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試精神力
「不清楚，至少不是通緝犯。通過他的身姿儀態談吐應該是某個大家族的公子，不過他提到了上林這個地名，上林現在沒有這個地名，不過古漢朝有上林這個地名，現在在京兆府那個地方，不過距今已經五千餘年，根本不可考。」鄧鈺一直在觀察王明玄的一舉一動。「他有什麼目的不得而知。我們這裡，澤州府的人來我們這裡都嫌遠，也沒有什麼值得別人惦記的資源。」
「這樣啊！」老人捋著鬍子思慮著明玄來這裡的可能原因。「這王公子人品如何？」
「短時看不出。」鄧鈺只能給出這個回答。
「人品好壞暫且不管，世家公子的身份就不是我們能得罪的。」老人看著牆角的陳虎陳豹頓時有了主意，「陳老頭來要人，讓王公子來評判，這樣就可以大致看出王公子的品行。然後在根據這個來招待王公子。」
「老爺子，也行。」鄧鈺頓了一下。「就怕，王公子發現被人算計，報復我們。」
「世家公子確有其事，對於這種來路不明的人，也只能採取如此下策。」老爺子不是沒想到這種情況，不過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這樣到時我們配合自然一點，過後再向王公子賠罪。」
「聽叔的。」鄧鈺點頭。
跟在三娘進入廳堂內的明玄打量著屋內的陳設。屋內按中軸線為基準，傢具、楹聯、匾額、掛屏、書畫屏條對稱擺放，顯得莊重氣派。
明玄在左手第一位椅子坐下，椅子扶手摸著細膩光滑，有點像核桃木。
「公子，請用茶，這是槐米茶，甘冽可口，味道醇厚。」三娘端來了茶和茶點放在兩椅之間的茶几上。「這是茶點，請慢用。」
三娘隨後離開，明玄嘗了一口茶點。茶點是一碟小麻花，一碟糖果子，一碟杏，不多剛剛一個人稍多點的量。
「槐米茶，好久沒喝了。」自從高中畢業後進入軍隊后，就沒時間了，前期軍校忙著學業和實驗，後來戰爭爆發，一直明玄在為戰爭結束后的復甦做準備。槐米茶明玄爺爺經常喝，明玄也會跟著喝一點。
「爺爺，爸媽。我到底該怎麼做？腦袋又疼了。」明玄非常不習慣陌生環境，因為他會不由自主地將周圍的一切印進腦海中，而且永遠無法忘記，而且會時不時冒出來干擾生活。由於這個原因他很少去陌生環境。
明玄突然想到村口的石碑上所刻的煉神決可以煉化天地靈氣，鍛煉修鍊者的靈魂，提高修鍊者的精神力量。按照煉神決的運行方式，激化自己的神魂。明玄的神魂如同開了閘的洪水一樣瞬間從明玄周圍向四周擴散。龐大的精神力迅速橫掃整個村子。
一個新的世界向明玄打開了，通過精神力能清楚地感知村中的每個人。不過很奇怪每個人身上散發不同的「光輝」，只不過有大有小，最大的是院中的鄧鈺，不過鄧鈺的情況比較奇怪，體內好像同時有幾股力量在交鋒。
「我怎麼感覺有塊大石頭壓在身上。」老爺子臉色不好。
鄧鈺噗的一聲從口中吐出一股鮮血來。
「小鈺，你別嚇叔啊！」本來慢悠悠的鄧老頭被嚇住了。這種情況幾年前鄧鈺剛回來時有發生，近幾年很少了。
「叔，沒事，靈力平衡被打破了。」鄧鈺拿出手帕擦下嘴角的血后，直接奔入堂屋內。「王公子，把精神力收起來。」
「你怎麼看起來很虛弱？」明玄睜開雙眼，對鄧鈺按著胸口的樣子很奇怪。
「先別說這個，
把精神力收回來。」
「怎麼收？」明玄對鄧鈺所說的收回精神力這件事做不到，沒有經驗。煉神決上有但還未曾實踐。
「在你腦海中神魂用精神力形成精神力旋渦，利用精神力的正逆旋轉收放精神力，然後維持精神力旋渦吸收精神力在泥丸宮內精神海。」鄧鈺捂著胸口，一字一斷地說。
明玄按照鄧鈺的方法，成功收回剛才釋放的精神力，不過只有釋放出的一半不到。
「你沒修鍊過？」鄧鈺坐在明玄旁邊的椅子上，閉眼調息體內靈力平衡。
「沒有。」明玄如實回答。
「精神力不要亂放。」鄧鈺大致搞清楚明玄的來歷，他曾在典籍上看過，有一種人生於亂世被自己的長輩封印起來以待盛世降臨，這種人被稱為「遺世者」。不過按典籍上來說，遺世者的年齡通常不會很大。「越是強者越不喜歡。」
「小鈺啊？這是備的葯我給你拿來了。」鄧老頭從后屋拿了一個檀木盒過來，打開木盒，裡面是一瓶小瓷瓶，拔開木塞后，倒出一顆藥丸，遞給鄧鈺，在鄧鈺吃下后，又遞杯茶過去。「小鈺，你剛才嚇死叔了，怎麼病又犯了。」
「這幾年雖然不犯病了，但病根還在。」靈力平穩后，鄧鈺長舒一口氣。
「王公子，剛才讓你見笑了。」鄧老爺子為明玄斟茶。
「沒事，剛才也有我的錯。」明玄接過茶。
「這樣就好。」鄧老爺子笑著抿著茶。「哎呀，茶有些涼了，三娘給王公子沏一壺茶。」
「唉，好嘞。」三娘從西廂房答應道。
「三娘，（鄧）歷澤呢？」鄧鈺看著三娘忙前忙后，也不見她丈夫在家幫忙，老大一家都在地里，老二是姑娘已經出嫁十幾年了。
「鈺叔，歷澤啊，我大哥找他辦點事，今天一大早就去了。」三娘一邊為老爺子倒茶，一邊回答鄧鈺的話。「爺爺，小心燙。」
「好嘞！三娘你去忙吧，去地里把老大一家叫回來，回來準備食材宴請王公子。」老爺子見鄧鈺吃了葯又慢悠悠地享受槐米茶。
······
「鄧老哥，我來看你了。」一道有些年邁不太深厚的聲音從院外傳來。
「王公子，我說什麼，這不陳老頭人來求情了。」老爺子放下茶杯，抬起頭，挺起胸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