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戰勝

七日之期轉瞬到來，韓安駐紮的簡陋營地里旌旗招展，強化訓練了七天的新軍磨拳搽掌。晌午時分李少荃儀仗打頭，後面跟着直隸古北口提督李長樂、泰寧鎮總兵慶福、直隸參將趙平山等，最後是綠營官兵約兩百餘人。

韓安出營門十里相迎，不要說韓安圓滑世故，目前的國內就是這麼個行情，要想立足要想施展抱負的前提是你能混出頭。得見眾人來到，韓安即可上前叩首，李少荃沒下轎只讓師爺撩起轎簾問候了一句便讓隊伍繼續行進。韓安挨個給請安，趙平山上前來問道：「世安，今天的比試可有把握，中堂大人帶來的都是淮軍里的好手」「放心吧大人，卑職有信心」「那就好，你趕緊去吧」

浩浩蕩蕩一行人來到營地練武場，待眾人落座韓安請示李少荃「中堂大人是否現在開始比試，請大人確定比試項目」李少荃師從曾國藩又編練了淮軍，對於軍事也是非常了解，吩咐道：「那就現在開始吧，比試分單人比武，軍陣對練」「喳，卑職遵旨」韓安起身揮旗，三個連隊在張韶安、鄭家瑞、鄧昌華三位連長帶領下背着毛瑟槍按德意志陸軍正步進場，眾人第一次看到西式行進隊列而且橫豎筆直連連稱讚，李少荃也點頭表示欣賞。「叮，獲得歷史著名人物李少荃讚賞，獎勵白色禮包一個」這邊李少荃剛剛點頭，那邊韓安腦海里美妙的叮咚聲就響起了。「我去，是不是只要是歷史名人欣賞都能獲得禮包」韓安趕緊內心問系統，「是的，得到歷史著名人物讚賞可以獲得禮包，禮包等級根據讚賞事件和讚賞層度發放，此為觸發禮包需要宿主自行嘗試」韓安心想這也是不錯，能薅系統羊毛。

再看另一邊淮軍進場，雖不至於七零八落但絕沒有新軍這麼整齊劃一。「第一項單人比武，請雙方選手進入場中白圈內，一方戰敗或退出圈外為失敗」李少荃的師爺婁春蕃大聲安排第一項比試。韓安這邊為避免第一場丟份，安排了一個系統士兵上場，淮軍那邊是一個看着孔武有力的壯漢，兩人站定得聽「開始」蓄勢，新軍這邊是融合了多種族武技的格鬥擒拿術，淮軍這邊是傳統的武術，僅僅五分鐘淮軍就落敗了，壯漢目瞪口呆的看着新軍，不敢相信這精瘦的士兵居然力氣比他還大，而且招招致命險些就捏碎他的喉骨氣絕身亡。淮軍看着對手都是下死手兩百多人議論紛紛，就連看台上各位大官都皺了皺眉，韓安一瞧這不行啊立馬潮看台抱拳：「中堂大人，各位大人，卑職訓練士兵都是要求他們爭取一招致命，面對敵人我們不能抱有仁慈的心態」泰寧總兵慶福懶洋洋的說：「你都說了對付敵人要一招致命，現在是友軍，這也只是比試而已」慶福是滿人，他對漢人一項不屑，李少荃擔任直隸總督兼北洋大臣他是極力反對的，覺得朝廷這樣重用漢人不利於滿人的統治，現在漢人士兵里出了這事正好可以挑撥新軍和淮軍的關係，給老李頭上眼藥，要是能讓老李頭停止編練新軍更好，練新軍這種事還是滿人八旗來才行。

李少荃並沒有開口，婁春蕃看了李少荃一眼就知道他的意思了，接話道：「慶大人嚴重了，軍士是要上陣殺敵的，當然要能夠一招致命為好了，淮軍這場失敗了也沒事，正好讓我們看到了西式練軍的優勢，堅定了中堂大人練新軍的信心，也能給朝廷的期待予以最好的回復」慶福是個能力一般的滿人，不過是祖上福蔭得了這個差事，他更多時間是在內務府辦差，今個只是碰巧來到總督衙門和李少荃談起泰寧鎮的軍事被邀請過來。慶福知道說不過這個紹興師爺，扭頭不理他。婁春蕃立即安排繼續比武，總共三輪單人比試，第一場和第三場都是新軍獲勝，第二場淮軍上來的是一個練習輕功的士兵，竄跳太快系統士兵根本打不到他，他也不和新軍硬碰硬，最後李少荃宣佈雙方打了個平手。

第二項軍陣比試開始前韓安向看台請示：「中堂大人，諸位大人，這軍陣比試卑職想換個方式，我怕淮軍死傷過大」「真敢吹噓」慶福一臉的不信，「噢，世安何出此言」李少荃意外的問，「新軍全部採用西式洋槍兵，沒有騎兵和刀兵、弓箭兵、盾手這些，對戰就是洋槍齊射，恐造成較大傷亡」韓安如實回稟，「是了，是了，老夫忘了這茬，按你的意思如何比試」李少荃扶了扶長須笑道，「卑職認為驅趕數十頭怒牛朝新軍衝擊，新軍展示洋槍齊射可觀效果」「准了」李少荃一揮手同意。安排下屬在射擊場地對面驅趕了二十頭牛，這年頭雖然不想早些時候殺牛犯法，但牛畢竟是現在的生產工具，韓安都是走了趙平山的路子才弄來二十頭牛，在牛尾上幫上浸染火油的棉布，待韓安揮旗即點燃棉布，牛尾受到火焰燙燒受驚向前猛衝，這頭站好隊形的新軍前排半跪蹲端槍，后兩排交錯站立端槍，當時訓練時在槍口掉石塊就是為了訓練士兵端槍平穩度，受驚牛群衝來時一連長發令，「砰」一輪齊射當即就有一半的牛躺地，雖然沒有全部死亡但已經受傷難起了，後面的牛隨即踩踏場面亂成一團，為了不讓看台上眾位大官發現士兵持有的是新式連發槍，因此開始前韓安就交代不要連發，裝作需要填充丹藥的樣子，第二輪齊射「砰」射擊場上已經沒有站立着的牛了，全部倒地沒死的在哀嚎。李少荃、李長樂、慶福、婁春蕃、趙平山等人驚訝這齊射的威力，他們不是沒有見過列強軍隊齊射，但絕沒有韓安這支新軍這麼厲害，射擊精準度非常高，殺傷力也大很多，丹藥填充間隔很小。啪啪啪，看完齊射李少荃領先鼓掌，李長樂、趙平山、婁春蕃等人跟着鼓掌，只有慶福陰翳的看着，「世安讓我看到了新軍的威力，非常好，沒有辜負朝廷的期望，世安你要再接再厲訓練出更多精兵，為朝廷打贏列強，揚我國威」李少荃滿臉潮紅高興的說道，「卑職必定竭盡全力為朝廷編練新軍」韓安高亢的聲音回答李少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