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洗手驚變

第18章 洗手驚變

次日清晨,陽光明媚,和風徐徐。

周斌帶着導航和田伯光走在大街上,他和導航二人倒是悠然自得,還在路邊一處小茶樓中吃了早餐。

田伯光跟在二人後面確是垂頭喪氣,無精打採的,似乎一夜沒有睡好般。

他也確實是一夜沒睡好,昨夜一直在試圖該換體內的內功運行路線,按原來的內功修鍊,可惜完全沒有絲毫運用。

只要田伯光一運氣,就是一副要走火入魔,內力失控的感覺。偏偏他想施展刀法,輕功卻沒有任何問題。

最後折騰了一夜,乾脆躺平了。不就是不動邪念嗎,以後老老實實練武就是了,這就是田伯光此刻的想法了。

想雖然是這麼想,但他的心情還是很糟糕,不時在周斌身後對他做着各種小動作。

「戒色啊,你這一大早就如此用心練功啊,難怪武功如此之高呢。」

走在最前面的周斌突然回頭對田伯光說道。然後又看向他身邊的導航說,「導航啊,你看看人家戒色多用功啊,你要多學習啊!」

「是是是,少爺你說的對,我這不是在學少爺你將武功融入到行走坐卧中嗎?」

本來聽着二人調侃自己的田伯光心中憤憤不平的正詛咒着他們呢,一聽周斌已經將武功融入行走坐卧中了,不由大奇。因為這樣的做法他可以說是從沒有聽人說過呢,更沒見人做到過。

本來還想反懟周斌的話,被他硬生生的咽了回去,開始仔細留意起周斌的一舉一動來。

隨着田伯光的仔細打量,他發現周斌走路一直都是腳尖先着地,落腳速度不快,卻沒有絲毫聲音發出,而且起步也和小幅度踢腿一般穩健有力。這顯然是在練習一門結合輕功的腿法。

他在看周斌上身,身體挺的筆直,左手按著刀柄不動,右手前後搖擺不定,時而手腕翻轉微微橫削豎斬。只是所有的動作幅度都不大,一般人不仔細留意根本看不出來的。

田伯光看着坐着這些動作的周斌,心中更是發苦不已。難怪這小子武功這麼高,原來他平時都在練武修鍊啊,看來自己就只能一直當徒弟的命了。

三人在街上逛著,知道周斌在自家古玩店買了一件不錯的古玩,打算作為劉正風金盆洗手的賀禮。

眼見午時將近,三人一路來到了劉府,還沒報上姓名,就見在劉府門口接待的兩人中一個人已經反身進入劉府了,另一人也是上前對着三門抱拳一禮,說道:「在下,向大年,見過周少爺。」

「哈哈,向兄客氣了,今日令師金盆洗手,安然退出武林,可是一件喜事。在下先行恭喜令師了。」周斌也抱拳說道。

「哈哈,多謝周少爺了。裏面請!」

周斌客氣一句后,跟着向大年進入了劉府。剛進去,就和劉正風打了個照面。

周斌趕緊行了個晚輩禮說道:「晚輩周斌,見過劉大俠!祝賀劉大俠金盆洗手,從此退出江湖,安享富貴。」

「哎,多謝周賢侄吉言了,你也別叫我什麼大俠了,我馬上就金盆洗手了,以後這大俠之事就與我無關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叫我一聲劉叔即可。」

「那小侄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周斌說着,對身旁的導航一擺手,又對劉正風道:「劉叔,這是小侄祝賀你金盆洗手的一點小禮物,不成敬意,還望你不要嫌棄啊。」

導航在周斌擺手后就上前將一個禮盒呈到了劉正風面前。劉正風推辭客套一下后,

這才讓跟在身邊的米為義收下。

然後,兩人一邊交流,一邊往大堂走去。等劉正風把周斌帶入大堂后,本想將他安排在一些江湖散人中的高手一桌就坐的,但周斌看見有一桌華山弟子處,還有位置,就與劉正風說了一下后就徑直走了過去。

這畢竟也不是什麼大事,劉正風也沒多說,見他過去后就出去繼續招呼別人了。

周斌來到華山弟子那桌,笑着說道:「各位華山師弟,師妹,你們好呀,好久不見了哦。我可以坐這裏嗎?」

這一眾華山弟子早就看見他過來了,此時聽到他的話,一名華山弟子直接就站起來道:「周師兄好,你就坐我這裏吧。」

說着,就拉過周斌,讓他坐下。周斌客氣一句后也沒有矯情,直接坐下了。好巧不巧的是,這個位置剛好就在岳靈珊的對面。

周斌坐下后就對岳靈珊笑道:「岳師妹,好久不見,越來越英姿颯爽了呀。」

岳靈珊聽了這話,俏臉一紅,但還是落落大方的回道:「周師兄也是風采依舊呀。」

一桌人就此聊著,不多時,劉正風又帶着人進來了,周斌一看,正是華山掌門岳不群。

從院子一路來到大堂中,都有不少人給他打招呼,問好。岳不群也沒有託大,都是一一回應,一直都是言笑晏晏,絲毫沒有冷落了任何人。

當劉正風帶着岳不群來到周斌這一桌時,包括周斌在內,所有人都起身問好。

「都坐吧,周賢侄來的挺早呀。」

岳不群招呼眾人一起坐下后對周斌笑道。

周斌笑着回道:「岳師叔過獎了,晚輩也是剛到不久。」

「哦,對了,為何不見導航和你徒弟呢。」

岳不群掃了眼四周,沒有看見那二人,故此隨口問道。

「哦,我剛讓他們去做點事情,只是此事有點麻煩,可能一時半會回不來的。」

導航和田伯光二人隨他進入劉府不久,就被他傳音入密,讓他們去把劉府的家眷全都偷偷迷暈帶出去藏起來了,估計這會正在做事呢。

本來想昨晚告訴劉正風,嵩山派今日會帶人來滅他滿門的,不過一想到他和曲陽才是真愛,兒女只是意外的性子,乾脆算了。

今天他讓老田弄了點迷香,直接把人偷出去藏起來得了,省的給自己惹麻煩。

此時聽到岳不群問了一句,也沒有多說,只是說讓那二人去做事了。

岳不群也知道,順風物流攤子鋪的大,以為周斌是讓田伯光二人去處理順風的事情了,也就沒在問下去。

一桌人隨意說着江湖中事,也聊聊此次的金盆洗手。

只有岳靈珊,不時向周斌打聽着他在江湖中的過往。

而周斌也沒在意,基本都是有問必答。時而還帶點現代小幽默,將岳靈珊哄的咯咯直笑。臉上也微有些紅暈。

岳不群在一邊不動聲色的與眾人說這話,卻不時撇一眼周斌和岳靈珊二人。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裝作漫不經心的對周斌問道:「周賢侄啊,話說你今年多大啊,怎麼從沒聽江湖傳出你成親之事啊。」

「我去,老岳怎麼這麼八婆啊不會想給我做媒吧。」周斌一愣,想着。

其實這幾年但不是沒人去他家給他提親,只是大多都是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家閨秀,或者是落魄書香世家的旁支小姐。

而且要求還一大堆,周斌一聽就以自己修鍊的是少林功法,沒有大成前不能破身為理由都婉拒了。

當然,也有幾個武林家族的小姐,只是他們練的武功有點偏向於外功,所以這身材都有點走樣了。周斌也是用同樣的理由婉拒的。

此時聽見岳不群的話,再看他不時瞟一眼和自己聊天的岳靈珊,不由心中一動。

話說,這岳靈珊還是聽漂亮的啊,關鍵是他只要認定了就從一而終的,沒看原著中,他到死都沒怪林平之嗎?

想到這裏,周斌故作嘆氣道:「唉,不瞞師叔,賢侄早兩年的時候內功沒有練到家,不方便成婚,這去年功力倒是夠了,卻要忙着家中順風那一堆事情,以至於現在還一個人到處跑呢。」

「哦,那不知賢侄可有心儀的對象嗎?說不得岳某可以為賢侄做個媒呢。呵呵。」岳不群眼珠一轉就打聽起來了。

周斌一副有點害羞的樣子,扭捏的說道:「額,這個事小侄現在有點不好意思說,等什麼時候師叔有空了,還真的問您的意見呢。」

一聽周斌要問自己的意見,岳不群就懂了話中的含義。

「哦,如此甚好。不如賢侄再去我們華山遊玩一番,到時再聊聊。」

「自當聽師叔吩咐。」

兩人說道這裏,就差不多都明白對方的意思了,當下也不在聊這事了。而是轉移了話題,說着其他一些江湖趣聞。

午時三刻一到,就聽見劉府門外想起了開道鳴鑼的聲音。院中功力高的人還聽見了一隊人剛好在門外停下。

隨着鑼聲停下,只聽門外一個略帶陰柔的聲音響起:「聖旨到!劉正風接旨!」

周斌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當下對着岳不群傳音道:「岳師叔,聖旨到了,我們還是迴避一下的好,否則見聖旨而不拜,對我們和朝廷都不好。」

岳不群一聽,心中暗想:這周斌說的是,拜下去丟了自己面子,不拜丟了朝廷面子。若是以後朝廷追究起來,自己等人雖不怕,但總歸是個麻煩。而且沒事何必那麼頭鐵呢。

想罷,岳不群也是傳音回到:「賢侄說的是,那我們就迴避一二吧。」

兩人尋了個一起去中院私聊的借口,就在其他門派略帶不屑的眼神中悄然去了大堂後面的中院。

二人來到廊下,岳不群問道:「賢侄如何看這聖旨之事?」

「嗯,這應該是就叔為自保準備的後手而已。」

「哦,他退出江湖后,難道衡山派還不能保住他嗎?何必要在朝廷中準備後手呢?」

周斌稍事沉吟,考慮要不要說嵩山派要滅劉府滿門的事,但一想,自己又沒有證據,何必多費口舌呢。

「畢竟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呢,他是退出江湖了,不過所能更多一層朝廷身份的保護也是好的。而且,殺官形同造反啊。」

說到最後幾個字時,周斌還特意加重了點語氣。

岳不群稍稍一愣,也是點頭贊同。

二人就在這廊下說着話,大慨一刻鐘不到,就聽鳴鑼聲已漸漸遠去,這才重新回大堂華山弟子那一桌坐下。

此時,在劉府大院正中已經擺好了一張桌子,上面更是擺上了一個裝滿水的金盆。

劉正風正朗聲說道:「眾位前輩英雄,眾位好朋友,眾位年輕朋友。各位遠道光臨,劉正風實是臉上貼金,感激不盡。兄弟今日金盆洗手,從此不過問江湖上的事……從今以後,劉正風退出武林,我門下弟子如果願意改投別門別派,各任自便。劉某邀請各位到此,乃是請眾位好朋友作個見證。以後各位來到衡山城,自然仍是劉某人的好朋友,不過武林中的種種恩怨是非,劉某卻恕不過問了。「、「……從今而後,劉某人金盆洗手,專心仕宦,卻也決計不用師傳武藝,以求陞官進爵,死於江湖上的恩怨是非,門派爭執,劉正風更加決不過問。若違是言,有如此劍。」……

說完,拿出一把精鋼長劍,兩指夾住劍尖約三分之一處,眾人只聽「鏘」的一聲,這把長劍就被劉正風這段位兩截。

隨手扔下兩截斷劍,劉正風就兩手伸向了金盆,準備洗手。

「且住!」

突然門外一聲大喝傳來,眾人心中一驚,好深厚的內力啊。

劉正風也是停下動作看向的大門方向。只見三個壯漢當先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幾個穿土黃色勁裝的年輕人。

只要是對嵩山派稍微了解一點的立馬就讓出了來人。

三人從左到右分別是「仙鶴手」陸柏,「托塔手」丁勉,「大嵩陽手」費彬。而他身後的幾個年輕人則是以史登達為首的年輕一輩弟子。

嵩山派眾人走進大院后,只見費彬對着劉正風拱拱手道:「劉正風,奉左盟主之令,讓你暫緩洗手。」

接下來就是嵩山派對劉正風的截問了,這都不是周斌關心的。

此時他已經聽見微微的破風聲,直往劉府後院而去。

等了一下,沒有聽見任何驚呼,或者慘叫聲。唯有一些彷彿找不到某件東西的低罵聲和翻找聲隱隱傳入周斌的耳朵。他這才放心下來。

看來老田和導航已經將劉府重要的家眷帶走了,估計後院只剩下幾個昏迷的丫鬟僕人了。

突然,一道急切的破空聲從後院直往前院而來,只見一道人影從院牆上落到了費彬身前,對着他躬身拜道:「稟告師叔,沒有在劉府後院找到劉正風的家眷,只有幾個昏迷不醒的僕人侍女。」

此時正是費彬拿着五嶽令旗逼迫劉正風弟子選擇站隊的時候,一聽這話,費彬和劉正風齊齊色變。

「你說什麼?」

二人同時喝問出聲,只是劉正風是擔憂,驚疑不定的語氣。

而費彬就完全是不敢相信和憤怒了。

只看費彬猛然望着劉正風,眼中精芒暴閃道:「好好好,想不到你劉正風還有如此手段,當真是小看了你啊,看來你是真的投入魔教了,恐怕你家人就是被曲陽接走的吧!」

劉正風確是對費彬的話充耳不聞,他如何不明白,嵩山派派人私闖后宅,而且還是奔著自己家眷去的,肯定就是要用自己家人來要挾自己。

按現在這樣發展,恐怕自己家人就要凶多吉少了。

而且此刻家眷的失蹤,說不得就是嵩山派已經的手了,才故意這樣說來擺脫嫌疑的。

想到這裏,劉正風也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右手沖着身旁向大年的佩劍一抹,只聽「蒼啷」一聲,那臉已是在他手中握著了。

劉正風舉劍遙指費彬,用一種決絕陰森的聲音說道:「費彬,若我家人有事,劉謀與你不死不休。」

看着臉色有些猙獰扭曲的劉正風,費彬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他知道嵩山弟子說沒找到劉正風家眷就是真沒找到,但其他人不知道啊。

此時在場所有人,除了周斌,都在想嵩山派是不是賊喊捉賊哦。

而且派人私闖后宅的行為,按嵩山派此刻逼人選擇站隊的行為,明顯有滅人滿門的趨勢。

劉正風卻不管這些人怎麼想,跟費彬放完狠話,就提着長劍,一陣風似的沖向了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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