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陰謀動亂

第六章 陰謀動亂

大殿內,那些僥倖存活下來的士兵,再次虎視眈眈地圍上劍嬰!

而看劍嬰卻是不以為然,掃視周圍,隨着望向濤寒萊,冷笑道:「好個兩全其美!今天有我在,不知你是要如何離開這裏?」

「誰勝誰負,還未成定數!」濤寒萊冷哼一聲,對着身旁一人撇了撇嘴。

那人點頭示意,轉身跑出大殿,沒一會兒,外面閃起一道粉色的亮光,緊接着又傳來幾聲劈哩叭啦的爆竹炸響的聲音!

劍嬰想起了王宮外圍的四千軍隊和三千名壯丁,心中大驚,暗道:這是發放信號嗎?把我們灌醉,而後任他們宰割!好一個不損一兵一將的謀略!

心有不安,不敢在這多留,劍嬰抱起憶實,飛身彈躍,乍眼看去足有數米高。躍出人群,跑出宮殿。可在外面等着他們的,還有濤寒萊帶進內宮的近千名士兵。前後密不透風,劍嬰是進退兩難。

濤寒萊不緊不慢的走出宮殿,同時間又是一顆信號彈升空,他側頭看了一眼,對着劍嬰冷笑一聲,說道:「你不是號稱千人斬嗎!我就不信你還能屠萬人!

這次我來,帶了五千兵力,暗中還有化作壯丁的三千能手!而這王城之外,我更是安排了五千伏擊!

剛才的信號彈已經放出,城外的人也要攻進來了!裏應外合,一萬三千人的兵力,我看你還有何作為?「

說着,濤寒萊的神色更為陰險:「劍嬰大將軍,識時務者為俊傑!我這也是為了不時之需,並非有意針對你!所以只要你肯放棄掙扎,我定當網開情面!」

「哦?」劍嬰放下憶實,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後,上前一步,較有疑惑的哼聲說道:「如何的網開情面?」

「憶實公主,隨我嫁入濤瀾!」說到這裏,濤寒萊語頓,

隨後較有意味的接着說道:「而國王陛下暴斃,國中無人執政!而後,你的呼聲定會高漲!我從中作持,收天口為附屬,推你為藩王!」

「好一個附屬藩王!」劍嬰不恥的冷哼一聲,

緊接着眼神變得犀利,向濤寒萊質問道:「我為何不斬了侵略匪人,捍衛天口國土,為國王陛下報仇?反倒要降於敵國,真當我劍嬰是貪生怕死,忘恩負義之人嗎?」

「冥頑不靈!」濤寒萊冷眼怒罵,右手一招,在宮殿房頂處閃出三道身影,落在他的身後,定睛再看,是三位手拄棕色石杖,身披黃色法袍的老者!

濤寒萊接着冷言說道:「你只是一介武夫,雖不是我這些士兵所能及,但你又怎能敵得過我濤瀾國的三位龍仆法師!」

見這三人出現后,劍嬰臉色極為凝重,抬手抽出了身後的大劍,沒有再和對方僵持,拉着憶實向後撤!

士兵緊密的湧向他,濤寒萊身後的三人也要動身,可讓濤寒萊抬手攔了下來,望着奮戰的劍嬰,冷笑一聲,說道:「我要耗死他!」

其中一位法師有些不放心的說道:「可是對他來說,一千兵力並沒有什麼作用!」

「不要緊!」濤寒萊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說道:「剛才已經發放信號了!外圍的四千兵眾和城外的五千埋伏,稍後便會趕到!」

話音剛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再看宮殿左側後方,湧來一眾黑壓壓的士兵,正是此前在王宮外圍的那四千兵力!

領頭人跑上前,雙手抱劍,單膝跪在濤寒萊的身前!

濤寒萊沒有說話,抬手對着正在拚命的劍嬰一招手,那領頭人當即起身,帶着那群士兵飛奔的沖了過去!

近似五千人的兵力,將劍嬰團團圍住。而劍嬰左手護著憶實,右手揮舞著大劍,橫斬而出,這群士兵竟一時不得上前。

只是轉眼間,被他砍倒的足有五、六十人!可礙不住人多,倒下一人,緊跟着又有一人補上。

劍嬰失去耐性,左手一拉,將憶實攬在身後,側頭對她說道:「把頭點下!」

隨後,雙手握劍,反置在左側腰間,下身弓步,身子微頓,眼神變得犀利,手腕翻動,劍身反射著月光,映到每個人的臉上。

右手用力帶動,左手推著劍柄,大喝一聲:「攔腰斷斬!」劍身破風而出,一道寒光閃爍,帶出一圈360度的圓形劍弧!

大劍本就兩米多長,在他周邊的人閃躲並非及時,這一橫斬,足足將近有百餘人被他攔腰斬斷。

手臂和上身斷裂,受到慣性飛揚在空中,有些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亡的人,還甚感詫異的念叨著:我這是怎麼飛起來了?

在空中揚灑着他們的鮮血,還有那些猩紅的內臟!此時此刻,竟如同下雨般了掉落下來!仍站立在地面上的下身,同樣從斷裂處噴揚出鮮血。

淅淅瀝瀝,染紅了這周圍無盡的地面,還有劍嬰和憶實兩人的全身!地面上的下身失去控制,片刻后紛紛跪倒在地,上身,內臟和鮮血也都回歸地面。

再看此時的景色,猩紅的地面,滿地的殘屍內臟,盡顯狼藉一片!再看站立在狼藉地面中央的劍嬰兩人,通體血紅,乍一眼望去,竟像是修羅惡神一般!

劍嬰見對方已不敢接近,拉着憶實的手,飛身高躍,一眨眼,直接跨過面前的那堵人牆!

濤寒萊很快就穩住了心神,搶過身邊一名弓箭手的武器,抬手便連射三箭!

劍嬰聞聲察覺,將憶實護在身前,右手抬起大劍背在身後,雖然擋下兩箭,但其中還是有一支羽箭射中了他的大腿!

劍嬰嘴角輕咧,忍痛拔箭,手掌用力,將羽箭捏斷。憤然的扔擲在地,攬著憶實繼續奔跑,只是一點小傷,並沒有影響他的速度!

濤寒萊狠狠地將長弓扔在地上,目露凶光的望着劍嬰的身影,隨後對着那些士兵怒罵道:「你們傻愣著幹什麼?還不去追!對方只是兩個人而已,怕什麼!」

有了濤寒萊的命令,那些士兵再次拚命起來,轉身追向劍嬰。本就沒有多遠,片刻間便發現了他的身影,同時再瞧劍嬰氣喘模樣,他們心中更是有了底氣!

拉着憶實,剛出中庭門,面前便迎來了已經進城的那五千名潛伏的士兵,後者趕到,他們再次動起手來!

足足近萬人的軍隊,將他們團團圍困,在這空曠的門庭空地,竟沒有顯得一絲擁擠,這讓劍嬰一時間有些難以招架!

身上多了幾處深深的劍痕,可就算是這般,他仍沒有讓憶實受到一點傷害!

同時身為高貴的公主,憶實此時也不再有那種驚恐的神情,好似劍嬰在旁,為她撐起了一片天!

就在這時,喧雜的叫喊聲從遠處傳來,而再看那裏,是索爾騎士長領頭,背着仍在醉酒的羅格,而身後是劍嬰的十名千夫長,幾人正拚命的向這邊跑來!

得見正在奮戰的劍嬰,還有被他護在身旁的憶實,幾人紛紛揮手喊叫!而劍嬰見到這般甚感心安,有他們這群高手幫襯,這一萬敵軍並不算什麼!

可再看他們身後揚起的沙塵,劍嬰心裏再次涼了一大截!暗道:哥幾個是在坑我嗎?怎麼還往我這邊誘敵啊!

浩浩蕩蕩,洶湧之勢。透過滾滾沙塵,劍嬰依稀看清在他們身後的幾千名追兵,而且從穿着上看,正是此前的那些壯丁勞力!

再看索爾他們,除了羅格以外,其他人早已醒酒,而且每人的手中都拿着自己的原本武器,但參加宴席時,他們可是雙手空空!

敵襲來的突然,根本不可能給他們回去取武器的時間!那此前,又發生了些什麼?

在此之前,劍嬰囑咐離開,索爾心中已然不能平靜。為了以防萬一,他偷偷的跑了出去,挨家挨戶,將那些人的武器搜颳了出來!

可在他還沒有趕回去的時候,敵軍已經發放了信號,本國的士兵早已酒醉,甚至還有不省人事的,根本沒人在意那幾束煙花!

信號發出之後,牢中壯丁不再掩飾,紛紛破門而出,奪得武器刀劍,將那些沒有醉倒在地的士兵紛紛砍殺!

不多時只剩下了羅格幾人的一桌,除了羅格以外,他們已經逐漸清醒了意識!

雖然對方人數眾多,而且幾方都沒有着手兵刃,但他們並沒有流露出一絲慌張和驚恐的神情!

其中有位身着黑色素衣的女性千夫長,抬手拍了拍倒在桌上的羅格,較有嘲諷的笑罵道:「這不爭氣的玩應,醉成這樣,姐姐可保護不了你啊!」

「喬琴丫頭,說那麼多幹嘛?」又是一名膀大腰圓的千夫長,冷哼一聲,無所謂的說道:「別讓他們靠近桌子就行了!」

一位中年壯漢站起了身,抹了一把黃色的短髮,冷眼的看着迎上了的軍隊,低聲說道:「劍嬰老大不在,羅格這個第二能打的慫包也趴下了!所以這裏我來指揮!」

那位名叫喬琴的女性千夫長滿不在意的說道:「老頭,儘管下命令吧!」

就在她剛說完話,其他幾名千夫長也紛紛看向他,皆是贊同般的點了點頭!可見這人在他們之中,地位也不可小視!

「很簡單!」中年人微微一笑,說道:「守着桌子,過來一人,直接敲死!玩夠了,就扛着羅格去和劍嬰老大匯合!」

「有沒有搞錯!」喬琴有些抱怨,可仍抬起桌下的長凳,轉身靠在桌面,目光冷毅的望着即將到身前的敵人!

其他幾人也開始尋找武器,有的抄起桌上的酒罈,有的同樣拎着長凳。有一名跟喬琴同為女性的千夫長,甚至還低下身想要舉起圓桌!

中年人二話沒有,抬腳壓住桌面,這讓那位千夫長甚是生氣,指着他的鼻子嬌怒道:「你個死不要臉的糟老頭子,和我這個女人搶什麼武器!」

這一叫罵,讓中年人頓時臉紅,抻著脖子就開始和那女人對罵道:「淵虹,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我剛才說什麼來着?守着桌子,不是讓你砸桌子!」

「糟老頭,你是不是有病啊?站着不動就行了,還守着它幹嘛?」

中年人抬手指了指仍趴在桌子上的羅格,對着淵虹叫道:「你是不是傻?你把桌子砸了,這慫包躺哪?」

「對吼!」淵虹醒悟一般,對着不省人事的羅格,雙手合十,很是恭敬的低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淵虹還小,不懂事!羅格大慫包,你一定要原諒我啊!」

「好了,我替他原諒你了!」中年人深感頭痛,暗道:真是的,叫人家大慫包,要是他聽見了,怎能原諒你?這群人真不讓我省心!

不過,這中年人雖是這般想法,但這其中好像並不是什麼省心不省心的問題!

他們這群人,不管是上看還是下看,總覺得都有些不太正常,浩蕩的敵軍都已經到了面前,各個掂量着手中兵刃,不緊不慢就像是在看猴戲,可他們卻一直在打着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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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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