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先當流氓

「是我。」

孟振業頗為感嘆：「十二年沒去見老領導了。」

「老爺子很好。」

林哲笑道：「就是無聊，逮住我就可勁的練。」

「哈哈，哈哈！」

「所以，你才自己跑到了「雲江市」來？」

孟振業笑道：「城市生活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感想？」

「不好。」

林哲忍不住失落。

「玉不琢，不成器。」

孟振業倒覺得林哲這幾年的經歷不錯。

林哲明白了。

他不是因為「東拓酒店」的事情被帶走。

獃獃半餉后，猛然一驚：「振業叔，老爺子說的時機已到？」

「你就那麼想入伍？」

孟振業鄭重的看著林哲。

「振業叔，難道不是為我來的？」

林哲一刻都不想在留，笑著反問。

「你小子，真長大了。」

「我到雲江市，不是為你來的，但今晚是特意為你來的。」

孟振業笑著擺開架勢：「來來，你小子可不要讓我失望。」

「振業叔，你小心喲。」

「現在不是十二年前，被你一隻手按著腦袋就動不了......我長大了，而你略顯蒼老，肚子也大了。」

林哲當年沒少被虐。

「你小子，還記仇呀！」

孟振業爽快一笑，主動出手。

林哲沒那麼小心眼，但想展示一下。

連續躲避后，手臂一個橫掃，迅疾而猛烈。

孟振業眼眸一動，竟無法躲開，只得交叉雙臂抵擋。

結果，直接被衝擊到牆壁上撞了一下，手臂還疼得發麻。

「那個。」

林哲大驚停手：「沒控制好力道，對不起呀！」

「你小子還有留手？」

孟振業才是被驚到了。

這力道，已經是最巔峰的特種兵水準，居然還不是全部力量？

「沒多少了。」

林哲有點尷尬。

「好小子，成長真快。」

孟振業欣喜不已：「你這樣的身手，我根本不必跑這一趟。」

「不不。」

林哲驚了：「振業叔，你得帶我走。」

「急什麼？」

「一般的地方，對你起不了太大作用。」

孟振業沉思片刻道：「小哲，敢不敢接受一個更艱巨的歷練？」

「是！」

林哲立刻行軍禮。

「不愧是老領導的孫子。」

「但這次歷練，首先就是要將你身上的軍人習性改掉，做一個混跡於社會最底層的地痞流氓。」

孟振業立刻道：「怎麼樣，敢不敢挑戰？」

「先當流氓？」

林哲傻眼了。

「對。」

孟振業鄭重點頭。

「沒別的了？」

林哲想去當兵，不是當流氓。

「你先當好流氓。」

「自然會有人找你，告訴你該做什麼，接受么？」孟振業沒解釋。

「我有選擇么？」

林哲露出一臉苦笑。

「哈哈，沒有。」

孟振業就喜歡林哲的個性。

內心其實很活躍，話也蠻多。

但老爺子不喜歡，便按照老爺子的要求做人做事，還真做得有模有樣。

······

小區外。

林哲笑了。

從小被軍事化訓練，沒有放縱過。

吃飯都要坐得筆直，還不能發出聲音。

更別說抽煙喝酒，說髒話，帶把子，打架鬥毆，這算是解除封印了？

「老闆。」

「來十個大腰子，一件啤酒。」

奉命解封，林哲必須放縱一次，把以前想做而不能做的，都特么來一遍。

「好咧！」

大排檔老闆忍不住看了林哲一眼。

一個人吃這麼多，扛得住么？

「老闆，再來一包煙。」

老闆把酒送到，林哲再開口。

都說，煙是神仙藥，酒是續命散，可解三千煩憂，他得好好體會。

一杯下肚，既冰又爽。

再配上一支煙，還真暢快。

大腰子烤好。

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你這傢伙，女朋友都沒了，不怕流鼻血呀！」

是沈碧藍來了。

林哲笑著遞了一個過去：「來一個？」

沈碧藍接過坐下，好奇的道：「你不是，不需要借酒澆愁么？」

「當然不需要。」

「我這是爽，你不懂。」林哲沒解釋。

孟振業只說先當流氓，但林哲懂他的意圖。

「看你這樣子，是挺爽的。」

「虧我還特意跑去警局，結果你已經胡吃海喝起來，也不知道打個電話？」

沈碧藍有些埋怨。

「你不該去？」

林哲抬頭看著她。

「是。」

「那我陪你喝，當賠禮道歉，行吧！」

沈碧藍說話間，立刻倒上滿滿一杯。

「不用。」

林哲立刻壓下她的杯子。

「這麼久了，你還不當我是朋友？」

沈碧藍有些失落。

「不是這個問題。」

林哲無奈道：「你要喝酒，下個月非疼死不可。」

「這？」

「這也能看得出來？」

沈碧藍聽說過望氣斷症，沒聽說過連月經也看得出來。

「神醫嘛！」

林哲傲然一笑。

沈碧藍看得呆了。

此刻的林哲，似乎不太一樣。

自信，洒脫，帶點孤傲，也貼心了。

主動幫她點了一些清淡的菜。

但沈碧藍沒吃一會，便疼得彎腰捂著肚子。

「把手伸出來。」

林哲知道她痛經了。

「幹嘛？」

沈碧藍疼得厲害。

「想摸一下總裁的手。」

林哲壞壞一笑。

沈碧藍不信。

但還是把手伸了過去。

結果，林哲還真上手捏了起來。

但沒一會，沈碧藍的痛感消減了很多。

「真滑，真嫩。」

林哲瞄了她一眼，故意輕浮。

「跟唐瑤比，感覺如何？」

沈碧藍沒生氣，只覺得他是被刺激到了。

「有得比么？」

「她一個農村野丫的，穿上鳳袍也變不了皇后，不是一個檔次的女人。」

林哲坦然道。

「林哲，你說什麼？」

這時，唐瑤跟她閨蜜，帶著一個開寶馬車的青年男子來到。

「我有說錯？」

林哲淡然轉身。

還故意在她跟沈碧藍身上來回打量。

「你，夠狠。」

「鑰匙給我，我要去把我的東西拿走，從今以後誰也不欠誰，誰也不認識誰。」

唐瑤在沈碧藍面前，挺自卑。

「家裡有你的東西？」

「家裡什麼不是老子我買的，還好意思回來拿東西？秦家準兒媳，還看得上窮屌絲的禮物？」

林哲直接拒絕：「滾，別出現在老子面前！」

「你敢這樣跟我說話？」

唐瑤意外，震驚。

「老子沒打你就不錯了。」

林哲不在忍讓：「滾蛋吧！」

「姓林的，你別太過分了。」

「我是對不起你，但你呢？」

唐瑤很生氣：「不同樣跟女上司勾搭在一起，指不定早就睡了，憑什麼指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