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神鬼妖邪之說

又到了晚上，沈佳回來了。

沈佳回來后發現何哥一個人躺在床上，正準備小心放下東西去洗漱。突然聽到何哥開口道：「沈佳，你相信這個世界有鬼神啊，妖精一類的嗎？」

沈佳知道何哥沒有休息，也就大大咧咧地行動。等沈佳坐下來回復期間，何哥又再叨咕了幾句，不過沈佳沒有聽清也不在意。「何哥，神神鬼鬼啥的和妖精，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反正我是不信的。如果真有，到了閻王殿評判的時候，自然只要不做惡就不會有壞結果。這種事情就是信則有，不信著無。」

何哥也知道沈佳說得對，這些東西跟我們這些平民百姓一點關係也沒有。因為對百姓來說，沒有最好，有的話，也只能認命。「可是如果是身邊親近的人被妖邪所害呢？」何哥不死心地問。

靜了一會，何哥才聽到沈佳開口：「不死不休。」

何哥一下就激動地坐了起來，「不死不休，可是怎麼鬥爭，這去不就是送死嗎？」

沈佳看著何哥，倒了一碗水，喝了一口，接著說：「那何哥你看著親人朋友死去，無動於衷？」何哥聽得一怔，是啊，就是不能，才在這裡糾結。沈佳又開口：「雖然我不相信六子真的是被妖邪所害，但是如果是真的你要問我會怎麼做。那我只能說，很抱歉，我不能為了六子付出生命。因為我還有更重要的人和事，不像何哥與六子那樣從小長大，關係密切。」

何哥知道沈佳說得沒有錯，但還是心裡憤怒了一下，畢竟六子以前也幫過沈佳，即使何哥不知道幫了什麼忙。當初六子幫忙也只是看得是同一個村子的情分，結果沈佳卻這樣說。

何哥視線移到燭火，神情默然。想到曾經在村子里，六子因為比自己小六歲，還未出來出來闖蕩時，六子幾乎是在自己屁股後面長大的。兩個人形影不離，一起在田間，自己種地，六子幫忙：一起幫六子姆做事，期間打打鬧鬧。如果不是真的活不下去，自己又怎麼可能離開他們外出謀生，後來又將六子也帶來了這害死他的丁府！

太窮了，太窮了，就是過得太窮了！何哥承受不住，不想讓沈佳看笑話，只能轉身埋在被褥里哭泣。即使何哥知道如果不是出來了，他們三個人都活不過那個冬天。當時屋裡存的錢即使省吃儉用也快沒有了，地里本就貧瘠，又沒有壯勞力，如果不是兩家成年男丁都上戰場去世，賣了房屋和田地，里正同情他們，要不然他們怎能苟活到那個冬天！何哥哭著，已經管不了沈佳在旁邊了，只是不斷在心裡默道，都是自己的錯，果真不該貪心惦記著丁府錢多，害了六子。

沈佳知道何哥與六子的感情，也就靜靜地在屋裡把頭低著坐著。親人離世，誰都不會好受，即使是個八尺漢子。沈佳看得太多，他們能做的只有放下傷心接著過活行動。沈佳也在想，接下來自己該怎麼辦？

沈佳默默地想著。「沈佳，我知道你認識的人多，你有認識的道士一類的人嗎？」突然沈佳聽到何哥開口。沈佳一轉念，「有，只是我真不知道他有沒有真本事。不過就是見過幾面。」

「那也沒法了，我是真不知道哪裡可以遇到這樣的人。附近也沒有廟和道觀。幸好你以前出去過，走南闖北，見多識廣。」何哥情緒已經平復了。他決定了，先回劍甲村告訴六子姆六子的事，然後再決定，畢竟自己也去了，六子姆怎麼辦？

何哥告訴沈佳先不要聯繫，自己要先回劍甲村一趟。沈佳也沒有多問，就回了聲好。然後看何哥沒有要說的，就跟何哥說，自己先去洗漱。

兩人整理了一下，吹了油燭，便睡了。

第二天，何哥跟管事請了假出發了。之後，沈佳也請假出門了。管事還在念叨，是不是看東家沒有懲罰那兩個人，一個個心都野了，不好好乾活。哎，最近損失四個壯勞力，又出了事，東家要添補人數，可前不久鎮上找人，都傳開了，先在也沒有人來。

傍晚，沈佳先回，又帶了一個，說是外地的好友，那邊活不下去，所以聽到沈佳的好待遇就過來投奔了。管事一看，還行，即使臟點，但還是個魁梧的漢子。這時，何哥也回來了。

【作者題外話】：原來短篇一天一千，長篇三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