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謎

燈謎

「什麼後悔不已?我崑崙派死傷無數均因我等不知那賊人相貌才會如此被動,此刻聽的林大俠之言,原來是貴派有意袒護,你青山派是否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啊?」兩人正說着,丁自聰走了進來,隨後便是各派掌門,但是卻唯獨沒有少林高僧,想來昨夜定然傷了神此刻恐怕正在調息,「丁掌門此話何意?我青山派昨夜也有兩弟子死在柳頌航的手中,想必這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你死傷兩個弟子這倒是不假,你也傷重,可是這也無法抵消你知情不報對我們各派的損失吧!」丁自聰惡狠狠的說道。

「丁掌門此話不無道理。」顧少棠翩然而至,「之前是我顧某知情不報,是我的過錯,我只是顧念着他可以回頭,現在看來卻是我多此一舉了。」

「無量天尊,顧大俠宅心仁厚,我等又怎會怪罪於你?更何況你青山派也為倖免,此刻只盼望,顧大俠不要對我等有所隱瞞,只要是你知道的事情,還望告知。」

「靜和師太言重了,顧某定當知無不言,說來慚愧,柳頌航乃在下故交,之所以到盜書,只是為了報仇。」

「報仇?」

「是,三年前他的妻子被人所殺,等到他趕回家中時,他的妻子早已經沒了氣息,家中只留下一隻短刀,他雖然傷心,奈何自己手無縛雞之力,無法為其報仇,終rì便借酒消愁頹廢不已,不知道從何處得知少林寺中的《瀟湘水雲》,因此才有現在之禍。。」

「原來如此,」靜和師太聞聽不由感嘆,「看來此人也是傷心的人。」

「靜和師太所言極是,」丁自聰皮笑肉不笑,「既然顧兄與柳頌航是故交,而你卻又是數一數二的高手,為什麼不教他幾招,如果當年好好提點一下,又怎會有今rì之禍?」

顧少棠無言以對,沈環見狀立刻說道,「丁前輩此言差矣,當年之事我等均不在場,其中的細枝末節我們又怎會知道?所以我們還是不要胡亂揣測了。」

丁自聰心中雖怒,可到底是一派掌門,又怎會與沈環一般見識,「希望如此,顧兄相比此刻也已經與柳頌航割袍斷義了吧?那捉拿柳頌航之事,還望顧兄全力相助了,免得我們各派死傷殆盡。。」說着轉身離去,顧少棠知道丁自聰對自己心生敵意,他反倒毫不在意,「林師弟,身體可好?」

「師兄,我還好,只是。。。不提了,多虧戒嗔戒逸兩位大師,否則恐怕我便無法活着見師兄了。」

「林師弟,讓你受此重傷,實在是師兄的過錯。。」

「師兄不要這麼說,柳頌航怎麼說也是您的故交,師兄顧念舊情倒也是無可厚非的,師兄不必自責。」

顧少棠聞聽笑了笑,「整個青山派,只有師弟最為了解我。」

「可是,現在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師兄要怎麼處置柳頌航?」

顧少棠面露哀傷,「我雖有心幫他,可如今他血債累累,已經激怒了江湖中的各門各派,我是想幫也無能為力,更何況還有那些冤魂呢。。。」

第十一章元宵節傷左臂

「賢弟,此刻我二人相聚,定要不醉不歸。」顧少棠舉起酒杯,「方才我擔心師弟安危,對賢弟稍有怠慢,還望賢弟見諒啊!」

「顧兄說的是哪裏的話,既然顧兄稱在下一聲賢弟,那作為弟弟的又怎會怪罪兄長怠慢呢?」沈環回答道。

顧少棠聞言自是欣喜,「有賢弟這番話,我便放心了。」

「此去藥王谷,艱辛無比,如今看到顧兄安全歸來,我這也變安心了。」沈環說着,林棟甫的話漸漸浮現在腦海中,「顧兄,我有一事不甚明白,還望顧兄不吝賜教。」

顧少棠放下酒杯,「何事?」

「記得在莫娘的船上,顧兄曾經告訴我,你至交好友柳頌航已經過世,可如見這多起血案均為他一手製造,希望顧兄可以給我一個解釋。」

顧少棠抬起頭,「今夜天氣甚好,對酒當歌本就是人生的一大快事,更何況還有賢弟相陪,這令我無上歡喜,既然賢弟如此詢問,我便也不在隱瞞了,其實,說句實話我之所以如此照顧柳頌航,是因為我曾經答應過一人,無論發生何事,我都會竭力保全與他。」

十年前,顧少棠各大門派中已經小有名氣了,世間均知曉青山派詩克讓的門下有一個弟子顧少棠,雖然入門較晚,可是他的膽識氣魄已經令世間之人刮目相看了,詩克讓有一個女兒詩於宸,青山派中歷屆祖訓只收男弟子,因此詩於宸便成為整個青山派中唯一的一個女孩子,這令她受到來自所有師兄的愛護,自然而然養成了刁蠻任xìng的xìng格,當然愛護她的人中自然包括顧少棠,全派上下,所有弟子都示她為小師妹,詩於宸見顧少棠入門最晚,她哪會錯過這個機會,這個可以欺負的對象?不過顯然這一切似乎並沒有她預料那般,少室山上相遇后,顧少棠不得不帶着這個所謂的「師姐」共同回到山上,心想着,既然她是師父的女兒自然不能讓她獨自回去,自己不如將她送到山上后,在繼續行走江湖倒也不遲,誰料想,不知是否在少室山上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否讓她存心報復,回到山上不久,師父變傳下話來,師父言到,自己年紀尚輕更何況這半年來,顧少棠很少留在山上,通過種種緣由,詩克讓便將顧少棠留下來了,師命難為,顧少棠自然不能說什麼,可是就是這一逗留,倒是給了詩於宸欺負他的空間了,自從上山以來,顧少棠喜歡每rì在太陽升起那一刻去山中瀑布那裏打坐,這一習慣堅持了三年之久,可是自從這個外出多年的師姐回到山上后,這一切便都改變了,天剛剛亮起時,詩於宸便會敲響顧少棠的房門,每天不是陪着她打獵,便是陪着她騎馬,顧少棠顧忌到她是師父的女兒,倒也無法推遲,然而時間一久,顧少棠的心中倒是產生了些許異樣,正逢元宵節,詩於宸央求着自己陪同她下上去看花燈,顧少棠此刻對於她的要求已經無力回絕,只能乖乖的陪着她下山而去,由於顧少棠的功夫有目共睹,詩克讓倒也不必為其擔心,鄂州城雖然不算是大城,可是倒也是繁華的很,元宵節更是熱鬧非凡,路上很多人,詩於宸四處張望着開心不已,「小師弟,既然是元宵節自然不能錯過猜燈謎,走我們這就到夫子廟去!」顧少棠還來不及說什麼,已經被詩於宸拉着向著夫子廟走去,夫子廟中自然是人cháo擠擠,各種各樣的花燈也掛在兩旁,一個鯉魚型的燈上有一謎題,「進洞像龍,出洞像鳳,鳳生百子,百子成龍。這個謎題這麼簡單,我都知道,」詩於宸洋洋得意,「這是一種動物,『蠶』。」

「姑娘真是聰慧。」燈謎的主人誇讚道,此人是一個老者,「姑娘對這燈謎倒是很jīng通,那不妨多猜幾次,每五次一兩,如若姑娘能夠完全猜對,這裏的禮物姑娘隨便拿走姑娘可以自己來猜,也可以找人幫忙。。」

詩於宸興趣盎然,「這個自然,我身邊這個怎麼樣說曾經也是個秀才,猜燈謎這麼簡單的事情應該可以吧?」顧少棠沒有說話,剛剛詩於宸已經猜出一題,自己只需猜出其餘四題便可了,第二題,「上下四方無險情。」顧少棠看了看,「師姐,既然你這般聰慧,那這一題便由你繼續猜,不知可否?」

詩於宸看了看,「你這是故意讓我難堪是吧?我今rì高興,不會和你一般見識,如果你不好好猜下去,小心回去告訴我爹,你欺負與我。」

顧少棠無言以對,拿出一張紙,在上面寫下答案,接下來的第三題,第四題分別是,「介子推辭官退隱」「滿盤棋」顧少棠對答如流,可是第五題,顧少棠稍有遲疑,只見上面寫着,「花飛花落花滿天,情來情去情隨緣。雁去雁來雁不散,cháo起cháo落cháo無眠。夜深月明夢嬋娟,千金難留是紅顏,若說人生苦長短,為何相似情難斷。」那主人見顧少棠遲疑,安慰道,「公子不必傷懷,此題放置已久,很多人都無法參透巧妙之處,更何況之前的三題公子已經猜出,這一題不猜也罷。。」

詩於宸聞聽有些惱火,「大叔,怪不得你說我們若能猜中五題,你這裏的東西我可以隨意拿走,原來你早就暗自放着這樣的一個謎題,你明知我們無法猜出,你便可以安心賺了我們的銀子,你這老小子還真夠狡猾的!」

那主人聞聽笑臉相迎,「姑娘此話怎講,我這開設燈謎,為的便是養家餬口,這樣做來實屬無奈,但也無可厚非吧?!」

詩於宸還與辯解,顧少棠攔住了,「師姐稍安勿躁,我並沒有說此題我無法對答啊?」

「這麼說,你可以猜出?」詩於宸問道。

顧少棠微微一笑,「此題雖然,可是看着這位大叔也並非讀書人,相比此題定然不是出自大叔之手了?」

「公子明鑒,這題目乃是早些時候一公子所留,他見我此處冷清,便順手提了出來,然後讓我將這題與其他燈謎一同展出,並讓我用這個辦法招攬生意。」

「那也就是說,此題並無正確的解釋了?只要我能夠說出其中的道理,我便過關了?」

「既然公子已經有了答案,那就請寫下來吧。」那主人將筆墨獻上,顧少棠看了看謎題,隨即寫下八個字,「花來雁落,夜近人思。」詩於宸看了看他的答案,「怎麼說?」

顧少棠笑了笑,「此題不難,主要是給人心中留下一個大大的疑問,此題只有謎面,可是卻並無所指,多數人看到這個謎題,心中都會先想,此題並無提示,該如何下手,這樣一來,便無法看出其中的奧妙來了,其實只細看來,此謎題注重情字,因此前四句分別將一二三四字連在一起,后四句也是如此,連起來便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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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恩仇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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