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多生兩個（三更）
榮升和姜戎約在公館，姜戎他大哥姜銘今天也和幾個朋友過來，章華先約的他。
到了后章華意外看到姜銘，其實打電話那會章華心裏還沒有譜，上次跟姜銘在他家裏見過後，之後的一段時間門，他有給姜銘打過電話，但姜銘好像很忙，很少接電話。
這次也是，姜銘似乎都沒空，沒接電話，章華於是發的短訊。
還想着姜銘不會來，結果對方準時來了。
見到人來，章華馬上起身，走了兩步算是接姜銘。
把人給領到沙發中間門坐着，今天這個聚會，主要人員就是姜銘，如果姜銘不來，他們聚一起也就沒多少意義了。
不久前有朋友家裏出了點事，導致直接損失了好幾個億。
本來是可以避免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姜家忽然就出手了，導致朋友家公司的現金流立刻就出現了短缺。
看到他們家出事，其他周圍的那些人，雖然還算不上是樹倒猢猻散，落井下石的卻還是不少。
中間門章華和王野等人作為朋友出手幫助過，但他們手裏的資金本來也不多，剛好前段時間門他們兩個一起搞了點投資來做。
所以對於朋友家的麻煩，想幫助也就都有心無力。
主要也是事情都過了后才知道有姜家的原因在裏面，如果沒有他們插手，估計朋友家也不會損失這麼嚴重，最多幾千萬，但現在卻還欠了很多債務。
朋友這些天過得不怎麼好，導致叫他出來，都很少笑了，始終都拉着一張臉。
章華他們也知道姜家和姜銘不同，如果是姜銘，作為朋友的，怎麼都不可能針對成這個樣子。
所以把姜銘給找了出來，問下姜銘本人，他肯定知道一個原因。
不然就朋友家，也沒得罪到誰，拿到的那個工程，也算是合規得到的。
只是還沒開始，忽然就被人舉報到上面，以前的一些小事，小錯誤立刻被有心人給驟然放大，導致牽連到了現在。
等到想要補救的時候，已經晚了。
章華給姜銘倒了一杯酒。
「還以為你這次不出來。」
姜銘側眸盯着章華。
「之前約你，你總是貴人事忙，我差點要以為我們這些朋友配不上你了。」
章華開玩笑的口吻，但真要說起來，他們這群人全部加起來，背後的實力都遠不他姜銘一個人。
姜銘背後是他的爺爺，老爺子當初打下的根基，哪怕姜銘沒這麼能幹，甚至如果他是個敗家子，那些家產基業，姜銘想要揮霍，估計也需要幾輩子才能揮完。
「最近一直都事情多。」姜銘語氣平淡。
這話半真半假，忙確實是忙，但出來見個面，玩一玩吃個飯喝酒的時間門肯定是有的。
但他就是下意識就冷了章華他們幾天。
雖然說他本來就知道他們這些朋友的喜好性格，找些男的或者女的出來玩，隨便玩玩都很正常，可那天偏偏是林玖在章華的地盤出了事，如果換成別人，姜銘確定自己不會管，但那是林玖，對方暈倒在自己懷裏，脆弱柔軟的樣子，導致姜銘心底一直都不太舒服。
章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瘋受懷孕后裝乖了》，牢記網址:1.「如果是因為那天的事，林玖是吧？」
「我和他道過謙了。」
「只是沒約出來當面道歉，我想他也應該不會想看到我們。」
「所以手機里道歉。」
「後來沒再打擾過他。」章華稍微提了一下。
他有點預感，姜銘會忽然拒絕他多次，估計就是那天的事。
說起來就姜銘這種性格，有時候章華都覺得奇怪，他們怎麼就成為朋友了。
按理來說，他們其實算是兩個世界的人。
無論是性格還是喜好，大家都不一樣。
可就是這樣截然不同的他們，反倒是成了多年好友。
聽到章華提到林玖，姜銘看似毫無異常，但眸光深處卻還是有細微變化。
「今天約你出來主要是他的事，你應該知道吧？」
章華瞥向了坐在旁邊的朋友，朋友這會抬眼，眼睛裏都佈滿了紅血絲。
楊沉最近都在酗酒，還差點喝進醫院，還好被章華他們這些人給阻止了。
可以說章華他們，對於周圍的朋友，他們是友好的，至於別的人，想要從他們這裏獲得點什麼利益的，他們就不會平等看待對方了。
他們天生就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
「什麼事？」姜銘知道，聽說了一點，但從頭到尾他一次手都沒有插過。
對方和他認識，是朋友不假，可這點小危機都處理不了，如果下次又有別的問題，難道每次都要他來給他們收拾。
姜銘可從來都不是什麼慈善家。
何況那件事，本來也算是這個朋友家裏做事不仔細，導致下面的子公司差點出人命，當初要是不隨便拿錢壓，而是好好處理，認真一點，就算現在被人舉報，查出來也沒什麼事。
一件小事，因為本身的疏忽大意，覺得什麼都靠錢解決，關鍵還解決得不完整，會出今天的事，也只能說是種因得果。
姜銘點點頭：「知道，怎麼？」
「你們家？」
「你和你爸那邊，還是各做各的？」章華需要先確認這一點。
「我和他們什麼時候一起過？」兩人雖然是一個姓，可姜銘自從可以自己獨當一面后，早就和那邊算是分家了。
「我就知道這事和你沒關係。」
「但小楊嘴上不說，心底還是有懷疑，把你叫出來，說清楚就沒事了。」
「如果懷疑，可以直接和我打電話。」他做了他會承認，沒做，他也不會把事情給攬到身上。
「當初出事的時候怎麼沒來找我？」姜銘提出疑惑。
「晚了啊，等知道的時候，所有都成定局了，手裏的項目丟了，還面臨巨額債務，主要是影響大。」
「現在都不算徹底壓下去。」
「影響很大？」姜銘看着楊晨。
楊沉自嘲般地笑：「還好，垮不了。」
怎麼說也還是有點實力，如果這麼容易就垮了，那麼他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那就好。」
「以後做什麼都仔細點，還有別太粗心，有時候不一定都靠錢，態度也要表現出來。」
姜銘這話不像是朋友說的，楊沉猛地看向他，眼神都尖銳了起來。
「你早就知道？」
「出事那會，我找人查過。」
楊沉頓時抿唇，后槽牙都快咬的咯咯響，當時都想不管不顧質問姜銘一句，他居然知道了，為什麼不舉手之勞幫一把。
這話涌到舌尖，又快速被咽了回去。
好歹和姜銘也算是這麼多年朋友，這人什麼性格他們都該知道。
姜銘不是那種會隨便出手幫助別人的人，起碼如果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基本就不動。
幾億對姜銘來說，確實是小事。
「是，我知道了，以後我會小心謹慎點。」
姜銘輕點頭：「那個項目其實本身就有點缺陷，你們家裏如果拿了，到了最後能不能賺到錢，其實還不好說。」
「有這種事？」章華和王野一同驚愕出聲。
「我還能騙你們？」姜銘淡淡的笑。
「所以說，小楊你這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不就是損失幾個億嗎？」
「下次眼光好點，隨隨便便就掙個幾十億回來。」
章華伸手拍了拍楊沉的肩膀。
楊沉揮開他的手，雖然說章華他們一直都在鼓勵他支持他，可就算是他們知道得再多，都無法感同身受。
那是自己目前為止好不容易爭取到了，就這麼沒有了，這種被強烈的否定和打擊，可以說楊沉的打擊不是一點兩點。
「我出去抽根煙。」
楊沉從屋裏出去，到外面透透氣。
知道這件事和姜銘無關，他也不能埋怨姜銘，為什麼明知道有問題，不管是被針對，還是說項目有缺陷，姜銘自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話。
哪怕他什麼時候隨口提一句，他或許都不會進了。
楊沉起身離開，渾身都帶着陰沉氣息。
「我出去看看他？」
王野有點擔心楊沉。
「讓他一個人安靜會。」
章華把王野給阻止了。
「他心底有怨氣，給他時間門好好冷靜吧。」
怎麼都是朋友，還是知道對方的想法，章華看着房門方向。
過了會視線收了回來，楊沉出去了，章華有句話也可以問出來了。
「如果當初小楊找到你，這個忙你幫不幫？」
姜銘早就預料到會有人問，而他的答案不管誰問都不會變。
「不會。」
「為什麼？」
難道他們不是朋友？
王野像是看陌生人的表情看姜銘。
「我幫了，我得拿幾個億出來，換了你，這忙你會幫？」
「退一步來說，不是幾億，而是幾千萬，章華，你給嗎？」
章華被一陣反問，他轉頭和王野面面相覷。
兩人都差不多一樣的表情。
「那估計……不會隨便填。」
「只是幾億，小楊家還出得起，如果是幾十億的項目，我會提前幫着看的。」
可以說這些朋友在做的一些涉及金額巨大的事情，姜銘都知道。
他不說，是因為就算是失敗了，那些後果也是小楊家裏可以承擔的。
如果哪天承擔不了，作為朋友他會提醒他們。
「行，我都明白了，以後有什麼我也會相當注意。」
可以說小楊家出的事，也讓章華他們開始警惕起來，以前不覺得有什麼麻煩的小事，現在看來還是得小心。
畢竟千里之堤毀於蟻穴，這個道理自古都有。
結果到了現在，幾千年下來，居然還是會有人不停栽在上面。
「對了，我就好奇了，姜銘你投這麼多項目，好像從來都沒有虧本過，你怎麼做到的？」
「不說給點秘訣，需要注意的事，可以稍微說說嗎？」
這點章華從一起就好奇了。
有時候明明大家做的事情一樣，怎麼結果就南轅北轍了。
導致章華時常都會懷疑自己。
「誰說我不虧本了？」
「就前兩天我還虧了不少。」
「不少是多少？」
章華肯定是追問，姜銘也能虧本，這不可能啊。
難道不是他能隨便拿到第一首消息。
哪怕不是第一手，幾首的消息，別人看是這回事，他看卻總能看出點別人發覺不到的細節。
「十多吧。」
姜銘輕描淡寫地說。
「十多萬？」
這個數字出來章華自己都笑了。
虧損十多萬，這怎麼可能。
「十多億。」王野給出真正的數字。
「所以說，姜銘你手裏到底有多少？」
「幾百還是幾千，甚至是上萬？」
姜銘被幾雙求知渴望的眼神望着，還別說其實他到底有多少，他沒有完全去統計過。
錢在他這裏，就是各種銀行卡賬戶裏面的數字而已。
少了多了都沒有太大的意義。
「不知道。」姜銘開口說。
王野愣住，半晌后他轉頭和章華說：「我們還是別再談錢這個問題，要談也換個人，起碼不能和姜銘談。」
「是，會把人談抑鬱的。」
「說點輕鬆了，姜銘你知道最近鍾痕在追求某個人的事嗎？」
王野轉了話題。
「追誰？」姜銘還真的不知道。
關於鍾痕的感情生活，姜銘向來不感興趣。
只知道鍾痕這人很容易就喜新厭舊，身邊情人換的似乎都比衣服勤了。
「一個小鋼琴師，長得是真漂亮，主要是笑起來好看，特別吸引人。」
剛好章華拍了有照片，翻找出來給姜銘看。
照片裏面一個穿着淡色針織衫的男生，對方正對着鏡頭微笑，相當美好的笑，似乎看着這樣的笑，好像有煩惱，也會被撫平一點。
姜銘覺得很多人看到照片會有這種感覺。
但換到他自己，對於這種微笑他並沒有觸動。
在他這裏，只有那個人的微笑才足夠打動他。
「怎麼樣？」
「可以。」姜銘給了普通的評價。
「怎麼覺得你這話很勉強，那你覺得誰還能笑得比他好看。」
「林玖？」這時王野稍微提了一下。
姜銘沉默盯着他，王野沒懂姜銘忽然看着他的意思。姜銘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忽然有這種奇怪反應，好像他不喜歡從王野他們嘴裏聽到林玖他們的名字。
王野正要說什麼事，門被人推開了。
出去片刻的小楊忽然就回來了，他手裏還夾着一支煙，抽了一半左右。
「回來了？」
章華笑臉相迎。
小楊卻沒怎麼理他，而是垂眼看姜銘。
「小楊？」
章華抬手落在桌子上，手指微微敲擊一下，提醒小楊注意一點，別因為一點小事就和朋友之間門鬧矛盾。
「不就是一些小錢嘛，以後賺回來不就好了。」
小楊忽然嗤笑：「章華你這麼警惕幹嘛？」
「難到還覺得我會和姜銘發火嗎？」
「我沒蠢到那種地步。」
「你這表情難道不是想要打架的樣子？」
章華都想要讓小楊看自己的臉了。
「我天生就長了這樣一張惡人臉，行不行？」
章華一愣：「行行行，你長什麼臉都行，你想去整容，這個錢我都幫你出。」
「滾。」小楊拉開了椅子，他胳膊放桌子上，身體往前傾。
「剛我見到幾個人。」
小楊一開口卻故意賣關子。
「誰，難道是害你虧錢的人？」
章華本來隨後一說，沒想到小楊頓時就臉色一變。
「還真的是啊！」
「這麼巧的？」章華一個轉頭，看了眼姜銘表情。
「這家公館姜家名下的。」姜銘開口。
「我去，怎麼差點把這個給忘了，早知道就不約在這裏了。」
「那你想約哪裏？」
「難到不是很多地方都是他家裏的？」王野嘆口氣說。
「不是我家。」姜銘稍微糾正王野的話。
王野失笑：「是是是，是那個姜家的。」
「……我看到姜戎了，還有其他幾個人，你們絕對想不到。」
如果只有姜戎，或許小楊還覺得一般，但另外兩個人就讓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了。
「誰？快點說。」
王野開始急了，抬腳就給小楊坐的椅子上了一腳，差點把人給踹倒。
「榮升和林玖。」
「什麼？」章華猛地變臉。
「這兩人怎麼湊到一塊了？」
章華的忽然激動起來，給旁邊姜銘都給看得眯起眼。
反應這麼大，這個叫榮升的怎麼了？
等等，林玖怎麼和姜戎認識？姜銘自己同樣坐不住了。
「過去坐坐。」姜銘面上風雨不動。
還不等章華說這話，姜銘就先說了。
他還長腿邁得快，眨眼就走出了房間門。
「姜銘，你……」
章華忙叫住人，怎麼姜銘這樣子，好像比他還着急。
難道他和林玖之間門？
不可能，他們之間門能有什麼，就是抱過送到醫院的唯一關係而已。
章華心裏這麼想着，可腳還是跟了上去。
因為他也想要再見見林玖了，上次林玖在他家泳池落水，後面暈倒在姜銘懷裏，這個事按理來說就是個小時
過去了就該忘記了，可是章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根本就放不下。
甚至在某幾個晚上，他還做夢都夢到了林玖，那個時候林玖也是穿着女裝泳衣，卻不是在水裏，而是坐在沙發上，林玖臉上的表情也不是冷漠，而是無盡的勾人。
章華現在光是聽到林玖的名字，忽然間門他的心跳都驟然加速了。
章華都想拿手摁一摁心口位置，讓心臟別跳這麼快。
王野和落在後面的小楊對視一眼，這兩人怎麼都奇奇怪怪的。
不過林玖和榮升，他們和姜戎坐一塊，這就讓人相當好奇了。
既然都遇到了，肯定要見一見了。
林玖按照榮升給的地址來到了會館，一進入房間門后就看到了姜戎。
就對方那張臉，不用說他的身份，林玖就可以猜到他是誰。
何況他早就認識對方。
姜戎一見林玖盯着自己，那目光他太過熟悉了，很多人在最初見到他時，都是類似的表情。
這也是姜戎一直以來都很討厭自己臉的關係，他也盡量讓自己外形上另外那個人不同。
可外形再怎麼改，臉改不了。
很多人見到他，都會馬上想到他哥。
那個同父異母的哥。
可以說姜戎從小到大，他幾乎都活在姜銘的陰影下，他什麼都不如姜銘，任何地方都不如，這也是姜戎一直以來討厭姜銘，想方設法哪怕是犯法，也想要對付姜銘的原因之一。
忽然出現的漂亮男生，榮升的朋友，看那樣子也認識姜銘了。
不過應該只是認識，不會有別的什麼，他那個大哥就不像個真人，沒有人的感情情緒。
「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姜戎也不拐彎，直接開問。
林玖愣了愣，沒預料到姜戎會開口這麼問。
「是。」
「剛你看我的眼神，我還以為我們之前認識，要真見過，我肯定不會不記得你。」姜戎眼神露骨地打量林玖的臉。
「可能你的臉大眾吧。」榮升接下話。
「我大眾？是，和你們比起來，確實大眾了。」
其他在座的人都看向榮升，這話別人可不敢隨便對姜戎說，姜戎似乎也不生氣。
「你在找工作？」姜戎打量林玖兩眼。
「嗯，最近有點事，可能以後會需要用錢，所以在努力賺錢。」林玖點點頭。
「你這樣的臉還需要找工作啊？」
「不是隨便對人笑一笑，就有人送錢上來？」
有個姜戎的朋友一雙邪氣的眼睛探照燈般上下掃描林玖一番，隨後視線定格在林玖的臉上。
這也長得太漂亮了吧，都不像真人了。
「笑笑就有人送錢？」林玖呵呵笑起來。
忽然他伸出了手。
「什麼？」
那個被林玖忽然伸手的人，沒有立刻反應過來。
他驚訝中，姜戎卻已經知道林玖的意思了。
「他這是在讓你給錢。」
「什麼，給錢？」
林玖做了什麼，他就要給錢？
朋友還是傻眼。
「你不是說笑了就給錢，我在嘗試啊？」
「不過看來，我的笑賺不到錢。」
林玖把手收了回來，注意到榮升盯着他目不轉睛，林玖回視過去。
「榮升的笑倒是更容易賺錢。」
榮升笑起來很感染人，那樣的微笑，像是所有陰霾都會跟着消失似的。
「沒這麼誇張，要是真能靠微笑賺錢了，我也早就發達了。」
榮升還是適當的謙虛。
「林玖最近接了模特的工作，不過模特做的再好，短時間門也賺不了大錢。」
「各位有什麼更好的工作崗位嗎？」
榮升看向在座的富少們，尤其是在視線轉到姜戎那裏時，刻意停了一下。
「可惜啊，我喜歡女的，要是換個性別就好了。」
姜戎笑着隨意的口吻說。
聽着像是玩笑話，可話里其實有輕視人的意思。
「我可以女裝。」林玖忽然說。
「女裝？」
「我沒聽錯吧。」那個朋友震驚不已。
「你沒聽錯，我有時候會穿個女裝，朋友們都說還可以。」
「姜少，如果需要一個女的花瓶，我想我或許可以。」
姜戎隨口說說而已，本來還以為林玖會因為這樣輕浮的話而不舒服，沒想到這人比他想像的還要有意思。
關鍵是還長了這樣一張臉，搭配上這種性格，不至於還能隨便找模特工作，難道不是早該成為有主的人？
「你喜歡男的？」
姜戎立刻意識到這個問題。
「是。」
林玖點頭，根本不隱瞞。
「浪費了。」
林玖微笑：「怎麼浪費？」
「你這種顏值，難道不該多找點女人，讓他們給你多生兩個，不然這麼漂亮的顏值基因可就浪費了。」
姜戎又意外想到了他哥，那個傢伙似乎就是個無性戀，給他送什麼人他都不削一顧，或許也不是無性戀，而是某些地方有問題。
這樣一想，姜戎怎麼突然覺得自己針對他多年，好像根本沒必要。
他和身體功能不健全的人爭什麼爭。
所以姜銘這麼多年一兒半女都沒有，身邊也沒個女人，合著是人有問題。
所以他和斗什麼，該同情他才對。
姜戎意外推測出這個事來，心情驟然就好得不得了，再次看林玖時，都稱得上異常和煦了。
對了，就這個人的漂亮臉蛋，推給他哥怎麼樣？
不是還說喜歡穿女裝，那就裝扮成女人好了，到時候一個女裝大佬，想一想姜戎都覺得再有趣不過了。
「你缺錢是吧，我這裏剛好有個事我想你……」
姜戎話沒說完，關閉的門被人推開，而他一抬頭就看到了他剛才還在想到的人。
姜戎眨了眨眼，一時間門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誰缺錢？」
章華忙四周看。
這一桌的人，要說缺錢的人，估計就是林玖了。
「林玖你缺錢？」
林玖緩緩轉頭，不期然撞進了一雙暗沉到一絲光都透不進去的眼。
林玖渾身都像是沉重起來，好像手指稍微抬一下都變得艱難。
怎麼回事，姜銘那眼神是不是太奇怪了，怎麼感覺他好像背着他做了什麼不該做的錯事。
可是他們之間門，有什麼別的關係嗎？
林玖心底笑，他低頭喝水，屋裏和走進來的人都知道姜銘在看林玖，可偏偏當事人低頭無所謂地喝水，似乎沒看到姜銘似的。
可剛剛他們對視過。
一屋子的人，包括章華他們，都漸漸察覺到了姜銘周身氣壓在變低，同時房間門裏外好像空氣都在迅速凝固。
呼吸一下都困難了。
林玖喝了水后抬起頭，看得不是姜銘，而是旁邊的章華。
章華和林玖平靜的眼瞳一對上，他忽然後頸發涼，怎麼他都想要和林玖喊話，別看他，起碼這會別看他，先看姜銘。
本來房間門空間門算是寬敞，按理來說姜銘他們幾人就算是來了，也坐得下。
可就是奇怪，幾個人站在那裏，尤其是姜銘一言不發，沉沉注視着屋裏的人，眾人都只覺得好像這個房間門忽然就變得狹窄起來。
哪怕窗戶開着，空氣也逐漸不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