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小鳥

"玄黃世界，天降玄黃？這還真是個有意思的世界，和地球的創世傳說根本不一樣啊！"

曲隨波合起大陸通史，手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和地球起源神話不一樣，也是應該的。當初一個小小的地球，周長才四萬公里，只是莽蒼山脈十分之一的長度，各地的創世神話和起源傳說都各不相同。更何況這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了，能一樣才是怪事。」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西遊記中有天降五指山，現實中杭州還有飛來峰和靈隱寺的傳說。這個世界不過是降下來的地方大了一點，多了一點罷了！畢竟只是傳說，鬼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麼？

「哥哥，這次回去採藥，帶上我好不好？我想回去看看，在咱們家築巢的小鳥長的什麼樣？想看看山裡面的風景，想知道哥哥是如何採藥的，好不好？」

曲隨波聽了，看著已經五歲，長高不少的妹妹，皺眉道：「不好，大山裡有什麼好看的，你還這麼小，還是等長大了再說吧。」

曲含波聽了，不高興的道：「人家不小了，已經五歲了。和你獨自一個人進山時相比，也只差幾個月。奶奶，你說是不是？」

奶奶聽了，笑著說：「是，我家含波是長大不少！」

兩年來，奶奶的身體雖然沒完全恢復，但是精神頭好了不少，不再是整天病歪歪的了。可能是換了個生活環境，心情有所好轉，不在睹物思人、今她傷心的原故。

「奶奶，你就幫我說說，讓哥哥帶我回去看看可好？」

奶奶看著一臉希翼望著自己，盼望自己為她說情的孫女，不禁伸手撫摸著她的頭。轉頭對長的足有一米六身高的曲隨波道：「隨波，這次就帶含波一起回去，順便給你爹墳頭添把土，讓他知道，含波長大了不少！」

曲隨波聽了有些為難。「奶奶，帶她回去走走沒什麼，可這丫頭是想和我進山採藥，這可不行。」

曲含波聽了，不服氣的說：「為什麼你行，我就不行？我也只是想幫幫你，總不能一直讓你一個人養家吧？我也長大了，可以和你一起去採摘草藥了！」

曲隨波聽了，捏著妹妹紅朴朴的小臉道：「養家糊口是男人家的事，你是女孩子，學什麼採摘草藥啊？要學也是學女兒家該做的事。」

含波聽了，扭股糖似的纏著奶奶，搖著她的手臂：「奶奶，你就給哥哥說說，讓他帶我去嗎！」

奶奶見孫女撒賴，無奈的道：「隨波，你這次就帶她回去玩兩天吧，別走的太遠，早去早回好了。不然，奶奶這把老骨頭，都被她搖的快散架了！」

聽了奶奶的話，曲含波不停的沖哥哥撒嬌賣萌做鬼臉。

曲含波見了，沒好氣的說：「好了，答應你了，還不放開奶奶？帶上你可以，但是一定要聽話，不能亂跑亂動，記住了沒有？」

曲含波見了，高興的跳起來，抓住哥哥的手。「記住了，我一定會聽哥哥的話。」

曲母看著自己的孫子孫女，心裡很是欣慰。隨波長的和曲放當年一樣高了，每次進山，不再只是採摘草藥，還會帶獵物回來。去年冬天，更是帶回來兩隻野狼，自個卻毫髮無傷。

自那以後，他每次進山，奶奶也不再替他擔心受怕了。她心裡清楚，自己的孫子雖小，本事卻不小了！有他看著，含波不會有事的。

當天下午，隨波帶著妹妹，坐著三叔的牛車，回到了清涯村的家裡。

剛到大門，曲含波就要吵著去看屋后築巢的小鳥。

曲隨波趕緊攔住道：「含波，別亂來，小心它啄人，它爪子也厲害，抓傷了你，到時候哭鼻子也晚了。」

「它真有那麼凶？」曲含波有些懷疑的問。

曲隨波苦笑道：「你又不是沒見我被它啄破的傷口？哥哥我打了兩隻野狼，都沒受過一點傷。要不是我喊這是我家，你講不講理，它還沒完了呢！」

曲含波聽了，興奮的道：「哥哥，那你快點進去，和它說好，讓我見見它好么？」

曲隨波聽了，無奈的苦笑道：「我去問問吧，行不行，我說了不算。」

曲隨波說的小鳥，是今年春天，他第一次回青涯村家裡，剛一進院子，就飛來一隻生有五色羽毛的小鳥，沖著他旋飛亂叫，攔住不讓他進去。

曲隨波也沒在意，只管往進走，沒成想，小鳥飛下來落在他頭上，叨了幾下，頓時起了幾個大包。

曲隨波頓時大怒，拿起棍子揮舞著打它，卻根本打不著，反倒惹怒了它，把曲隨波頭都啄破了，衣服也扯成布條，全身上下留下一道道血痕。

無奈之下，曲隨波喊道：「你這死鳥，這是我家，你不讓我進去攔我做什麼？」

沒成想這小鳥聽了后，竟然停止了攻擊，落在屋檐上盯著他看。

曲隨波見了，感到奇怪，這鳥聽得懂人言不成？見它站在那裡，小腦袋不停的盯著他移動，他只好掏出鑰匙對它道：「看清楚了，賊鳥，這是房門鑰匙，等我開了門，你就知道這是我家了。」

隨即，曲隨波開了門，小鳥才不再趕他走。從此以後，小鳥把屋后的院子劃為了禁地，不許他踏足一步，否則它馬上發動攻擊。

經過觀察，曲隨波發現，小鳥在屋后一棵還沒屋頂高的樹上築了巢，應該是生了蛋或準備產卵，準備孵化小鳥了。

從此，曲隨波謹守界線，不敢踏入後院一步。妹妹聽說之後，引起好奇心，吵著要看小鳥，曲隨波深感無奈。

曲隨波讓妹妹呆在大門口先別進去，自己先去和小鳥打個招呼，免得小鳥誤會攻擊妹妹。

他開了大門，沒見小鳥飛來，只好硬著頭皮，向後院走去。

還沒跨過後院的界線，曲隨波就停下腳步，敲了敲牆壁。

不出所料，五色小鳥撲棱著翅膀，飛了過來，在他頭頂盤旋，警惕的盯著他，似乎隨時準備向他發起攻擊。

曲隨波見了，乾笑著道：「嗨，小鳥，好久不見，這次我妹妹也回來住幾天，和你打個招呼，與你見上一面，免得發生誤會。」

小鳥聽了，用懷疑的眼神盯著他，就像是防賊似的。

曲隨波趕緊道：「別這樣盯著我，我是好人，不會打你主意的。我妹妹就在門前，認識一下，你可別亂來啊！說啥我們也是你的房東啊！」

小鳥聽了，沖他翻了個白眼，向大門口飛去。見了站在門前的含波，繞著她飛了幾圈，忽然雙翅一掠，向含波臉側衝去。

曲隨波見了大驚，急聲道：「你這死鳥，別啄我妹妹，有本事沖我來！」

曲隨波喊著，氣急敗壞的向外跑，想去驅趕小鳥，保護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