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策反國軍
第十三章策反國軍
太陽剛偏西，政委柳青聽說隊長回來了，馬上起身跑出指揮部迎接，見到越祥就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沒事吧？夥計。」柳青拍拍越祥的背道。
「你看，這不是好好的嗎？」越祥原地轉了一圈回答道。
倆人笑呵呵地並肩走進指揮部。柳青給越祥倒了一碗水，在長桌旁坐下，越祥彙報了「鴻門宴」上的具體情況，然後相互交換了近段工作情況和對敵鬥爭形勢。
「現在的北山和胡家集根據地得到了鞏固、後勤供給有了保障，周邊村的群眾組織建設正在穩步推進，農會政權正在逐步建立和鞏固。」柳青首先介紹說：「北山根據地還建有小型的游擊隊醫院，醫護人員有所增加，醫療條件也有所改善，2個重傷員基本痊癒，現在缺少的還是藥品。」柳青說到這裡，心情有些焦急但又有些興奮道：「一小隊的輕傷員全部治癒歸隊，隊伍也得到了補充，經過近段時間的苦練，戰鬥力也提高很快。」
「是啊。」越祥接著道：「游擊隊建立以來，經過多次戰鬥，隊員們的作戰能力得到了鍛煉和提高，隊伍不斷發展壯大，槍支彈藥也得到了補充。」越祥端起碗喝了一口水，又道：「現在的主要問題是，我們要加強幹部隊伍建設，提高幹部的作戰指揮能力；同時要重視情報工作，讓游擊隊有順風耳、千里眼，在戰鬥中變被動為主動，做好打大仗、打勝仗的準備。」
「說得太好了。」柳青補充道：「我們還要加強幹部和隊員的政治思想教育，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激發愛國熱情，嚴肅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緊密聯繫群眾，走群眾路線。只有這樣，我們游擊隊方能百戰百勝。」
柳青和越祥統一思想后，接著研究了部隊的思想建設、組織建設和軍事訓練計劃。
這時太陽快落山了，柳青和越祥來到醫院看望傷病員。
「報告政委、隊長，我的傷已痊癒，要求歸隊。」柳青和越祥剛進病房，阻擊戰中腹部受重傷的一小隊副隊長劉四報告說。
「挺有精神的嗎？好樣的」越祥上前握住劉四的手道：「不過，能不能歸隊要聽醫生的喲。我和政委都說的不算。」
「我們在醫院待不住了。」另一位右胸部受重傷的戰士也上前要求道。
「是的，這二位隊員的身體恢復得比較好，這要得力越隊長及時購回的西藥。」陪著政委、隊長看望傷病員的院長向白星接過話說：「你們不要著急，過二天待複查后，要是身體一切正常就可以出院。」
「謝謝院長！謝謝政委！謝謝隊長！」二人別提有多高興了。
政委柳青和隊長越祥正從醫院走出來。
「報告二位首長，有重要情報彙報。」偵察員沈小虎報告道。
原來沈小虎奉命帶領二個隊員外出偵察，在子陵與當陽交界的一處山林里，發現有炊煙升起，沈小虎和隊員感到奇怪，這深山老林里怎麼會住有山民呢？應該不可能，因沈小虎是本地人，對這一方很熟悉，再說前幾天還從此地路過，根本沒有發現有住戶。難道是日本鬼子？或是土匪？沈小虎決定和隊員進山看個究竟。他倆繞道攀山越嶺，從後山翻過懸崖峭壁來到大山森林中，發現是國民黨的部隊。正當他倆感到納悶時，只見一個士兵向他們這邊走來，他來到懸崖邊，把肩上的步槍靠在樹桿上，正準備小便，藏在崖下面的沈小虎猛然躍起，一把抓住士兵的腿往下拽。
「啊」聲還沒喊出來，另外一個隊員用槍頂住了他的頭「不許動，我們是北山游擊隊，再動就打死你。」
「八爺，我老實、我不動。」國民黨士兵膽顫心驚。
沈小虎帶著俘虜，另一名隊員撿起步槍，一起向安全地帶轉移，來到一處窪地，沈小虎突擊審問俘虜后得知，這伙國民黨的兵是川軍，原來是一個營的編製，現僅有80多人，是從四川逃過來的。這個俘虜正是營長的小舅子。
聽到沈小虎的介紹，越祥心裡有了數，決定審審這個俘虜以後再作決定。
經過審問，越祥進一步了解了這一隊國軍的來歷。他們是駐紮在四川巴東國民黨第24師一營的川兵，營長叫牟小伍，是窮人家的孩子，父母親和老婆都慘死在日本鬼子的屠刀下，他當兵就是為了報仇。沒有想到，他身邊的那些當官的，貪污成性，作威作福，整天到晚吃喝玩樂，特別是皖南事變之後，國民黨不但不抗日，還經常和堅決抗日、深受百姓擁護的八路軍進行摩擦活動。現實使他看清了國民黨軍隊的本質，他決定離開國民黨軍隊，帶領受盡苦難的兄弟們上山打日本鬼子。一天深夜，趁部隊野營拉練的機會，把一營的近100位兄弟拉上了山，他們在不知不覺中流竄到了子陵和當陽交界的深山老林地帶。
游擊隊指揮部里，越祥把了解的這些情況，向在坐的政委柳青和副大隊長陳為興作了詳細說明。最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認為這個國民黨的牟營長本質不壞，我們要爭取他們加入游擊隊一起抗日。」
「嗯，我們可以爭取一下。」柳青道。
「我也同意。」陳為興也明確表態。
「好，那我們就來研究研究對策。」越祥有些急不可待了。
經過一番商量，三人統一了意見。決定由越祥帶領沈小虎進山和牟小伍談判，一小隊潛伏進山負責接應，二小隊作為預備隊，隨時進山支援，確保隊長越祥的安全。
這天響午，越祥和沈小虎穿著整潔的八路軍服裝，帶著立功贖罪的俘虜進山了。他倆正裝進山，彰顯的就是八路軍的氣勢和威武之師，首先要從氣勢上壓倒這些國民黨的川軍。
太陽偏西，越祥3人就來到川軍駐守的山腳下，老遠就能看見山頭放哨的衛兵。
「我先上山嘍。」俘虜說。
「慢，觀察一下再說。」越祥拉過俘虜道。
「沒得事嘍，我姐夫早就聽說你們游擊隊是打日本鬼子的部隊嘍。也許他想和你們一起打鬼子嘍！」俘虜帶著濃重的川音對越祥說道。
「好，你前面帶路。這次能勸說你姐夫營長和我們游擊隊一起打鬼子，那你就立大功了。」越祥檢查了一下佩帶的手槍，又整理了一下軍帽，便和沈小虎跟著俘虜向山上走去。
「不許動嘍！幹什麼的嘍？」3人剛到山頭就被哨兵攔下了。當俘虜說明情況后。2個哨兵圍上來用槍押著越祥3人，另外1個哨兵跑去向營長報告。
不一會，報告的哨兵回來說：「押到營部去。」
在一片樹林里，架著一個綠色的帳蓬，用炮彈箱子當桌子，一個30多歲，矮個頭的男子圍著桌子跺步，他就是營長牟小伍，他一直在猜想這個游擊隊是什麼樣的？他帶領兄弟們究竟何去何從？。見有人進來，他停住了腳步。見眼前魁梧的越祥，不覺一愣，很快平靜下來，要給對方一個下馬威：「你們游擊隊膽子不小嘛，盡敢獨闖我國軍的軍營嘍。」
「姐夫，這是游擊隊的越隊長嘍，他們是我帶上山的，他是來和你商量打日本鬼子的事的嘛。」俘虜上前遞上一支煙，勸營長道。
國軍營長牟小伍接過煙，而不屑一顧這個小舅子，轉過身對越祥道：「你們游擊隊只有幾條破槍，怎麼打鬼子？」
越祥毫不示弱，義正言辭地回答道：「我們既然敢來，就不怕。我們也深信，你是一個有正義的人，是痛恨日本鬼子的。可惜的是，你們有槍有炮，又打過幾個日本鬼子呢？」
越祥的話明顯地戳到了牟營長的痛處，只見他一時語塞，不知說什麼好了。這時越祥進一步進攻道：「你的父母親和老婆都慘死在日本鬼子的屠刀下，而你們國軍當官的卻不顧窮苦大眾的死活，一直按兵不動，只管自己吸金撈銀，安圖享樂。你說，你的深仇大恨怎麼報？何時能報？你和兄弟們脫離國軍不就是為了殺鬼子報仇嗎？你們只有和我們游擊隊聯合起來才能共同抗日，為家人報仇、為勞苦大眾報仇！」
越祥的一席話，說的牟營長有些感動了，他的口氣有些緩和道：「是的。我早就聽說了你們游擊隊是打鬼子的硬隊伍，打過不少的勝仗。只要是打鬼子的隊伍，我們就可以合作。」
「牟營長，讓我們的隊長就這樣站著談話，難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沈小虎把握時機插話了。
「對不起，請坐、請坐。」牟營長邀請道。
俘虜也晃然大悟，忙搬來子彈箱子讓越祥坐，衛兵也放鬆了警惕，端來2杯茶水，遞給越祥和沈小虎一人一杯。
「如果牟營長願意帶著兄弟們加入游擊隊，有些要求和條件，我們可以坐下來談，但一定要求大同存小異。」越祥見時機已經經成熟，就真接切入了主題。
「這，這樣吧！我來和弟兄們商量商量再說，如果大家願意加入游擊隊一起打鬼子，我有這樣幾個要求：一是善待我們過來的所有弟兄；二是把我們營單獨編為一個大隊或者是一個小隊；三是我們過來的營職幹部要有一定的職位。越隊長，你看怎樣？」
「好，你這幾點要求不過份，我回去向上級彙報，明天就有我們的小沈同志上山來答覆你。」越祥爽快地回答道。
「好，得到你們的明確意見，我們也及時決定，不出意外的話，得到越長官的回復后，可以下山和游擊隊會合，共同把日本鬼子趕出中國去。」
「一言為定。」越祥起身和牟營長握手告別。
就在越祥下山後的第三天，牟營長帶領弟兄們來到北山加入了游擊隊。這一天北山象過節一樣熱鬧，游擊隊員和鄉親們夾道歡迎國民黨川軍兄弟們加入游擊隊。
「歡迎！歡迎！歡迎！」政委柳青、隊長越祥、副隊長陳為興上前和牟營長等營職幹部一一握手，表示最熱烈地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