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犯罪現場。

他們看見陳sir與林madam兩個警察突然出現！

這幫失了魂的人，彷彿是看到了主心骨般，連忙開口答應，他們都會積極配合兩人工作，

而陳sir在見到場面穩定了，便開口詢問現在的情況

「誰是老闆？叫什麼名字？」

人群中那個失魂落魄，一直念念叨叨、來回踱步的中年人聞聲開口，

「我！我叫黎定金。」

「好，定金老闆是吧？請問依噶是咩情況？」

「一樓裡面的包廂有人死咗！」

是否確認過對方已經死亡？」

「某啊，我見到他躺在地面上動都不動，身體姿勢極其扭曲，根本不敢上去查看是什麼情況。」

「好。」

陳sir聽了老闆黎定金的說辭，大致明白了餐廳里發生什麼，

現在打算先去看看案發現場，扭頭對身邊的林madam開口。

「林madam，等陣你留在這裡先報警，我跟著他們去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

聽到陳sir讓自己要留下，林madam立即明白他的意思，

她不是那些過度逞強的女人，明白身為警察，一定要以大局為主，

現在這個情況，就是應該讓她留在這裡，看住這裡的這十幾個人，

因為，現在還不清楚，這單案件到底是兇殺還是意外，還沒清楚。

如果是兇手案，那麼這裡的十幾個人當中，肯定至少有一個，是兇手！那麼為了放置兇手提前開溜，或銷毀犯罪證據，

那林madam留在這裡監視這十幾個人就是最好的選擇！

（注，督查這個職位允許配槍，現在林madam身上是有一把手槍在的，所以不用擔心的她的安全。）

見林madam點頭答應，陳sir環視周圍十幾人一圈，低聲開口問道，

「我現在跟著你們老闆去看看，你們都呆在這裡不要走動。」

聽到陳sir的命令，老闆黎定金點頭沒有多做猶豫

陳sir聲音剛落，他便已經轉過身子，朝著遠處走去。

看著黎定金走的方向，陳sir心中有些疑問沒有得到答案。

眼前這個老闆表面上，餐廳里死人了，表面上很擔憂未來的生意與名聲，

可他的眼神中卻時不時閃過一絲慶幸與愉悅，黎定金臉上複雜的情緒，很明顯，

陳天易學過幾年的心理學微表情應用，所以黎定金的所有小動作，陳sir都看在眼裡，

不過他看破不說破，帶著心中的疑惑，兩步跟上黎定金老闆的腳步。

黎定金帶著陳sir彎彎轉轉兜了幾圈穿過眼前的這堆木桌，來到靠里的一條走廊上，

隨後來到走廊這堵牆，從前往後數第五間房間，其上門牌上，寫著牡丹套房。

走到門口處，黎定金老闆擋在陳天易身前停下腳步，顫抖聲音扭捏開口。

「啊sir，接下來你就直接自己進去看吧，裡面有些噁心，我就不進去了！」

黎定金臉上冒著后怕的冷汗，一想到房間中屍體的慘狀，

他的胃又開始一陣翻滾，剛剛第一次看到了，他便忍不住去廁所吐了一次，把中午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個乾淨。

陳sir平靜凝視著眼前黎定金的舉動，

他臉上冒出的冷汗是真實的，

但他行為舉止，看上去就沒這麼自然，反而有種故意假裝的感覺。

仔細盯了一會，發現暫時看不出什麼破綻后，

陳sir沒有說話，與黎定金擦身而過，來到五號牡丹房門前，

房間門口是敞開的，所以陳天易轉身就看到了躺在地面上、四肢扭曲沒了聲息的屍體。

屍體的死相實在是有點噁心，從門外觀察的第一眼，

陳sir便注意到，屍體的異樣，首先最為明顯的就是屍體臉部，那五十多歲的臉上布滿了青筋，

仔細一看就如同跌入水中，無法呼吸的溺死者。

其次再看屍體因高度收縮而顯得扭曲的四肢，那副模樣明顯是在人死之前，便發生了痙攣，導致死者全身四肢不自然扭曲。

這麼初一看，死者的死因貌似是類似羊癲瘋、癲癇之類的神經科疾病。

可這個邏輯的漏洞也太明顯了，房間里的客人羊癲瘋發作，倒地抽搐不起、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直至窒息死亡？

這個過程中肯定會有很大的動靜，他選擇牡丹套房可是有人時時刻刻在外面守候的，

羊癲瘋發作時動靜不小，外面的人聽到了，那肯定會拍門詢問客人具體情況，

所以說肯定不存在，人先死了，之後再破門這種情況！

初步從屍體外部觀察，陳sir沒能看出太多有用的信息，

既然如此，不如先拋開屍體的死因，看看這個房間當中有沒有其他線索，能幫助自己判斷。

快速掃視房間一圈，首先房間中唯一窗戶是在視線正對面牆壁之上，

窗戶是向內開的，目前處於緊鎖狀態。

除了這扇窗戶與大門外，房間內再也沒有與外界連同的途徑。

雖說這扇窗戶外是馬路，但從窗戶的狀態，

陳sir初步判斷出，

如果是真的有兇手從這間房間里行兇且順利逃出的話，

那麼他離開的唯一路徑一定就是大門，不存在先跳窗，然後把房間偽造成密室的情況。

接下來陳sir細看房間的整體布局，與二樓剛剛他們所在的玫瑰號房差不多，

不過明顯不同的是桌子的位置，

牡丹號房入門七步遠處正是統一規格那張半徑一點五米左右的圓桌，

在圓桌上無序擺放著四道美食，分別用大小不同的器具盛放。

惠靈頓牛排，薯燉羊肉、芝士焗通心粉，以及羅宋湯。

四道熱煙緩緩向上飄起，

從餐盤上的大塊骨頭殘骸、被分割開的牛排、滴落到圓桌上的醬汁、與勺子放置的羅宋湯判斷，

死者是美味享受到一半，忽然間暴斃的。

暴斃這個詞或許描述的不太對勁，或許應該是在短暫掙扎后，快速死去的。

房間里明顯上的線索不多，陳sir粗略觀察一邊過後，只能看出這麼多有用的信息，

至於步入房間、檢查屍體、仔細搜索遺漏的犯罪證據，這幾點，陳sir都沒有去做，

有組織罪案及三合會調查科本職不是調查死者死因與破解殺人犯的犯罪過程，

所以陳sir自然不會增加同事工作，破壞犯罪現場。

大概看過一番，確認不是他殺的可能性不小后，

陳sir轉身回頭，沒有與黎定金多說什麼，

兩人相伴返回到樓梯口不遠處的「小團體」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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