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沒什麼可調查的
為了逃避殷離的整日催稿，張楚只得來到了火鍋店打發時間。
喝了一碗涼茶，張楚終於感覺整個人平靜不少。
「張公子，這是上月的賬本。」黃蓉走了過來，將手中一本冊子遞給了他。
張楚笑道：「我又不是來查賬的。」
黃蓉自然不信，這位爺自從火鍋店的生意好起來之後，一次都沒有來過店裡。
偏偏月初第一天來了，不是查賬難道是來吃火鍋的？
「對了，馮姑娘，我還沒吃飯，你讓人給我來個火鍋吧。」張楚笑呵呵道。
黃蓉領著他在店裡逛了一圈，然後撇嘴道：「沒座位了。」
「……」
張楚有些無語。
好歹是火鍋店的老闆，想吃個火鍋居然連座位都沒有。
忽然，一道聲音響起。
「這位兄台，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與在下同桌。」
張楚循聲望去，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訝。
竟然還是個熟人。
一名面如冠玉的年輕俊秀公子，獨自一人坐在角落的位置，似乎是在等夥計上鍋底。
此人正是張楚曾經見過一次的段譽。
不過，當時的段譽一門心思想著如何逃離鳩摩智魔爪，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張楚。
好歹是個主角，張楚不能不給面子。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兄台了。」
張楚也不客氣，坐在了段譽對面。
「兄台是本地人嗎？」段譽似乎興緻不錯，笑問道。
張楚點了點頭，然後道：「不知兄台是何方人士？」
段譽回道：「在下大理人士段譽，第一次來臨安。」
「原來是段公子，失敬失敬，在下姓張，單名一個楚字。」張楚客套道。
「張兄有禮。」
段譽笑道：「真羨慕張兄，臨安如此繁華，更有海底撈這般新奇美食，實在是令人羨慕。」
「大理也不錯，聽說大理風景秀麗，四季如春，有機會倒是想去見識一番。」張楚笑呵呵道。
就在兩人禮節性客套寒暄的時候，夥計終於將鍋底端了上來。
「張兄，今日你我同坐一桌，也算緣分，來，我敬你一杯。」段譽倒了一杯當歸酒，熱情笑道。
「好說好說。」
酒過三巡，段譽臉上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他本就不擅飲酒，更何況還是這種高度酒。
忽然，張楚注意到段譽臉上的醉意消退了不少，他當即意識到了什麼。
「段公子，你座位下為何會有一灘水，莫非……」張楚露出驚愕的表情。
聽到這話，段譽臉上頗為尷尬。
「不瞞張兄，其實在下酒量一般，方才是使用了一門家傳武學，將體內的酒水逼了出來。」段譽倒是頗為誠懇，解釋道。
「原來如此，世上竟有如此神奇武學。」張楚『恍然』大悟般道。
「雕蟲小技，不值一提。」段譽訕笑道。
他心裡暗暗慚愧，人家可是用真本事和他喝酒，而他卻是憑著六脈神劍投機取巧，不是君子所為。
此時張楚的心裡也頗為慶幸。
還好今天穿得厚，酒水被他倒入袖中，這才沒有被對方察覺出來。
張楚咳嗽一聲，道：「來，段公子，嘗嘗我們臨安的菌菇。」
段譽笑道：「張兄，說起菌菇，這個我可就是行家了，在我們大理，漫山遍野都是各種菌菇，不過，也有一些菌菇是不能吃的，有一回……」
聽著段譽侃侃而談，張楚不由得感嘆，不愧是菇勇者啊。
張楚不由得念道：「紅傘傘，白桿桿，吃完一起躺板板……」
段譽瞪大眼睛，道：「張兄，這童謠朗朗上口，頗為有趣，不知是從何處聽來的？」
張楚隨口道：「小時候聽一個遊方道士唱過。」
段譽一臉鄭重道：「張兄，實不相瞞，我大理經常有百姓死於毒菇之下，我想將張兄這首童謠推廣開來，讓我大理百姓人人都能提高警惕。」
「……」
張楚愣了一下，他倒是沒有想到段譽還有這般格局。
「想不到段公子還有這般菩薩心腸，區區童謠，儘管拿去便是。」
「在下替大理百姓多謝張兄！」段譽臉色激動，抱拳道。
兩人客套幾句之後，張楚忽然問道：「段公子，你什麼時候回大理？」
段譽笑道：「不急，既然來了，就藉此機會領略一番中原河山。」
張楚不由得有些佩服，這人還真是膽子大，也不怕鳩摩智再把他抓了去燒成灰。
想到這裡，張楚忽然心生疑惑，這鳩摩智當日離開之後，究竟去哪裡了？
…………
六扇門。
「世叔，找到鳩摩智的行蹤了！」
鐵手有些激動，快步走到諸葛正我面前，抱拳道。
諸葛正我放下茶杯，緩緩道：「他在何處？」
「根據探子回報，鳩摩智昨日曾現身姑蘇。」
諸葛正我一愣，道：「去姑蘇了？」
「正是！」
鐵手沉聲道：「世叔，是否召集人手，將鳩摩智捉拿歸案？」
諸葛正我猶豫了一下，道：「算了。」
鐵手不解道：「為何？」
諸葛正我嘆了一口氣，道：「近日有外敵挑起兵釁，此等關鍵時期，恐有刺客潛入城內，老夫不方便離開臨安。」
鐵手皺了皺眉頭，半晌后臉上露出頹然之色。
他知道諸葛正我說得沒錯，這種時候，敵人說不定會派高手潛入臨安，意圖行刺宋國皇帝。
萬一來的是先天高手，沒了諸葛正我這位先天後期高手坐鎮，萬一真的被刺客得手，那六扇門就是宋國的罪人了。
六扇門最重要的職責就是守衛臨安，保護當今官家。
反正現在鳩摩智已經離開了臨安，沒必要再節外生枝。
更何況六扇門救下大理世子，對大理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恩情，想必大理那邊也沒話說。
諸葛正我忽然道：「對了，你們最近注意一下六分半堂，別讓他們再鬧出什麼事來，否則，就算是他們朝中的人，也保不住他們。」
「是，世叔！」
…………
雷府不遠處的弄堂路口。
劉爺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慢條斯理道：「讓你們調查的事進展如何？」
一名大漢笑道：「劉爺，早就調查完了。」
劉爺一怔，道：「這麼快？」
大漢笑道：「不過只是個普通百姓而已，沒什麼可調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