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染盡青石階 耳畔殺伐不歇(序)

鮮血染盡青石階 耳畔殺伐不歇(序)

血sè的風把雲吹散,雲遮蔽了月的一角,月如鈎,寒星灑大地。

暮然回首,似乎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記憶深入,是八歲那年,抓住了一隻蟬兒,以為自己抓住了整個夏天……

之後的記憶,是一片腥紅,腥是血腥的腥,紅是血液染成的紅。

八歲那年,那隻蟬兒生命終結,寒冬,風雪漫天,記得第一次殺一個人,一個與我年紀相仿的小姑娘,疑惑而又純潔的眼神中,帶着一絲疑惑,還有一聲「為什麼,大哥哥」,她的父親是一名政客,殺了她,對手可以打擊她的父親,而我,則獲得了十天休息的獎勵。

十二歲那年,記得第一次潛入深宅,第二rì的新聞報道,那一戶人,被滅門,血染紅了青石階台……

我行走在黑暗,仰望陽光,沉入深淵,孤獨行走

血sè的風把心吹滅,破曉之前是否會洗去罪孽?

時光飛逝,恍然間,今夜的月,似八歲那年寒冬的晚上,刺骨,刻骨,銘心。

身上藏着七十多柄飛刀和三百枚暗器盡數打光,表情依舊淡漠的望着四周遍地的屍體和樹叢,星光點點灑落在我身上,冰冷,毫無聲息。

左腳三十米處的屍體極其強壯,生前的他,曾被譽為近戰之王,綽號石人,炎城,是一個殺手組織,石人是炎城的頭號殺手,喉部被我正面擊碎,代價是我的胸骨被打碎了一半,萬幸斷骨沒有刺入心臟。

後背一米處,身軀近乎扭曲,彷彿承受了極大重擊導致畸形的屍體,生前被人稱作影子,冥域的頭號殺手,世界殺手榜排入了前十,暗殺能力更是號稱第一,被我打碎了身軀的每一寸骨骼,到死他都沒明白,為何每一個隱藏的舉動被我輕易看破——因為,他所學的一切,源自我那神秘的殺手師父,一個糟老頭子,爛醉后被三輛貨車碾壓碎了顱骨當場死亡的糟老頭子。

不遠處,是一個金sè長發,擁有雅利安純血統,俄羅斯與歐洲白人的混血兒,身材修長,若是他活着時,總會給人一種神聖高高在上的感覺,人們叫他大天使米迦勒,是世界最強殺手組織的NO·1——天使骨諾牌的第二殺手,為了殺死他,我的左臂斷掉,距離心臟微乎其微的地方被穿透,全身致命的十三處全部遭受打擊,唯獨,這雙近乎枯萎的手完好無損,充滿了恐怖了的力量。

這對枯手,是我八歲開始,用特殊藥材浸泡整整九年,失去了正常人類的生機活力,卻充滿了恐怖殺傷力的枯手。

我的腳下,侍神的最後一名殺手,也是侍神的最強殺手,初生不仁,rì籍,近戰恐怖,遠程火力打擊恐怖,被我以手掌穿過頭顱而死。

「我……是閻王……」號稱閻王的他,也栽在我的手上,宰殺了神秘的閻王,我卻沒有任何喜悅,因為,我是殺手,此生,為殺。

我感覺到,血液越來越冰冷,心臟似乎已經逐步停止了跳動。

血sè的風把心吹滅,漸漸回憶起喜和悅,與恨有別。

踏碎了落葉,西方的孤島冷風凌厲,我在等,等最後一個人,這一戰,一座孤島上,三百七十一名世界最頂級的殺手已盡數折在我手,我這雙染遍罪孽的枯手。

「我神,我主,審判世間原罪……」輕輕的喃喃聲,唱着《新約》,歌頌、讚美着神,偉大的全知全能的上帝。

我知道,最終的敵人,終於到了。

「耶和華……」我的聲音沙啞。

「冷血之王」懷抱着聖經,穿着苦修士服裝,長相猶如耶路撒冷的雕像,眼神無處不在的憐憫,嘴角慈祥的笑容,這個世上除了我,或許他是最強的殺手。

過招,我全身負傷,處處致命,他狀態巔峰,這一場戰鬥,他信心十足。

…………

一分鐘后,他的瞳孔充滿絕望與恐懼,嘴角顫抖,沒有了憐憫與仁慈,只剩下對死亡的恐懼和壓抑。

「你……達到了人類的極限,真正的極限……」

我已無力再回答,眼睛卻一眨不眨,生命最後的終結,作為殺手的習慣,我要看着敵人徹底斷氣,才能放心的去死。

耶和華沉沉倒下,至死時,他仍然在恐懼中告別了生命,所以他永遠無法像我一樣達到人類身體的最終極限,因為,在八歲那年的寒冬,我早已將自己當做了一個死人,一個多活了九年的死人。

我,緩緩倒下……

耳畔,歌聲

太遙遠的歲月,看不清的眉睫,回憶盡頭,風聲凌冽……

「若有來生,再戰天下」

月如鈎,暮sè沉哀

黑暗的世界,殺手,雇傭兵,一切罪惡的藏匿處,得到了一個震驚他們久久無法平息的消息——殺手之王,冷血之王,隕落於太平洋某處孤島,除他之外,現場共有三百七十二具屍體,其中一具,疑似天使骨諾牌創始人,耶和華。

我,叫凌虛,凌,是凌冽的凌,虛,意為歸墟,綽號,冷血枯手,人們喜歡叫我,冷血之王……

世界一片黑暗,再也無法聽到任何聲音,原來,人類最終的極限,依然打不敗死亡的局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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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玄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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