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火星上一百年前的骷髏

第五章 火星上一百年前的骷髏

李靜站在不遠處突然喊道:「你們快來,這裏有個房子。」

三人一聽,立即看去。

夏戈藍驚訝的看着藏在巨石後面遠處的一間石屋,看着馮悅道:「去看看。」

馮悅點了點頭,道:「好。」

劉涵大踏步率先走了過去。

這是一間古樸的石屋,石頭堆砌而成,夏戈藍站在石屋前面攔著正要進屋的劉涵,道:「小心。」

劉涵回過頭看了一眼夏戈藍,道:「放心,我自有分寸,我先進去看看,等兩分鐘你們再進去。」

夏戈藍點了點頭。

馮悅看着門口已經墨退的楹聯,道:「這裏有人居住過,還有對聯。」

夏戈藍順着馮悅的手看去,道:「仙路盡頭不是仙,生人死墓自成天。」

馮悅思索著走上前輕輕摸著那對聯,道:「這年代並不是很久,斷定一下。」

夏戈藍立即拿出儀器,顯示器顯示,一百年前。

看到這個答案,兩人頓時嚇得後退了一步。

「怎麼可能?一百年前?一百年前有人來過這裏?」馮悅臉色慘白,看着門聯道。

李靜走了上來,道:「這句詩到底什麼意思?好像很絕望的樣子?」

劉涵突然喊道:「快進來,這裏有一具女屍。」

三人一聽,立即走進房間,房間內並沒有光亮,全都依靠四人的照明設備。

夏戈藍看着縮在牆角的紅衣女屍道:「這女人沒有穿宇航服?並不是我們地球的人類。」

劉涵看着女屍搖了搖頭,撩起女屍擋在面前的頭髮,女屍已經乾癟,卻沒有腐爛,就像是乾屍一般,而眼睛卻十分明亮的看着幾人,緩緩流出一滴鮮血。

幾人嚇得頓時後退了一步。

劉涵掏出武器對準女屍道:「是什麼人?起來?」

夏戈藍擋下劉涵,道:「死屍罷了,有什麼可怕的。」

劉涵謹慎的收起武器看着女屍道:「這女人死去不久,火星上沒有氧氣,屍體無法腐爛,卻成為了乾屍,真是可憐。」

夏戈藍拿着探照燈照着女子懷裏抱着的一個瓶子,道:「這瓶子裏有紙。」

劉涵輕輕取出,用力在地上摔碎,將那張紙拿了出來,紙上亦是幾句詩。

「坎居一位是蓬休,芮死坤宮第二流。更有沖傷居三震,四巽輔杜總為頭。禽星死五心六開,柱驚常從七兌游。惟有任星居八良,九尋英景問離求。」

劉涵念完看了陶子一眼,挑眉問道:「這是什麼知道嗎?」

馮悅搖了搖頭,道:「不知。」

劉涵解釋道:「這應該是八卦的口決了,乾、坎、艮、震、巽、離、坤、兌,這是八卦。」

夏戈藍突然道:「奇門遁甲。」

劉涵拿着紙立即走出石屋,看着面前猶如巨石陣一般的東西道:「仔細查看,不要放過任何一個石頭。」

其餘三人立即點頭,開始分散尋找。

一個小時后,四人站在石屋前匯合。

劉涵看了夏戈藍一眼道:「你找到了什麼?」

「刻着十天乾和十二地支的巨石。」

馮悅道:「我看到了刻着八卦的巨石。」

李靜道:「我看到了十二星次(黃道十二宮)與二十八宿古碑。」

劉涵突然一笑,道:「這就對了,八卦,十天干十二地支,十二星次,二十八星宿,這是羅盤,這整個太極八卦圖就是羅盤。」

馮悅點了點頭,道:「坎卦代表北方,艮卦代表東北方,震卦代表東方……」

劉涵突然喊道:「不對,還少了一個東西。」

夏戈藍指着腳下九個大洞道:「是不是腳下的九個洞?」

劉涵立即站在夏戈藍身邊看去,頓時一驚,道:「果然,就是這個。只是這九個點是什麼?」

馮悅道:「會不會是什麼祭奠的東西?」

夏戈藍破口而出,道:「傳送陣。」

劉涵看了夏戈藍一眼,道:「這九個洞還真的奇怪,到底是什麼呢?快,把你們所知道的八卦中關於九的東西說出來。」

夏戈藍想了一下,道:「九星,奇門遁甲裏面有九星,正是那紙上口訣記着的,奇門九星為天篷、天芮、天沖、天輔、天禽、天心、天柱、天任、天英。」

馮悅道:「北斗七星,雖為七星,但實則有九星,七現二隱。也許萬年前古人能夠看到北斗九星。」

劉涵看着腳下九個大洞道:「不對,不是,形狀不對,不是勺子狀。」

李靜突然道:「會不會是太陽系九大行星?」

夏戈藍登時一頓,看了馮悅一眼,道:「梭形宇宙,太陽係為梭子的一個尖,九大行星分別為輔陣,難道這是真的?」

劉涵不解的看着夏戈藍道:「什麼?說的什麼?」

夏戈藍蹲在地上拿出一個儀器,調出太陽系的動態圖,道:「劉哥,你不覺得這整個太陽系就是一個傳送陣嗎?金星上有三世佛與大鐘,火星上有太極八卦圖,如果整個太陽系是一個傳送陣,那麼居於中央的太陽就是陣眼,這九個行星便是輔助,或許說是傳送陣的祭奠品。」

劉涵想了一會兒,看着夏戈藍道:「你是說,九大行星分別代表一種元素?一種力量,共同完成這個工程浩大的遠古傳送陣?」

夏戈藍點了點頭,道:「是,就是這個意思,假如在萬年前,太陽的九大行星都有屬於自己的衛星,那麼這個浩大的穿梭星空的遠古傳送陣必定會耗費無數的能量,那些消耗在傳送陣之上的行星有的失去了衛星,有的失去了磁場,比如火星,金星,有的失去了實體,變成了氣體,比如土星,木星,有的被吸噬的已經脫離了原有的軌道,比如說冥王星。」

劉涵白了夏戈藍一眼,道:「神經病。」

夏戈藍搖了搖頭,道:「一定就是這個樣子的。或許古人眼中的太陽系就像是《山海經》所描述的地貌圖一般不可思議,我們以現代的眼光看《山海經》同樣覺得荒誕不羈,但,我們又沒有親眼見過《山海經》成書年代的世界,憑什麼說它是騙人的呢?我們現在看到的世界,與古人眼中的世界,根本不一樣。滄海桑田,世事變遷,都有可能,何況是萬年之久呢?」

劉涵被夏戈藍說的無話可說,道:「那就是說,我們現在對萬物的認知,都是大洪水發生后的認知?大洪水發生前的事情在無法考證了?」

夏戈藍揮舞著雙手道:「就是,地球歷史已經斷層了,已經續接不上了,一切都是人們臆想出來的,所有的世界都在大洪水的時候被沖毀了,我們現在的認知,都是大洪水之後的認知,包括太陽系,宇宙萬物。」

馮悅起身安撫了一下夏戈藍激動的心,道:「戈藍,你別激動,我們沒有說你說的不對,古人能猜測,我們也能猜測,但這僅僅是猜測,我們需要拿出讓人信服的證據來證明自己的假說成立。」

李靜聽后立即開始蹲在地上雙手交叉祈禱了起來。

夏戈藍激動的道:「都是小時候的教科書禁錮了我們的思維,教科書告訴我們什麼就是什麼,根本不給你反駁的權利。難道教科書上的東西,一定是真的並且權威的嗎?」

李靜輕輕道:「起初,神創造天地,地是空虛混沌,淵面黑暗,神的靈運行在水面上……」

馮悅道:「我們現在的認知已經禁錮了我們的思想,小時候老師們的尊尊教誨也讓我們從來不敢逾越,更加對宇宙萬物迷茫。」

劉涵茫然的道:「我不知道,我已經糊塗了,自從在金星上的發現,以及現在在火星上的發現,再加上夏戈藍的話,已經讓我開始懷疑我到底在做什麼了?」

夏戈藍道:「我們從出生就開始經過別人的指導認識這個世界,從未有過屬於自己的思考和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那些所謂的前人思想我們沒辦法拂逆,彷彿承接着一切,就是我們所應該,也是必須做的事情,繼續在前人的基礎上去研究這個世界就是我們的命。所以,不要痴迷於頭腦里所謂的權威枷鎖,我們所追求的是思想上的解放,我們所要有的是屬於自己的思想,用自己的思想來認知這個世界。」

馮悅點了點頭,道:「封建的思想所帶來的弊端已經牢牢的禁錮了人們的思想,成為了聖人思想權威下的奴隸。絕聖棄智,打開這枷鎖,解放自己的思想,或許這才是我們所應該做的事情。」

劉涵突然憤怒的吼道:「夠了,別在給我講這些大道理了,一個神經病在這裏一本正經的胡說,有什麼可以相信的。」

夏戈藍聽到劉涵的話頓時起身,氣沖沖的看着劉涵。

馮悅攔住發火的夏戈藍,道:「你們幹什麼?還想打架嗎?這裏不是地球,你們死在這裏我看你們能不能討到好處。」

劉涵生氣的抓着夏戈藍道:「就聽你在這裏講那些所謂的大道理,我也有思想,我也想自己好好想想我們到底推翻了什麼?可耳邊總是你的喊叫聲讓我怎麼有自己的思想?」

夏戈藍一腳踢開劉涵,指著劉涵喊道:「人永遠都在探索中前進,科學的嚴謹在於實踐,在於勇於推翻所有的荒誕。聖人不死,大盜不止,你非要將書本上的知識認為是至理名言,那是你的事情,何必非要強加給我?」

馮悅拉着夏戈藍大喊道:「吵什麼吵?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聞,我的腦子也一片混亂,吵有用嗎?如果吵能解決一切,驢早就統治世界了。」

夏戈藍沒有理會馮悅,繼續道:「他們可以推測宇宙的起源和歷史,難道我們不能用自己的想法來證明嗎?反正都是推測,誰推測還不都是一樣?無非他們是科學家,我們是普通人罷了,無非他們是權威,我們是荒誕罷了。」

劉涵狠狠剜了夏戈藍一眼,走到一邊靠着巨石擺弄着手中的儀器。

夏戈藍也氣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這些事情幾乎推翻了一切,使得四人的大腦都陷入了一片混亂,劉涵亦是如此,他並不比夏戈藍震驚,尤其是當夏戈藍大膽猜想太陽系是個傳送陣的時候,他就已經大腦陷入一片空白了。

此刻,幾人都需要冷靜的想一想,到底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劉涵的腦海里一片混亂,對於那些所謂的聖人不死,大盜不止,絕聖棄智的道理,他根本就理解不透。

甚至可以說,他覺得兩千三百多年前莊子能說出這句逆天的話,都是大逆不道的。

夏戈藍已經開始深信自己的猜測,即使這是多麼的逆天,這是多麼的放肆。

可是,他想要證明自己的猜想,需要的不僅僅是充足的證據,還要有更多的實踐,以及理論。

一個橫跨萬千星域的遠古傳送陣,連接的是一萬年的文明。

可是,讓他始終想不通的是,古人到底是如何認知這個世界,認知這個龐大浩瀚的宇宙的?

難道真的是利用了太陽系穿梭到了星空的彼岸?

如果是真的,那這場面也未必太不可思議了。

生命真的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奇迹,沒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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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年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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