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車站的風波

第十四章 車站的風波

司徒凡帶著泥鰍跟荊無意兩人離開了成高子鎮,踏上了前往哈爾濱的路程。坐在火車上,望著窗外不斷倒退的景緻,司徒凡整個人有種陷進沼澤地的感覺,明知道越掙扎陷得越深,但人性的本能使得他不住的掙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越陷越深,卻苦於沒有應對之策。司徒凡的歷史學的很好,島國之所以敗退,就在於島國人心不足蛇吞象,盲目的擴張,甚至不知死活的把手伸向美國,結果被原子彈炸的沒了脾氣。應該說如果島國真的穩紮穩打,立足東北,蠶食華北,等到消化的差不多時候再謀圖長江以南,結果會怎麼樣還真不好說。

「閃開閃開。」一連串粗暴的聲音突然響起,接著傳來有些凌亂的腳步聲與眾人慌亂的驚叫聲。司徒凡等人不由得轉過頭去,只見從遠處跑步走來一群穿著黃色軍服的漢奸,大聲的呵斥著,推搡著有些擁擠的人群。

司徒凡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泥鰍跟荊無意,三人很是知趣的向著一旁閃去。不一會本來還在擁擠著上火車的眾人不得不被逼著排成了兩條長龍,流出了中間位置,一看就知道有什麼重要人物要粉墨登場了。

不多時,遠方駛來一輛轎車,接著從車上走下三個人。當先一人個子不高,身材有些發福,撇著羅圈腿,就好像一個笨手笨腳的胖鴨子一般。雖然其貌不揚,但卻穿著筆挺的軍裝,熟悉島**銜的司徒凡一看就知道竟然是一個少佐,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官了。他的身後跟著兩個穿著深藍色衣服的兩個中年男子,同樣的相貌,同樣的表情,同樣的裝束,就好像一個模子刻出來一般。他們的腰間都別著兩把島國劍,整個人給人一種很是孤絕的感覺,眼神犀利無比,像是探照燈一般掃視著四周。司徒凡不小心跟他們的眼神對上,眼鏡都有種被灼傷的感覺。

「忍者?」司徒凡的腦海中猛然間浮現出這個念頭。對於忍者他並不陌生,或者說在他那個時代對於影視作品中的忍者不陌生,畢竟他也是火影忍者的超級粉絲。只是忍者的故事聽多了,猛然間在現實生活中見到活生生的人,這種衝擊還是很大的。

胖鴨子少佐趾高氣揚的走著,忽然就好像是被磁石吸住了一般,硬生生的釘在了地上,再也不肯向前走去,眼睛里散發著奇異的光芒,盯著他左前方的人群。

司徒凡第一次發現人們都說小眼睛聚光說的真是太有道理了。胖鴨子少佐此刻的眼鏡足有兩百多瓦的亮度。司徒凡所站的位置正好也是胖鴨子少佐的左前方,不由得順著胖鴨子少佐的目光望去,只見不遠處站著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並不漂亮,穿著也很是一般,而且還稍微有些胖,但就是這麼一個其貌不揚的女人卻有著一種獨特的韻味,那是一種女人的味道,將女人的特點演繹到了極致,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渾身散發著一種女人的氣息,好像她就是女人的代名詞一般。那種氣息不可言喻,但就是那麼的真切強烈,不容置疑。

胖鴨子少尉半轉過頭,對著身後的兩個保鏢似得人物低語著什麼。雖然聲音不大,但傻子也知道話語的內容。

就在司徒凡開始為那個女子默哀的時候,出乎意料的那兩個保鏢竟然如出一轍的搖起了頭,然後對著胖鴨子少尉說著什麼。胖鴨子少尉顯然很是生氣,怒目圓睜,想要發飆的樣子。但醞釀了許久,還是沒有發作出來,一步三回頭的向著車廂走去。

胖鴨子少尉終於上了車,排成隊的兩條長龍剎那間爆裂開來,變成了一條條的小蟲,不住的向前拱著。胖鴨子少尉他們三人就佔據了一節車廂,所以那節車廂的人不得不塞到其他的車廂里,使得本就混亂的場面愈發的混亂起來。看小說最快更新)

經過一番激烈的拼搶,司徒凡三人終於如願以償的擠進了車廂,當然功臣非荊無意跟泥鰍莫屬。泥鰍好像真正變成了泥鰍,哪裡有空都能鑽進去,而荊無意的冰冷使得周圍的人都不敢靠近,而且荊無意的力氣也著實讓人刮目相看,於是三人還算順利的進了車廂。

好不容易找到座位坐下,司徒凡忽然聞到一股很是奇特的香味,那種香味若有若無,好像很遠,又好像很近,好像很香,又好像很淡,好像聞過,但又好像很是陌生,那是一種很是玄妙很是奇特的感覺,有種如在夢中的虛幻的不真實感。

車廂里人擠人,氣味並不好聞,所以那個香味尤其顯得與眾不同。司徒凡順著香氣飄來的方向看去,發現那個很有味道的女人竟然就站在他們座位的旁邊。

「姑娘,你沒有座位嗎?」司徒凡看到一個姑娘站在自己身邊,身邊不住的有人過來過去,就好像激流中的一塊石頭,顯得那麼的無助孤單,有些大男子主義的司徒凡忍不住的問道。

「我的座位上有刀。」有味道的姑娘淺淺一笑說道。姑娘的聲音既不清脆響亮,也不嬌滴滴柔弱弱,如同無聲潤萬物的春雨,不知不覺間把聲音傳送到了你的心裡。

司徒凡愣了一下,接著明白過來,想必這個姑娘的座位就坐胖鴨子少尉占的那節車廂里。司徒凡倒是對這位姑娘的談吐很是詫異,顯然她肯定受過一定的教育。

「要不你坐我的座位吧。我站著沒事的。」坐在裡邊位置的泥鰍突然站了起來,有些臉紅的說道,甚至連話都說得不利索了。

看著泥鰍的樣子,司徒凡莞爾一笑,站起身來,對著女孩子說道「還是坐我的位子吧。」說完不等二人說話,就已經起身離開了,臨別之際,還對著泥鰍擠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泥鰍看著司徒凡的背影,就是傻子也知道這是在故意的成全他,不由得很是感激。

司徒凡來到了荊無意的身邊,荊無意沒有一點起身讓座的意思,司徒凡也沒有要荊無意讓座的意思,只是靜靜的站在他的身邊。

「我是不是應該給你讓個位子。」荊無意突然冷冷的說道。

「你為什麼要給我讓位子?」司徒凡好像很是詫異的問道。

「因為你是先生。」荊無意依然冷冰冰的說道。

「有規矩規定先生就一定要坐著嗎?」司徒凡反問道。

「只要有座位,就應該先生坐。」荊無意一板一眼的說道。

「你是不是我的保鏢?」司徒凡繼續反問道。

「當然。」荊無意理所當然的說道。

「如果有了危險,是不是你要衝在最前邊?」司徒凡問道。

「當然。」荊無意言簡意賅的答道。

「你站著會不會累?」司徒凡繼續問道。

「當然。」荊無意繼續憋著氣說道。他不知道司徒凡想說什麼,要說什麼,只好順著往下說。

「如果你站著,休息不好,會不會應對危險的時候力不從心,那樣我不是很危險?所以還是你坐著吧。」司徒凡終於露出了成功的笑容,得意洋洋的說道。

荊無意有種想買塊豆腐撞死的衝動,這算哪跟哪啊。不過他也知道這是司徒凡的好意,再者說他的性格還真就不是那種低聲下氣的人,從成高子到哈爾濱也不遠,也就不再說話。

這邊方告一段落,兩人正在津津有味的看著泥鰍如何獻殷勤,只見這時在車廂的另一頭出現了那個胖鴨子少佐的兩個保鏢。兩人在車廂里掃視了一下,接著就把目光鎖定了正在跟泥鰍聊得不亦樂乎的有味道姑娘的身上。兩人強橫的推開過道上的人,來到了姑娘面前,低下身子說了些什麼。

司徒凡跟荊無意對視了一眼,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兩人的目的,就連司徒凡都不知道該如何收場。果不其然,不一會就看到坐在旁邊的泥鰍方才還是言笑晏晏,剎那間變得暴戾起來,把他土匪的一面展露出來,頗有些殺氣凜然。

那兩個保鏢也是有些詫異的看了泥鰍一眼,但很快就不以為意,繼續對著坐在位子上的姑娘說著什麼,但另一個則是充滿戒備的看著泥鰍,右手蓄勢待發,好像隨時都會拔出腰間的刀來。

姑娘的臉色變得難看之極,鐵青著臉,一語不發。就在司徒凡跟荊無意忍不住要衝上前去幫忙之際,只見那個姑娘竟然剎那間冷靜下來,對著泥鰍耳語了幾句,然後跟著那兩個保鏢向著另一節車廂走去。

旁邊本來還在熙熙融融的旅客,愣愣的看著這一幕,心中百感交集。既害怕姑娘惹怒了小鬼子,遷怒他們,又擔心這麼一個好姑娘落在鬼子手裡,不知道被糟蹋成什麼樣,尤其是還是這麼一隻醜陋的胖鴨子。及至姑娘跟隨那兩個保鏢離去時,他們除了一聲嘆息什麼也做不了,或許唯一能做的只是虛無縹緲的祈禱了吧,只是連他們自己都不相信會有奇迹發生。

「你怎麼回事?男子漢大丈夫,腦袋掉了碗大的疤,你是不是熊了?竟然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人被人糟蹋?」荊無意一來到泥鰍面前,就有些氣急敗壞的吼道,恨不得衝上前去把泥鰍撕爛。司徒凡還從來沒有看到荊無意如此的失態過。

「我又能怎麼樣?」泥鰍撕扯著自己的頭髮,像是受傷的孤狼一般的哀嚎道。

「她最後跟你說了什麼?」司徒凡想起姑娘臨走之際跟泥鰍說了什麼,泥鰍才眼睜睜看著她跟那兩個人走的。

「她說這是小鬼子的地盤,我們胳膊擰不過大腿,而且還會牽連整個火車上的人。」泥鰍像是泄氣的皮球一般,方才的哀嚎變得那麼的無力蒼白。

司徒凡有些呆愣的看著有味道的姑娘離去的方向,心中充滿了敬意。司徒凡的感覺,但只是那個胖鴨子的兩個忍者保鏢都夠他們喝一壺了,何況車上還有那麼多的偽軍。偽軍雖然戰鬥力不強,但打順風仗,仗勢欺人還是有一套的,尤其是在主人面前。

「哎,真是一個懂事的好閨女啊,只是可惜了。」旁邊一個大媽嘆氣道。

司徒凡緊緊的攥著自己的拳頭,連指甲嵌進肉里都沒有覺察到。他突然發現自己以前真的大錯特錯了。雖然自己手無縛雞之力,雖然自己所熟知的歷史好像也沒有了任何的參考意義,但是他還有雙手,雙腳,還有一顆火熱的中國心。只要努力過,哪怕結果很是微小,哪怕功敗垂成,但自己已經無怨無悔,至少自己努力過。

「你們想不想救他?」司徒凡的聲音好像來自九幽地獄一般陰冷,但聽在泥鰍跟荊無意的耳中卻無疑是天籟福音,他們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司徒凡的背影,眼中充滿了戰鬥的渴望,他們的血已熱,他們的鬥志已經昂揚,只是期待撕裂敵人的瞬間。

司徒凡隨身還帶著那件為他立下大功的大佐的衣服,這也是有備無患,以備不時之需的,畢竟島國的階級很是嚴格,大佐的衣服可不是那麼好弄到的。司徒凡示意荊無意跟泥鰍兩人跟上,然後施施然向著胖鴨子少佐的車廂走去。

「年輕人,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胳膊擰不過大腿,還是忍了吧。」旁邊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很是善意的勸道,渾濁的眼鏡里流露著死灰般的絕望,好像已經任命了一般。

「老人家,沒事的。」司徒凡淡淡的笑著說道。然後頭也不回的向著那節車廂走去,留下一地的嘆息聲。

還沒有走進車廂,就聽到了有味道的姑娘聲嘶力竭的叫喊聲和胖鴨子少佐的淫笑聲。看著旁邊泥鰍有些迫不及待的樣子,司徒凡按住泥鰍的肩膀,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後一腳踹開了車廂門。

此時車廂里那個胖鴨子少佐正把那個有味道的姑娘按倒在地,姑娘的衣服已經被撕裂了,露出胸前的一對大白兔,胖鴨子少佐的魔爪正抓在那對柔軟的白兔上肆意的揉捏著,不時變換著形狀。旁邊他的兩個保鏢就好像沒有看到一般的目視著前方,好像沒有什麼事情能夠引起他們的興趣。旁邊的一隊漢奸則很是賣力的表演著,奸笑聲此起彼伏,阿諛奉承聲不絕於耳。

司徒凡的出場鎮住了所有的人,所有的人就好像被使了定身法一般,愣怔在當場。唯有那兩個忍者保鏢第一時間擋在了胖鴨子少佐的面前,其中一個右手放在了腰袢的武士刀上,另一個則把衣服藏在袖子里,蓄勢待發。

「你TmD是誰啊?」一個急於表現的漢奸大搖大擺的走上前來,嘴裡不乾不淨的罵罵咧咧道。

「八嘎。」司徒凡像是看傻子一般的看著這個漢奸,嘴裡說這話,大耳瓜子已經鋪天蓋地的打了下去。做狗也要有眼光的,也不看看是什麼局勢,一般人敢這麼蠻橫的踢開門嗎?司徒凡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活到現在的,也許島國就需要這樣的愚蠢的人吧,這樣的人才好控制。如果不是要留著力氣打那個胖鴨子少佐,司徒凡真想現在就把這個愚蠢的漢奸直接打死。

「八嘎,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麼錯?」司徒凡放開那個漢奸,來到那兩個保鏢面前,沖著躲在後邊的胖鴨子少佐喝問道。司徒凡通過成高子鎮的見聞,感覺到島國對中國的政策有變化,從這個**熏心的胖鴨子少佐沒有當眾把有味道姑娘帶走就可見一斑。不過具體是什麼錯他也不清楚,只能含糊帶過。司徒凡還真不敢輕易的惹這兩個忍者,他也不知道這兩個人什麼來頭,而且看樣子就不是省油的燈。

「嗨。」胖鴨子少佐聽到司徒凡口中說的是島國話,不敢怠慢的站起身,一個漂亮的軍禮,然後把頭深深的埋進了褲襠里。

「大島國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你難道不知道軍部的命令?」司徒凡看到時機成熟,越過兩個忍者,來到胖鴨子少佐面前,又是一陣大耳瓜子。

司徒凡打的累了,罵的也渴了,然後再次狠狠的訓示了一番,帶著有味道的姑娘向著車廂外走去。只是他沒有看到有味道的姑娘若有所思的眼神。

「他是誰?幹什麼的?」胖鴨子少佐突然感到一陣不對勁,突然對著同樣是一臉豬頭像的難兄難弟漢奸問道。他是被家族派來到軍隊里歷練的,其實不過是走個過場,他也不會上戰場,只是一個參謀,安全的很。只是島國兵大部分都派出去剿匪了,而且路程也不遠,沿途都有島國駐軍,所以他就帶上家族派來保護他的兩個忍者,再抽調了一隊偽軍,大搖大擺的上路了。他本來以為來的這個人是當地駐軍的一個什麼長官,這個漢奸頭目應該認識,只是他卻忘記了,如果漢奸頭目認識的話,也不會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被打成了豬頭。

「我哪知道他是誰啊?他上來就一陣大耳瓜子,我到現在耳朵里還在嗡嗡的響呢。」漢奸很是委屈的說道。

「那TmD他是誰啊,憑什麼打老子?」胖鴨子少佐勃然大怒道。只是這個時候已經到站了,再要找尋司徒凡等人時,早已杳無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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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三國演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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