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誰是第一
水鏡之中那張明艷動人的嬌俏小臉原本一臉自傲，忽如其來的重力壓制，讓她神情突然一滯。
圓溜溜的杏眸內燃起一絲戰意，保持方才的速度，不急不緩的繼續踏上階梯。
「所言甚早。」
司宸雖然這般說道，眼神卻依舊放在水鏡上。
青良子呵呵笑了兩聲，撫著鬍子警告般地看著底下的各位長老們。
小師弟好不容易起了收徒之心，收個弟子起碼能讓他身邊有些人氣，他斷不會讓這些老不羞搶了這個寶貝師侄。
不知道自己成了香餑餑的蘇卿卿正在對抗著身上的重力。
每走一步，她身上的重力就大上一倍，手腳被重力壓制到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著。
「啪嗒」
一滴汗水從她額間滑落，掉落在青石階上。
「卿卿，加油！你是天火靈根！不能認輸！」小肥啾撲棱著翅膀不停圍著蘇卿卿啾聲打氣。
「要不是，為了那，狗屁劇情......呼，我才不會，這麼受罪......」
小說里，蘇卿卿是作為前十名之一登上登天梯。
雖說青木長老是她蘇家長輩，但也是看中她的能力才會收她為徒。
大乘期長老的親傳弟子，是她在天衍宗內橫行霸道的另一個資本。
明明白白寫好的劇本，自己不按照它走，到時候弄丟了自己的靠山，她上哪哭去。
如今的蘇卿卿已經不顧身邊還有多少人，眼裡只有那一塊塊青石板。腦海清空一切雜念，只要台階不到頭，她就會一直爬下去。
蘇卿卿為了保持自己的人設，努力小口喘著氣，盡量維持住形象。
而在其他人眼裡，眼前的紅衣少女渾然不受重力壓制的影響。
除了微微喘氣，步伐還是如同一開始一般，不急不緩。
蘇青玄咬緊牙關，盯著那個越來越遠的紅色背影，奮力向上爬著登天梯。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蘇卿卿察覺到身上的重力逐漸消散，心中鬆了一口氣。
小腦瓜悄***回頭看了一眼，往後兩三百的台階都沒有見到人。再看看前面，只有零星幾個人影。
「小青幫我看著，有人來了和我說一聲，我憋不住了。」
蘇卿卿飛速說完，火速彎下身子，雙手撐著雙膝，面容猙獰的大口大口喘著氣。
可憋死她了！
這什麼鬼台階，又長又陡，她都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
圍觀著水鏡的其他長老還以為蘇卿卿突然停頓是發生了何事，全都關心地看向她。
誰知，映入眼帘的，是一張不復方才淡定穩重的猙獰面容。
天衍宗大殿里一陣沉默，過了好一會才有人斟酌著開口。
「這真的是，嗯...額...「
「......不拘小節！「
「對對對，不拘小節！」
「呵呵，師弟，」青良子樂呵呵地看向司宸，「這丫頭倒和你以前一樣，有趣得很。」
司宸掃了青良子一眼，轉眸看向水鏡內察覺到身後有人後立馬恢復淡然模樣的蘇卿卿，眼裡閃過一絲嫌棄。
「無憑無據，還請掌門師兄不要信口胡言。」
青良子輕輕搖了搖頭。
真是想念當年那個被逗弄到花容失色的小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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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你不用管我......你，你先走。」
皇甫燁大喘著氣，推了推皇甫虞。
皇姐為了他，一直在跟隨著他的步伐登梯。否則依皇姐上品水靈根的資質，怎麼可能才到兩萬級台階處。
「皇姐，你這樣我會覺得你在小瞧我。」
「雖然我這中品雙靈根比不上你，但已經遠勝靈昀大陸大部分人了。」
皇甫燁把皇甫虞輕輕往前推，認真地看著她道：「相信我。我會追上你的。」
皇甫虞聞言低頭輕笑了一聲。
也是，眼前的少年不再是以前只到自己腰間，需要自己護著的小糯米糰子了。
「行，皇姐就在前面等著你。」
大力揉了下少年的腦袋后，皇甫虞轉身用比方才快上兩倍的速度，向上登著登天梯。
皇甫燁深吸一口氣，抬頭看著眼前望不到盡頭的階梯，咬咬牙繼續向上攀登著。
許久之前專註登梯的蘇卿卿就已經超越了他們兩人，他才不要落後太多，被蘇卿卿嘲笑呢。
「卿卿，皇甫虞追上了啦！」
小青鳥隨著蘇卿卿一路攀爬，每超越一個人就激動地圍著她轉圈，一人一鳥莫名地起了爭強好勝的心思。
雙腿早就疲軟的蘇卿卿一聽自己即將被超越，連忙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察覺到後面蘇卿卿的動靜，走在前頭的人也加快了腳步。
最後五千級台階，十名少年人都在相互追趕著，誰也不讓著誰。
走在最後一千級，最前頭的封御幾乎是小跑起來，他身後的其他人見狀，深吸一口氣咬緊牙關，也隨之小跑著登梯。
「大哥，留條命啊。」
這個時候讓蘇卿卿放棄她又不甘心，只能欲哭無淚地一同小跑起來，因為她聽到身後皇甫虞加速前進的動靜。
還沒跑上多久，蘇卿卿就見到其他人接二連三的靜站在原地。
還全都閉著眼，有的緊皺著眉頭一臉苦大仇深，有的一臉饜足。
每個人的神情都讓蘇卿卿忍不住放慢腳步好好觀察，真的是五花八門，五顏六色。
到了最後一百級台階，蘇卿卿已經是悠哉游哉地向上登著了。
身後的其餘九人，都陷入了幻陣之中，
「小丫頭可以啊。」
青良子挑了挑眉。
當年的司宸遙遙領先，卻在最後一百級台階處陷入幻陣之中。
所幸在第二名與他相距十步之時及時醒悟，從幻陣中脫離，才取得了第一名。
水鏡里邁著小短腿撲哧撲哧登著天梯的蘇卿卿，一次幻陣都沒有觸發。
倒是個心思澄明之輩。
「卿卿！大黑追上來了！」
蘇卿卿回頭一看，一個高大一臉兇惡的黑皮少年正大步大步的朝她跑來。
「草(一種綠色植物)！」
原本落後蘇卿卿五十級台階的封御，瞬間把兩人直接的距離縮短到二十級台階。
「呼！呼！呼！」
蘇卿卿此時也顧不得形象，撒開腳丫子狂奔。
可惜她人矮腿短，封御長腿一邁，相當於她的兩大步。
「卿卿！加油！卿卿！加油！」
小青鳥飛到最後一級台階處，焦急地蹦躂著大聲啾啾喊叫著。
十步，九步......封御離蘇卿卿的距離越來越近。
最後一級台階，封御追趕上了蘇卿卿。
......
其他八人接連從幻陣中清醒，所幸其他追趕上的人也陷入了幻陣之中。
幾人急忙繼續向上攀爬。
到了峰頂，就看到封御和蘇卿卿兩人，一黑一紅站在白玉鼎的兩側。相互別開臉，誰也不搭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