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舞干戚
整體呈橢圓的鐵球如同流星,直指聯邦軍隊重武器最為密集的區域。
長軸近80米的鐵球落地一瞬,衝擊力伴隨着神能火焰席捲方圓數百米,沙塵飛旋。近距離的士兵當場消失於烈火中,龐大的重武器被震離地面。
所有士兵不約而同地望向鐵球落地處,火焰與沙塵之中逐漸現出一尊六十多米的鋼鐵巨人。
紅甲金邊,戰意盈雙目;左盾右斧,烈火化披風。
「吾乃戰神刑天!爾等螻蟻,速速受死!」
響徹平原!
上古戰神,巨人刑天,機械重生!
戰神的怒吼震懾住了幾乎所有人類,可磅礴的戰意旋即影響了每一位在場的士兵。
身披專屬定製重甲的神級古神嗣——戰神阿瑞斯賜福者安德魯,憑藉着從祖神那裏直接繼承的強大力量率先行動,沖向刑天。
同為戰神的他熱血沸騰,渴望戰鬥。安德魯,手持銅矛,揮舞火炬,在背部飛行器的加持下一躍數十米,頂着炙熱的火焰直刺刑天首級。
戰神阿瑞斯的氣息吸引了刑天的注意,魁梧的巨人認為自己遇到了值得一戰的對手,揮起神能火焰纏繞的巨斧毫無保留地對着安德魯劈了下去。
「與我血戰,至死方休!」
巨斧吞噬了這位渺小的古神嗣,斧刃陷入地面,恐怖的裂痕蔓延開來。
抬起巨斧,留下的裂谷內一片狼藉,已然分不清鋼鐵與血肉。
「如此孱弱!」
刑天貌似很不滿意這個對手,巨斧隨便一揮,掀翻一片重武器與士兵。
遭到破壞的重武器很難在短時間內恢復運轉,這個時間段只能巴望星艦提供支援。而在剛剛眾人仰望刑天之時,Tivo的機械人軍隊趁機發起了反攻,將戰線推了回來。
回過神的士兵們立刻重新投入戰鬥,前線士兵組織起防線抵抗機械人,後方的士兵對刑天進行着不痛不癢的阻擊,為重武器恢復爭取時間。
他是刑天還是刑地已經無所謂了,只需要知道他現在是我們的敵人!
重振旗鼓的士兵,不畏戰神的壓迫,奮起抵抗!
刑天如入無人之境,坦克炮台在他的憤怒下化為爛鐵。他胡亂地劈砍,直到看見碩大的「青龍」。
這玩意或許可以與我一戰。
刑天舉盾拖斧,踏着聯邦軍隊沖向「青龍」。
「艹!那玩意衝過來了!」控制室內的眼鏡男額頭汗如雨下,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熱的。
「正在用備用能源開啟手動模式!時間不夠啊!」
目鏡中巨人的身形越來越近,「青龍」內也愈發燥熱起來。
如果「青龍」可以恢復,擊中刑天,眼鏡男很自信可以輕易摧毀刑天,即使他是鋼鐵之軀。
可現在刑天根本不給他機會啊!
眼鏡男閉上雙眼,汗流浹背地等待着死亡。過往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他甚至看到了童年尚未完全記事時養的一隻小雞。
「喂,發生什麼事了!?」
一記巴掌扇在眼鏡男的脖子上,眼鏡男一驚,睜開雙眼,只見目鏡中竟有兩名巨人纏鬥!
「夸父,汝竟也倒戈相向?!」刑天舉盾抵擋襲來的炮彈,略顯疑惑地後退幾步。
面前身形同樣巍峨的鋼鐵巨人揮起拳刃回應了他。
這一擊成功在刑天頭部擦出一道不淺口子。
「是夸父族!有希望了!」眼鏡男欣喜若狂,唾沫橫飛。
「聯邦為了完美應對Tivo,
製造了專屬巨人族的外骨骼戰甲。沒想到真的排上了用場!」
夸父巨人族的古神嗣可以變身為龐大的巨人,如果搭配良好的防護和火力,在現代戰場上也是有用武之地的。
「雖然目標很大,但這種情況只能派出他們了!核能驅動可不會被隨便癱瘓!」
「傻了吧,你級別不夠當然不知道!」眼鏡男突然覺得自己說錯了話,但問題不大,「趕緊搶修吧!」
炮彈從夸父族巨人的肩炮射出,刑天連連後退。夸父族巨人一個下潛抱摔,將刑重重砸在地上。煙塵四起,洪剛拿到騎乘位!
巨斧在這種距離幾乎無用,刑天只能挨打!
A級戰鬥教練洪剛的格鬥技巧毋庸置疑!
即使刑天周身的神能火焰灼熱難耐,洪剛依然不肯離開,對着刑天腦袋就是一頓砸拳。
刑天舉盾格擋,右手仍緊抓巨斧不放,洪剛見狀立馬側身移動,雙腿分別控制刑天頸胸,準備來個十字固掰斷他的右手。
不想放棄你的斧子?那右手也別要了!
可當他即將躺下時,忽然想起身後的戰友經他這身板一躺,估計都變成鐵餅了。
遲疑之際,刑天盾牌揮擊砸中洪剛面門。洪剛脫手向後倒去,還是砸扁了身後的戰友與重武器。
「艹。」
仰望天空,看見幾發導彈拖着尾煙劃過。耳邊轟隆作響,陰影漸漸遮住了洪剛。
另一位夸父族加入戰鬥!
還未起身的刑天吃了一頓導彈,又被趕來的另一位夸父族古神嗣來了記足球踢,腦子差點飛了出去。
爬起的洪剛瞟見「青龍」的炮口緩緩轉動,立刻明白了要做什麼,上前一個三角鎖控制住刑天。
另一位夸父族對着刑天一陣自由搏擊,場面風起雲湧沙塵飛揚,十分震撼。
「青龍」的炮管綠光浮現,周圍空氣都振動起來。洪剛立刻鬆開被燙紅的雙手,拽著另一位夸父族撤開。
沒回過神的刑天直視着閃耀着刺眼光芒的「青龍」炮口,發出一聲怒吼。
「吾…」
剛吐出一字,離子激蕩,熱熔炮瞬間蒸發了刑天的頭部。
刑天杵著巨斧,單膝跪地,紅光暗淡,烈火漸息。
「咱們是不是該打胸而不是腦袋?」
「來不及調整了!打中就行!」眼鏡男激動地嚷嚷道。
「可是…」不知從哪冒出的沈鈺顫顫地說:「你們沒聽說過刑天的故事么?」
「?」
《山海經》有云:「形夭與帝至此爭神,帝斷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以乳為目,以臍為口,操干戚以舞。」
「我的意思是,他沒了腦袋,好像…也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