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資本逐利，先給點甜頭再雁過拔毛

小特里亞農宮。

瑪麗王后慵懶的躺在羅馬椅上，身邊的女僕為她擦拭身體，高興得像個孩子般傻笑。

「朗巴爾夫人，昨天是我最快樂的時光，很難想象一個陌生男人會為我花費四十萬里佛爾。」

「你知道嗎，他還想讓我繼續賭，被我拒絕了，初次見面總得給他留個好印象。」

朗巴爾夫人守寡至今，和瑪麗.安托瓦內特成為摯交，兩人基本無話不談。

她也是早晨才聽說這事，心裡想勸誡又無能為力。

赤字王后不敗家簡直沒天理，法蘭西國庫明眼人都能看出沒錢了！

「王后，過度奢侈會讓你成為眾矢之的，新來的或許不知道規矩，圖個刺激他就嚇跑了。」

「凡爾賽宮又有幾人能醉生夢死，貴族沒落是常事，你所說的四十萬里佛爾確實讓我驚訝！」

瑪麗王后頓感無趣，命令心腹侍女清理髮膠，重新塗抹后戴上羽毛頭飾。

無論貴婦如何精心打扮，在潮流這方面輸她很多，就算頭頂法斗也會有人爭相模仿。

劇院。

瑪麗王后遠遠看到一人正朝她走來，嘴角上揚的挑釁朗巴爾夫人，雖然並無惡意。

「尊敬的王后，我猜想你會來劇院表演，作為您的新粉我會安排個驚喜，希望您喜歡。」

顧玄無意間撇到朗巴爾夫人怒目，裝作毫無察覺的模樣跟隨入內。

前排座位早已滿座，這群人不管是真心喜歡，還是裝作欣賞，至少給足了王后十足的面子。

劇情很俗套，永遠離不開情愛，朗誦詩歌之類的，直讓人昏昏欲睡。

買通的侍女來到顧玄耳旁，嘀咕了兩句就隱沒在黑暗中。

上台唱歌或者跳舞？

那絕對不可能！

遠沒到出賣身體…才藝的時候。

獻花，也只有騙騙小姑娘可以，王后是什麼人，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普通的花樣會讓她感到反感，認為是別有用心…

顧玄在眾人驚訝的神情下緩緩走上舞台，掀開早已準備好的銀制托盤，伸手向裡面抓去。

「王後有賞，今天來看戲劇就能帶回數千里佛爾，歡呼吧！」

現場氣氛一度出現混亂，看著底下哄搶的貴族，瑪麗.安托瓦內特感動得大哭。

看向場內，哪還有顧玄的身影，心裡卻莫名失落。

海格立斯廳。

路易十六難得有此清閑，似笑非笑的擺弄窗前的月季花。

「聽說你昨天為博瑪麗一笑，竟然花費了四十萬里佛爾，倒是會投機取巧。」

顧玄躬身行禮，將準備好的貸款擺放到桌上，大方承認此舉是出於提高皇家威望。

兩人心照不宣的達成期望，凡爾賽古玄銀行支行成立，借貸將會更加便捷。

「我會下發詔令，法蘭西境內將推行新幣法郎，舊里佛爾由區域鑄幣廠重鑄。」

「財政大臣那邊多走動，我有意提拔年輕貴族，你可要上心吶！！」

路易十六繼續研製機械，眼睛卻似有若無的盯著托盤，明擺著下達逐客令。

待顧玄走後，快速的掀開紅色布帛，發現原本的金路易數量有所增加，變成了巨額。

半個月凡爾賽宮揮霍，結識到一群狐朋狗黨，這群人治理國家不行，吃喝嫖賭卻樣樣精通。

奇數日，顧玄刻意接觸，共同花天酒地。

偶數日，藉機躲開處理銀行事務，時常警誡勿忘初衷。

「喲~~這不是擼伯爵嘛，你來到凡爾賽難道就靠手解決？」

顧玄皺眉，眼前的女人他見過六歲的年紀還帶有少女心。

曾大膽示愛被拒絕，採用嘩眾取寵的手段大加詆毀，試圖敗壞顧玄的名聲。

旁邊的貴婦也是久曠之身，經常神助攻嘲笑，似乎這是她們的日常。

「山不是山，水不是水，曾經的森林經過萬人踩踏，早已失去它的生機，鄉間的小道雖泥濘不堪，卻無法忍受它的寬闊。」

瑪麗王后瞬間便領悟到真意，捂著嘴笑個不停，饒有興緻的擼著波斯貓。

「可惡的小子，你竟敢罵我們…走著瞧，凡爾賽容不下你！」

「先到先得，買定離手，這把還是我坐莊，王後手氣不錯呢。」

無論顧玄發什麼牌，瑪麗王后總是買莊家贏，出乎意料之外其他人輸得一塌糊塗。.

朗巴爾夫人禁不住贏錢的誘惑，偷偷里佛爾放到桌上，轉眼盈利九千。

「里昂伯爵，莊家輪流做，現在我們玩猜點數遊戲，每注三千里佛爾。」

顧玄喜聞樂見，有零的幫助不贏才怪，都是兩個球誰怕誰，木瓜不一定能戰勝雙黃蛋！

「買小，三點，就像夫人的三門一樣，讓人慾罷不能~~」

「就知道貧嘴，那晚上你來找我呀，寡居的生活實屬寂寞。」

「咳咳~找個沒人的地方再打情罵俏，晚上記得鎖好門窗。」

「其實也就那麼一回事，不如豪賭到天亮，那東西能一夜不拔嗎？」

「……」

顧玄頓時尷尬無比，這群年輕的貴婦什麼都敢說，恨不得將他就地正法。

「買大，突然感覺瑪麗王後頭上的帆船模型能帶來好運，加里佛爾。」

「繼續買大，我感覺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快跟。」

輸贏高下立判，瑪爾斯廳一片鬼哭狼嚎。

「老娘竟然輸得只剩下內衣，這…留點錢給我坐馬車回去吧！」

「安脆裂，幸好及時收手，否則會輸得連假髮都不剩。」

平時的禮儀此刻全無，貴族也不過如此。

安脆裂好比法克，都是相同的意思，可見這群人確實輸瘋了。

顧玄給每人留下一百里佛爾，以便讓他們都能搭乘馬車回到居所。

近一百六十萬里佛爾分批送到路易十六手上，凡爾賽宮終於迎來短暫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