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桃
三年。
對於TWICE來說是一個比較特殊的時間點。
畢竟三大社中,也只有JYP有這麼一個明確的戀愛禁止期限。
YG的藝人都是自由的,相比於戀愛,有別的東西更讓公司頭疼。
至於SM,藝人的戀愛只不過是一種用於玩弄的手段。
應天賜可以感覺到,三年之期快到了,兔子們的心思明顯活絡了起來。
不說昨晚幾乎是在告白的Sana。
還有一直對他「窮追猛打」的娜璉……
以及溫居那晚趁姐姐們喝醉偷襲他的子瑜……
甚至昨晚直播時不小心從被子下溜出來的大白腿,應天賜也有點懷疑是不是Mina喝醉了以後上的頭。
而這幾個,還只是已經被他察覺到的……
「還有誰呢?」
第二天一早,應天賜被生物鐘喚醒,洗漱完畢后,摸著自己光滑的下巴,內心自問著溜達到了廚房。
然後看到一個穿著睡衣獨自在忙活的背影。
他光著腳無聲地走到這人背後,默默地看著她用刨絲器把牛蒡磨成絲,雞肉切成了雞丁。
食材全部倒進一個碗里后,右手拿著一個勺子,左手朝著包裝上印著一個圓臉濃髭的卡通頭像的曰本清酒伸去。
「一大早就喝酒啊……」他悠悠道。
「誒!!!」
原本半眯著眼,似乎還有點困的的momo一下子就醒了。
勺子叮呤哐啷地掉在灶台上的同時,她腰肢扭過90度,一臉驚恐地看向身後。
「啊……為什麼嚇我啊?」
「對不起。」
應天賜誠懇地道歉,心裡嘆了一句好腰,原本放在身後的右手伸了出來,展示了一下手裡拿著的東西,「穿上圍裙再做吧。」
「內……」
momo轉過身,和他膝蓋蹭了一下后才發現,自己需要抬著頭費些力氣才能看著他,下意識地朝後仰身子,卻是低頭抬眼地伸出手去拿他手裡的圍裙。
「太……太近了……」
她暗暗咽了下不存在的口水,感覺應天賜貼在她身前帶來的壓迫感讓她有些臉紅,手也在發抖。
「等等。」
應天賜看著她的反應有些好笑,把手裡疊著的圍裙舉高。
這個在粉絲眼裡是「京都辣桃」的TWICE主舞大人,其實是櫻花Line里與曰本女孩給世人的刻板印象最接近的那個。
傻軟甜,再有點逆來順受。
不過她這一仰身,那寬鬆的睡衣都蓋不住的好身材……
又分明在證明那個「辣」字描述得多麼正確。
「我幫你穿。」
他把眼神從起伏的山巒間挪到她還低垂的眉眼間后說。
「は……はい……」[1]
Momo發著抖答應后才些微抬了下頭,沒注意到他之前不禮貌的視線。
等著他把圍裙掛上她脖子后,momo正想轉身好讓他在腰后繫上結時,被他兩手抓在了肩頭。
「不是這樣。」
應天賜把她半轉過去的身子扭過來,兩手順著她手臂往下滑,抓住圍裙腰上的繩子,輕輕頂開她僵硬的小臂,環在她腰上。
momo傻愣愣地看著他的臉逐漸靠近,接著從她視野里消失。
耳尖好像隱隱蹭到了他的粗硬的頭髮,溫熱的氣體伴隨著他的呼吸從自己的脖頸間滑進領口。
她不知所措的雙手抬著,最終似乎是放棄抵抗般搭在他肩上,然後不自覺地合上。
系個活結也就是幾秒鐘的事。
應天賜感受著懷裡豐腴的身子,眼睛看向井然有序的灶台。
不到三年的時間裡,一有機會就在他身邊幫忙的momoring,已經學會了這麼多啊……
舞台上表現那麼勁的桃子,私下裡竟然是一個大和撫子式的女人嗎……
不過歷史上第一位有著大和撫子之稱的女性靜御前,好像就是一個很會跳舞的人。
靜御前…源義經…八艘…呃,九艘跳躍?
我在想什麼東西啊。
應天賜的思緒有些發散,不知不覺回到了當初《Sixteen》快要結束的時候。
…
「天賜,這一次TWICE的成員,我感覺應該就是這八位了,你覺得呢?」
朴振英遞給他名單的同時問道。
「把Momo拉回來,她是TWICE里最不可或缺的那部分……不管最後一次對決后的結果是什麼。」
應天賜掃了一眼名單后毫不猶豫地回答。
「你知道我一直是不想淘汰她的,但這次總歸是有粉絲投票的成分在裡面……」
「我們的意見不是一向和粉絲不一樣么?況且JYP的未來應該掌握我們自己手裡,這一次聽了粉絲的,是想失敗后甩鍋給粉絲嗎?」
「你肯定Momo是JYP的未來?」
「TWICE是JYP的未來,而Momo必須是TWICE的一員。」
…
是的,這件事上他騙了黃禮志,他對《Sixteen》……熟到不能再熟了。
「系好了。」
應天賜鬆開懷裡有點兒發燙的身子說,「要我幫忙嗎?」
「你…不,不用。」
Momo感覺背上已經滲出了汗珠,於是扯下手腕上的皮筋紮起了頭髮,用這個動作讓僵硬的身體活動起來,嘴上飛快地改口道,「只是很簡單的鍋煮飯、大醬湯和山藥煎餅……這個清酒是調味的。」
「哦。」「你不是一直要晨練么……好了我會叫你。」「嗯。」
Momo目送他離開廚房,扶著額頭長舒了一口氣,放下來一看,掌心裡全是汗水。
另一手在自己還有點餘溫的雙頰上摸一圈,回頭打開水龍頭沖了手,繼續做早飯。
「這個……估計也錯不了,而且還隱藏地很深,雖然還是被身經百戰的我發現了。」
應天賜心裡嘀咕著來到一樓,走了一輪包含有氧、力量、瑜伽等等方式的晨練,最後來到大草坪中間打了套拳。
正當他一隻手倒立著閉目養神時,湊小狗又在陽台上扯著嗓子叫他吃飯了。
牛蒡和雞肉倒進電飯煲里燜好的飯。
韓式早餐常見的嫩豆腐大醬湯。
表面撒著紫菜碎的山藥煎餅。
還有一瓶香檳酒。
「這個是誰拿的?」
應天賜指著酒瓶問道,看著剛落座的小企鵝舉起手,「拿回去啊,還喝?還大早上喝?冰箱有零度。」
名井南露出一個斜眼笑,一手抓著瓶頸一手托著瓶底,起身往樓下走去。
應天賜去冰箱里拿了幾聽零度可樂,看著Sana和Momo都落了座。
「啊,想起來一件事。」他說,「之前答應了振英哥的,你們有時間來客串嗎?」
「什麼時候?」Sana探著頭聞著味兒說。
「節后吧,十月初。」
Momo搖頭,「應該沒有吧,要回歸了。」
「那就算了。」
應天賜也不在意,讓ITZY來一趟就行了。
「不過Oppa這一次。」
Sana突然想起了什麼,把注意力從早餐上移開,「有犯病嗎?」
「……沒有。」
應天賜沒有去糾結她這個用詞的正確與否,「可能等到殺青也不會,那這樣的話就達成在沒有犯病的情況下殺青這一成就了!」
「哦哦哦哦斯國一內!」
兩人默契地鼓起掌來。
跟著一起鼓掌的應天賜看著Mina走出了樓梯間坐到位置上,於是拿起筷子夾在虎口,「吃飯唄。」
「一他噠ki嗎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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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就是「嗨一」,好的,明白了
[2]我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