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島國的少尉

第十章 島國的少尉

難得晴朗的早晨,太陽掛在天山交接的地方,但並不是火紅火紅的,映射天際的,也不大,就餅子那麼大小,只把四圍的雲染得淡紅。看小說最快更新)天亮了,肆虐了幾天的狂風暴雪好像也累了,終於迎來了難得的晴天。

大家從慢慢的醒了過來,聚集到了一起。只是大家的眼圈都紅紅的,顯然都是一夜沒睡。誰知道那些島國兵會不會發瘋似的衝過來呢?

眾人小心翼翼的靠近了盤蛇谷。只是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茫茫的,竟然沒有發現那些島國兵的蹤跡。還是死神靠著記憶,帶領大家來到了島國兵最後聚集的地方。大家仔細一找,才發現整整上千的島國兵竟然都互相摟抱著凍死在了盤蛇谷中,臉上還保留著死前痛苦的掙扎。

看著滿山谷凍死的屍體,饒是把殺人放火當做家常便飯的土匪,也是感覺到脊樑後邊不住的冒著涼氣,甚至有些膽小的都不敢看。

「如果大家想活命的話,最好現在就拔下他們的衣服。」反倒是司徒凡最先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只是沒有想到自己的計劃竟然實行的這麼的完美,對於凍死一千多的島國兵,他是沒有一點的心理陰影,畢竟作為一個文科生,對於八年抗戰那段歷史可謂是知之甚詳,能夠殺死一個島國兵,也許中國的老百姓就能少被禍害點。

眾人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著鎮定自若的司徒凡,他們都是久經人情世故的人,自然一眼就可以看出司徒凡並不是強作鎮定,但卻更讓他們感到不可思議。一個文弱書生,竟然對於眼前的一幕無動於衷。還是鄧飛對於司徒凡熟悉一些,知道司徒凡曾經可以手無寸鐵的對著荷槍實彈的島國兵跟土匪發起攻擊,只是為了救一個素不相識的姑娘,可以為了救整個山寨的人不惜以自己的身家性命作為賭注立下軍令狀,使得他們山寨的損失降到了最低,可以為了一個小女孩,義無反顧的向著漢奸的陣地衝去雖然司徒凡來到山寨已經有半年,雖然鄧飛跟司徒凡接觸並不多,但他可以確信,司徒凡並不是一個沒有人性的惡魔,相反對於自己人他可以把命都捨棄。

鄧飛沒有說什麼,而是率先向著凍死的島國兵走去,挑選了一個長得比較壯實的島國兵,開始費力的往下扒衣服,用實際行動支援了司徒凡。出乎意料的是第二個走出來的竟然是斷魂嶺的二當家的,然後泥鰍,接著斷魂嶺的人都走了出來,開始挑揀適合自己身材的衣服。其他人見狀,自然不肯示弱,忍住心中的噁心,開始挑揀起衣服來。

雖然島國兵的身材普遍都比中國人要矮小的多,但這裡畢竟有一千多的島國兵,挑挑揀揀之下,倒也勉強能夠每個人都能穿上。至於那些老弱婦孺自然不需要了。當然扒衣服的時候還是發生了一點小意外,因為那些衣服已經跟身體凍成了一個整體。後來他們不得不再次燒開水,把冰凍化開,才順利的拔下了衣服。順帶著把槍也換了下,這下算是鳥槍換炮,一個個的都愛不釋手的摩挲著手中的步槍,就好像撫摸自己的新娘一般。他們這些當土匪的,有的甚至還拿著大刀片子,除了錢百萬手下的人比較富有之外,其他的也就能夠維持住基本的生活,根本沒有太多的資金來更換裝備,有把鳥槍就足以成為炫耀的資本了。

那些土匪本來對於穿死人的衣服還很是彆扭的,但是不得不說鬼子的衣服比他們身上的衣服要強了不少,再加上換了新槍,一個一個的不知道有多高興。本來就是做把腦袋別褲腰帶上的土匪,也沒有太多的顧忌,不一會就開始熱鬧起來,一會整理一下身上的軍服,一會擦拭一下手中的槍支,一會調笑一下其他土匪身上的衣服不合適,不一會就喧鬧起來,只是旁邊杵著四百多個被扒光衣服的死屍,顯得有些詭異。

司徒凡的身材比較瘦小,倒是跟那個大佐的身材相差無幾,也就毫不客氣的把大佐的衣服穿在了身上。這下大家站在一起,竟然也有了那麼一絲的氣勢,只是仍然站的散漫異常。

「軍師,你真的有辦法把我們帶出包圍圈?」蕭隨風湊到司徒凡面前,目光灼灼的盯著司徒凡問道。

「**不離十吧。」司徒凡思索了一下說道。

蕭隨風盯視著司徒凡,好像要把司徒凡看透一般,就在司徒凡有些承受不住的時候,蕭隨風轉過頭來,對著還在欣賞自己身上衣服的其他土匪喊道「咱們商議的事情現在還算不算數?」

本來還在喧鬧的土匪剎那間就好像使了定身法一般,呆愣在那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老龜,錢百萬,死神,蕭隨風,鄧飛還有一些小頭目知道蕭隨風的意思,雖然當時商量的時候司徒凡並不在場,而且他們也沒有宣布,但是土匪混的就是一個義氣,講究的就是一口唾沫一個釘,自然不會不認賬。

「我們商議的事情自然算數,但也要等到我們真正逃出包圍圈再說吧。」虎頭虎腦的代表悠悠的說道。

「好,那就等我們真的逃出包圍圈再說。」蕭隨風的眼鏡眯成了一條縫,一眨不眨的盯著虎頭虎腦代表。代表有些承受不住蕭隨風的眼神,不由得躲到了死神的身後,而死神對於蕭隨風的眼神一點也不感冒,而對於虎頭虎腦的代表拿他當擋箭牌也沒有感到憤怒,他就好像是一塊冰冷的岩石,很少有人能夠讓他的情緒泛起一點波瀾。看到虎頭虎腦代表躲到死神身後,蕭隨風看到其他的頭目也沒有說什麼,只好順勢說道。

「你們商議的什麼事?」司徒凡感受到氣氛有些怪異,不由得對蕭隨風問道。

「沒什麼,我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吧。你說,我們要怎麼做?」蕭隨風沒有回答司徒凡的問題反而反問道。

「只要把那些老弱婦孺綁在一起就行了。」司徒凡對於蕭隨風故意隱瞞有些不快,但也知道當務之急是離開這裡,於是說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綁那些老弱婦孺做什麼?」二當家的跳出來說道,畢竟他的孫女就在老弱婦孺之列。

「放心吧,我還做不出靠出賣他人活命的事情來。」司徒凡淡淡的說道,說完就轉身離開了。只是二當家的卻是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畢竟在他看來,他泄露了司徒凡立下軍令狀的事情,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是出賣了司徒凡的。

出乎意料,那些老弱婦孺聽說是司徒凡要求把他們綁在一起,他們竟然沒有表示任何的異議。畢竟這些老弱婦孺都是來自斷魂嶺,如果沒有司徒凡,他們早就已經葬身在炮火之下,而且他們曾經眼睜睜的看著司徒凡不顧自身安危營救二當家孫女的經過,他們相信,軍師司徒凡不會丟下他們不管的,之所以要綁他們,一定有他的用意。

其他土匪看到斷魂嶺的老弱婦孺對於被綁本來還很是義憤填膺,但聽到是司徒凡的主意后,竟然變得很是順從,不由得嘖嘖稱奇,再一次見識到了司徒凡的不凡之處。而他們也從斷魂嶺老弱婦孺嘴裡聽說了司徒凡的另一個奇迹,竟然單槍匹馬的返回去營救小女孩,這份膽識不亞於關公的單刀赴會,比之趙雲殺的曹軍七進七出也是不遑多讓。他們再次看向司徒凡時,已經把他當成了神明一樣的存在,不見那些漢奸都被司徒凡懾服的乖巧無比,都不敢向他開槍嗎?

司徒凡跟五百土匪偽裝成島國兵,押著一群老弱婦孺向著十萬大山之外走去。為了演戲演得逼真,司徒凡還讓那些老弱婦孺不住的破口大罵,當然罵的肯定是不如的島國兵了。

前邊就是鬼子的包圍圈了,只見前邊一個鬼子少尉正跟一個一個漢奸頭目模樣的人坐在那裡曬太陽。寒冷的冬天,在太陽照射到的地方都是溫暖的,冬天的太陽會讓人感受到溫暖,尤其是在數日的狂風暴雪之後,在長時間的乾冷的環境下洗一次日光浴,那是一種難以說出的舒服。

「哎,太陽曬得好舒服啊。」島國少尉眯著眼睛看著懸在天空的太陽,伸了個懶腰懶懶的說道。

「是啊,這個時候如果再有瓶酒就更好了。「旁邊的漢奸頭目諂笑著說道。

「劉桑說的不錯,如果再有隻雞就更完美了。」島國少尉流著口水說道。不知道為什麼,島國兵對於中國的雞有著近乎病態的喜愛,就好像我們在後世看到的影視節目上,島國兵去掃蕩的時候,總是會發現槍上掛著幾隻正在掙扎的雞。

「太君如果喜歡,我明天就叫人送幾隻過來。」漢奸劉桑很是諂媚的說道。

「劉桑,你的大大的好。不過還是搶來的雞更有滋味啊。哎,不知道軍部的那些人腦子是不是出了問題,竟然頒布了那麼一個法令。哎,我不但好久沒吃雞,也好久沒有見到中國的花姑娘了。」島國少尉不無遺憾的說道。

「太君如果喜歡,我這就去旁邊的村子里給太君抓幾個過來。我可是聽說附近有幾個美人,而且還是處女呢。」漢奸劉桑說道。

「八嘎,你不知道軍部的法令嗎?」島國少尉聽了劉桑的話,口水都流成河了,但就在要慌不迭答應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什麼,剎那間變得凶神惡煞起來,回過頭就給了劉桑一個大嘴巴子。

漢奸劉桑有些怨憤的看著島國少尉,胸膛氣的高高的,只是很快氣就沒了,挺起的脊樑再次彎了下去。那個法令他也是知道的,說是什麼中日親善,不但禁止島國兵隨意的燒殺搶掠,而且還對中國人給予一些幫助,發放糧食,救濟病人,開辦學堂,當然學的自然是日語了,甚至他們漢奸都撈到了實惠,他們的軍餉都漲了一大截。其實就連漢奸劉桑都有些不理解,以為那些島國當官的吃錯了葯。

「哦,劉桑,對不起啊,我太衝動了。你是知道的,我最近實在是憋得有些難受,所以脾氣暴躁了一點,所以請你原諒我。」島國少尉竟然很是客氣的道起了歉來。漢奸劉桑不由得一陣受寵若驚,趕忙一陣馬屁。

「我聽說劉桑的妻子長得很是漂亮,以前還是什麼花魁?」島國少尉話音一轉,似笑非笑的說道。

「沒有,我家媳婦長得一點也不好看。」漢奸劉桑有些驚慌失措的說道。就是再蠢的人也能聽得出來島國少尉話里的意思。

「沒事,我們是朋友,你的就是我的,我不會嫌棄的。」島國少尉很無恥的說道。

「太君,我們中國有句話叫做朋友妻不可欺。」劉桑耐著性子的說道。

「不客氣?好,好,我是不會客氣的,你們中國人真是好客。劉桑,你的大大的好。」島國少尉有些興奮的站了起來,好像恨不得立刻前去。

漢奸劉桑傻眼了。島國鬼子想要學習中國文化,自以為得到了精髓,實際上還差的十萬八千里,只是現在他沒有心情取笑,不知道要怎麼才能打消島國少尉的念頭,至於拒絕,他根本沒有那個膽量。看著島國少尉的背影,漢奸劉桑感覺那道背影就好像一座山一般壓到了他的心上,沉重的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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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三國演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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