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沈相說，沈知南名字取得不錯

黑風道：「方太醫說，季綰綰和沈知南一切正常，他們並不傻。」

跟相爺第一次的猜測一樣，那女人就是在裝傻，根本不是巧合。

至於今天在茶樓的表現，可能真像她說的，只是嘴瓢了而已，或者說是故意在迷惑相爺。

「沈知南……」沈懷稷默念著這個名字，頓了頓道，「那小孩名字取的倒是不錯。」

小傢伙說的那四個字雖然讓他挺意外的，但既然他智力正常，那說那些話究竟是另有含義，還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黑風道：「沈知南的來歷我們依舊查不到，季家只是對外宣稱這是他們遠房表親，可屬下派人查過，季以內都沒有姓沈的親戚。」

尋常人家出了三代就已經不怎麼親了以外的親戚更幾乎是斷了聯繫，不可能平白收留一個孩子在家好吃好喝的供著。

這其中定有蹊蹺。

「姓沈……」沈懷稷想起那孩子手中的免死金牌，他吩咐道，「你去邊境查查，看勤王身邊是否出現過這個孩子。」

能拿到沈承燁令牌的人，兩人關係絕非一般。

「是，相爺。」

黑風說完剛想走，又想起一事道：「相爺，近日勤王的人去了工部陳尚書家裡，不知是不是有意跟陳尚書的女兒結親。」

工部是六大部最不吃香的一個部門。

沈承燁作為群臣、百姓們眾望所歸的下任儲君，最好的結親對象至少也應該是兵部這種，亦或者是國公家的女兒，只有這樣實力雄厚的岳家，才能提升他的整體實力。

沈懷稷沉著臉思索，片刻后臉上又冷了幾分：「他自然看不上工部尚書的女兒，只怕是……又打算陰我。」

陳尚書家裡有一個待嫁女兒，正是議親的時候，沈承燁若非是為自己求，那便是為了給他下絆子，讓他找個最沒威脅力的岳家，沈承燁也就更舒坦了。

黑風詫異道：「相爺是說，勤王打算讓工部尚書的女兒嫁給您？」

黑風雖然自小就跟著沈懷稷，但只知道這兩位死對頭從小就斗，都十幾年了還沒斗完，現在就連對方的婚事都要攪和，真不知道是多大的仇怨！

沈懷稷冷嗤道：「沈承燁翻來覆去就這些招數，回回都被人輕易看破，真是無聊至極。」

說罷，他將上奏的摺子拿到一邊，重新寫了一封書信，裝進了信封里，遞給黑風。

「送去陳尚書府，他若是個聰明人，就知道這件事不是他該亂摻和的。」

「是。」

翌日。

季綰綰第三次送季明景進考場后，終於鬆了口氣：「結束了結束了，等今天考完二哥就解放了，我們就耐心等他考中的好消息吧！」

沈知南笑嘻嘻的點著頭，能幫二舅改變錯過科考的事情，他也覺得很有成就感，這樣二舅的人生就比原來更順了。

季綰綰心情頗好道：「走，娘親帶你去街上逛逛，順便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生財之道，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咱們可要趕快湊夠銀子接青桔回家呢。」

「嗯嗯。」

兩人看著京城裡琳琅滿目的商品和人群，小傢伙倒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幾年後的京城街市跟現在差不多。

季綰綰倒是看什麼都稀奇，有點像回到偏僻小山村的感覺，哪怕這就是古代最繁華的街市。

「南南，你說我要是做個笨豬跳繩，專門給那種想打碎自己、追求刺激的人玩，你說會有很多人買嗎？」

沈知南如實道：「可是娘親以前說過那個繩子很難做到完全結實，一斷就沒命了。」

季綰綰：「……」差點忘了她就是這麼穿來的了。

「那大鞦韆呢？」

沈知南見過她說的那個東西：「我覺得應該也很難賣，畢竟看起來太危險了，娘親每次玩大鞦韆的時候，爹都派侍衛們在旁邊守著的。」

「啊？那我難道就沒做過什麼生意嗎？」

季綰綰心想，未來的她難道就啥也沒幹，光嫁人生孩子當鹹魚了？

沈知南搖搖頭：「沒，娘親從來不缺銀子，不需要做生意。」

要不是知道青桔一個月後會被拍賣，恐怕娘親也不會起出門賺錢的想法。

季綰綰一想好像也是，她皺了皺眉，又拉著小傢伙往前面走去：「那我先帶你買些書本回去吧，等明天你二舅考完試，估計就要開始給你找書院讀書了，娘先帶你買些文房用品。」

「好。」

季綰綰邊走邊問：「對了，你有沒有比較喜歡的書院？」

以沈知南爹爹的教育程度，估計早早就把小傢伙送書院去了，也不知道幾年後他讀的是哪家書院。

沈知南道：「我都可以啊，書院夫子教的都很簡單，我在家都學過了。」

他原來是在翰林書院讀書，不過那邊都是貴族子弟讀書的地方，學費有點貴，一年要三十兩銀子，不太適合現在的他去讀。

季綰綰聽完越發覺得這孩子沒啥童年，在家學的進度比書院還快，肯定放棄了很多玩的時間。

她揉揉他的小腦袋道：「乖，現在在娘親身邊不用這麼急，你就好好做的小孩子，每天開開心心的就行～」

沈知南笑嘻嘻的沒有應著。

娘親不知道，其實爹爹也沒那麼要求過他，都是他主動想學的，他也想像爹爹那樣，成為一個很厲害的人，然後好好的保護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