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會戰（九）

士兵們見到副營長被幾個鬼子刺穿胸膛，均眼神中充滿怒火，奮力廝殺。

這時，常勝利帶領著突擊隊已從山坡側方到達一營陣地。常勝利拉開手中的mp28衝鋒槍槍栓，扣動扳機打出幾個短點射，精確的命中幾個鬼子。

突擊隊隊員們也都舉槍射擊。

一陣集火攻擊后，鬼子指揮官命令部隊開始撤退。

柱子從工事上拎起捷克式輕機槍，對著撤退的鬼子一片掃射，又撂倒幾個鬼子。

鬼子們慌不擇路的跑下山坡。

一營陣地上橫屍遍野，到處是國軍的屍體與鬼子的屍體，幾把中正式步槍與鬼子的三八式步槍刺刀插在地上，血流成河。

士兵們見到常勝利來了都圍了過來。

一連長臉上、軍服上都沾著鬼子血跡，紅著眼，說：「營長！您可算回來了！副營長他——副營長他……」

常勝利頓時一愣，問道：「副營長他怎麼了？快說啊！他人呢？」

「副營長他犧牲了！」說罷，一連長指了指前方的屍體說道，「鬼子趁著天黑從陣地前面摸了上來，然後踩了我們埋的地雷，副營長命令我們上刺刀，與小鬼子開始白刃戰……後來……副營長殺了幾個鬼子后，被一個鬼子軍官打了一槍……隨後，幾個鬼子就用刺刀把……副營長給……殺了！」

常勝利聽道一連長說的噩耗，雙手不禁顫抖起來，兩腿像灌了鉛一樣跑到副營長的遺體前。摘掉軍帽，蹲了下來。

其他士兵都眼含熱淚，也紛紛摘掉鋼盔。

眼淚在常勝利的眼眶中打轉，說：「老王——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回來了——我帶著突擊隊回來了老王——我們把小鬼子的炮兵陣地都給炸了——你醒醒老王——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要去炸鬼子的炮兵陣地，你也不會犧牲的！這一切都是我的責任！我當時怎麼沒有料到小鬼子會偷襲陣地呢——」

常勝利擦了擦眼中的淚珠，繼續說道：「一連長！」

一連長也擦了擦眼淚，應道：「到！」

「安排一連的戰士打掃戰場，掩埋犧牲的兄弟們的遺體。二連警戒，防止鬼子再次偷襲！」

「是！」

許久。

常勝利把手中的衝鋒槍遞給柱子，抬起右手撫了下副營長的眼睛，讓眼皮閉上。起身把副營長的遺體給抱了起來，顫顫巍巍地走到一個新挖好的墳前。

墳里都鋪了一層油布，幾名士兵招呼著把副營長的遺體給放了進去，隨後一連的士兵們揮動手中的鐵鍬開始掩埋陣亡官兵的遺體。

常勝利找了一塊木頭，用一個士兵後背的大刀使勁劈開，然後用毛筆在上面寫上「抗日英雄王奎之墓」幾個大字，隨後狠狠地插進了地下。

「老王，在下面好好的。你放心，我常勝利只要活著，一定把小鬼子趕出中國去！給你報仇雪恨！在下面保佑我們一營的兄弟們，保佑他們都平平安安的，等我給你報了仇，我就下去找你去，陪你喝酒，陪你喝個夠！你安心的走吧！——」常勝利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