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土匪的征程

「島國兵能打我們一次，就能打我們第二次。至於下次我們能不能這麼幸運的活著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現在島國兵想要肅清周圍的武裝力量，那麼我們不如索性成全他們，這樣我們才能保全。」司徒凡斟字酌句的說道。

「盟主的意思難道是讓我們散夥，乾脆找個地方開荒種田，當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了？」虎頭虎腦的代表有些譏諷的說道。

「當然不是。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孫悟空是怎麼制服芭蕉公主借到芭蕉扇的。」司徒凡有些怪異的看了虎頭虎腦的代表一眼，他以前根本就不認識他，也不可能認識，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司徒凡隱隱的覺得虎頭虎腦代表總是處處針對他。暫且壓下心頭的疑問，司徒凡有些故弄玄虛的說道。

「我知道，孫悟空鑽到了牛魔王婆娘的肚子里，在她肚子里一陣上躥下跳，疼的那個婆娘哭爹喊娘，才把芭蕉扇借給孫悟空。」泥鰍以前聽過這個故事，不由得很是洋洋自得的說了出來。

「不錯，我們就要像孫悟空一樣，鑽進芭蕉公主的肚子里，在裡邊鬧他個翻江倒海，鬧他個天翻地覆。」司徒凡竟然頗有些氣勢的說道。

「盟主的意思是•••••••」。錢百萬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我的意思就是我們在一起，不但目標大，而且再要立山頭重整旗鼓也不太現實，反倒不如順勢而為。鄧大當家的，我記得譚老爺子曾經招降過咱們，而且想必其他大當家的也接受過其他人的勸降吧。」司徒凡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幾個大當家的都點了點頭，不由得更是信心十足的說道「島國兵之給了我們兩條路，要麼投降，要麼死亡。既然如此，我們不如就投降過去。我們就讓島國兵給我們訓練，管我們吃喝，提供我們武器，而且我們還要在漢奸隊伍里發展我們自己的兄弟。等到時機一到，大家揭竿而起，恐怕個個手底下都有了三五百人了吧。」司徒凡就好像引誘小紅帽的大灰狼，描述著美好的前景。

「你太異想天開了吧。你以為鬼子會不防著我們。我們身在腹地，揭竿而起哪那麼容易，一個不好就是全軍覆沒的命運。」虎頭虎腦的代表嗤之以鼻道。

「我贊同盟主的決定。」蕭隨風淡淡的說道，但是最後的決定兩個字咬的極其的重，好像在告訴眾人，司徒凡是盟主，已經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現在你無論心理有多少花花腸子，但是盟主說了話，就一定要聽。說完還滿含深意的看了虎頭虎腦的代表一眼。司徒凡張了張嘴，想說些甚麼，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他知道蕭隨風在幫他樹立威信。

「盟主想必已經有了一個計劃了吧。」老龜打破沉默說道。

「恩。我們東北一共有三個省，分別是黑龍江，吉林，遼寧。老龜大哥的老家就是黑龍江的，而且還在那裡當了多年的兵，想必對那裡很是熟悉，黑龍江就擺脫老龜大哥了。」司徒凡說完對著老龜深深的行了一禮，然後不給其他人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吉林是錢大哥的地盤，我聽說錢大哥的生意曾經遍布吉林的各個鄉鎮。想來即使虎落平陽，但錢大哥在那裡依然是跺跺腳整個吉林都要抖三抖的人物，吉林非錢大哥莫屬。至於最後一個遼寧，我聽說蕭大哥從小學藝的地方就是遼寧，想來在那裡也會如魚得水。荊大哥性格太冷太硬，恐怕不適合假投降。我建議由鄧大哥跟荊大哥帶領一部分人手一方面保護剩下的老弱婦孺，另一方面著力打造我們的根據地，當然都是秘密的進行。」

司徒凡一口氣說完，有些口渴了，拿過桌上的杯子，咕咚咕咚的喝起水來，但是目光卻不停的遊走在眾人的臉上，觀察著眾人的一舉一動。

「盟主，你給我們每個人都分配了任務，不知道您有什麼要做的。」虎頭虎腦的代表的不和諧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我當然有事做，只是現在不方便說，不知道這個答案你滿不滿意。」司徒凡本來還很是在意有些生氣的心突然變得一片寧靜，好像自己突然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以前的所有一切都變得微不足道起來。就好像一條狗咬了你一口，你總不能記恨下去，再咬狗一口給咬回來一樣。

虎頭虎腦的代表弄了個不自在，憋著臉低下了頭，好像突然對地上的一個小洞充滿了興緻。

「我基本上同意盟主的話。」死神荊無意率先說道。

「不知道荊大哥你哪裡不贊同。」虎頭虎腦的代表突然好像靈魂附體一般，剎那間充滿了活力，猛然間抬起頭，聲音都有些顫抖的說道。

「我不跟鄧飛一起看護老弱婦孺，我要跟著你。」荊無意對於虎頭虎腦代表的話充耳不聞，只是目光灼灼的盯著司徒凡。

「荊大哥為什麼一定要跟著我？」司徒凡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說道。

「因為那些老弱婦孺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我不可能當一個保姆。而且我感覺跟著你一定會很有意思。再者說我還可以保護你嘛。你可是我們的盟主，身邊怎麼能沒有一個保護的人呢。我想無論是我的身手還是我的身份，做你的保鏢應該夠了吧。」荊無意第一次說了那麼多的話。

司徒凡翻了個白眼，沒有想到荊無意一次竟然說出了那麼多的理由。唯一有點不高興的就是鄧飛，讓荊無意一說，他鄧飛一個堂堂的山寨大當家的竟然成了一個大保姆了。當然鄧飛也不會跟他一般見識，畢竟荊無意的話雖然有些不中聽，但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看著其他人有些促狹的眼光，那憋著難受的笑容，心裡還是有些彆扭。

「鄧大當家的，我也想跟著盟主。畢竟盟主是從我們山寨里出來的，身邊不能沒有一個照顧的人。：」泥鰍突然對著鄧飛說道。既然保護的角色已經被荊無意預定了，而他也沒有膽量跟荊無意爭搶名額，所以只好選擇保姆這個角色了。

「好吧，你要好好照顧盟主，少一根毫毛，我拿你是問。」鄧飛頗有些威嚴的說道。

「沒事，您就放心吧大當家的。我保證還你一個白白胖胖的盟主。」泥鰍嘻笑著說道。

司徒凡有些無奈的看著這一切，不知不覺間就多了一個保鏢，一個跟班，不過仔細一想，他還真需要他們。泥鰍機靈聰明，荊無意身手高強，有他們相隨，想必事情會順利不少，所以也就沒有阻攔。

「諸位大當家的還有什麼意見沒有？」司徒凡看到事情告一段落，言歸正傳道。

老龜，錢百萬，蕭隨風跟鄧飛都沒有什麼意見，其他一些零散土匪的代表自然也沒有什麼異議，就連那個虎頭虎腦的代表也選擇了沉默。

經過一場異常慘烈的大戰，一番勾心鬥角的爭奪，那一百多個土匪被幾個要遠赴他方的大當家的瓜分一空，就連鄧飛山寨的一些人都被挖了過去。鄧飛也知道他們也需要人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有看見。唯一的一個例外就是虎頭虎腦的代表好像成了瘟疫，所有的人都對他敬而遠之，沒有一個大當家的選擇他，除了跟他一起出來的二十幾個土匪。

三天後，錢百萬，蕭隨風跟老龜帶著自己的兄弟踏上了征程。沒有什麼歡送儀式，也沒有生離死別的糾纏，有的只是一碗熱酒，幾聲叮囑，一個大大的熊抱。此去前途未卜，但是他們本身就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土匪，見多了生死，也就沒有那麼多的感傷。只是唯一令司徒凡不舒服的是那些人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些，司徒凡甚至都聽到自己胸腔骨頭斷裂的聲音了。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曲終人散，各分東西。遠處老龜等人都已經看不到人影了，送行的司徒凡跟鄧飛等人也已經返回了村莊，唯有虎頭虎腦的代表看著白雪茫茫的遠方，看著一片片散亂的腳印，感受著周遭冰寒的空氣，悠悠的長長地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