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噩夢
「林存，你最近怎麼回事，感覺你好像……」楊雨看着林存臉上的黑眼圈神色擔憂的問道。
林存現在的狀態看起來確實不行，臉色有些蒼白，感覺像是生了一場大病。
「要不要我幫你向老師請個假。」
「不用，就是最近晚上總是做噩夢，身體沒什麼問題。」林存回答道。
林存看了一眼謝麗的位置，是空的，他又看了看手錶，現在已經過了早自習十幾分鐘了，平常謝麗都是很準時到校的。
昨天林存晚上又做了一晚上的噩夢，全是謝麗跳樓自殺的畫面，所有都是猩紅色的，還有那些填滿學校的巨大畸形黑影，更是讓林存半夜嚇出一身冷汗。
「謝麗還沒到嗎，我要記她名字了。」班上的紀律委員向謝麗的同桌問道。
「楊雨，我早自習課睡下覺，等會老師來了叫我一下。」
「ok」
可就在林存要準備趴在桌子上的時候，眼睛剛好轉到窗枱的方向，然後他好像看到了一個人從他眼前一閃而過。
「碰。」
林存和全班同學都聽見了一身悶響，好多學生也看見了窗戶上一閃而過的人影。
林存表情突然愣住了。
「啊啊啊！」
隨着對面教室的一聲尖叫，林存好像意識到了剛剛發生了什麼，他快速起身向教室門口跑去，其他學生也開始起身想出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林存教室所在的是四樓，最頂樓是八樓。
林存急忙跑到樓道，目光往下探去，然後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穿着藍白色校服的短髮女生，手腳扭曲的躺在那裏。
鮮血慢慢的從腦袋處流出，林存看不清她的臉，但他似乎已經知道這個女生是誰。
越來越多的學生跑出教室，連老師也阻止不住。
所有人都趴在樓道的欄桿上，圍成了一圈又一圈。
林存眼中的場景慢慢的與噩夢裏的融合在了一起。
所有都是猩紅色的，天空是血紅色的，學校也是，巨大畸形的黑影出現在了每個學生的身後，它們填滿了整個學校。
林存右手突然捂住左眼，他感覺左眼好痛，好像被針扎了一樣的痛。
林存不知道的是，他的左眼裏的眼白突然變成了黑色，而眼瞳成了猩紅色，眼瞳處的鮮紅色向黑色的眼白延伸，化為了許多條血絲，顯的極為恐怖。
但過了幾秒，左眼就已經恢復了正常，林存眼中的世界也回到了現實。
「好像是謝麗！」
一個學生突然喊到，林存喘了幾口氣，他轉頭看向身旁的楊雨，楊雨也被嚇的不輕，她看了一會就不敢再看了，她突然伸手，緊緊的抓着林存的手臂。
「樓下……真的是謝麗嗎？」
楊雨有點結巴的問到。
林存什麼都沒說，就這樣沉默著，楊雨也沒有再問。
……
……
「對於今早發生的事情我感到很震驚，學校已經報案，事情的過程警方正在調查中，也請同學們不要繼續在議論。」
之後林存班級一天的課程都沒有老師來上課，全部自習。
班上的人都很安靜，就算是平常很吵鬧的學生也沒有說話，大部分人因為見到謝麗跳樓自殺的場面沒有什麼心思寫作業了。
林存在休息，他靠在桌子上，卻怎麼也睡不着，他感覺心裏好悶，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慢慢的靠近他。
林存抬起頭來想喝口水，但拿水杯的時候卻突然不動了。
「楊雨，現在是晚上嗎？」
林存語氣有些顫抖的問到。
「林存，你在說什麼胡話，現在是上午，外面都出太陽了。」
楊雨見林存一直面向窗外，有些疑惑的答到。
「沒……沒事，有些緊張了。」
林存腦子裏突然閃過了無數個可能。
外面的天空在林存的眼裏已經成了夜晚般的黑色，黑的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見對面教室在上課的輪廓。
可是楊雨和班上的同學卻沒有察覺到外面的變化，在他們眼裏現在是上午，太陽很大。
「到底是我出現的幻覺還是有什麼鬼東西。」
林存心想到。
林存望着外面越來越漆黑的天空，又回想起這幾天晚上做的噩夢，他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就像謝麗跳樓自殺一樣。
「楊雨，能幫全班請一個假嗎？」
楊雨聽到林存的話后，疑惑的看向他，她剛想回林存的話，眼前卻突然一黑，像是瞬間陷入黑暗一般，看不見四周任何地方，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林存也和她一樣，所有人都一樣，所有人都懵了，看不到任何地方。
有幾個學生拿出抽屜里的手機，照亮了教室，然後就在這時，所有人都聽見了一陣今人心底發涼的嬉笑聲。
「嘻、嘻、嘻」
「嘿、嘿、嘿」
學校被黑暗徹底籠罩了，但外面的人卻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學校依然是那個學校，只不過比以往安靜多了，死一般的寂靜。
……
……
大江市一處神秘的巨大地下室里，許多身穿黑色制服的人四處走動着。
地下室安靜的氛圍突然被一聲刺耳的警報鈴聲打亂，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所有人立馬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立馬確定污穢出現的位置，數量和等級，咒術部在線的人員立馬準備，不在線的人員馬上聯繫集合。」
一位身材高大，表情嚴肅的中年男子說完后快步走向情報部門。
「江隊長，污穢出現的位置已經確定，是在一所學校里，具體的位置已經發送給了咒術部的人員，」
「感知類的工作人員初步判斷污穢數量起碼有上百個，而且大多數都是般若級的污穢。」一位戴着眼鏡的女子向中年男子報告情況。
「上百個污穢，大部分是般若級的，這是污穢暴動的現象。」江隊長臉色很難看。
「現在有些咒術人員在執行任務，人手可能有些不夠，去聯繫蛇級別的咒術師趕快去支援。」
「已經聯繫了，有一名做完任務的蛇級別咒術師正在去往污穢暴動的位置。」
「另外，通知大江市政府，將第一中學學校範圍的三公里以內的人全部驅散，除了咒術部的人員，禁止任何人進入。」
江姓的中年男子說完后，有些煩躁，他狠狠的的砸了砸牆壁。
「可惡，太遲了，那所學校能存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