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靈晶和來福

「接下來，大家靜坐冥想，吸收靈氣。」鄧鈺拿出紅色的粉筆在地上畫了一個圈。「你們坐在圈裏面。」

鄧鈺準備做什麼。這是圈地自牢嗎？

五個小子按照鄧鈺畫的邊界圍坐。鄧鈺左手手腕露出一個青色的手鐲，左手一揮，右手中憑空多出一個布袋，左手伸進黑色布袋中抓出一把似水晶似琉璃的晶體，捏碎后，灑進圈中。

圈中立刻升起一股氣浪，無形無色但人的肉眼確實能感受到，原本繼續上升的氣浪，升到兩米多時，便停下來，彷彿被人用一個半透明的玻璃罩倒扣在上面。

鄧鈺皺着眉頭，盯着手心，有紅色的液體順着手掌滴到地面。隨後從懷裏掏出手絹，纏繞在左手上。

一直盯着鄧鈺的明玄，發現鄧鈺還是個左撇子，可能鄧鈺雙手一樣靈活，在外人面前右手用的多，不注意的話，發現不出來。

轉過頭，看着五個小子中間的氣浪吸引他的目光，肉眼無法辨識，或許精神力可以，將精神力附在眼睛上后，被嚇了一跳，就像電腦顯示器突然灰屏一樣，給整個世界套上一層灰白色的濾鏡。世界的整體基調是灰白之色，並非沒有其他顏色，只不過看上去非常怪。看向鄧鈺，鄧鈺散發着一股濃郁的青色氣息，看向青色罩子下的學生，那叫一個五彩斑斕，氣浪也是彩色的，不過卻是界限清晰。

很快將精神力收回泥丸宮內，眼睛很快恢復清明，色彩又回來了。搖搖頭，確定沒有變化，這才放心，好奇害死貓啊。自己亂摸索風險太大，需要一本詳細的功法。

「鄧鈺，你這是做什麼？」剛才的罩子應該是鄧鈺的手筆。

「用精神力，封住靈氣不逸散，模仿封靈陣而已。」鄧鈺拎着椅子坐到明玄身旁，看着正在吸收靈氣的學生們。「封靈陣，是軍隊、武院、宗門和世家常備的武道設施，具有減緩靈氣逸散，提高靈氣濃度的作用，對人的修行大有裨益。可惜我們這裏只是一個山村村塾，人煙稀少，封靈陣對於這裏來說過於奢侈了。」鄧鈺解釋道，雖然不是教導人的口吻，但也是一絲不苟。

「我看一下你手中的袋子。」

明玄接過鄧鈺遞來的布袋，解開后，一把花花綠綠的石頭。「感覺這些靈晶都不純凈。」

拿出一顆來看，靈晶普遍不大比雞蛋小一點，顏色似琉璃，不過晶體裏面明顯有液體在流動。

用手稍一用力，靈晶破碎，靈氣溢出。溢出的靈氣勾起明玄內心的渴望，練氣決不由自主的運轉，將逸散的靈力吸得一乾二淨。一股暖流從丹田中湧出，很舒服，就是有點少。「量太少了，淡癟癟的，沒勁。」

把靈晶袋還回去，鄧鈺直接將其收回到空間鐲中。

「這靈晶價格如何？」

「不貴，一顆一百文。一顆就夠練氣期前期一天的量。」鄧鈺觀察著學生的情況。

「果然窮文富武，家裏如果一年收入不到四十兩，怕是供不起孩子學武。如果沒有靈晶和靈石供應會怎樣？」果然有些東西就是富人的遊戲，窮人想要進入很難。

「用靈晶修鍊，大約一刻鐘就能吸收完，不用靈晶普通人打坐從空氣中吸收靈氣要兩個時辰以上。」鄧鈺眼睛微閉似乎想起了什麼。「沒有靈晶靈石，會讓他們的進度慢很多。」

「果然，任何時代任何地方都一樣。」明玄也不想改變什麼，這個世界怎樣與他無關，與其擔心這個，還不如考慮今天晚上吃什麼。

慢悠悠走回後院，就聽見來福在廚房裏剁餡。

「來福，這什麼餡？」明玄看着來福在案板上混剁的包子餡，有豬肉，豬油渣，蔥，姜，那剩下的綠色蔬菜是什麼有些看不出來。

「王公子，這是薺菜豬肉餡的。」來福雙手拿着兩把菜刀在案板上來回剁。

來福把剁好的餡放在一個小的陶盆里，加上料酒，鹽，醬油，和一些明玄說不出的調料，拌勻。

明玄走進后，掀開案板旁邊桌子上的一個瓷盆中，掀開高粱桿做的篦（bi）子，裏面是揉好的面。「面開了。」

聽到后，來福洗手，端走這盆面，開始二次揉面。而明玄則是對廚房裏的瓶瓶罐罐比較好奇，廚房不大，北面是放盆碗筷的桌子和案板，東面是一個柜子，南面是灶台，灶台北側，也就是廚房西邊，窗戶南邊有一個不大的壁櫥，用來放調味品和鍋鏟。

打開壁櫥，裏面有三層，上面掛鍋鏟，漏勺，下面兩層放調味品。這些瓶瓶罐罐上都刻的有字。糖，鹽，醋，豬油，香油、豆油、醬油，十三香。打開可有糖字的罐子一看，居然是白糖，這裏居然有白糖，看來科技水平不低，最少也是宋朝的水平，十三香的罐子裏，真的是十三香，一股熟悉的香料味和中藥味撲鼻而來，小時候，家裏沒少買十三香。

閑着無事，便和來福聊起天來，順便幫一下他。來福說他是客人，哪有讓客人幫忙的道理，只好作罷。來福說他娘找了這裏有名的媒婆給他說媒，上個月剛談成，給女方下了聘禮，女方回了禮，見了幾次面，請了老人算了一下黃辰吉日，七月十二訂婚，八月初五成親。還有倆月來福就要成家了，這讓明玄有些想家。

「到時，王公子要來吃我的喜酒啊。」來福坐在灶台前燒着鍋笑道，肉包子的香氣隨着蒸汽飄來。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