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京

第4章 回京

「師傅好棒,師傅好棒!」

璽寶拚命的拍著兩個小爪子,嘴角都快要咧到耳後了。

「繼續!」

男人一聲令下,璽寶又抿著小嘴安安穩穩的扎馬步了。

半刻鐘不到璽寶就雙腿打顫,小小的人兒哪裏經得起這麼厲害的訓練,開口求饒那個男人也沒動眉頭半下。

看着小傢伙背後都汗濕了,月流鈴是滿眼的心疼,但若是璽寶能習武也是他的一番造化,她就心疼強壓了下去。

一刻鐘后,璽寶才結束了蹲馬步。

璽寶拿着樹枝,男人拿着劍,一招一式的開始學了起來。

一個時辰過去,璽寶就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

「師傅,我先回去了,我娘萬一醒了。」

「嗯。」男人鼻尖輕哼一聲,目送著小傢伙離開,直到璽寶進了角門,他的目光才挪開。

銳利如鷹隼的目光迸射向月流鈴藏身的大樹后,聲音又如從地獄中傳出,「躲在樹后的朋友可現身一敘。」

月流鈴整個背都繃緊了。

她一直都沒有發出丁點的聲響,那男人莫不是在詐她。

她抿著唇一聲不吭。

「躲躲藏藏,說是誰派……」男人就到了眼前,一雙大手緊緊的攥着她的脖子,在月流鈴感覺自己幾乎要死去之時,大手猛然鬆開。

她,跌至地面。

「咳咳,我是璽寶的娘,不是誰派來的。」月流鈴捂著自己的脖子,剛才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就要死了。

她抬眸凝視着眼前人,有些不著痕迹的往後縮著。

男人於銀色面罩后的一雙眼眸,是一雙漂亮的桃花眼,但是眼神里釋放出的煞氣幾乎能將人冰凍三尺。

他用軟劍挑起月流鈴的下巴,道:「是你,京城第一美人月流鈴,沒想到璽寶竟然是你的兒子。」

月流鈴倒是不意外對方會認識自己。

畢竟她這張臉,見過的人都不會輕易忘記。

她只是緊張道:「我可有得罪閣下?」

「未曾。」

「那璽寶半夜跑出去,我這個當娘的不放心,跟出來瞧瞧總可以?」雖然害怕,月流鈴的身姿以及是挺拔的,一雙美目凝視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扯了扯唇角,喉嚨深處發出笑意。

他的軟劍還是離開了月流鈴的下巴。

待到月流鈴站起來整理凌亂的裙擺時,男人忽得湊了進來。

「你幹什麼?」月流鈴看到那銀色面具,猛然受驚,一個趔趄就要跌倒。

男人長臂一攬就摟住了她的纖腰,聲音依舊是冷得可以透出冰碴子,「雖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但是我對你沒興趣,滾。」

男人手一松,月流鈴差點掉地上,幸好她抓住了邊上的小樹。

這廝好差的脾氣。

月流鈴而後想到,父,母,這男人想的什麼,一張臉漲得通紅。

「縱使坊間傳言我的名聲雖然不好,可我身為璽寶的娘還未不堪到如此,閣下放心。日後你教璽寶練武,我再也不來打擾便是。」

說着,月流鈴提着裙擺便匆匆離去。

男人見他離開,而後摩挲著剛才觸碰過月流鈴的手,喃喃一句,「好香。」

這香味似曾相識,卻又不是他聞過的任何一種香料。

月流鈴見男人沒有追來,鬆了口氣。

到前院的時候,璽寶掛着眼淚,跌跌撞撞的找人,素心也揉着睡眼起來,璽寶見到月流鈴一下子就撲了個滿懷。

「娘,你去哪兒了?」

「我去上茅房了,快進屋睡覺去。」

月流鈴一把抱起小傢伙,給小傢伙擦乾淨了眼淚,在他的背上輕輕的撫摸著。

璽寶本就是累極,依偎在娘的懷裏,又被拍背,困意馬上就襲來。

接下來的幾日,月流鈴對於小傢伙半夜出去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小傢伙每次回來都滿頭大汗倒頭就睡,想來練武是真的辛苦。

想到前世自己竟來毫無察覺,月流鈴又在心裏責備自己不是個好娘親。

不過這些時日倒也是讓素心買雞啊鴨啊等肉菜給小傢伙補身體,這日子也就充實平淡的過了下去。

直到有一日,小傢伙哭喪著臉跑回來,月流鈴和素心在屋裏給小傢伙縫補着衣裳。

「怎麼了,璽寶。」月流鈴捏了捏小傢伙的臉頰,這段時日的雞鴨進補讓小傢伙長了一些肉,小臉頰上的肉嫩嫩滑滑的。

璽寶垂著大眼睛,眼眶裏淚水在打滾,抬眼的時候睫毛上都沾上了淚珠。

「娘,其實,其實我認了個師傅。師傅今天走了,給了璽寶一張紙說是給娘,噥,娘你拿着。」

月流鈴看着璽寶從懷裏摸出了一張「紙」,是一張銀票。

素心都忍不住顫抖著聲兒,驚呼道:「小少爺,你,你給自己認了個師傅,他還給了一百兩的銀票。這人,不會是什麼江洋大盜吧。」

「胡說,師傅才不是什麼江洋大盜!」小傢伙將臉一板,還有幾分威嚴。

月流鈴接過銀票看看,倒是個大錢莊的。

可憐的璽寶沒見過什麼世面,還以為是紙。

但是前世璽寶可沒有坦白過有師傅,也沒有得到銀票,莫不是自己碰巧撞破了他們,那個冷麵男人就以璽寶師傅的身份給以饋贈。

「既然是你師傅給的,那就收著吧。」月流鈴纖纖素手摩挲著小傢伙的額頭,上面的傷口連一絲疤都沒留。

「嗯!」璽寶鼓著嘴,吸了一下小鼻子。

「你師傅可有說他的名字?」

「師傅說他姓明。」

「行,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以後再見到你師傅可要好好孝順他。」

母子倆這邊說着,外頭就傳來了牛婆子的叫喊聲。

「京城來人了——」

月流鈴柳眉微皺,這麼快就來了人,她只記得半月左右,倒是不知具體哪一日。

反觀素心,捧著月流鈴的手高興的跳了起來,「小姐,京城來人了,肯定是九皇子來接我們回去的。」..

「嗯。」月流鈴點頭,不過眼神黯然。

傻丫頭,回京城可未必是好事。

這時,璽寶拉了拉月流鈴的手,帶着期待和憧憬的問:「娘,是爹要接我們回去了嗎?」

月流鈴側眸過來,認真的捧著璽寶的小胖臉道:「乖,那不是你爹,不過我們是要回京城沒錯,那裏會有疼寵你的外婆外公,還有舅舅。」

璽寶歪著腦袋,有些小小的失落,不是爹啊……

他小腦袋裏想着的爹會跟師傅一樣很厲害,師傅會教他練拳,射箭,還有爬樹,師傅還會飛。

「小姐,你可不能胡說,小少爺九皇子就是你爹,他派人來接我們了。」素心低頭對着璽寶說道。

璽寶看看娘,又看看素心姨,都是他最親近的人,他不知該信哪個了。

這時牛婆子已經到了門口。

平時那張滿是橫肉的臉上,如今堆積著如花一般的笑,很熟稔的就蹲著去拉璽寶的手,「小少爺啊,九皇子派人來接你們母子回京城了,你要去那牆瓦都是金子做的地方享福了,以往老婆子的錯處求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

璽寶猛地抽開手,牛婆子一個不設防就跌倒在地。

這時,門外又進來一個冷麵的嬤嬤。

是墨擎的乳母,嚴嬤嬤,平日裏笑一聲都不曾的人。

「九皇子妃,老奴來接你回京了。」嚴嬤嬤眸光在月流鈴身上掃了一眼,看到璽寶的時候,眼底涌動着厭惡之色。

雖是一瞬及逝,但月流鈴還是瞧得仔細。

原來嚴嬤嬤也是知情人,難怪九皇子府里的人待他們母子連下人都不如,定然是有人的授意,這人想必就是嚴嬤嬤了。

「嚴嬤嬤,這是我們小姐為九皇子生的小少爺。」素心高高興興的將璽寶推出去。

璽寶抬眸看着嚴嬤嬤,他察覺出這個嬤嬤不喜歡自己,小臉綳得緊緊的。

嚴嬤嬤果然訓斥道:「年紀不大,脾氣倒不小,竟然將這莊子上的老人踹翻在地。」

指的是一旁還沒爬起來的牛婆子。

牛婆子聞言趕緊就起來了,在她眼裏月流鈴母子能回京城就是翻身了,她哪裏敢得罪他們呢,當即就擺手道:「沒有沒有,是老奴自己沒站穩。」

「既然知道是你自己的錯,連累的我們璽寶挨訓,還不自己掌嘴。」月流鈴下巴微抬,饒是模樣清減,話語鏗鏘落地。

「是是是……」牛婆子皺着眉頭,就大嘴巴子朝着自己呼著。

「皇子妃威風不減當初啊。」嚴嬤嬤冷笑道,意思是在這莊子上四年都沒能磋磨掉月流鈴的稜角。

月流鈴笑着揚眉,人善被人欺,前世她記住了這個教訓。

她凝視着嚴嬤嬤道:「嚴嬤嬤怕是年紀大了眼神也不好,璽寶的身份就算沒入皇家玉碟也不是你能訓斥的人,望嬤嬤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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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妃當嫁,神醫娘親葯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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