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脫獄

第三十六章:脫獄

聽到黃漢輝把那幅畫給燒了,秋山義雄不免心中一急,他正想追問黃漢輝有關畫的事,就見日本軍醫翻了翻手裏的小本子說道:「大佐先生,參數好像有些不對,你換個問題問問看,比如他現在想幹什麼之類的(日)。」

秋山義雄看了日本軍醫一眼點了點頭,轉頭看向黃漢輝說道:「那你現在最想做的是什麼事呢?」

黃漢輝連着打了幾個哈欠說道:「殺了你,然後裝成你們的人,去牢房裏接上西蒙,從大門逃出去。」

秋山義雄聽罷,笑着拍了拍手:「不錯!大膽的想法。可是現在我已經派人去接西蒙了,啊!對了!,我差點忘了,我應該問問你,你準備怎麼殺我呢?」

黃漢輝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費力的抬起頭,眼神渙散的看向秋山義雄說道:「首先擰斷你的脖子,再用手術刀割開這個日?本軍醫和那個狗叛徒的喉嚨,最後把門口那兩個站崗的人引進來殺掉,換上他們的衣服出去。」

秋山義雄和日本軍醫對視一眼,都哈哈大笑起來,秋山義雄邊笑邊說道:「吳先生,哦,不對!應該叫你黃先生才對,你可不要忘了,你的手還銬著呢!」

黃漢輝聞言又把頭垂了下去,嘴裏嘟囔著:「是啊,手還銬著呢……」

秋山義雄將頭靠近了黃漢輝說道:「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來!擰斷我的脖子吧!」說完,又哈哈大笑起來。

日本軍醫在本子上又記下了一串數據,當他抬起頭的時候就看見本來把頭垂的很低的黃漢輝突然抬起了頭,雙眼裏的渙散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滿滿的殺機,只聽黃漢輝輕聲說道:「開了!」接着,黃漢輝伸出了雙手,一手捏住了秋山義雄的下巴,一手按在了他的頭頂,往右一擰,耳中只聽「咔吧」一聲,秋山義雄就不動了。

日本軍醫大吃一驚,原來不知何時,黃漢輝竟然打開了手銬。黃漢輝猶如獵豹撲食一般,沖向了日本軍醫,在他發出聲響之前,用左手捂住了他的嘴,右手拿過小推車上的手術刀,在日本軍醫脖子上的大動脈上一劃,鮮血一下子就噴了出來,日本軍醫雙手捂住脖子上的傷口,想大聲求救,可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掙扎了幾下后,倒地身亡。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等阿貴想跑的時候已經太晚了,雖然他苦苦哀求被黃漢輝放他一馬,可還是被黃漢輝劃破喉嚨而死。

黃漢輝擦了一下臉上的血,輕輕走到房門后,學着秋山義雄的口氣說道:「外面的,進來一個。」

門外傳來「嗨」地一聲,推門走進來一個日本兵,在這名日本兵剛走進門的一剎那,黃漢輝用腳跟關上了房門。同時也撲向了日本兵……

與此同時,進來的這名日本兵也看到了死在屋裏的三個人,他本能的去摘背在肩上的上了刺刀的步槍,可是已經晚了,黃漢輝從后捂住了他的嘴后,擰斷了他的脖子。

黃漢輝看了一眼腳下的屍體,蹲下身子去解日本兵身上的軍服。這時,他聽到了房門有響動,來不及拿槍的黃漢輝抄起了剛剛解下的皮帶,再次閃到了門后。

原來,門口剩下的那名日本兵聽見了響動,覺得不對勁便進來看看。他剛進屋子,黃漢輝就用皮帶從後面勒住了他的脖子,日本兵?拚命掙扎,想要呼救,可是黃漢輝沒讓他成功……

看着漸漸停止掙扎的日本兵,黃漢輝鬆了口氣,他趴在房門上停了一會兒,確定再沒人發現這裏的情況后,這才長長的呼了口氣。

黃漢輝回身繼續去屍體上扒軍裝的時候才發現,被自己剛剛勒死的日本兵很年輕,看模樣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黃漢輝嘆了口氣,對着屍體說道:「對不起。不過我們都是軍人,希望你下輩子投個好胎。」

黃漢輝換好軍裝,背上步槍,戴上鋼盔就走出了房間,他低着頭一路快走,走向了他的牢房。

與此同時,黃漢輝的牢房內……

倪子鑫坐在角落裏,手裏拿着一截鐵絲,似乎在想什麼。不過片刻后,他轉頭看了一眼在另一處角落裏打瞌睡的駝叔和發獃的西蒙后,將鐵絲插進了腳鐐上的鎖孔里,開始輕輕的轉動。

就在這時,牢房的門被打開了。安藤真悟帶着兩名日本兵和兩名獄警走了進來,安藤真悟環視了一圈牢房,擺了擺手說道:「帶走。」

兩名日本兵也不說話,押起西蒙就走,駝叔被吵醒了,他見西蒙被押走忍不住說道:「你們要把他帶哪去啊?」

安藤真悟看了一眼坐在角落裏沒說話的倪子鑫,沒有在意。轉頭對一個懂日語的獄警說道:「殺了這兩個人,記住!不要開槍(日)。」說完,安藤真悟帶着兩名日本兵押著西蒙走了。

懂日語的獄警點點頭說道:「明白!太君,您放心。」

倪子鑫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得想到了昨天半夜,發生的一件事……

——

午夜,黃漢輝悄悄叫醒了倪子鑫,開門見山的說道:「你叫倪子鑫,是王亞樵的徒弟吧?」

這在這間牢房裏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因此倪子鑫沒有否認,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黃漢輝繼續說道:「聊天的時候你說你是因為盜竊失敗才被抓的。其實不是,你是為了躲避仇家才進來的,對吧?」

倪子鑫冷笑一聲說道:「胡說八道。」

黃漢輝也不生氣,他笑了笑說道:「1936年10月20日,王亞樵被戴笠暗殺於廣西梧州,他的部下余立奎被捕,老友鄭抱真回鄉。你一個人三次刺殺戴笠失敗,反而讓戴笠起了疑心,所以你才設法躲進這間監獄避難,對不對?」

倪子鑫的雙眼露一絲殺機:「你是誰?」

黃漢輝說道:「我是什麼人你猜不出來嗎?當年王亞樵先生想加入的是那個組織?」

倪子鑫吃了一驚說道:「你……你是gongchandang?」

見黃漢輝點了點頭,倪子鑫笑了:「你說吧!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保護好西蒙先生。」

「沒問題!」

「明天我要帶西蒙先生越獄,你要跟我們一起走嗎?」

「可以考慮。」

「明天我可能會被帶走審訊,在我回來之前,有人想要帶着西蒙先生的話……」

「我就先動手!」

「沒錯!」

——

倪子鑫見駝叔根本沒發現那兩名獄警眼中的殺機,還傻傻的去和人家套話。便說道:「駝叔,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駝叔雖然不明所以,但他可不是笨蛋,他內心隱約覺得有事情要發生了,眼下能保護自己的只有角落裏的那個人了。於是便走向了倪子鑫,那兩名獄警也笑呵呵地跟了過去。

倪子鑫也不在意,他對駝叔說道:「你看,我的手銬、腳鐐都打開了。」說完,就活動了一下手腳,果然,銬在倪子鑫手腳上的鐐銬都被打開了。

那兩名獄警中的一個見此情景伸手就去摸槍,可倪子鑫快了他一步,用藏起來的鋒利的碗的碎片劃開了他的脖子。

獄警脖子上的血「呲」地一下噴出來,噴在了另一名獄警和駝叔的臉上、身上。獄警捂著脖子上的傷口倒了下去,掙扎了幾下不動了。

另一名獄警被嚇壞了,他轉身就跑,還沒跑出幾步就被倪子鑫用鐐銬勒住了脖子。獄警越掙扎著,倪子鑫勒的越狠。由於長期吃不飽,加上營養不良,倪子鑫想勒死這名獄警還費點勁兒,於是他對駝叔叫道:「別愣著!幫忙!他不死,咱倆就得死!」

駝叔這才反應過來,他擦了一把臉上的血,嚎叫了一聲也撲了上去,駝叔一手捂住獄警的口鼻,另一隻手握緊拳頭,對準獄警的胸口就是一頓老拳……

就在這時,穿着日本軍裝的黃漢輝趕到了,他掄起槍托對着獄警的頭狠狠砸了幾下,獄警?這才斷氣。

駝叔喘了幾口氣問道:「吳三兄弟,你從哪兒弄了這麼身衣服?」

倪子鑫扒了一身警服穿在身上后說道:「我們要走了,準備離開這裏,你跟我們走不走?」

駝叔點點頭,高興地說道:「太好了,那咱們走吧!」

黃漢輝把從獄警身上搜出的鑰匙拋給駝叔說道:「把所有的牢門都打開,把裏面的人全放出來,凡是想跟我們走的,都走!」

……

黃漢輝的這一做法是正確的,這間監獄里除了真正的犯人外還關押著10名地下dang、20名進步青年、以及幾十名無辜的普通市民以及十幾名外國人,他們有數學家、銀行家、科學家等等。

這些人最後除了幾個運氣太差,在逃離監獄的時候被子彈打死外,其餘人都順利到達了延安,為日後新中國的建設做了重要的貢獻。

……

黃漢輝、倪子鑫聯手,幾個負責看守的獄警連反抗都沒來的急,就都被打倒了。黃漢輝給會使槍的幾個人發了槍,讓他們擔任警戒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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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秋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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