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一搏

第二十五章 一搏

進入了玄靈之獸打開的門后,周遭儘是黑色的霧氣,只是都盤旋在膝蓋以下。「這些黑氣,感覺和那些穢氣很像。但是我怎麼什麼感覺都沒有。」「吼...」屏息間,身後傳來的低吼聲,流真咽了下喉嚨,慢慢轉過身去,一隻渾身漆黑的野獸映入眼帘。周身軀不斷冒出黑氣,紅色的雙眼緊緊盯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人,而在其有頂處,也有著帶著圓環的圓形黑石,發著淡淡紫光,詭異非常。

「吼!」一番打量后。黑色野獸飛躍而來,流真急忙運使靈力,拉開了距離,而在擦身之間,那起碼有著七八米的身軀,讓他有些膽寒。「這...莫非是要打倒這隻野獸才能出去?所謂的受折磨再完蛋就是這個嗎,不是吧?我再閃!」只見落地一瞬,野獸隨即再次撲身而來,速度更加快速。流真不斷後撤,腦中想起不久前的靈法,急忙結陣。「那什麼來著,靈法-流天焰矢!」圓形法陣再流真面前開啟,紅光煥發,其中不斷冒出箭形火焰,結結實實地打在了野獸身軀。

「啊,成功了?」「吼...嗷!」野獸停了下,忽而大吼一聲,揮舞的利爪攪動了黑色霧氣,一時間,視線受到干擾。

「又來玩霧氣這一套?」突然,流真感到背後破風聲響,下意識蹲下,巨大利爪剛好自頭頂擦過。

翻身躲遠后,流真再運靈力,「試試這個好了,靈法-天卷殘雲。」一股狂風吹襲前方,流刃夾雜其中,霧氣散開同時,又是正中野獸。一時引得獸吼連連。

「吼...人...殺,殺啊!」驚聞一聲肅殺,猝不及防,一道銳利掃過流真右肩,還好只是劃破了衣物。接著試著運氣靈力,形成了靈罩護體。野獸見狀,展開了羽翼,飛身而來,口吐火焰襲來,籠罩了流真四周。

「這麼大範圍嗎!?」避無可避,流真儘可能地全力運起靈力抵抗,而在接觸瞬間,卻並沒有想象中的灼熱感。火焰散盡后,利爪又至,硬生生將形成之靈罩劃破,轉身掃尾,將流真擊飛。短距離飛越滑行后,流真嘴角已然見紅。

凝神間,深紅凶眼臨至身前。「唔!?」一聲吼叫,流真又被震退十幾米,開始頭暈耳鳴。「好快的動作。不行我得...唔!」見再度緊逼不舍的野獸,慌亂間,不自覺結起了法陣來,「靈法-玄陸!」四條石柱拔地而起,剛好圍住了野獸四角,隨即四柱連接起屏障,將之暫時圍困。

「吼!殺!」只見其紅目中光芒更盛,不斷衝擊著屏障,引發的震蕩感讓流真不禁嘔了口血。流真儘力穩住身形,抓緊調息片刻,「這野獸斷斷續續地還會說話。剛剛我的攻擊手段一點用都沒有。還好下意識作出了反應。不過看來也是堅持不了多久。」看著屏障漸漸裂痕滿布,冷汗不住滑落,雙手也開始不自覺地抖動起來。

緊握雙手,流真深吸了口氣,嘗試這放空心神,全力調動了靈源。「轟!」野獸破開屏障,四柱隨之斷裂。只見其緩緩走出,一聲高昂獸吟,激蕩非常。受到衝擊,流真強穩身心,仍然是閉目而坐。野獸疾速而來,血盆大口將要咬住流真之際。「休要猖狂!」白光咋現,野獸似乎對其敏感非常,連退幾步。只見一副骷髏骨架,身披大敗袍,手持大鐮刀,散發著潔白光芒。

流真緩緩站起,說道:「這種陰間搭配我實在不能接受。」「...喂喂,把我叫出來就是來數落我的嗎?」「但是這造型,這靈光...」「吼!」

一聲獸吼打斷了兩人。「還是想辦法搞定它再說。」「看著像是被侵襲后的模樣。」「這你看的出來?」「自從白世形成后,我對很多事物莫名產生了認知,彷彿我本來就知道似的。」「我為什麼沒有這種能力...明明在我的體內不是嗎?另外既然它這麼硬...」

野獸再次飛躍而至,召靈揮舞起鐮刀與之對攻了起來。利爪對抗鐮刀竟是錚錚作響,而砍在其身的鐮刀,卻只是留些划痕。召靈見狀,鐮刀駐地,瞬間無數靈刃飛襲而去。對面收翼沒住了身軀,又是一陣激蕩過後,緩緩張開的羽翼現出了凶煞紅目,只是這次還帶了些嘲諷意味。「你!再來呀!」召靈一時大怒,快速接近了野獸,兩者開始近身對攻了起來。利爪掃擊間,召靈抓準時機,手中鐮刀反手持拿,抵住地面,劃出一道完美弧線。而野獸被迫挺起身軀後撤同時,露出了腹部。「靈法-流天焰矢。」火焰箭矢瞬間擊中目標,野獸頓時趴在了地上,鮮血慢慢流出。

「有效果。」「背部的毛髮,應是周遭這些黑氣長期附著才如此堅固,你這麼想到打它的腹部?」「賭唄。」「當我沒問吧。」

野獸再度站起,紅目再度張開,仰首嚎叫,竟是再現出第二對羽翼開來。其靈力也隨之再度暴漲,繚繞不散的黑氣隱隱被吸收的趨勢。

「這麼頑強的嗎?還提升了靈力。」「小心,有什麼要來了。」只見野獸四翼抬起,黑氣夾雜著靈力,不斷聚攏著,形成了一顆黑色氣團,不斷有閃電此起彼伏著。「嗷!」空間的氣流被壓縮一般,沉重的壓迫感,讓流真一時竟有些喘不上氣,再而又一劇烈震動,氣團被彈射一般,直撲而來。召靈旋轉鐮刀,颳起龍捲風一般的威壓,硬抗攻勢。「轟!」「哇!」爆炸聲響讓流真一時聽覺暫無,勉強向前看去,召靈白袍破損,左邊胸骨到手部關節都消失不見,右手拄著鐮刀握柄,勉強站立著。

「你...沒事吧,噗...啊,感覺快散架了。」「這個先不論,小心吧。」「聽不太見。」

「吼...」野獸緩緩走了過來,搖了搖頭,儼然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只是仍然流著血的腹部,似乎不能阻止它前行的腳步。看著走來的身影,流真顫顫巍巍地站起身,由於聽力暫時,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靠近的黑色身軀上。「不,,,不能,吾...不能再...」流真腦海中莫名響起一股聲音,卻是摸不清來源,又看了看接近的野獸。

「陌生人...快...離開...」逐漸微弱的變化,流真竭盡靈力,擴散靈沖感應了起來,鼻孔流出的灼熱的感讓他無暇理會。一絲潔白靈氣繚繞在野獸周身,若隱若現。「難道是...只能搏命了。裁者!儘力再拖住它。」「不要怎麼叫...隨便吧。」召靈再度揮舞鐮刀而上,攻勢雖是猛烈,但卻無法傷及分毫,腳步未停地向著流真走去。「靈力消耗還是太劇烈了。既然如此。」召靈來到野獸跟前,鐮刀拄地,勉強抵住了龐大身軀,只是還是有些微微后移著。

「既然剛剛說的是侵襲,那麼...記得有個靈法是...」循著記憶中的靈法,流真不斷摸索,手中不自覺有了動作,手勢不斷快速變化著,隨著靈力逐漸增強,周遭的黑氣竟被他吸收進體內,加入了運轉的靈力之中,而背後黑翼再度化現。身軀浮空,一時黑白靈氣不斷交叉纏繞著流真周身。隨即雙手一攤,雙目張開,只見左眼黑底白瞳,右眼反之,並且皆是重瞳之態,兩眼的狀態不斷交換變化著。

外圍的白色巨龍通過水麵看到內中情景,不由得脫口而出:「晦明重瞳天羅眼!?」

「天之穹,地之淵,萬象復歸。」流出隨即一語,只見黑白纏繞的黑白兩氣不斷湧向野獸而去,召靈見狀抽退身形。雙氣罩住野獸間,一時不得動彈。「嗷!」只見它發出不同先前先前令人膽寒的吼叫,聲聲哀嚎,似乎痛苦難當。圓環黑石漸漸褪色,露出白色部分。持續了一會後,流真氣散翼消,直接朝著地面落下。召靈見狀,一個飛躍接住了他的身軀。流真有些無力地說道:「啊...動不了。」「彼此彼此。你剛剛乾了什麼?」「既然你說它是被侵襲,我就試試看有沒有什麼凈化的靈法,想不到靈源下意識過度運使。咳咳...接下來就看老天爺的了。」看著眼前的野獸,不斷扭動身軀,黑色霧氣不斷蒸發一般地散去,原本的身軀也在跟著膨脹了起來。

「不會吧。難不成弄巧成拙了?」「不管怎麼說,還是感謝你帶我來到這個世界,不管裁者我還是不喜歡。」「...你贏了。」

「嗷!」仰天長嘯,原本凄厲獸吼轉而像虎嘯山林一般,竟是震散了黑氣,灰暗的天際,照射下了絲絲光明,不斷擴大著。「想不到,因緣際會。竟是如此年輕之人,助吾凈穢。多謝...」在意識陷入昏迷前響起話語,讓流真嘴角微微上揚地昏睡了過去。

流真感到臉頰傳來溫暖的觸感,緩緩睜眼,一顆巨大的虎頭映入眼帘。隨即,又暈了過去。而後又被舔醒了。

「好好,我醒了,我醒了。別這樣。」流真艱難地坐起身來,已然是回到初到水面之處。眼前白色巨龍和龍雲若還是先前的狀態。再定睛一看,一隻和巨龍露出的身軀差不多大小的巨虎站立身前,背後也是三對羽翼,頭頂也有著圓環的白色靈石。

「謝謝你,年輕的陌生人。如若無今天相遇,吾只怕依舊在穢氣深淵之中,不見天日地沉淪下去。」雖是沒有人開口,但腦海之中響起了先前在門裡面聽到的聲音。流真看了看白色的巨虎,說道:「那隻黑色的野獸,是你?」

「正是在下,多謝了。還有,萬分抱歉,玄靈之龍的舉動,吾實在感到愧疚。」「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龍雲若」一副老成姿態開口說著,流真還是有些難以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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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世諦天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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