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相識

富麗大氣逼人的中興馬業內，秦弘三人被長相甜美女的婢女引進了雅室喝茶休息，余龍客氣和秦弘三人告別後直奔閣樓頂端。

這裡裝飾私密高端，是大掌柜辦公接待重要客人之地，巨大的全景陽台前，方平正靜靜俯瞰窗外，大半個五麟馬都看可以盡收眼底。

他喜歡看樓下那商販們為利熙熙攘攘，這些人像他曾今的化身，辛酸，困難誰人知，現如今功成身就，俯視芸芸眾生，那種自豪，高等讓人久久回味。

他喜歡這種感覺。

只是此時他眼中，沒有平常那種淡漠，多了煩躁。

敲門聲響起，方平皺眉坐回主位上，今天心情不好，他不希望有人打擾。

「進來！」，方平聲音沒有情緒，如今在整個五麟馬市，有巨大影響力，一些人他不需要客氣。

「方爺！」，余龍聞著房間內瀰漫的不知名香料氣息，精神猛然一提，越發恭謹了，這種香氣恐怕作用非凡，是普通人不可高攀的存在。

余龍姿態很低，他不是中心馬業的人，因此沒有喊大掌柜。

眼睛掃到余龍，方平慢慢靠到軟椅上，借著主家背景，他養有一幫兄弟，干著吃裡扒外勾當，專門對付散客，收取暴利。

「什麼事！」。

「方爺又談成了一單生意！」，余龍興奮，自己促成的，事後分得會多一點。

「這種小事，以往的規矩不懂？」

「需要麻煩我！」

感受到方平一絲冷厲的氣息，余龍心中一驚，暗惱馬屁拍過頭了。

「懂，懂，方爺，我已經給他們幾個傳信了。」余龍小心回到。

「都給我謹慎點，有些人不能惹！」

「是！」

「方爺您的教誨，我們幾個都記著呢，一定不給您添麻煩。」

「這次有個女人，特別清麗脫俗，不多見。」

「小的帶來讓您看看，順便請您去把把關，指導指導我們。」余龍諂媚說著。

「女人！」，方平想到藍英，煩躁更甚，這個女人沒感覺哪好，但他就是上心。

「也許是接觸少了！」

「或許，該去看看！」，方平起身，余龍驚喜跟上，這就是功勞，一來二去說不定能擠掉韋寧，成為方爺心腹。

方爺很會做生意，他開創了中心馬業新模式，售賣，租賃，抵押，借貸於一體，關係網遍布，很受主家看中，若他得到方爺看中，受益必然廣大。

有方平余龍在中心馬業夥計都自覺迴避秦弘三人，余龍時常帶生意來店鋪，和方平關係密切，這裡都是八面玲瓏之輩，事關回扣都躲得遠遠的，不願得罪方掌柜。

……

「三位方掌柜幸好在此，他來親自談。」進屋余龍介紹。

秦弘注意到此人，面龐嚴肅，深深的法令紋，使他不怒自威，氣息很重。

三人忙起身客氣。

方平進屋餘光就被大環吸引，一頭黑髮如九天般傾瀉，雙眼充斥一絲驕傲，不施脂粉，肌如冰似雪，神態天真純凈，果真不凡，他莫名心中起了波瀾。

想到藍英，在打量大環模樣，或許……不過背景要探清楚……

「上好茶！」

片刻店員端進幾杯茶水放在三人面前。看著那溫潤如玉，雕花精美玉杯，大環目光久久不能移開，喝茶次要，此杯恐怕價值連城，這樣高貴的生活，她渴望有。

她端起茶水，撲鼻清香迎面而來，一團靈動霧氣在杯口翻騰，飲后讓人回味無窮，修鍊無風自動。

李荒木一飲而盡，還不忘砸吧砸吧嘴。

秦弘微微震驚，這真是好茶，一點下去凝水訣憑空而動，他超強感知甚至有一絲提升。

方平不動聲色，喝了口茶，三人神態盡收眼底，初步判斷缺少世面。

當然還必須進一步驗證。

「諸位，方便透露一下你們的五麟馬從何而來？」，他淡淡問道，同時目光盯著大環，此女果真讓人賞心悅目。

「諸位別介意，我中心馬業名聲在外，童叟無欺，現在世道動亂，一些人非法得來的馬，若被馬主發現，會敗壞我們的名聲。」

秦弘一愣不知該如何回答，大環李荒木同時看著他，不知所措。

方平哈哈一笑，「看幾位都是實誠，我信得過。」，猶豫就是答案。

「余龍，交易。」

余龍高興，交易了，看來方爺滿意，這回能多分點。

方平和三人隨便攀談著，想要的他都得到，此三人背景簡單，馬路來的也不正，恐怕無根浮萍。

八千羽幣被大環飛快從秦弘手中搶過去。

「我來保管！」，似乎覺得動作粗怒，她對方平尷尬一笑，同時暗惱沒有保持氣質。

方平了解這是一見錢眼開之人。

他藉機逗了大環幾句，惹的她高興直笑，方平雖人到中年，長的不好看，但有氣勢掌控偌大一家店鋪有實力，和這等人做朋友，她求之不得。

幾句后，方平對大環有了初步了解，有心事，對名利看的特別重，不過這正好可以對症下藥，相信很快就能拿下。

此時腦海中藍英的身影漸漸遠去，大環逐漸清晰起來，有時候眼緣就是這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