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們倆關係很好嗎

第四章 你們倆關係很好嗎

期待被嚴屹誇讚的肖林左等右等不見有回復,拿起電話準備撥號時內呼語音提示:肖總,嚴總到了!

「怎麼樣?兄弟我靠譜吧?」門剛關上,肖林露出一副邀功請賞的姿態。

「什麼禮包?」

「一瓶你酒櫃里的干紅。」

「好!」對於肖林的趁火打劫,嚴屹司空見慣。

「明天去濟南嘉義,下午四點,我找理由脫身之後你去!走近一些,增進了解,這方式再好不過,至於到時候怎麼做我就不用多說了吧?公司的事情交給我,那邊就看你了。」

「我回去準備一下。」

「不是吧?這都需要準備,人家小姑娘還沒有說準備呢!真是智商碰到感情撞得渣都不剩!」第一次能有個由頭正大光明的奚落嚴屹,肖林自然是樂此不疲。

「什麼?什麼叫做沒有接到人?上個興趣班還能上丟了,我馬上過去!」

行李已經裝進後備箱,引擎啟動的一刻肖林電話響了起來,通話內容也被花雕聽得一清二楚,顯而易見,此時電話另一端的事情更為緊要。

「肖總,那……」

「我來安排!」肖林伸手制止了花雕,順手將號碼撥給嚴屹:「兄弟,我今天出不去了,小侄女找不着了,我現在得立刻過去,嘉義那邊辛苦你了,六點的飛機……嗯,對!公司門口!」通話結束,肖林一邊下車一邊詢問花雕:「跟嚴總出去,有問題嗎?」

「肖總,沒有問題,您路上慢些。」花雕跟着肖林下車,看他一邊從後備箱取行李一邊道:「記得路上先把大致情況給他簡單介紹一下,這個項目是我主抓的,他有些地方沒有參與。」

「我知道了!」

「他會叫車,你等著吧!」肖林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沒有一點拖泥帶水,說完扔下行李箱關上車門疾馳而去,留下一臉懵的花雕守着兩個行李箱呆立在公司樓下。

「你就是花雕吧?先上車吧!嚴總馬上就來。」陳思東邊打招呼邊打開後備箱,在花雕未及反應時就已經把兩個行李箱都裝進了後備箱。

「哦,好,謝謝你!」花雕打開車門坐進副駕駛。

「不客氣。」陳思東回應花雕的同時打開後面的車門,片刻,嚴屹坐進後座。

「嚴、嚴總!」

「嗯!」嚴屹克制着情緒,平靜的語氣淡漠。

通過這兩日的調查,花賢公司的運作情況和自己之前掌握的並無二致,只是最近遇到了瓶頸,碰上了過不去的坎,若是沒有資金注入,或許只能申請破產,一切預計在月底的峰會上就能見分曉了。

至於花賢對自己始終保持的敵意嚴屹心裏清楚,如今花雕會出現在自己身邊,若說是沒有他的授意顯然不可能。

其實就算是花雕不出現,嚴屹也沒有打算看着花賢的良譽貿易公司垮台,因為那是用師父的全部身家換來的。花賢帶走安然的時候,師父的產業也就理所當然的歸入了現在的花雕名下,以師父老友身份的花賢為安然賣掉了家中的老宅和名下的所有產業,為她改名換姓,帶她去了吳市紮根。

當年,師父師娘車禍喪生,被困在訴訟里的嚴屹自身難保,等到一切塵埃落定,想要再去尋找安然的嚴屹頗費了一番周折,兩年之後,在安然十二歲的時候嚴屹找到了安然,她依舊白凈可人的臉蛋兒上少了甜美,多了文氣,安安靜靜的,完全不復兩年前的模樣。

摸不清狀況的嚴屹不知是否應該出現,更不知對於師父師娘的死安然有何理解,處於創業初期的嚴屹只能偷偷看望,默默守護,這麼一守,就守了八年,但是這些,花雕並不知情。

「嚴總,嘉義那邊的情況我需要給您彙報一下,飛機上再說好嗎?」

「好!」

通過內後視鏡,陳思東看了兩眼嚴屹,又用餘光瞄了一眼副駕駛的花雕,然後正了正身子繼續開車,車裏的氛圍有些怪異,陳思東打開了車載音樂。

「可可呀,今天叔叔用你撒了個謊,善意的謊言是可以被原諒的,對吧可可?」肖林懷裏坐着不到三歲的小侄女可可,借這麼大點兒的小人兒的名義騙人,可不是一個好叔叔應該做的。

「叔叔說的對!」可可眨巴着眼睛,對肖林一臉認可。

「好吧!既然我們可可都說叔叔沒有錯了,那叔叔就原諒自己了,叔叔帶可可去遛毛毛好不好?」

「好啊,可可去遛毛毛嘍!」

毛毛是只二哈,都說人如其名,那狗和自己的名字應該也該相稱吧!只是這個毛毛除了有毛,還真是看不出它和它的名字有什麼相關,只是肖林當初讓嚴屹幫忙選名字的時候嚴屹第一個排除了毛毛,所以這隻二哈才叫了毛毛。

相比於可可和毛毛這邊的一片祥和溫馨,嚴屹和花雕之間氛圍就冷了許多。

取票、託運行李、安檢、登機,相鄰的座位,刻意保持的距離,花雕覺得氛圍有點不甚舒適,終於在兩人飛機起飛后花雕率先開口:「嚴總,肖總他沒有來,為什麼要帶着他的行李?嚴總您沒有帶東西嗎?」

剛剛穩下心神的嚴屹手心潮濕,那皮箱本就是自己的,不過是肖林要往裏面添些東西而已,從他辦公室拿出來也是為了讓花雕不起疑,沒有想到她還是問起了行李的問題。

嚴屹掩飾性的解開安全帶道:「行李?哦!男人的東西,大差小不差的,再說了,他沒有什麼行李,裏面裝的都是公司常備的一次性出差用品。」

「所以,你們倆關係很好嗎?」花雕眼睛出現了些難以解釋的意味。

「怎麼說?」嚴屹似乎沒有意識到花雕的意思。

「兩個人行李都可以通用的?有人說,你們倆……」

嚴屹覺得緊張的思緒消失了,隨之而來是一頭黑線:「什麼!」

「都是傳言嘛!我也是聽說的,嚴總不要生氣,不管別人怎麼說,我是不相信的!」

「不信你還問?你這腦袋裏裝的都是什麼東西?怎麼還越長大越秀逗了呢!」

「我就是問問而已嘛,嚴總你幹嘛這麼生氣?好吧,我腦袋裏裝的不是大腦,是模型,大腦模型好了吧?不過既然不是真的,那為什麼要這麼大反應,搞的跟被揭穿了氣急敗壞一樣,容易實錘的!」

花雕一邊打開隨身包一邊碎碎念,雖然後面的話壓低了聲音,但還是被坐在旁邊的嚴屹聽了個一清二楚。

「實錘?像話嗎?兩個男人!」嚴屹簡直要被氣笑了,小時候的安然調皮搗蛋難對付,長大的花雕也好不到哪裏去,這傢伙是上天派來給自己添堵的吧,可是無語的是自己還偏偏上趕着去找堵。

「怎麼不像話?一看嚴總就out了,兩個男人怎麼了?你是真的不知道,我們有多期盼「王肖」實錘。」

「王肖又是什麼?」

「王肖你都不知道?博君一肖知道不?」

「博君一笑倒是知道,你這都扯得什麼跟什麼?」

「唉!都說三歲一個代溝,咱倆之間不知道幾條溝了,《陳情令》看過沒?博君一肖,肖戰王一博,哥哥和弟弟!他們要是實錘了,我做夢都要笑醒的。」

花雕儘力維持着自己在嚴屹面前傻白甜的人設,卻意識不到這樣的自己卻撞衫了小時候的安然,這樣的花雕,就是嚴屹心中的安然。

像是沒有聽花雕的話,嚴屹淡淡的吐出兩個字:「三個。」

花雕掏出文件,並沒有在意嚴屹的自言自語,三個什麼?只有嚴屹自己知道,三個代溝,就是九歲,自己大了安然九歲,以前師娘說過,大九歲也沒有關係的,大了知道疼人;以前安然也同意了,長大了要嫁給自己的,可是如今,她長大了,卻不叫安然了,也不願承認自己是安然了。

花雕收起了玩笑的語氣,一本正經的把資料遞給嚴屹:「嚴總,通通問題吧,這是嘉義的資料,還有我提取的內容,時間有些緊,您先看這個,寫得不清楚的地方我再給您細說。

「好。」

嘉義的資料嚴屹都清楚,本就是打算自己上陣,所以不可能不了解清楚對方的底細,在和肖林合作之前,這些事情都是嚴屹自己在做,自然也是輕車熟路,不過今天旁邊坐的是她,嚴屹需要平靜一下自己有些過速的心跳,於是藉著看資料的名義,用來梳理自己的想法。

二十分鐘后,嚴屹把資料遞還給花雕,順便問道:「王肖,他們是明星是吧?像是有看過他們的代言。所以,他們是戀人嗎?現在社會上能接受這個了?」

「啊?嚴總,資料沒有問題嗎?沒有什麼想問的嗎?」花雕並沒有想到嚴屹的心思還放在剛才的話題上。

「沒有,你做的很好很清楚,思路比較清晰,數據也詳實。」

「謝謝嚴總肯定,至於王肖實錘嘛,那是我們粉絲的願望,社會上接不接受,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喜歡你的人就會接受你的一切,不喜歡你的人,就算是你做的再對也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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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上鈎的魚,不需要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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