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人前顯聖

隨著第二聲鈴聲響起，考試正是開始，先是聽力題，好歹他也是過了四級的人，聽一遍就過了，可這重複一遍讓程煜暗自著急。

聽力題完了，程煜就開始跟砍瓜切菜一般掃蕩著後面的題，他並沒有刻意提速，可就這慢吞吞的速度卻將站在程煜身後的監考老師驚呆了。

做完卷子，程煜大概掃了一眼卷子，隨後收起筆來，伸了伸腰，瞄見了正站在身後的監考老師，笑著問道：「老師，我能提前交卷嗎。」

監考老師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的尷尬，上午程煜交卷后他就看過那張數學試卷了，估計不是滿分也差不了多少，這讓他內心震蕩不以。

看了看時間，還沒有過半，監考老師有些苦笑的說道：「不在檢查檢查，小心大意失荊州。」

「不用。」程煜搖搖頭，他有著絕對的自信。

這個教室的眾人不免有些愕然的看著程煜離去的背影，要不要這麼變態，還讓不讓人活了，我這才剛剛開始，你就已經結束了。

走出教室的程煜感受著這萬籟俱寂的校園，舒了舒身子，看著這座還在建設中的城市，這些老街它不寬，它不繁華，可卻讓程煜倍感溫馨，想起未來的高樓大廈，鋼筋水泥，程煜內心生起一陣豪情，他要在這裡留下些什麼，來證明他來過，陽光撒在他身上，熠熠生輝。若你決定燦爛，光終究會撒在你身上。

在家小眯了一會，程煜打著哈欠進入了考室，自己的同班同學王沖就過來詢問。

「程煜，你上午考的怎麼樣？」

「還行」程煜趴在桌子上，淡淡的說道。

見程煜並沒有想說的意思，王沖也不好意思繼續問下去，轉身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同旁邊的人聊了起來，只是目光頻頻想這面看來，大致不用想也和程煜有關。

下午監考的是個中年女教師，發完卷子，就搬了個座椅在講台上做了下來，眼神嚴厲的看著眾人，口中警告眾人不要搞那些小動作。

政治歷史兩門課基本上就考的記憶力，程煜重生後記憶力強了不少，雖然沒有達到過目不忘，不過認真讀幾遍基本上就能記個大概，所以程煜一點也不虛，唰唰唰的提前半個小時解決了政治試卷就奔向了小賣部。

小賣部中年婦女一看是程煜便詢問道：「考的怎麼樣。」

「嗯，不錯。」程煜笑著回道。

隨後兩人就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不得不說，程煜有著遠超同齡人的經驗，聊起來也不會沒什麼話題。

同時也能從聊天的過程中獲取著一些信息，三教九流，各有各的門道，能開在學校里的小賣部都是有點關係的。

就這樣半個小時晃晃過去了，還有一門歷史考完就回家了，程煜心裡想著，向著考室走去，上樓時看見楊思思在看歷史書，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明亮的眸子正盯著歷史書上，嘴裡還小聲的背誦著。

程煜隨後輕輕笑了笑，隨後去了考室，歷史考試中，程煜又提前交卷了，惹得眾人一陣暗罵：「裝什麼裝，出成績看你們老班不訓死你。」

翌日清晨，今天早上考語文，作文題目是一次大膽的嘗試，讓程煜有些開玩笑的錯覺，這是什麼鬼題目。

程煜從腦海中提取到大量的片段和畫面，想了想在卷子上寫下一句話，在昨天對他改觀的監考老師的目光下，和眾人一片的愕然中，走出考室。

三班的監考老師名叫丁正強，是個數學老師，

平時剛正不阿，對於好學生總是有著不小的好感，昨天他對於自己

武斷感到有些羞愧，心中暗罵自己越活越回去，怎麼會對一個陌生的學生生出

那種先入為主的感覺，看見人家在發獃就給打上了差生的標籤。

抬手拿起程煜的卷子就看了起來，嗯，不錯不錯，是個好苗子，下午問問是那個班的，翻過背面，看見那本該密密麻麻的作文空格上只有稀疏的一句話，臉上有些震驚又詫異，不由得在心中默念出來：這是我人生中一次大膽的嘗試，這篇作文我不寫了。

緩緩吐出一口氣，丁正強摸了摸口袋裡的煙，他有種想抽一根的衝動，最終還是沒有拿出那包煙，只能搖搖頭，笑著小聲低頭自語道：「這小子，還真是一次大膽的嘗試。」

物理和化學考試相序結束，恢復了桌子椅子的程煜正淡定的坐在座位上聽著唐欣在上面講話。

「大家都打開課本預習下明天的課程，這節課你們上自習。」隨後布置了點作業就去辦公室批改卷子。

教室里開始響起竊竊私語，你考的怎麼樣？完了，這次沒考好之類的。程煜攤開課本，看了起來，溫故而知新嘛，其實是實在無聊。

伴隨著放學鈴聲的響起，程煜隨著人群慢慢的向著校門口走去，腦海中不由得想到，不知道明天唐欣看見那篇作文是什麼表情。

第二天，天色有些暗淡，太陽已被雲層遮住，天空中飄落著雨絲，程煜踩在略微濕潤的磚塊上，默默的走去學校，他喜歡這種感覺，一個人打著傘，就這樣漫步在雨中，什麼都不想，寧靜，祥和，歲月安好。

兩節課過後，月考成績已經出來了，不得不說這批卷速度是真的快。程煜走出教室，外面還下著毛毛雨，空氣中蔓延著泥土的味道，還有一絲絲涼意。

學校的公開欄周圍正圍著一群學生，正尋找著自己或者他人的排名，一個個熱火朝天的，絲毫沒因為小雨而澆滅他們的熱情。

叮鈴鈴，上課的鈴聲伴隨著雨聲響起，班主任唐欣面如冰霜的走了進來，教室里籠罩著沉默，每個人都彷彿能聽見旁邊人的呼吸聲，空氣壓抑幾乎透不過氣來，等待著唐欣的審判。

「趙佳林，401分」

「胡桐，529分」

「陸莉，655分，第十二名」正是跟程煜一個考場的陸莉，她接過自己的試卷，有些疑惑的看向程煜，心中很奇怪為什麼沒有叫到程煜，此時只能壓抑住疑問，乖巧的坐回座位。

「王慧，692分，全班第二，年紀第四十二名。」引的教室里一片驚呼。

「程煜，728分，全班第一，年紀第二」唐欣提高音量，一字一句的緩緩說道。

教室里此刻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個少年，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全班第一年紀第二的成績近乎刷新了他們此刻對於程煜的認知，此刻陽光撒在程煜身上，金色的光圍繞著少年，內斂傾瀉著一種神秘的氣息，讓人感覺高不可攀。

唐欣深深的看了程煜一眼說道：「下課來我辦公室一趟。」隨後開始講課，卷子此刻還沒有發下來。

下課後，程煜跟著唐欣來到辦公室，唐欣拉出把椅子，努嘴示意程煜做下，自己環保著胸脯，盯著程煜。

儘管程煜有著重生前的經歷，此刻還是感覺很彆扭，還是站起身問道：「唐老師，你找我什麼事？」

唐欣盯著程煜，半餉之後，才從抽屜里拿出一張卷子，壓低了語氣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老師，你不覺的我這是一次大膽的嘗試嗎？」程煜目光毫不避諱的看著唐欣。

唐欣怔住，不甘心的盯著程煜，見他沒有任何錶情，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心中竟然莫名生出一股無法收復的挫敗感，-沒想到居然有些棘手，一時間居然不知道如何說起。

只能語重心長的教育起來：「不要因為只是模擬考試就放鬆起來，你看這次不就沒拿第一嗎？」

「嗯，我知道了唐老師。」程煜暗暗腹誹，年紀第二啊，我先前可是連班上前十都進不去啊！此刻也知道唐欣在敲打自己，趕忙順著台階就下去。

「嗯，那這次就算了。」唐欣揮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程煜離開后，辦公室里的其他任課老師紛紛詢問：「這孩子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作文沒有認真寫。」唐欣一臉微笑的向眾人回道。

三班的班主任丁正強眼神詭異，語氣平淡的問道：「那孩子考了多少？」

「728，年紀第二。」唐欣捻著頭髮，平靜的回道。

惹得眾人紛紛議論：「這孩子成績不錯啊，唐老師。」

三班的班主任喝水的手都抖了抖，心中波濤洶湧，他記得這次年紀第一才730分，那孩子可是沒寫作文啊。

用著有些顫抖的語氣對著唐欣問道：「那孩子考了728？」

旁邊的老師有些疑惑，雖然這個成績很高，但是老丁這樣子有些太過了，彷彿是聽見了什麼不可能出現的事情。

唐欣點點頭，這惹得眾人一陣好奇，連忙追問：「怎麼回事？」

「那孩子作文沒寫。」丁正強緩緩說道，起身出去，他想出去吸根煙平靜平靜。

身後的眾人才反應過來，滿分760，作文30分，728沒寫作文？引起一陣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