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勢不兩立
「你輸了，以後見我滾得遠遠的。」秦術一個帥氣的抖手，將劍重新插回背上，冷冷的說道。
雖然秦術這把銹劍不是俗物，可他還是低估了這件寶貝，竟然能夠輕易斬斷別人的鐵劍。此時他心中的驚詫程度不亞於在場的任何一人，可他要裝啊，這個逼格必須拉滿。
何有財一看打打不過，就連鐵劍就被弄斷了，繼續在這下去也只能丟人現眼。
「秦術……你等著，我跟你勢不兩立！」
何有財雙眼充斥血絲，狠狠的瞪了秦術一眼，又看了看眾人那肥胖的身軀，轉身不服的離去。
呂大壯等人看著秦術的背影，目光之中滿是駭然。這還是他們那個小師弟嗎？雖然說吃了不少的天珍地寶，可修為未免增的有些過分了吧。
這才區區幾天就能完虐煉體二重的何有財，這種天賦，可不比外門那些天驕們差。
「哈哈哈，小師弟，可真有你的，居然能打敗何有財那傢伙，看來是師兄們小瞧了你，背地裡在房間沒少內卷啊。」
秦術心不在焉的笑了笑，思維卻始終停留在那把銹劍和剛才施展的那一掌上。
直至跟著幾位師兄師姐回到了雜役處，在他的房間內把鐵具放置一旁。秦術坐在床上，心裡越想越是覺得興奮與不安。
這把銹劍的來歷或許比他想象的還要大得多，至於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畫卷中那個神秘的男人和功法又是什麼，這一切的一切都被蒙上了面紗，難以揭開。
唯一的線索，便只有劍柄上那一個「楚」字，看來只有找什麼機緣才能弄懂它的來源了。
「憑我現在的修為，明顯不如何有財，若不是頭腦一熱使了那一掌，恐怕輸的就是我了。不行，我要修行！我要變強！！我要永生！！！」
秦術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下定決心說干就干。他順手抄起桌上的九天雷象決的功法，看著第二層的內容紅著眼練了起來。
九天雷象決每練一層，都會比之前難度加倍，可秦術卻死死的咬牙堅持。
這第二層他之前也曾嘗試修鍊過，可體內的酸痛只能令他堅持不過五息時間，可這一次居然一下就堅持到了十息。
任憑疼的大汗淋漓，眉頭緊皺，秦術也沒有想要放棄的意思，強烈的修行意願不減反增。
直至又堅持了十息、二十息、三十息之後，體內的靈海又猛地增了一成。而他此刻也感覺一陣暈眩，似乎已經到了極限，這才開始放鬆四肢，大口的喘著粗氣。
可即使如此，他也只是休息了片刻，旋即又開始打坐修鍊。
自上山以來，這是秦術第一次徹夜無話的投入到修鍊之中，乍一看倒還真有點仙人那味。
第一天過去了，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一連七天，在這一個星期之內，秦術除了基本的吃喝拉撒睡，剩餘的時間都放在了修鍊之上。
呂大壯等人看在眼裡，也都被秦術的修鍊深深的嚇到了。九天雷象決雖然看起來簡單，可修行卻極為不易。
尤其是在前期，每一層的修鍊都會對修士的身體造成沉重的負荷，尋常雜役弟子們往往也都是因為這股難以形容的疼痛逼的必須要間隔一段時間方可繼續修行。
除此之外，九天雷象決對他們體內的靈氣也有一定的要求，如果靈氣不夠，不僅修鍊無果，甚至還會遭到反噬。
可偏偏秦術體內靈氣如同黑洞般深不可測，而且在他修鍊過程中，這股磅礴的靈氣還會有目的的在他四肢百骸和五臟六腑中遊走，保護身體，大大減小修鍊負擔。
眼看秦術連續修行了數天，呂大壯等人實在放心不下他，每天數次的輪迴觀望，看到了一個跟他們印象中判若兩人的秦術。
他的衣服上都是褶皺，頭髮也已出油雜亂，雙目早已變得鮮紅，整個人看起來哪還像個修士，說是一個乞丐更為貼切。
可偏偏他的眼裡卻散發著一股精光，整個人極為精神，哪怕眉頭緊皺也絲毫沒有想放棄的意思。
甚至在他身體的外側隱隱散發出一股充滿生機的靈氣，竟無限的接近煉體二重。
彷彿是把體內的靈氣和堆積在體內的天材地寶，都通過這種極致的方式逼出體外，成為自身修行的養料，連帶著神魂和身軀看起來都比之前強悍了不少。
「小師弟，要不你還是休息一下吧。何有財都跑了你還這麼沒日沒夜的修行，不至於哈。」
呂大壯等人組團勸說，可秦術並沒有回話。看到對方眼中那充滿堅韌的神情，那骨子裡的執著令眾人心神一顫，決定不再阻攔。
時間在人們的指縫中不斷溜走，轉眼已整整過去了一個月，秦術也修行了一個月。
在這段時間來，他積極避世，他的瘋狂、執著、堅韌，讓呂大壯等人看到后觸目驚心，自愧不如。
他們自認沒什麼追求，就想像個鹹魚一樣每天吃點好吃的睡個好覺混日子，至於修行什麼的那都是其次，活的開心最重要。
可秦術卻跟他們不同，用他們的話來說，秦術這哪裡是在修行啊，擺明了是要玩命啊。
他們每天都膽戰心驚的從窗戶那邊偷摸觀察著秦術的一舉一動，生怕有一天他會真的因此把後半輩子都搭進去。
為了讓秦術恢復正常，他們嘗試過美食勾引、下界誘惑，甚至還背地裡商量過解鈴還須繫鈴人，要廢了何有財。
可就在他們決定動手之時，一聲巨響從秦術的房內傳出！
隨著聲音的不斷回蕩，秦術卻桀桀的笑了起來，一股煉體二重的靈氣威壓此時立刻以他所在位置為中心向四周爆發開來，迅速擴散至方圓數丈範圍。
這股威壓令還未出門的呂大壯等人敏捷的捕捉到了，紛紛抬頭望去秦術房間的方向，神情全部駭然。
「小師弟他……突破第二重了？」
「不會吧，這才過了幾個月啊！雖然在咱們雜役處不定時都能吃些好東西，可我當年突破至第二重也用了整整一年啊！」
「聽說那些外門天驕當時練到第二重也至少用了小一年的功夫，小師弟這麼變態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