手。而是綴著此人出了鎮子。

兩下一逃一追,很快就來到鎮外荒野。一看四下無人,前頭那人突然停下腳步,將肩頭的溫老師放到地上,慢慢轉過身來。

徐簡也即時停步。他仔細一看,救人者正是湘潭妓院里溫老師的同伴。徐簡已知此人姓曹,他含笑抱拳道:「多天不見,曹老師身子還好吧!」

曹老師臉色陰沉,冷冷說道:「敢動我曹七腳的兄弟,你膽子不小!」

「曹七腳?」徐簡詫異道,「你如果叫曹七腳,你兄弟總不會叫溫八叉吧?」

本來只是戲謔之辭,倒在地上的溫老師卻咬牙道:「算你猜著了。老子正是叫做溫八叉!」

徐簡失笑道:「久仰久仰。沒想到兩位居然還是大詩人,徐某真是三生有幸!」

三國時陳思王曹植七步成詩,史上稱為曹七步。唐代詩人溫庭筠才氣逼人,做詩只要「八叉手」(兩手互叉八下)的時間就能完成。曹七步、溫八叉都是詩人捷才的典型象徵。哪知居然被江湖武夫拿來做了外號!

「溫八叉」恨聲道:「老子可不是什麼大詩人。八叉的意思就是八把叉子。誰要得罪了我,老子就用叉子叉死他。一叉叉不死我再叉、三叉。八叉之內,天下無人能夠不死!」

徐簡搖頭笑道:「可你這個樣子,恐怕有八十把叉子也叉不到人了!」

曹七腳冷笑道:「別以為自己很有兩下子。憑你這點道行,今天我讓你有來無回!」

話音未落,曹七腳瞬間移動數米,兜頭一掌拍下。這一掌來得好快,隔著一尺,激起的勁風已令徐簡雙眼難睜。徐簡不敢怠慢,立刻矮身閃避。

身子剛動,曹七腳閃電般飛起一腳。徐簡閃避不及,伸臂擋在腰間。啪的一聲小臂中腳,徐簡只覺骨痛欲裂。駭然中曹七腳腿法連綿,就象舞動兩隻大鎚連環擊下。徐簡竭力擋格,一邊步步後退。連續格住五記腿擊,徐簡雙臂已經痛得感覺麻木。他一邊拚命騰挪,一邊腦筋急轉。曹七腳的功夫遠超預計,硬拼看來不是對手,這可如何是好?

一波暴風驟雨的腿擊之後,曹七腳動作略緩。徐簡數到他剛好踢出七腳。剎那之間徐簡計上心來。趁曹七腳換力之際,徐簡猱身直進,伸指插向他的雙眼。雙方**強度相差很大。可是象眼睛這樣的地方,總不能變成水晶那樣堅硬吧!

果然曹七腳即時閃避。徐簡得勢不讓,變指為掌砍向對手頸側。曹七腳伸臂架開。雙臂相觸,徐簡只覺微微一痛。他心中大定。曹七腳的功夫果然全在腳上!

一念及此,他飛身躍起,一腳踹向對手面門。曹七腳一邊後退一邊擋格。連環三腳之後,徐簡正要凌空翻身,曹七腳猛然伸手,居然將他兩腿腳踝抓住。曹七腳大喜之中一邊振臂掄圈,一邊狂笑道:「小子,去死吧!」

徐簡被掄得凌空旋轉,但他早有成算,突然雙手齊揚,數枚玻璃珠呼嘯飛出,重重打在曹七腳的身上。曹七腳悶哼一聲,手上發力將他甩了出去。徐簡飛出數米,砰的一聲栽到地上。

徐簡身體剛觸地立刻忍痛跳起,伸手入懷想要掏槍對付。哪知曹七腳中招后仍是行動如風,剛將他甩出即已追至。徐簡的右手剛握住槍柄,曹七腳已奔到身前,重重一腳踹中徐簡。徐簡手腕中腳,手槍槍身撞到心口,痛得一口氣幾乎喘不上來。隨即曹七腳的第二腳又呼嘯而至,那勢頭象要一腳將他踩到地里。

無奈下徐簡放棄拔槍的企圖,狼狽的翻滾躲避。滾動中身上連連中腳。徐簡苦撐苦捱,一直數到七下。突然跳起身來。

剛要反擊,卻見曹七腳臉露獰笑,殘酷的說道:「小子,你上當了!」

蓄力已久的第八腳強力踢出,帶動的勁風吹得徐簡衣服頭髮獵獵做響。原來只能連出七腳不過是迷惑敵人的詭計!大驚之下徐簡曲臂一擋,手臂被踢得回縮撞中身體。強勁的腳力帶得徐簡騰空飛出。徐簡左胸劇痛,眼前金星直冒。身在空中他連翻數個筋斗,勉強將勁力化解了一些。隨即砰的一聲撞到一株樹上。

徐簡哇的吐出一口鮮血。撐起身來只覺全身綿軟。要完蛋了嗎?惶恐之中徐簡轉頭一看,發現兩臂骨折的溫八叉就躺在身旁不遠。狂喜之中徐簡一個飛撲,雙手已卡住溫八叉的頭頸。他提起溫八叉擋在身前,對曹七腳厲聲喝道:「不準上前,否則我先陷死你這位老弟!」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妓院之中能夠得手,完全是無知者無畏,搶先以詭計控制了石鎮吉的功效!

曹七腳臉色一變,威嚇道:「你要敢動我老弟一根毫毛,我保證你一定死得慘不堪言。丟棄人質投降,我可以給你一種痛快的死法!」話雖如此說,他的腳步卻也立即停下。

徐簡全身痛得象要散架,但他在氣勢上毫不示弱,大笑回道:「那你試試看啊。我如果逃跑,你可未必追得上。要是亂來,你這位老弟卻是死定了!」

他騰出一隻手,摸出轉輪槍頂到溫八叉的腦門上,嘴裡悠閑的哼起歌來。以曹七腳的移動速度,拿槍打他未必打得著。可是打爆人質的腦袋卻是再容易不過。

曹七腳臉色一僵,恨聲道:「小子,這回算你走運!」

他恨恨的甩甩手,突然扭頭就走。這種果斷反倒讓徐簡有些錯愕。看著曹七腳的背影,一個誘人的想法油然而生:要是瞄準了給他那麼一槍……

這個想法誘惑力太大,徐簡當即調轉槍口,飛快的瞄準已走出十多米的曹七腳。正要扣動扳機,突然腋下一陣劇痛,手上力道瞬間消失。

啪嗒一聲,手槍掉到地上。溫八叉獰笑轉身,一把推開徐簡道:「小王八蛋,老子說了一叉叉死你,那就絕對用不到第二叉!」

徐簡只覺半個身子迅速麻木,漸漸連氣都喘不上來。顯然叉子上面帶毒。他難以置信的看著持叉卓立的的溫八叉,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問道:「為什麼你……雙臂骨折,才小半天功夫就……恢復過來?」

溫八叉瀟洒的活動雙臂,兩臂靈活得就象猿猴的四肢。他不屑的笑道:「小子,初窺一點特殊能力的門徑,想象力還沒充分打開吧。象我們這樣的高人,別說斷了骨頭,就算割了腦袋,解救及時的話都有存活的可能!」

徐簡的視線開始模糊。在他最後的視野中,只看到背身誘敵的曹七腳飛掠回來,不耐煩的說道:「別跟他廢話,先把……」

天旋地轉之中,徐簡面帶苦笑一頭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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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就這麼掛了?」

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屏幕前的監控者驚奇的叫了出來。

「王老讓咱們盯緊這個小子,合適的時候推他一把,要是這麼掛了,咱們怎麼交差?」

另一個同伴也非常緊張。他在鍵盤上飛快的敲了一陣,盯著給出的數據,他鬆了口氣道:「邏輯推導結果,被殺的可能小於5%,更可能被控制成為人質。」

「那也有麻煩。脫身的概率大不?」

「看他自己的造化!要是連解決這點危機的本事都沒有,就算咱們賣力幫他,恐怕也成不了氣候!」

「那倒是。候選的『破壞王』里,他的實力是最弱的。要不是王老力薦,他根本連入圍的機會都沒有!」

「那就這麼看著?」

「大忙不能幫,小忙無所謂。你盯緊一點,要是他想出了什麼脫身的招數,只要判斷出他的意圖,你就控制他周圍的環境,不動聲色的推上一把,讓他心想事成吧。唉,誰讓咱們欠了王老人情!」

……

兩人一邊說,一邊手忙腳亂的操縱著儀器。眼前的監視屏上,赫然竟是一副清晰度極高的衛星遙感圖,採取俯視的視角,將地面上的形勢顯示得清清楚楚。圖的四周滾動著大量的數據,還穿插一些奇奇怪怪的符號。坐在監控台前操作的是兩個年輕人,身上穿的服裝明顯不符徐簡身處的時代。那種衣料的材質只能是人工合成的。兩人胸前各有一塊純黑的金屬銘牌,閃現出一種奇異的烏亮光澤。

這個奇怪的地方,兩個奇怪的人,種種高度現代化的設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要是徐簡看到這幕情景,或許他會猜想這兒就是盧權深藏不露的秘密基地。要是他能聽到這兩人的對話聲音,他甚至能從記憶庫存中搜檢出一段早已忽略的材料。那是關於磕葯后的一段夢幻旅程,在山頂上聽到的一通荒誕對話。還有一個奇怪的人物王伯和他那個突然失蹤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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