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又做夢了

第三百一十章 又做夢了

糟心的事情不止今晚季晟茗又沒回來,謝麟,江黎江彥都沒回來,沈卿帶著角角睡。

還有沈卿時隔一日又做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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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她又跟那個謝麟在一起,兩人似乎要去一個叫做瓊華樓吃飯。

門口有一輛馬車前候著,小廝手中還拿著兩盒芙蓉糕,他瞧見自家公子,便上前迎接,知道這位面容姣好的少女大抵就是以後的少夫人了,就揚起個燦爛的笑來,把手提食盒遞過去,「王小姐好,這是我家公子特意吩咐排隊打包的芙蓉糕,知道小姐和王夫人愛吃呢。」

萍兒還愣著,突然想起自己的丫鬟已被小廝送回府了,正想接過糕點時,謝麟已將芙蓉糕提到自己手裡,朝小廝道:「好好駕車。」

小廝心裡暗道給公子說好話還沒討著好,垂著腦袋去乖乖駕車了。

謝麟這才上車,又將萍兒拉了上來。

一陣吆喝,馬蹄輕踏,馬車慢慢駛過街巷。

馬車外表看著普通,待萍兒進去,才發現裡面很是寬敞明亮,案几上一青瓷熏爐正徐徐溢出輕煙,裊裊上升,如雲霧繚繞。

謝麟與萍兒相對而坐,煮了一壺茶,他試茶動作嫻熟優雅,取水流觴之間都透著謙謙雅氣。他把一杯茶盞放在江漾面前,溫聲道,「伯母說你不喜茶葉,特意換成了花茶香片。」

他所行一舉一動都帶著對她喜好的了解,萍兒也不是沒有動容,她真誠道了聲謝,而後又問他對那左都御史的李薄雲是否相識。

萍兒正奇怪,按理說她們家也不過就是個從五品小官,雖說也算是官僚子弟了,但是跟一品二品的大官這些王孫貴族是比不了的,二妹又是怎麼認識的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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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麟摩挲著手中一塊環佩,緩緩道:「我十多日前才回汴京,並未參加什麼設宴,對汴京中人了解甚少,這人是在人群熙攘的街上與我馬車相衝,小廝還未致歉,他的僕從便罵起來了,其本人也跋扈囂張,我並不喜。」他的眸子泛著淡淡冷色,想來是真的不喜這人了。

這事謝麟也有耳聞,是響噹噹的紈絝子弟,小小年紀已經是醉春樓的常客了,萍兒的妹妹怎會跟他混在一起。

萍兒心存疑惑,想去回家問問母親,自己這個二妹的親娘早年是醉春樓的瘦馬,靠著美色與一手好琵琶將父親迷的七葷八素,相處不過一月就抬入府中。

寵妾滅妻,寵的還是一個妓子,這等侮辱……萍兒輕輕嘆了一口氣,只覺得鬱結於心,為母親難過。

瞧見萍兒心不在焉,眉心糾結,謝麟輕聲安慰:「你們若有什麼需要,可儘管找我,我定會全力以赴。」

他又拿出一盒圍棋,哄道:「陪你下五子棋?」

「噗,你把我當小孩子呢」萍兒終於笑道。

謝麟挑了挑濃墨似的眉,並不反駁。

萍兒也一掃心中的鬱悶,和謝麟下起了棋,萍兒也是個大姑娘了,定不會和他下五子棋這種小孩子的玩意兒,謝麟看她按圍棋走勢下,還頗為可惜地嘆了一聲。

她棋藝不精,也沒抱著要一較高低的態度來,反而是謝麟遊刃有餘,引著她一般,不像是博弈,反倒是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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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兒酣暢淋漓地下了一盤,連心情都舒暢不少,少頃,馬蹄聲漸稀,想來是王府到了,萍兒起身告辭。

夕陽黃昏,天邊交界一片流霞彩雲,渡在身上都彷彿漾起一道金燦燦的絨光。

萍兒與謝麟告別後,正想轉身回府,卻被拉了回去,萍兒只感覺自己的臉被抬起,入眼是一張俊秀的臉,長眉斜飛入鬢,鼻樑高挺有致,一雙鳳眸含著情。

那張臉的主人湊在自己耳邊低語:「下次見面別再低著頭了,你多看看我。」

他頓了一下,「你得把我與他分清。」

回到家中,萍兒的腦子裡還時不時浮現謝麟臨走前與自己說的那些話。

她把丫鬟支開自己呆著,躺在床榻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心裡一陣一陣泛苦。

這個謝麟真是把自己看得透透的了。

她承認,她同意婚事並非十成十的真心,對謝麒也沒有完完全全忘懷,可是被這般指出內心的想法,還是有些難受的。

他與謝麒得太像了,不是像,可以說是一模一樣,萍兒甚至覺得,他們笑起來的弧度都是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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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這兩個人同時出現在自己面前,自己能認出來嗎?

萍兒自己都不敢想。

她與謝麟在一處,不小心抬頭瞄到他的眉眼心裡都要咯噔一下,雖然這樣對他確實很不公平,可是萍兒實在是控制不了自己。

越是想要遠離,越是想不在意,就越越不能忘記。

謝麒是多好一個小公子啊。

萍兒曾經覺得,八歲后的自己,無一日不像是生活在噩夢中。

她也曾對自己的爹爹心存過幻想,少時幼女,都是喜歡在父母膝下承歡的,她也曾經把自己捏的小小陶人遞在爹爹面前,揚起一張稚嫩忐忑的臉,希望得到誇獎。

只是希望會被一次次碾碎,初生而起的敬仰也會隨之變成厭惡。

那個姨娘剛入府生了女兒,那幾年扮得溫柔可意,乖順無害,只是揚州瘦馬可從不是只教如何吟詩彈琴和討好男人。她自從誕下庶子之後,視蘇照這個嫡母為眼中釘肉中刺,看起來溫溫弱弱,辦事是當真刀不見血,蛇蠍心腸。

她和母親住的碧春軒逐漸變成了最荒涼的院子,母親帶的一箱箱嫁妝不是被王磊拿去打點官員,便是以填補家缺的借口入了姨娘和各小妾的頭面首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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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買的話本小冊會偶爾「不經意」被王磊發現,精心作的陶藝畫紙會被撕爛,偶爾出府消息也會迅速的傳到王磊的耳朵里。

萍兒不懂,南肖民風雖然並不開放,但是未出閣女子帶上帷幕也可以在街上遊玩,為什麼王磊如此迂腐。

她卻不知道,有人就是要她不好過罷了。

她的倔強和不屈服全部都遭到了王磊的強烈敲打,關禁閉柴房是常事,若不是母親還護著她,都不知道遭了多少家罰鞭打了。

那是一個很普通的被關在柴房的日子,明月疏朗,夜色極好。

她在冷柴上蓋著母親送來的棉被昏昏欲睡,腦殼一點一點的,像只獃獃的小鵝。

隨著月色傾斜而來的,還有一聲朗朗的輕笑:「小呆鵝怎麼被關柴房了啊,你莫不是書上寫的孤苦無依被欺凌的小嫡女?」

萍兒先是被嚇了一跳,抬頭睜眼,看到一抹熟悉的紅絛,這才回道:「你又偷跑進來了嗎,是啊,我可不就是孤苦無依的悲慘孤女嗎。」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謝麒之後,心裡就委屈得很,她問:「謝麒,你為什麼也日夜不歸宿呢,你也不喜歡家嗎?」

謝麒踏著月色走來,蹲下身子看著可憐巴巴的少女,那少女抬頭看著他,眼眸里儘是酸楚委屈,他揉了揉萍兒的頭回答:「我和你不一樣呢,我早就沒有家了。」

萍兒低頭拭淚,聞言覺得更悲慘了,哭得更狠,她此時也不管什麼男女大防了,靠在謝麒的胸膛上哭,感覺有什麼硬絲一般的銀線扎著自己的臉:「謝麒,還是你比我慘,你窮得連好料子都買不起了,這硬線硌得我難受。」她換了個地方哭,「我也沒有家的,王府才不是我家,裡面的人都像是要吃人一樣,若不是母親還在這裡,我也不會把這裡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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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得狠,謝麒也沒哄過女孩子,手忙腳亂地給她擦眼淚,心裡暗道還好夜裡黑,萍兒沒看到他身上的綢衣金絲。

現在還不是坦白的時候,少年將軍不習慣地放緩了聲音柔和道:「是啊,我們都沒有家。別哭了,我今天找你是來帶你出去摘荷花的,郊外一處芙蕖的蓮蓬都結出來了,我給你剝蓮子吃?」

她又哭了半晌,眼淚潸潸的,清醒片刻后又覺得自己有些丟人,紅著鼻子點點頭:「那我們快去,再晚荷花就全都合上了。」

謝麒攬著江漾的腰帶著她直接飛起來,他武功高強,輕功也是上乘,帶著她抽身換影,輕點牆面枝丫,步履輕疾,不一會兒就出了王府,門口的小廝還在熟睡,連呼吸都沒有錯亂。

「謝麒你太厲害了!你們學武之人都是這個樣子嗎,想去哪就去哪,跟小鳥兒一樣!」萍兒最喜歡謝麒帶著自己飄飄欲飛的時候,快活的像是可以抓到天邊的流雲。

「你謝哥哥厲害的多著呢,這算什麼……咻——」謝麒手抵著唇吹了一聲哨,一匹純黑的駿馬噠噠地跑了過來,全身烏黑,只有四蹄踏雪,一看就知道是匹好馬。

「走嘍,哥哥帶你去看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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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前夫的通房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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