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推廣增值業務，巴黎暴亂

巴黎。

法蘭西巴黎盆地中央區，橫跨塞納河兩岸，政治、文化、經濟、商業中心。

受十八里開外凡爾賽宮影響，上流社會過著窮奢極欲的生活。

然而和其他地區有所不同，刁民和暴徒在這裡隨處可見。

骯髒的塞納河糞便和動物屍體交匯，街道充斥著酸臭的味道，貴族們穿著墊高的鞋子習以為常。

「內克爾財政大臣發布新政，法郎將取代里佛爾的地位，也就是說錢貶值了。」

「想藉此改變通貨膨脹帶來的貧瘠，我看凡爾賽宮的那位遲早完蛋。」

「反正大家都沒什麼錢，該擔憂的是教會和貴族階級，那群吸血鬼不得好死。」

「新來的巴黎財政監督，據傳是內克爾的副手，國王身前紅人…」

「怕什麼，他只要敢觸碰我們的利益，大家聯合起來打死他！」

「……」

顧玄喬裝打扮混入人群，就是想聽他們如何風評。

依目前情況看來，新貨幣法郎推行必然會受到阻礙，尤其是教會的操縱。

底層民眾關心生存，並不像貴族貪得無厭。

最可怕的還是教會教士，處於特權第一等級，通常會笑裡藏刀，煽動貧苦的民眾發生暴亂。

「古玄銀行負責兌換各種貨幣，從內部傳來消息，第一天限萬法郎，並且是等比兌換。」

「以後每一天，舊幣里佛爾將減少一個丹尼爾，前半個月會有乳酪、麵包發放。」

「你們別懷疑，博內特那個窮小子領著乳酪炫耀，被乞丐哄搶才傳遍各個角落。」

法郎推廣受到阻礙，顧玄只得安排內應前去宣傳，所謂的內應是本地人。

之所以會折腰，10法郎薪酬就算讓他死都有可能！

古玄巴黎分行聚集著嚷鬧的農民，即使5里佛爾也屬於巨額，看在麵包的份上，5法郎勉強能接受…

銀行為貧民大開便利，引發其他銀行家不滿，聯合抵制換取新幣的舉措。

貴族甚至稱古玄銀行是骯髒的老鼠，肆意破壞地區和平穩定。

巴黎陷入混亂狀態，由教會牽頭指責內克爾賣國，教士到處遊說普通民眾不要上當，暗地裡勾結暴徒縱火行兇。.

顧玄發現時，整個巴黎群情激奮，民眾們拿著火槍、鋤頭上街抗議，要求國王廢止新貨幣發行。

受到新政策福利的貧民也組織起來，維護古玄銀行增值業務，他們相信即得的利益。

免費發放物資並不多見，那個神秘的里昂伯爵用行動證實，愛民如子的聖人已經出現。

諸多因素結合，里昂伯爵成為貧民心中的神，可以摧毀一切邪惡。

當顧玄聽到這奇葩的口號，只能心裡狂呼媽賣批，老子只想賺錢啊！！

先從底層民眾抓起，事實證明路線方向是正確的，收穫大票的粉絲就是爽。

「埃梅利夫人，你們不應該前來，暴徒佔據了中心街道，隨時都有可能發起攻擊。」

「大家還是趁早回家，新幣再怎麼推廣，也不及你們生命重要，要我說，你們才是法蘭西珍寶！」

顧玄發表煽動的演講，他這次來得匆忙，只名私人護衛跟隨。

真動起手來估計連銀行地板都被掀翻，眼前的海量民眾就是殺手鐧。

「伯爵大人…有我們在，任何人都別想踏進這裡半步。」

護衛開始發放武器，清一色軍制滑膛槍，簡易指導民眾端持及裝填。

顧玄讓人送上油膩的肉食，精緻而可口的乳酪蛋糕，死囚犯臨死前還有特殊福利呢。

緊靠在二樓窗戶邊看著對峙的雙方，顧玄飲盡葡萄酒朝下方投擲玻璃杯。

伴隨哐啷破碎聲響，教會那邊有人失手開火，衝突不可避免爆發。

「安脆裂，他們真的開火了，這不是我們想要的結果。」

「雷切蒙，不想死就學我的動作，裝填火藥還擊。」

「埃梅利夫人，現在還沒到上刺刀的環節，它不是你家菜刀。」

「……」

顧玄冷靜的看著這一切，他明白自己不能出面，必須得藉助兩方火拚的事件來尋找突破口。

縱使路易十六有心包庇，事後肯定禁不住教會、貴族聯合施壓。

煽動暴亂的罪名顧玄承受不起，任何細微的動作都有可能上斷頭台。

護衛隱藏在貧民隊伍中指揮調度，此時離銀行已有十米左右，正朝前方推進。

周邊不斷有人受傷倒地，女人們哭泣著看向死去的丈夫，仇恨在心底滋生蔓延。

局勢已逐不可控，歷來受壓迫的情緒終於爆發，刺刀上膛衝鋒下暴徒接連撤退。

倒戈、投降的民眾加入后，教會操縱者沒入黑暗那一刻，新幣在巴黎發行已成為定局！

兩個小時混戰，中心區血流成河，貧民歡呼著慶祝屬於他們的勝利。

即便如此，他們卻忽略了教會的力量，在這場騷亂中，受傷的永遠是農民…

當然，那群暴徒死有餘辜！！

「埃梅利夫人，事情怎麼變成了這樣，我只是想讓你們驅逐暴亂者。」

「是他們先開槍的，對，我們都能作證，正義永遠在多數人手裡，我堅信！」

「沒錯，我覺得應該焚毀教會那群寄生蟲，為什麼貧窮，你們想過沒有？」

顧玄淡然自若，命護衛每人發放30法郎報酬，戰死的人多加50法郎殯葬費。

見貧民們露出開心的笑容，收取滑膛槍就順利多了，美其名曰和平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