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意外
華契哭笑不得，沒有多說，只是在前面帶路。我和三思走在最後，我仔細數了數，加上我們一共九人。
華契一身白色大衣，白手套，黑皮鞋，背着手，要是再戴副眼鏡那就是妥妥的怪醫生了，可惜沒有。至於臉……我居然記不起來了。這麼一回想，我連精靈王的臉也記不清楚了，也許是我位格太低的原因。
暴石一身黑衣，黑到能吸光的那種，滿臉麻子，一看就很不好惹，不過既然能夠記住這張臉，我懷疑他用的假臉，但是沒有證據，這時候他還在吃着不知名的食物呢。
明軒和劉武和我的裝扮一樣，都是聯邦公民私隱面具和私隱長袍，分辨也簡單，劉武一直跟在明軒身後，明軒抱着長著貓耳朵的小姑涼。
據說那是只幼年冥王貓，在貓村得到了貓仙的化形法門。
明媚一身深紫色毛絨大衣，加上淺藍色修身牛仔褲，還戴了一副墨鏡，頗有一種能幹女助理的感覺，
明五屬於家族從屬，並未成為聯邦公民，所以和明媚和冥王貓一樣都沒有聯邦面具和服裝，但是他畢竟是六級，所以身上的服裝一直變着，時不時還隱入暗中，所以懶得描述他了。
我不必說，仍舊是面具長袍加身。三思今日份的裝扮是粉紅色長裙，披肩的粉色長發，粉色的運動鞋。啊！老夫的少女心！
「從這裏往前走的話，可能要經過深淵邊城。」三思看了看方向對我說道：「那裏也是一個異空間，守着深淵位面和地球的連接點。」
「深淵？」我有些納悶，「一聽就是敵對位面啊？」
「額，其實深淵位面也算不上敵對位面，畢竟和其他敵對位面而言，他們的最高戰力有點低，排不上號。之所以在地球開連接點，是因為偶爾會有學者過來取樣研究。」
我有些傻眼，「感情是養小白鼠似的養著啊？」
「咳咳咳……」三思打斷我，「這話不能亂說，給人家一點面子，畢竟算是半個敵人，人家深淵種族一直把我們當食糧呢！」
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一臉懷疑地看着三思，「這事兒真的？」
「咳咳咳，據說有個幻術挺厲害的大佬給深淵下的幻術，讓他們以為一直和我們打得難解難分，也不知道是哪位魔皇得罪了祂。」三思笑道，「邊城的人族都是幻境造物，不過也和真的沒多大區別，畢竟大佬的運算能力足夠強，而且對人族特別照顧，因此去邊城的話安全問題不是問題。」
嘶！我心中抽冷氣，看來還是不能亂得罪大佬，不然人家隨手一個幻術就能讓你欲生欲死。
三思突然鬆開了我的手，快步走到華契身邊傳音了些什麼，華契有些詫異地回頭看了看我，然後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個珠子給了三思。
三思又跑回到我身邊來，我一頭霧水，正納悶就感覺嘴裏被塞了什麼東西，入口即化。
「這是啥？」我一臉懵。
「跟華契大佬買的六級體驗珠，你受到危險時可以臨時得到六級的修為。」
「這麼厲害？應該很貴吧？」我雖然小白，但也不至於傻。
「吃都吃了，你只要想着有了這個東西以後別人萬一把你的頭砍下來了你瞬間六級，又可以變出一個頭來給他砍，一直砍一直變，想想就刺激！」三思越說越激動。
「六級是這麼用的？」我一臉黑線按捺住了三思，「到時候我要變成奧特曼打小怪獸！」
「也不是不行，只要你回頭去仔細研究一下奧特曼的結構就好！」
「你要嘮這個我可就不困了啊！」當下我和三思開始討論起來六級修為怎麼樣變身和怎麼嚇人的套路。
感覺時間還沒過多久呢，就聽見華契的聲音傳來：「到了，這裏就是邊城。」
我抬頭一看，是一個高大的山洞，洞口流光溢彩，一看就是大佬佈置的結界。
然而三思的科普打破了我的認知：「據說當初這個結界是隱形的，根本看不出來，後來誤入的人多了，就有人在外面加了一層提醒後來者。」說着指了指山洞旁邊的石碑，上面寫着：深淵邊城，閑人免進。
華契伸手在結界上感應了一會兒，才向我們招了招手。
三思向我解釋道：「華契的位格可以和那位大佬溝通一下，免得被當作挑釁者針對了。」
「噢！」我不明覺厲地點點頭，跟着三思一起進入了結界。
「賣戰刀嘍！無堅不摧的戰刀！」
「賣藥劑嘍！起死回生的藥劑！」
「賣盔甲嘍！刀槍不入的盔甲！」
「……」
剛一入結界，我耳邊傳來一陣轟鳴，接着就是無數嘈雜的聲音在耳邊作響。
看着復古的衣着和新潮的行為，我腦子一時半會兒沒轉過來。
「這是幻境？」我捏了捏自己的臉，痛的，真的？
「別亂來，這裏經過這麼多年的轉化以及那位大佬的修為日益增長，雖然說是幻境，但是和真的也沒什麼區別了。」三思提醒道：「而且就算你把這幻境裏的東西帶出去，它也會真正存在的！」
「這麼厲害？」我有些不可置信。
「你想想六級就能夠更改物質的分子結構，七級可以分割掌控空間，八級能夠初步造物，就沒有那麼驚訝了。」三思笑道：「更何況這位大佬也是才華橫溢的天才來着。」
「行吧！天才不可用常理來衡量……」我勉強接受了這個設定。
一切都那麼真實……
華契帶我們找了個落腳的地方，然後聚在二樓用餐，順便跟我們說了一下接下來的打算。
「我本來想着直接去深淵找魔皇的，不過在這裏發現了些了不得的東西，正好可以召喚出來給明軒用一下。」
「啊？我用的？」明軒有些驚訝，「這怎麼好意思呢！」
「沒事，記錄一下數據對我而言也是有收穫的。」華契笑了笑，然後看向我們。
我看向三思，三思笑道：「我們沒有什麼目的，就是出長見識的，如果有什麼私密的事情的話請務必明說，我們會主動離開的。」
華契搖搖頭道：「沒什麼私密的，你們願意留下來也沒問題，只要沒耽誤你們的正事就好。」
三思傳音詢問我，我哭笑不得，我們的正事就是度蜜月，不過能長見識也是沒問題的。
用餐完畢，華契帶着我們來到城牆上，然後看向明軒，「還需要借你的祭壇一用。」
明軒閉上眼睛，伸手在眉心一抹，手中多出了一顆綠色的珠子。
華契接過珠子，隨手一扔，憑空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祭壇。
然後他源源不斷地從自己身上拿出一種種材料，開始準備儀式。
眼看正戲還沒開始，我站到牆頭往外面一看，城牆外面一片荒蕪，是死寂的黑色。到處是黑色紅色白色相間的殘肢碎肉。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看還有一些小隊人馬收拾武器和黑色深淵魔獸的爪牙和骨頭，我又把三思拉了過來。
「如你所見，這座邊城就是這樣真實，之前也有很多人來這裏打卡體驗戰爭的震撼，我以前也來過，特別是獸潮來的時候，更加壯觀。」她語氣平靜，「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除了當初大佬留下的造物人族，後來來到這裏定居的人也不少啊！所以把這裏當作真實的世界完全沒有問題。」
「那這些死去的人？」我有些遲疑地問道：「都是真的？」
三思撓了撓頭，「你一個冥神的狂信徒……不應該問我這種專業的問題啊！這問題你應該問冥神才對！」
「唉！對哦！」我恍然大悟，當下就閉上了眼睛，輕聲在腦海中呼喚：「冥……」
「啪！」被三思打斷了，「先別找冥神，祭壇啟動了。」
我轉頭一看，一束橘色的光柱直衝雲霄。
光柱中突然閃過一絲刺目的光，我剛感覺不對，三思已經擋在了我的面前，然後是華契的一聲悶哼和暴石的一聲：「卧槽！」
「發生了什麼？」我剛摸到三思的手，就看見面前的三思彷彿被擊碎的沙雕一般化作了一地結晶。然後在我目瞪口呆的神情里又慢慢地組合成了人形。
「你沒事吧？」我大腦差點宕機。
「問題不大，辛虧只是一個時空印痕，沒有攜帶毀滅意志。」三思一臉后怕，「這種地方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啊！」
我看了看其他人，發現暴石捂著嘴眼淚花花，華契斷了一隻手，另一隻手裏拿着一顆透明的珠子，斷手也正在慢慢復原，明五護住了其他幾個人，現在還是一地結晶，正在慢慢組成人體。
「不好意思，這次是我的過失，沒有預料到此地殘留的印痕居然是先行者的。」華契一臉歉意的開口，一揮手我們每個人手裏都多了一個盒子，「這是一點補償。」
「沒事沒事，華契大人不必如此自責！」三思給了我一個眼色，把盒子收了起來。
我一臉哭笑不得，知道這個補償肯定不少，於是嘴上也連忙說：「華契大人不必如此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