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八百年滄海桑田,姜水侯無奈進京

第一章 八百年滄海桑田,姜水侯無奈進京

八百年前,聖神出世,世間諸多大神皆與其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也是因為聖神的一次次惻隱,導致世界格局大變,因有違天道,聖神突然間遁隱於世,隨着時間的流逝,聖神的傳說越來越少,至今只依稀流傳著聖神的隻言片語,聖神的光芒越來越弱了。

西部昆崙山,自西王母正道之後,整片昆崙山區域充滿了靈氣,諸多飛禽走獸吸收天地靈氣,漸漸有了靈智,有些天資卓越者漸漸修鍊成人形。

隨着靈氣漸漸變的稀薄,又多與人族通婚,如此一代代傳下去,漸漸形成了今天以聯盟形式存在的獸人帝國,以昆崙山為中心,四面延伸出去,也因此,昆崙山被獸人帝國奉為聖地,聖地最高峰是為禁區,除歷代大巫得以進入,其他人等任何人不得靠近,獸皇也不例外。

南部炎熱潮濕,各種草木茂盛,自東皇太一降服諸多妖獸靈植,統一南部區域,被譽為妖神之後,諸多草木信奉妖神,漸漸的領悟了一些自然之法,轉而修出靈智,漸漸化為人形,是為靈族,奉東皇太一為至高神,東皇城為靈族都城,由當代靈皇統一管理。

東部區域,多為海島,自東王公入天界,不理俗事,護島聖獸黃龍留守此地,潛心修行,以期修成龍神,時間久了,周圍水域靈氣充沛,諸多水族受靈氣滋潤,也漸漸產生了靈智,尤以人魚一族資質最佳,漸漸統一了水族,號為流族,以黃龍城為都城,因黃龍渡劫失敗,無奈身殞,失去了黃龍的庇護,又因人魚一族樣貌出眾,人族頻繁襲擊此地,導致流族這麼多年一直飽受壓迫。

北部冰原,天氣寒冷,不適合生存,被各種族稱之為遺棄之地,邊緣區域,魚龍混雜,各大種族罪犯紛紛被流放此地,隨着時間的推移,也漸漸形成了一些小的城邦,為了有限的生存資源,互相征戰不斷,是為生存最艱難的地方,不過也因此吸引了很多為了超越自己的極限,來此修行的修行者,倒也人氣充足。

中部地區大片富饒的土地為人族掌控,自炎帝黃帝征戰九黎開始,歷史進程便發生了偏移,炎帝黃帝並沒有發生戰爭,炎帝黃帝聯合斬殺蚩尤之後,黃帝將帝位讓給了自己的哥哥炎帝,自己隨即不問世事,前往華山一心隨聖神修鍊,直到二人接連正道成神,一直沒有發生任何衝突,炎帝後裔傳世三百餘年,因末帝無道,為大巢國所滅,大巢又傳三百年,為鳳鳴帝國所滅,至今已傳二百餘年。

鳳鳴歷262年秋初,九月的天氣,秋高氣爽,草木依然茂盛,盛開的各種各樣的菊花競相爭艷,整個姜水侯府沉浸在一片秋光籠罩的幸福祥和的氛圍之中。

「阿爹,皇帝壽宴,下面臣子必須參加嗎?任鑫還想阿爹陪我玩呢!」寬敞的房屋之內,一個大約10歲的小男孩拉着一中年人的衣襟,輕輕的搖動着,眼睛裏的渴望讓人觀之,不由產生一種心軟的衝動。

那中年男人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那孩子的腦袋,柔聲道:「任鑫乖哦!那可是陛下啊!再過幾日是他的壽誕,下面做臣子的哪能不親自看望一下呢!」

那孩子搖了搖頭,糯糯的道:「阿爹,我聽陶爺爺說,咱家在很久以前也是皇帝呢!」

那中年人連忙捂住了孩子的嘴巴,四處看了看,輕聲道:「任鑫啊!這話以後可不能亂說哦,會被陛下砍頭的,你陶爺爺老了,糊塗了,不可聽他胡說哦!」

那孩子撇了撇嘴,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奶聲奶氣的說道:「陶爺爺才不糊塗呢,他知道好多好多的事情呢!可有趣了,不理你了,我走了哦!」說完這話,就跑了出去。

任言望着那遠去的矮小的身影,輕輕的嘆了口氣,門外,隨即走進來一位美艷婦人,看了看任言,然後笑道:「侯爺都這麼大的人了,這衣服都穿不好,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說話間低下頭輕輕的幫任言整理有些褶皺的衣襟。

任言笑了笑,柔聲說道:「這些年倒是辛苦夫人了,我這就準備前往帝都了,你好生照看鑫兒,另外囑咐一下陶叔,不要什麼事都和鑫兒說,小孩子,口無遮攔的,就怕哪天為我任家惹出什麼禍端。」

那美艷婦人愣了愣,抬起頭望着任言,嘆了一口氣,柔聲道:「這些年,陛下對我任家越來越是不放心了,你趁早尋個因由,找個退路,保全我任氏一族,不然,不知道哪天就被這個多疑的陛下尋個由頭害了咱們任家。」

任言抬起頭望了望窗外,嘆了一口氣,緩緩道:「是啊!都說伴君如伴虎,何況我們這敏感的身份,表面上封了一個侯爺,實際陛下心裏疑心大著呢,這都傳了多少代了,陛下何曾信過我們任家,把我們放在這邊陲之地,防備着獸族,不就是想借獸族之手滅了我任家嗎!」

說到此處,那美艷婦人居然啜泣起來,默默的用手擦掉了垂下的眼淚,抬起頭溫柔的笑了笑,輕輕撫平了任言的衣襟,柔聲道:「此生我從未後悔嫁給你,此次前往帝都,還請夫君為鑫兒想想,儘早去了陛下的疑心,每天這樣擔驚受怕的,真的是讓人沒有一刻輕鬆。」

任言撫摸了一下美艷婦人的臉頰,溫柔的道:「夫人倒是和我想的一樣,此次,我就是帶着這種心思的,等見到陛下,將手下的權利全部交出去,趁陛下沒下決心滅掉任家之前,儘快尋一處清凈之地,平淡的度過一生,也未嘗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好了,我走了啊!」

說完這話,扭頭走出了房門,美艷婦人跟隨在後面,當走到前院,剛好看見任鑫和一位老者嬉笑打鬧着,待見到任言到來,一老一小連忙拱手站立一旁。

任言走到老人身前,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緩緩道:「陶叔,我走之後,還請陶叔務必看好鑫兒,不要和他說些亂七八糟的事,你明白嗎?」

那老人聽罷,點了點頭拱手道:「侯爺放心,老陶一定會照顧好世子的,倒是此次進京,侯爺小心為是,我這有一封信,等抵達京城,侯爺將此信交給傳世陶瓷的掌柜,說不定到時候會用的上。」

任言看了看老陶,緊緊的握了握老陶的肩膀,緩緩道:「多謝陶叔,我肯定會將此信送到的,家裏一切就交給你了。」

那老人笑了笑說道:「侯爺這些年深居簡出,沒有任何傭人,只有老陶這麼一個管家,家裏的事,我自然是當仁不讓,侯爺放心吧!」

任言笑了笑,轉過頭又看了看已經抱住美艷婦人腰肢的任鑫,溫柔的笑了笑,轉身走出了大門。

門外,幾位姜水城的將軍整齊的站在一起,滿臉凝重的望着出了前門的任言,集體站直,右手自然抬起,五指併攏自然伸直,手心向下,指尖微觸太陽穴,行了一個軍禮,這軍禮卻是任家歷代傳下來的,據說就是起源於聖神,如今只有這姜水城還在保持着。

其中一位將軍走上前來,沉聲道:「侯爺此次進京可否帶石英隨身護衛,石英總感覺此次咱們這個陛下有些奇怪,此次壽誕為何非要所有人參加,往年,不就是僅僅召集幾個親信參加,以示恩寵嗎?」

任言頓了頓,說道:「想來是陛下年事已高,底下皇子眾多,想是召集眾臣,試探一下眾臣的態度吧!你們只管守護好姜水城,守護好世子,就是對我最大的效忠了。」

幾位將軍聽罷站定身形,再次集體行了一個軍禮,將牽過來的馬匹遞給任言,任言看了看面前的將軍們,微微頷首,跨上馬匹,一聲吆喝,由一小隊騎兵護送,急速向帝都奔去。

那美艷婦人望着遠去的背影,眼淚順着臉頰滑落,她知道自己的夫君此次前往帝都恐怕凶多吉少,但是也實在是沒什麼好的辦法,任家還有世子在,雖然世子年齡還小,但天賦極好,假以時日,定可護衛任家周全,何況還有這些誓死效忠的將軍們。

隨着遠去的背影漸漸消失,一干人等回過了頭,那美艷婦人看了看諸位將軍朗聲道:「諸位將士,侯爺此去將會有半月光景,諸位將軍一定要盡忠職守,絲毫不可懈怠,西邊獸人蠢蠢欲動,想來,接下來,會有所動作,諸位將軍儘快檢查城防,以備不時之需。」

幾位將軍身體筆直站立,齊聲道:「謹遵夫人命令,請夫人放心,屬下誓死守護姜水城。」

那美艷婦人掃視了一番底下的幾位將軍,嘆了一口氣,柔聲道:「諸位將軍辛苦了,下去休息吧!儘快調整好狀態以備突發情況。」

幾位將軍齊聲應諾,然後退了下去,那美艷婦人看了看任鑫和老陶,柔聲道:「陶叔,好好照看世子,我先回房了。」

那老管家答應了一聲帶領世子出去玩了,夫人房內,一隻白鴿拍打着翅膀向北方飛去,那美艷婦人望着遠去的白鴿,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喃喃道:「已經準備好最壞打算的應對之策,希望侯爺無恙,也願這姜水城不會重蹈飄雪城的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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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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