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平凡生活

第一章 平凡生活

「請不要客氣,」這是她脫掉最後一件衣服時對我說的話。

光滑的皮膚露出來,看得我有些目眩。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完美的展現在我的面前。我興奮,興奮得搓手,同時,又有些害怕,害怕在我擁抱她的那一剎那,她會忽然消失不見。

她走過來,當然是一絲不掛的。低著頭,伸手擺弄著我的衣服,輕輕解開那上面的扣子。

「我、其實,一直很喜歡呢。所以,請接受我,也請佔有我。」

她抬起眼睛,微微張開嘴巴,我的名字從她的喉嚨里喊出,平滑而圓潤,這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優美的聲音。

她抱住了,同時我也抱住了她。上衣被她扒掉,我毫無反抗,我現在更想感受的是她細膩的肌膚,她吻著我的胸膛,一寸寸的肌膚變得濕潤。我的胸膛並不寬闊,卻足可以承受她的唇和她炙熱的愛。

我也在吻,在吻她的頭髮,那輕柔的髮絲劃過的嘴唇,痒痒的。

是啊,我的心也是痒痒的。

我抱住了她,她的身體震顫一下,完全貼在了我的身上,我下身的褲子還穿著,我並不急於脫掉,這種事情要慢慢來。慢慢來,就如同溫火燉牛肉,微微的火才是制勝之道。

我的左後按著她的肩膀,右手滑過她的身體,從肩膀到後背,到腰肢……

她有些興奮,嗯了一聲,接著把頭靠在我的胸膛上,用臉摸索著我的身體。

我覺得時機到了。

把她抱起,慢慢放在地上。她懂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一向是這樣善解人意。

閉上眼,胸脯一起一伏,眼睛米成一條縫隙,靜靜盯著我。這是她所做的。也是一個女人在這種時候最好的選擇。

我趴在她的耳邊,輕聲說:「我要……」

要什麼,不言而喻。

她點點頭,臉上紅霞遍布,呼吸也霎時間變得急促。

我在吻她,從嘴唇到脖子,再到胸,我要吻過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讓她全部歸屬於我。

她輕輕呻吟,身體如蛇般蠕動著。

好了,前奏的總算完成,我要做最後的衝刺。最後的衝刺,第一步就是,解開皮帶。

手按在皮帶扣上,眼睛看著她,她就像是一隻瑟瑟發抖的小綿羊,我呢,我是一隻邪惡的大灰狼。

皮帶解開,皮帶解開,皮帶解開……

皮帶……解不開。

我嘀咕一句:「這是怎麼回事?」

手上越來越用力,可皮帶越來越緊。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如同晴空霹靂一般在耳邊響起:「哥!快起來!別作美夢了!你把被子都撕了!」

第一章平凡生活

1.

「郁楠,郁楠,」

這是個冬日裡的寒意料峭的清晨,一個少年站在橋上,盯著橋下已經不在流淌的河水。

為什麼不在流淌?很簡單,河水已經封凍。

少年的念著自己的名字,郁楠。

「真是晦氣,為什麼起這麼一個名字!郁楠,魚腩,遇難,愚男,愈難……總之,同音的沒一個是好詞。」

少年抓抓頭髮,真有心從這裡跳下去。不過,在看過下面的情況以後,他又放棄了這個念頭。

河水已經結冰,跳下去以後,估計是絕對淹不死,反而會被摔得夠嗆。目測一下距離,橋離冰面也就是三四米,這個距離摔不死,但結果更糟,萬一把腿摔斷,或者摔個半身不遂什麼的。死不了,活不成,受一輩子罪。

少年,哦,他的名字叫郁楠。我們前面說過。本故事的主角。

他砸了咂嘴巴,低聲自言自語:「我的人生啊,怎麼這麼多波折啊!」

今天是12月25日,西方傳統的聖誕節。時下很多年輕人都喜歡過一過這樣的洋節。郁楠也想過,可是他和誰過呢?

說起自己的人生,郁楠就有股想大哭一場的衝動。說給別人聽,那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簡單一句話概括,不是一般的慘!

當然,也不是從開頭就很慘,只是最近兩年出現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悲慘。主要集中在高考上,高考三次,兩次補習,加上即將開始的這次,總共三次補習,第三次正在進行中。不是因為郁楠不聰明,只是因為運氣太差!差得驚人!

第一次高考走錯了教室,那個座位原有的主人那天竟然沒來,結果他在那裡坐了足足半個小時才發覺,等到一切都明白過來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第二次高考更為奇特。他走進考場之前,還認真確定了一下考場的具體方位,有了上一年的經驗教訓,怎麼可能再犯同樣的錯誤。可是,命運之神似乎還想繼續和他開玩笑,那天考試剛開始,他的2b鉛筆剛剛在答題卡上塗了一個小黑塊,就有一夥持槍歹徒闖進來,然後警察也跟著進來。雙方在考場交火。結果,第一場考試就在這種喧鬧嘈雜的狀態下結束。郁楠再次成為可惡命運的犧牲品。

第三次,也就是在幾個月前。那更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

善良的郁楠幫助一個迷路而又失憶的美麗少女找回家的路。

當然,什麼失憶啊,迷路啊,都是那個少女自說自話的。後來郁楠才明白,這世道哪有這種事情!

郁楠計算得很好,他是在高考前一天遇到這個少女的。那麼花上半天時間幫她找家人,即使找不到也可以把她送到派出所,而自己在天黑前回來睡覺。

郁楠的計算能力不錯,可人算不如天算。

在少女把郁楠領到一個偏僻漆黑胡小同里的時候,幾個大漢冒出來,用一個黑麻袋套住了他的腦袋,還有十分「友好」地給了他一棍子。

結局?你還問結局,讀到這裡你還不明白嗎?這夥人是綁票的!當然你也可以說他們是「推銷員」。因為他們對蘇醒過來的郁楠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要錢還是要命?

可憐的郁楠就這樣在綁架者的家中呆了三天。之後,在付了五千元贖金之後,他才好不容易脫身。

高考?考個頭!

今年是第三次進複習班,每當他說起這些事,其他人就會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估計恐龍要是活到現在,受到的關注也不過如此。

郁楠拍著橋欄杆上的防護網,大叫著:「為什麼啊?!為什麼啊?!為什麼我就這麼倒霉!」

郁楠心中有很多夢想,他也從來不懷疑自己是上天選定的人,他總是對自己說,有些事是上天註定要你去完成的。

倒霉也算一件事情嗎?如果上天註定你要倒霉一輩子,那你就甘之如飴的接受?

不,不能這樣。

我是特別的,我一定會出人頭地。到那個時候,寶馬香車,美人在懷。哈哈,那才是我人生價值的體現。

這個人歲數不大,年紀不大,野心倒是不小。

郁楠對著蒼天高喊:「我要成功!」

蒼天給他迴音:「我要成功!我要成功!我要成功……」

郁楠對著寬闊的田野高喊:「我要發財!」

田野上飄蕩著迴音:「我要發財,我要發財,我要發財……」

郁楠對著橋洞高喊:「我要天仙一樣的MM。」

橋洞里給出回答:「有芙蓉姐姐你要不要,有芙蓉姐姐你要不要……」

嗯?這是什麼回聲?怎麼和剛才說的話不一樣。

郁楠低頭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沒看清,橋洞里就走出一個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乞丐,見到郁楠就破口大罵:「你他媽的!大清早起來就鬧鬧哄哄的,你以為你是誰,還天仙MM?!我看你也就只能去找芙蓉姐姐!」

看起來,人民素質真是提高了,連乞丐都知道天仙MM和芙蓉姐姐。

郁楠悻悻然轉身走,那個乞丐還在後面罵罵咧咧。郁楠只當聽不見。

犯不著和他過不去。

今天要到哪裡去呢?最近很多事情都不順。我的人生啊,難道要在這種糊裡糊塗的日子中度過?

不行啊。

可是不行又能怎麼著?

不知道啊!

郁楠抓抓頭髮,仰天長嘯。恰好幾隻烏鴉飛過去,有隻烏鴉很可恨,拉了一泡屎,正好落在夏羽的肩膀上。

這世界上的倒霉事難道都讓我遇到了嗎?簡直能趕上當年不得志的姜子牙。

忽然,郁楠想到早上做的那個夢,那個夢還真是美,就是夢裡的那個美女的模樣記不清楚了。

這都怪郁梨,也就是郁楠的妹妹。

都是她!什麼時候不好進去,非在馬上就要實現關鍵性飛躍的那一刻闖進卧室,還把被子掀了。

郁梨,一想到她,郁楠就咬牙。這個丫頭,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三年前,還對我畢恭畢敬,現在可是非常地沒大沒小。當初她對我崇拜得五體投地,現在看得我是一文不值。原因嘛,很簡單。她現在上大一,我……不說了,大家都知道了。今天早上,她竟然還說去和男朋友約會……有沒有搞錯!你比我還小一歲,你都有男朋友了。我還連女人的手都沒拉過呢!

郁楠越想越氣,越氣越想。憤怒的他踢了一腳路旁的垃圾桶,垃圾桶立刻翻了個底朝天,那邊有個老大媽外加三個老大爺立刻朝著他跑過來,高喊著:「幹什麼呢?罰款!」

罰款?呵呵,我才不幹呢!

郁楠掉頭就跑,那些人緊追不捨,一邊跑一邊喊:「站住,站住!」

站住?站住錢就沒了!我才不會這麼傻呢。

距離越落越遠。郁楠暗自得意。這麼一得意,就樂極生悲了。他沒留神前面有棵大樹,當他看到大樹的時候,一切都完了。他的頭和樹榦來個了親密接觸,「咚」的一聲響過後,郁楠倒在地上。

星星?白天看到星星?呵呵,還看到三個老頭,其中一個長著白鬍子,張著嘴巴喘氣。

這個人不會是上帝吧?

一秒鐘后,他知道了。那不是上帝,那是來追著要罰款的居委會老大爺。

沒法子,交了十塊錢罰款后,他才脫身,脫身前,那幾個人還一邊捏著錢一邊說:「這年頭,年輕人的素質越來越次了。」

如果真的素質不好,就不會給你錢了。

走了兩步,他看到路邊有個乞丐,乞丐面前放著一個破缸子,裡面是零零散散的硬幣和紙幣。有時候郁楠真的很羨慕這些乞丐,這些人一天除了躺在那,等著別人給錢之外,什麼事情都不用做。

這麼一想,他就不知不覺地在乞丐面前多停留了那麼一會兒,乞丐翻翻眼皮看了他一眼,隨即說:「看什麼看,沒見過要飯的。要給錢就快點掏,不給就滾一邊去。不要影響我的生意!什麼素質!」

郁楠心想:我算是倒霉到家了。連乞丐都敢這麼說我。

呵呵,算了,不跟他計較。我回家,回家還不行嗎?!

難得補習班聖誕節放了兩天假,可有什麼地方又不想去,也沒有地方去。回家吧,可愛的妹妹去約會男朋友了。估計也不會再跟他找事。回家去睡覺。舒舒服服地睡上一天,想想就覺得很舒服。

現在的郁楠也只有這麼一點點志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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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步蒼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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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平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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