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污衊
這邊知府和柳老爺子灰溜溜的回到柳家，路上不少百姓都不敢看他們，生怕觸及了霉頭。
知府大人想不到自己堂堂知府竟然在一個縣城，被張小明這樣的小縣令給叉出來，氣得兩眼翻白，一路上鬍子都在輕微哆嗦著。
「張小明完了！」
「他絕對完蛋了！」
「本官定要上報給九千歲！」
喃喃著這種話，知府剛剛到達柳家，便讓柳老爺拿來筆墨紙硯，休書一封，差人送往宮中去。
柳老爺子喟嘆，突然想到自己從小沒吃過苦的兒子，竟然蹲到了監獄里，頓時淚流滿面，悄悄摸了一把眼淚，看著正氣憤的知府，問道。
「知府大人，這個張小明實在是囂張，等到九千歲的人過來，他會不會也不放在眼裡？」
「呵！」知府冷笑一聲，「他張小明可還沒有這個膽子！」
「你在這盯著，我先回去一趟，等到九千歲使者來了，通知我，明白嗎？」
「是。」柳老爺子把人送走，心裡也鬆了口氣，目光憤憤盯著縣衙的方向。
等九千歲使者過來，他一定要讓張小明付出代價。
……
與此同時，張小明一覺睡醒后感覺神清氣爽，在眾多美女伺候下起了床，便想到一大早來找他事兒的柳老爺子和知府。
「唔……知府說什麼來著，要告訴乾爹？」
張小明微微皺著眉頭，興許是剛剛睡醒，腦子還有點迷糊，想了一下，又看看周圍伺候的美女們，擺擺手。
「你們先下去吧。」
「是，老爺~」一眾鶯鶯燕燕微微欠身，有序離開，張小明翻出自己的古書。
保險起見，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占卜一下吉凶。
「上天保佑我張小明不死萬萬年。」
嘟囔了一句，便開始按照古書上的方式拿著道具占卜起來。
謙卦！
這個卦象，使得張小明瞪大了雙眼，隨後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謙卦！老子也轉運了哈哈哈！大吉啊！」
其實，絕大多數的卦象都是有吉有凶，難有完美，只有一個例外，那就是謙卦！
這可是六爻皆吉，堪稱六十四卦中最吉的一卦了。
「可以，只要我接下來謙虛有禮，繼續清廉正直，絕對能扶搖直上，一衝九天，嘿嘿！」
這樣想著，張小明眼睛彎成了月牙一般，哼著小曲兒把東西收拾好，邁著大爺步剛走到一半，突然想到要謙虛，咳嗽兩聲，正常走了出去。
……
幾天的時間還挺安穩，這兩天難得清凈，張小明還了解了一下現在的青雲縣情況。
主要可以用一個字來形容。
那就是亂！
莊稼欠收，百姓流離失所，有些小商人也在這場洪流中堅持不住，倒了下去，只有大商戶還勉強存在著。
柳家倒是趁著這次機會賺了不少，縣衙之前也賺了不少錢，雖然之前散財一陣子，但庫房裡仍然有花不完的白銀。
張小明有點發愁，這個爛攤子下面，想要做一個清廉正直的好官，可就難了。
「唉~人生多艱。」
而柳家老爺子這邊千盼萬盼，可算是把九千歲派來的使者給盼過來了。
使者是一位面目白凈的小太監，趾高氣揚的，撇了一下跟在旁邊卑躬屈膝的柳家主。
「知府呢？不是他讓咱家來的嗎？怎麼今兒個過來連他的人影兒都沒見著呢？」
「王公公，收到您快到的消息，我已經派人去通知知府大人了，他應該很快就到了。」
「胡鬧！」王公公頓時豎著眉瞪著他，甩了一下手裡的拂塵，「他什麼身份？也讓咱家在這等著？是肩膀上的腦袋不想要了嗎！」
聞言，柳老爺子額頭上汗水不停滲出來，悄悄抹了一把汗，咽了下口水，不知該如何回答。
而在這時，知府大人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路上還摔倒了一下，搞得自己十分狼狽。
在知府後面，一些人正趕忙追著。
「公公，王公公……」
王公公又甩著浮沉陰陽怪氣地回應道：「喲~來的還挺快，咱家正想著呢，知府這麼大排面，竟然敢讓咱家在這等著？」
聽著這話，知府連忙點點頭，趕忙道。
「是下官無禮了，但下官耽誤這麼久，都是為了收集張小明的罪證啊！」
聽到「罪證」這兩個字，王公公目光微微一凌，眯著眼看向知府。
「什麼罪證，這事兒可不能亂講，你若不能道出個一二三來，咱家定是不準的。」
「哎，王公公，這些是我收集的。」
知府大人恭恭敬敬的將手裡的那些證據交上去，而王公公看著這些東西，臉色從一開始的憤怒成為愕然，最後變成古怪。
沉默了良久后，王公公疑惑的問道。
「你想說明什麼？」
聞言，知府還以為王公公是要為自己做主，頓時大喜，想到之前自己被張小明羞辱的樣子，咬咬牙憤憤說道。
「王公公您有所不知，這個張小明實在是囂張至極！」
「他不顧及同僚之情，竟然突然查起了貪腐！」
「這不開玩笑嘛，他一個最大的貪官查貪腐！這明明就是在搞事情！不把您們放在眼裡啊！」
越說越激動，知府不停的哭訴著，一把鼻涕一把淚。
「而且這個張縣令現在是給多少銀子都不肯放人，柳家的大公子被抓進牢里已經有好幾天了，說不定都用刑了！」
「尤其是他先前還放出話來說，哪怕您來了，他也不會給你面子，絕不放人，還要查這邊的貪腐，誰要是敢貪污就干誰……」
王公公若有所思，但聽到最後他是越聽越滿意，撇了下現在正訴苦的知府，擺擺手不耐煩的道。
「行了行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你想咋的？」
聞言，知府大喜，柳老爺子也興奮的激動了起來。
「公公，若公公願意為下官主持公道，懇請公公廢了張小明的官職！他現在查貪，簡直就是在和咱們過不去！」
啪——
在知府欣喜之時，王公公聽這話臉色大變，一巴掌扇在了他臉上，在他臉上留下了一道紅彤彤的掌印。
「你敢污衊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