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睡了?

第 15 章 睡了?

趙傾城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平緩道:「我聽說陛下和太皇太后關係不好,不經常去請安。而且太皇太後年事已高,你的事沒兩日便忘了,萬一陛下去請安,太皇太后也記不得問了。」

盛澈撇了撇嘴:「是這樣的嗎?這太皇太后看著很慈祥啊,怎麼會關係不好哪,想必這皇帝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咳咳。」趙傾城聽著盛澈在罵自己,乾咳了兩聲緩解了一下尷尬,這小土匪怎麼可以如此冤枉自己,他心裡也很是不痛快。

「別想了,今日帶你和正塵出宮。」趙傾城道。

一說可以出宮,盛澈哪還記得剛才的糟心事,立刻恢復了往日沒心沒肺的笑臉,和正塵商量起來要怎麼玩了。

為了方便盛澈和正塵出宮,趙傾城給他們準備了便裝,當然,盛澈還是男兒裝扮。

盛澈一路還感嘆趙傾城這個侍衛統領權利那麼大,在皇宮一路暢行無阻的,拿著塊腰牌便可以隨意的進出。

他們一行坐著馬車來到了凌與楓的府邸,其實盛澈這次出來本是想逛逛這盛名在外的上京城的。

都說那江南春風十里,是這東元難得的喧囂紅塵之處。可比起這四衢八街,華燈璀璨,車水馬龍的上京還是遜色了不少。

奈何趙傾城看的緊,下了馬車就直接到了凌與楓宅子門口。

「澈兒,你怎麼不下來?」趙傾城空懸著手在馬車旁等著接盛澈下馬車。

盛澈有點不樂意了:「咱們好不容易從宮裡出來一次,還是來老凌的宅子啊,我在他府上住了好多天了,很是沒意思,你能帶我去別的地方逛逛嗎?」

趙傾城無奈的搖搖頭,一把拉出在車裡不願出來的盛澈:「這幾日上京城裡風聲緊,你還不能露面,等過段日子,我再帶你在上京好好逛逛。」

雖說並無人知曉悍匪盛九是女人身,可她卻是在飛龍大營露過臉了。男子打扮的肖像雖只畫出了神韻,但還是貼滿了大街小巷。

盛澈就納悶了,她到底幹了什麼喪盡天良人神共誅的事兒,才能讓朝廷花萬兩黃金懸賞。

她現在若是出現自江湖中,就是那傳說中行走的金錠子,讓各路高手們圍追堵截的財神爺。

看著盛澈還是一臉不情願的樣子,趙傾城又道:「再說了,今日凌與楓可是從鼎豐樓專門請淮揚名廚做的菜。你不是要好好謝謝他嗎?難道還是不想進去?」

正塵這時待不住了,趕緊拉盛澈的衣袖:「九爺,有好吃的,咱們快點進去吧。」

趙傾城又特別合適宜地敲邊鼓:「聽說啊,這凌與楓府上藏著許多好酒,什麼屠蘇,寒潭釀,蘭生……」

還沒等趙傾城說完,盛澈便飛速的跳下馬車跑進去了,這小酒鬼對凌府可是輕車熟路著哪。

趙傾城所言非虛,為了招待盛澈,凌與楓把他們家的藏酒都搜羅來了,還有這一桌子的家鄉菜,盛澈和正塵吃的甚是滿意。

酒過三巡,盛澈端起一杯酒敬了凌與楓:「感謝凌大哥千里迢迢的把正塵和小寶給送到我身邊,我先干為敬。」然後一仰頭喝了一滿杯的酒。

雖然盛澈酒量不佳,酒膽還是很不錯的。

凌與楓也對飲了一杯:「盛姑娘不必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盛澈聽著凌與楓說話總是那麼拘謹客氣感覺很是見外:「我們認識那麼久了,你怎麼老是喊我盛姑娘,我又不是沒有名字,趙傾城平日喊我澈兒,要不你也跟著他這麼喊。」

凌與楓感覺某個角落射來了一道冷光,他沒轉頭就覺得脊背冰涼。

趙傾城開口了:「你可以和楊觴一樣,喊她小九。」

凌與楓趕緊接道:「對,我以後喊你小九吧,聽著親切。」

「好,你開心就好,那我以後喊你老凌,哈哈。」盛澈說著又喝了一杯。

然後接著道:「也不知道楊觴怎麼樣了,他現在一定在滿東元的找我。可我現下在皇宮,他怎麼可能找得到。」

趙傾城喝了眼前的酒,語氣淡漠:「他武功高強,定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可能在什麼地方瀟洒快活吧。」

一直埋頭苦吃的正塵這時抬起頭:「怎麼可能,觴爺最關心我們九爺了,現在一定急壞了。」

凌與楓顧左右而言他:「我去飛龍大營接正塵的時候聽說一絕世高手屠了王騫邕近百手下,還打傷了他兩名得力副將,想來正是楊觴兄弟,他武功如此出神入化,這天下恐怕沒幾個人抓得住他,不消一些日子定能找到你們。」

「老凌你多在宮外走動,一定幫我尋著點,找到楊觴就告訴他我在宮裡。」盛澈一臉真誠的說道。

凌與楓不知在想些什麼,含糊其辭的點了點頭。

這時盛澈忽然把話茬調轉了方向,恨氣叢生的道:「要不是新登基的小皇帝,我怎可能淪落至此,我送青山的兄弟也不會是這般處境,楊觴更不會和我失散,我和他不共戴天。」

趙傾城聽完沉默了許久:「澈兒,並非你想的這樣,陛下沒有下旨剿滅送青山。」

「不是他還能是誰,聖旨難道不是他下的嗎!」

盛澈越想越氣,心裡嘀咕著怎麼才能在宮外偷摸的報復一下這個小皇帝。

趙傾城看著盛澈的樣子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凌與楓看不下去了趕緊解釋道:「小九,陛下確實沒有下旨,是建承王,他命自己的部下飛龍營的人先斬後奏的剿滅的十峰九座和各處惡名昭彰的大匪首,為的是給新帝立威。」

盛澈聽完還是很不樂意:「那罪魁禍首不還是他嗎?如果不是為了他,那個什麼狗屁建承王能去剿我送青山?你們不會是因為效力於這小皇帝,才這麼幫他推諉的吧。」

凌與楓接著道:「你誤會了小九,當今陛下心懷天下,愛民如子,他知道建承王圍剿了十峰九座,還特意下旨免除匪寇們罪責,改為充軍。新帝登基,根基不穩,建承王又大權在握,陛下也很是為難。」

「所以我還得謝謝他嘍.」盛澈很是不耐煩,但也清楚了新帝的不易,但再不易,拿她的送青山開刀,那這梁子便算是結下了。

「我知道你們什麼意思,我也並非不辨是非之人,在宮裡我不會對皇帝怎麼樣的,這皇宮戒備森嚴,我怎麼可能傻到要傷害皇帝。」

盛澈看凌與楓說了那麼多,話里話外不就是讓她在宮裡安分點嗎,她不是枉顧兄弟的不仁不義之徒,當然不會讓趙傾城和凌與楓陷入兩難的境地。

趙傾城在旁邊一言不發,心沉似海。

酒是個好東西,盛澈這個貪杯之人又喝醉了,正塵在旁邊嘟囔:「九爺,你說你離了我可怎麼辦。」

說著就試著要背盛澈,因為這次楊觴不在身邊了。

正塵平日總是告訴盛澈,讓她不要喝多,即使要喝多,也要等正塵長大了,能背動她的時候。

這一說,正塵便從五歲說到了十二歲,盛澈也逐步變成了個酒鬼。

可是奈何正塵太瘦弱,還是扛不動他家九爺。

這時從門外和凌與楓議事的趙傾城回來了,從正塵背上接過酩酊大醉的盛澈,攔腰抱起,便往馬車的方向走,正塵不好說什麼,只能緊緊跟著自己的九爺不敢作聲。

馬車一路駛回了皇宮,趙傾城在車上也一直抱著因喝醉睡著了的盛澈,正塵在旁邊看著,忍不住問:「趙大哥,我們家九爺沉嗎?」

趙傾城笑了笑:「不沉。」

正塵又問:「趙大哥你是不是喜歡我們九爺?」

趙傾城一愣,還未等他張嘴,正塵又自顧的說起來:「我知道你喜歡我們九爺,我也喜歡,咱們都一樣。」

趙傾城笑了,問正塵:「你那麼小,知道什麼是喜歡?」

正塵這時坐直了說:「我當然知道了,喜歡一個人就是讓她不要受到傷害。雖說九爺比我大不了幾歲,但是我自小無父無母,九爺既像娘親,又像長姐。所以等我以後長大了一定好好保護九爺。」

趙傾城覺得眼前的小孩很是可愛:「小正塵,你這不叫喜歡。不過我以後一定會保護好她。」

正塵擼起自己擰細的小胳膊拍了拍:「還有我,我也可以。」

趙傾城一路把盛澈從西華門抱回了交泰殿,又打發正塵去偏殿睡覺去了。

第二天盛澈一覺起來,換了身衣裳的趙傾城就躺在了自己旁邊,她一時反應不過來,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還是昨日整齊的衣衫,想來自己並沒有做什麼越矩之事,便推了推他。

這時的趙傾城睡眼惺忪的睜開一隻眼:「你終於醒了,昨晚你太能折騰了。」

「我?怎麼可能,我酒品很好的,絕對不會做什麼酒後亂性之事。」

趙傾城笑的有些繾綣,湊近盛澈的臉道:「你確定?」

盛澈感覺自己昨夜好像並未做什麼出格之事,再說了,做了又能怎麼樣,反正她也不會負責:「那你說說,我昨夜幹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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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悍匪皇城流浪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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