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給你請家教

時間過去一個月，公屋區b樓13座，唐臨一臉生無可戀地看著眼前跪著的2個撲街仔，此時他比平時多戴了一副黑框眼鏡，身上多了一股子書卷氣息，嘴上卻是粗話連篇。

這是他金手指，那個神秘戒指附魔后的產物。

【好學生眼鏡：只要戴上這個眼鏡，你就是別人眼中的好學生，在學校內效果更加明顯】

好像有點雞肋，食而無味，棄之可惜，現在進度條又歸零了，哎！

唐臨氣急敗壞地拍桌子怒罵道：「豬都比你們兩個有出息，真想一口鹽汽水噴死你們。」掌力震得桌面的鹽汽水都撒掉了幾分。

這裡是南仔和他阿嫲的住所，他阿嫲白天要去打零工所以不在，這裡就成了他們補習功課的地點。

南仔的阿媽，最近身體不好住院，南仔和他的繼父輪流照顧著，因此南仔也不在這裡。除了唐臨，和跪在他面前的大寶小寶兩兄弟，還有一個長相清純，含苞待放，穿著十分得體的小女生正站在旁邊，他是小寶的小女朋友艾米。

此時艾米趕緊給自己的男友解圍道：「臨哥，不要生氣，他們已經很努力了。」接著殷勤地把鹽汽水遞給唐臨。

唐臨輕呡一口，冰涼的口感，讓他漸漸冷靜下來。

自從入學之後，他沒有少下心思在他的兄弟身上。浩南沒有讓他失望，一點就透，加上肯下功夫，很快跟上了他的節奏，在班級名列前茅，給他省了不少心。

「你們啊，光是知道是不夠的，必須加以運用懂么，不就是換了個數字，怎麼就不會用了，用公式啊！」

「臨哥啊，他認識我，我不認識他啊！」大寶小聲抗議道，旁邊的小寶趕忙拉住他。

「這是數學，不是英文啊！」

唐臨撫額，緩緩抽出一支香煙，因為過於生氣手指都有點在抖，艾米趕忙給他點上。此刻唐臨似乎和古時聖賢，有了共鳴。

子曰：「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

臨曰：「我未見好學如好色者也。」

深吸一口，他緩緩吐出一口煙圈。這兩個兄弟真是滿腦子都是女人，真前所未見也！等等女人？唐臨靈機一動，他拉起艾米到角落，說起了悄悄話。

兩兄弟伸首望去，只見唐臨對著艾米耳語，艾米時而點頭，時而搖頭，臉上卻是羞紅了一片，像一個熟透了的紅蘋果。

大寶：「臨哥，不會是準備橫刀奪愛刺激你發奮圖強吧！」

小寶：「怎麼可能，我和艾米是真愛。」語氣卻有點不夠自信。

大寶不屑一顧伸出右手道；「我和我的右手也是真愛，相伴人生十數載。」作勢欲吻狀，看得小寶一陣頭皮發麻。

數息，唐臨和艾米談畢，一前一後出來。艾米似乎是下了好大的決心，一臉的慷慨就義的模樣，將小寶拉起站到到一旁，只見她對小寶耳語了幾句。片刻，小寶就像打了雞血一樣跑到唐臨面前。

「臨哥，你的筆記給我，大恩不言謝。」說完給了唐臨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

看得大寶一陣惡寒，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兄弟就這麼叛變了，對他比了個中指。而唐臨此時也靠近了大寶，臉上帶著詭異莫測的笑容耳語道。

「大寶，想不想度過成人式。」說著，輕吐出一個逐漸飄散的煙圈。

「臨哥，我已經成年了。」大寶下意識地反駁。唐臨沒有說話，又是一口煙霧，后發先至。似箭頭狀剛好接觸之前的煙圈，兩相接觸，潰不成軍。

大寶瞬間領悟，崇拜地望向唐臨，不敢置信地問道：「真的？」

「手紙偶爾用用還好，每天那麼多手紙，實在太浪費了，對身體也不好還影響記憶力。」

唐臨掐掉煙頭扔進垃圾桶，俯視著大寶用充滿蠱惑的聲音說道：「我對你的要求不高，及格就行，做得到艾米就把她的小姐妹介紹給你。不喜歡也沒事，大不了去櫻花國給你找個家教，什麼蒼老師、結衣老師、小澤老師…萬把港幣一堂課，臨哥我還是出的起這筆錢的。要是成績好身體吃得住，幾個老師一起給你上家教。」

雖然現在沒有錢，但是畫大餅誰不會啊，只見大寶「咚咚咚咚」跪跑向唐臨，抱著唐臨的大腿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道：「臨哥，我分手了，我想要好好讀書。」

……

與此同時，香江觀塘區警署內，一位中年警官和一個青年便衣正在邊走邊討論著。

「這件事情是這樣的，有一天有一群學生來警署參觀，參觀完之後就發現不見了一支槍。」

說話的是黃警司，心寬體胖的他，戴金絲眼鏡也不能掩蓋的小眼睛，寬扁的鼻子，厚嘴唇。活像一隻穿著警服的大鯰魚精，別樣的滑稽。

「丟槍很常見啊。」青年便衣安慰說。

青年相貌稱不上英俊，和帥哥站在一起他一定是最丑的一個，和醜男站在一起他又是最帥的一個。如此「平凡」也算是獨樹一幟。他是周星星，今年23歲。一位考核不過的飛虎隊預備隊員。

「但是這次是我的槍！」黃sir心碎。

「我真是替你難過。」周星星安慰道，他也理解，黃sir這個等級已經臨近退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名聲，這樣下來還能當個議員。丟槍，首先一頓報告少不了，若是再造成傷人就是重大社會事件。若是被死對頭知道，甚至晚節不保。

「你放心sir，就算把學校翻過來我也要給你找到那把槍！」自認為領會其意的周星星保證道。

「能翻過來我找你幹啥，必須低調不能聲張，我找你就是不想弄得滿城風雨，這是一把善良之槍，從來沒有殺過人。我只用來撓痒痒過，但是就怕落在壞學生手裡。所以呢……」說到這裡，黃sir語氣一沉補充道：「我要你混到那所學校里去。」

「教書我沒有什麼信心啊，sir！」周星星下意識說道。

「扮不了老師，扮學生可以吧。」

「有沒有搞錯，黃sir！我當年就是不想讀書，才念的警校呢，我不可以當學生。」驚訝的周星星發自本能的排斥，說話的音調都高了幾分。

「你這麼做，等於讓我去充滿毒蛇猛獸的火山口。不管我的死活，不管我的哀嚎，狠狠地毫不憐憫地大腳一踩，推我到火紅的岩漿里去了……」

周星星一邊說，一邊圍著黃sir打轉，手腳並用，聲情並茂的演繹著。

但是黃sir，只是摘下眼鏡擦了擦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樣子，不為所動地冷淡道：「這不正好，讓讓你活得豐富，死得精彩。不用再說了，你沒得選擇。不接受，就不要考慮升職了。」黃sir敲定結果，不容質疑。

不就是找支槍嘛，要死要活的，不過總算是上鉤了。其實他本來有更好的人選，只不過沒有想到那個唯唯諾諾的警隊邊緣人曹達華，在他面前硬是頂住壓力。

「阿sir，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替我送終養老的人，我怎麼樣都行，就放過阿臨吧，他還是個孩子。」真是夠爺們，有種，這是黃sir第一次給人讓步。

「這是q機表，顯示666就是我找你。你先拿著，想起我的槍又有點癢了，你幫我撓撓。」黃sir遞過手錶，說完轉身。

周星星無奈結果手錶，手作手槍手勢給老總輕輕地撓動起來。

黃sir舒服得像貓咪一樣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背後是吧。」周星星嘴上貼心問道，心裡卻是怒罵：「我去年買了個表！」

手槍手勢也變成了中指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