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定州兩害

第七章 定州兩害

宋盟望着崔氏與花大姐跪在佛像前一臉竭誠地祈禱著,無聊的他沿着大殿慢慢參觀起來。

在他看來這裏的一切都像是嶄新的古董,與自己的距離是那麼的遙遠,發生的事情像在做夢一般不真實。

以前自己談不上什麼旅遊愛好者,但為了客戶與下屬搞好關係聯絡感情,每年也總會不定時出門幾趟,經過這幾年的走走轉轉國內外的有名的景點差不多都到過。佛教寺院也去過不少,跟一些僧人居士也把茶交談過,有些人是為了生活所迫,把它當成了一種職業。有些人純粹想得到心靈上的平靜淡然,無比竭誠。有些人則是純粹為了投機,坑蒙拐騙。在宋盟看來這座寺廟就屬於後者。

空曠的大殿只有一位僧人在一下一下敲著木魚,如此長時間也沒有在見有多餘的香客出現。有節奏的木魚聲與眼前高大的神像把無法把宋盟帶到了一種對佛的敬畏,看着一些剛剛刷過新漆的神像自嘲笑笑。

無論古代的寺廟還是現代的寺廟佈置,加上比常人高大的神像都會使人產生一種恭敬地情緒。這和現代一些商場的佈置差不多,現代一些公司商場利用燈光音效烘托氛圍,商品佈置擺放讓人有一種掏錢的衝動,只有在你買回家以後才發現這東西擱在那裏都不搭調,只好丟在儲藏間了事。這間寺廟明顯在這方面做的不行。

「宋二郎!宋二郎!」兩個小聲在叫自己,宋盟抬頭望去,只見張昭與李元站在門口,雙手捧出個喇叭狀在小聲喊自己,宋盟指指自己的鼻子,二人點點頭。

走到崔氏跟前小聲說道,「行文行敏二人喚我,我去看看」「且不可走的太遠」「是」

「你二人找我何事」

「嘿嘿!在下張昭,鹽鐵監張執事家的,這位是李元,定州李轉運使家的」宋盟點點頭算是知道了沒接話。

張昭用手拉拉李元給個眼色「宋兄!我看你在這大殿裏也沒什麼意思,不如到我們的居所小坐片刻如何,正好張昭兄的家人這幾日送來了肉脯與鮮果我們一同品嘗一下。」

「對對!有福大家享嘛,同去同去。」

「哦!那可真是在此多謝了!不過今日我要陪着母親禱告,不好離開啊!今日又要齋戒不好吧」誰知道這倆傢伙葫蘆里買的什麼葯,看那一幅鬼鬼祟祟的樣子肯定沒有好事,再說剛才大殿裏自己譏諷過李元這傢伙,誰知他會不會報復。

「哎!你我又不是什麼真正的佛家弟子,守那戒律作甚,你這人好沒情趣,真不知為什麼大師會誇讚你」張昭撇撇嘴。

李元略一思索說道「宋兄剛才一直提到那些飛天遁地吞煙吐火的神通我知道在哪能找到」

「哦?」這傢伙還真是個人精觀察的還挺仔細,這麼塊就找到了自己感興趣的東西,放在後世定是一名超級營銷人員。先笑臉相迎再放低姿態奉承然後找到對方心裏突破口,三板斧下來一般都能有所收穫。

宋盟眼睛微眯不說話望着二人不置可否。

「何必如此啰嗦,告訴你實話吧!這幾天手頭拮据,想讓你幫忙借點錢,你肯是不肯!」聲音陡然加粗。

「呵呵!宋盟氣樂了,感情遇到打劫的了」同時李元也氣的狠狠瞪了張昭一眼「宋家哥哥別與這粗人一般見識,我等怎會做如此下作之事,只是暫借暫借而已。」

「你瞪我作甚!這不是你出的主意嗎,說他人傻好騙」李元徹底無語了尷尬站在那裏。

「哈哈,我還以為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你們不都是官宦子弟嘛,怎會如此窘迫?」

「不瞞宋家哥哥,我等二人皆是在家犯錯之人,來到這開元寺純屬發配,那還會有多餘銀錢耍用,說句實話我二人現在苦的已經三月沒見過葷腥啦,就想去一次吉慶樓打打牙祭而已,」得這位張昭兄把所有的實地全交代了。

看着這兩活寶宋盟還真氣不起來「哦!以你們在定州的美名,如果賒賬的話不會沒人願意吧」

「師弟有所不知,這法子我們早已用過時了,如今的店鋪都被打了招呼,現在定州城誰還敢賒給我們」

「我看宋哥哥也是個實誠人你怎麼說話如此不痛快,我對你說這吉慶樓可是定州一等一的妙地,關鍵他不賒賬」張昭拉着宋盟說道。

又是吉慶樓呵呵從他們熱切的雙眼中,不用說估計就是青樓妓館般所在,沉默了一會「哦!不知二位想借多少?」

「五十貫」

「三十貫」李元張昭同時說道。

這樣吧你們一會帶我見到你們所說有神通之人的面前,這錢我出了我請客,如何?」

二人雙眼交匯馬上點點頭。同時說道,「我二人馬上找寺里請假,你可不許變卦」

「那是自然,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好!」二人轉身不見了蹤影。

「公子!你們在門口嘀咕什麼那?」花大姐突兀出現在身後把宋盟嚇了一跳。

「年紀輕輕不學好,偷聽別人說話,你是鬼啊走路沒有聲音」崔氏也超這邊望來,花大姐臉紅的像個蘋果。

「我不是有意的,只不過看你站了半天,問問你累不累」聲音小的像只蚊子。

「哈哈!我剛才看見倆金豬哭着喊著要我宰它,還一股勁說自己的肉香」花大姐翻眼瞄了宋盟一眼。

「那倆人可是定州有名的衙內不好惹,你小心一點」「你認識他們」宋盟疑惑望着花大姐。

「聽說過,定州有雙傑兩害,他們就是兩害里的兩人,我也是剛聽慧能大師介紹時才知道張昭李元的」她沒有說定州除了雙傑兩害還有一白痴,就是他宋盟的前身宋子文

「哦!想不到今天倒是遇到兩位名人。不知這四個人里光有誰」

「黃賀渡山寒,張李里悠悠,自中郎去后,風流滿定州。」

「這什麼軟七八糟的,護官符么」

「護官符,呵呵,公子還真會起名字,不過也差不多,這前兩位是我們這有名的佳才子,這後面兩位指的是胡作非為的衙內。這黃,代表了定州知州節度使黃家的二公子黃品源,賀,定州判官指揮使家的大公子賀銘,這張昭是鐵監司定州團練使家的,李元大理寺評事定州轉運使家的。

「太亂太亂!記不得了,現在他們誰是我們的父母官」

『「這四家可都算是我們定州的父母,不過黃家最大」

「哦!你的意思我明白,放心我不會無緣無故找罪受的,更何況是一些無法無天的官二代」

原來黃品源是軍區司令兼市委書記的孩子,賀明是軍長兼市長家的孩子,張昭的爸竟然是財政局局長兼檢察院院長,李元的爸鐵路局長兼物資儲備局局長。

「呵呵,公子起諢號的本領倒是愈發精巧了」花大姐嘻嘻笑道。

「要我是你我就會說,公子我。。。。。」宋盟正學着花大姐捏著嗓子假聲說話。

「二郎!佛門之地豈可褻瀆!禁言。」崔氏嚴厲說道。

宋盟花大姐立刻收拾笑容乖乖站立,這時看見張昭李元兩人打扮一新正在向這邊招手,宋盟吃驚快認不出他們了,白色頭巾,灰色袍衫一副當代文人士子打扮,現在才剛進入春天不久這兩人各拿一把紙扇在手噗噗煽動着。宋盟他們噗嗤笑起聲來。

「娘!他們好像找我有事」

「我兒十三了,平時亦無好友,感覺脾性相投不妨結交一番」「夫人莫不知他們就是定州兩害嗎」

「呵呵!只是謠傳之事,蠢夫愚婦之言,怎可當真,真如此慧能大師會受為俗家弟子」

「其實他們找我沒什麼大事,看我老實想找我借點錢,我看也是小兒習性,胡鬧罷了」在自己人面前宋盟從來不會說謊。

「哦!莫非我兒長大了!他們借多少」

「五十貫」「哦這麼多!花大姐我們帶的還有多少,全借給他們?」「不到十貫」花大姐眼睛一亮

「能否告訴他,明日再取?」

宋盟看着花大姐,立馬聽明白的其中的玄機估計是有事求着對方的老爹,以借錢為名打通關節。呵呵看來這母親深諳送禮之道,送本人不如送老婆,送老婆不如送孩子。

「母親!你是有事求他們吧!」崔氏聽見一怔隨後欣喜望着宋盟,接着神情即刻黯然下去,接着微微一笑摸著宋盟的後背說「二郎極是聰慧,可惜沒有早些讀書,不然的話我宋家豈不可以出一個堂堂進士,光耀門楣」

「我父親不是進士不是照樣當官」

「你還小,有些事還不懂。不過現在努力也為時不晚,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你還有時間」

「娘!他們催我了,我去了,你的願望我一定想辦法實現」望着還在一臉深思的崔氏宋盟選擇了趕緊離開。

這崔氏也太心急了吧,別說我剛剛病好,就是沒病,你捨得我頭懸樑錐刺股,十年寒窗嗎。還是想想怎麼對付著定州二害吧。看我如何整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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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嘻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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