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準備北上

一紀律約束

經過再次的清點，現有的公共財產包括：金條12o根，銀元125o塊，戒指、鐲子等黃金製品89件，玉石、瑪瑙等珠寶25件，手錶、懷錶6塊，煙土65斤左右。我給每個人又分了一根金條，然後讓總管李靜霆把東西都收好。特彆強調，那些煙土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動。這些是害人的玩意，自己不能碰，也不能讓它流出去，至於怎麼使，我還沒有想好。

處理完這些東西，我清了清嗓子對大夥兒說道：「咱們哥兒幾個聚在一起是老天給咱們的緣分。既然老天讓咱們聚在了一起，就不要散了。再說，這兵荒馬亂的年月，咱們個人的力量太小了，只有兄弟們抱成團，才能好好的活下去。而且據我從軍部得到的情報，rì本人用不了幾年就會打進來，他們可是一群惡狼，燒殺搶掠，*婦女，無惡不做。咱們都是軍人出身，一旦到了那個時候，咱們還要挺身而出，保家衛國。」「行，我聽大哥的。」「對，都聽大哥的。」「大哥說咋辦吧，咱們是回部隊，還是自己拉杆子，你一句話。」連比較文靜的李靜霆都大聲地喊了出來。「不，咱們不會再投奔任何隊伍！」我堅決地說。「那咱們就自己佔山為王。」李百歲的眼睛都亮了。「各位兄弟請安靜，」我邊做了個下壓的手勢邊說道：「既然各位兄弟都認我這個大哥，那我就領着大夥兒干一番事業。只要兄弟們信得過我，別的不說，讓大家都得到一套榮華富貴，給後代留下萬貫家財，我還是能辦到的。」我以一個二十一世紀人的閱歷來看這些漢子，當然知道他們都想要什麼。我接着說道：「咱們不投奔別人，也不能當土匪，咱們做買賣。做明暗兩條道兒上的買賣。明道兒上，咱們開飯莊，開茶館，販煤，販馬，販棉花。總之，什麼賺錢咱們幹什麼。暗道上，咱們是軍人出身，要經過嚴格地訓練，組成一支jīng英小隊。平時對付那些欺男霸女的惡紳，橫行霸道的流氓，打家劫舍的土匪，還有貪贓枉法的官吏。一旦有外強入侵，咱們就收集情報，殺敵酋，除漢jian！」「好啊！」祁亮、三黑都歡呼起來了，其他人也是熱血沸騰激動不已。「想做這些事，在這裏可不行。咱們得找個大城市落腳。我想好了，咱們北上，去北平。」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大家一致贊成，而且激動無比，好像已經過上了那美好而又傳奇的生活。

我等了兩分鐘，待大家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后又說道：「要想干大事，我可有幾個條件。」「什麼條件？」「大哥，你說，你說。」「什麼條件都行，只要讓俺跟着你干，俺都聽你的。」我伸出了一個手指：「這第一條，兄弟同心，不藏私，不背叛，任何時候都不拋棄兄弟，不放棄兄弟。」聽完我的話，有的人眼睛裏已經含了淚花。此時，「兄弟」這個詞是多麼的令人溫暖。「第二條，服從命令聽指揮。第三條，不許欺壓良善百姓，不許侮辱婦女。第四條，不許抽大煙、吸白面兒，不許賭錢，不許*，不許醉酒。第五條，吃苦耐勞，積極訓練，保持戰力。就這五條，能做到么？」「大哥，其他幾條兄弟們都能做到，只是這第四條里的賭錢，*，喝酒怎麼也要管呀？」魏富貴問道。其他人也都點着頭，表示支持魏富貴的問題。

我就知道他們肯定對這一條有異議。現在這幫弟兄們問了出來，我把道理講明白了，就省得以後再麻煩了。「兄弟們聽我說。抽大煙、吸白面兒還有扎嗎啡，這叫做吸毒。一旦沾上了，能把家給敗光了，把自個兒的身子給榨乾了，害人害己，所以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決不能容忍。剛才大夥還問我為何也管賭錢，*，喝酒的事。自古酒sè財氣害死人。以後咱們會很有錢。而且每個人除了要掌管自己的錢財外，還都有機會掌管咱們大夥的錢。如果誰賭上了癮，除了輸掉自己的家產以外，沒準兒還會把持不住，連大傢伙兒的錢也給輸光了。所以在咱們這裏也不許沾賭。jì女的床，是陷人的井。以後咱們乾的很多事是要在敵人的後方秘密進行。而很多秘密就是在女人的床上給透露出去的。等咱們到了北平安定下來，有家室的就把妻兒老小接過來，沒成家的只要找到好姑娘，大哥我親自給你們cao辦。別老想着在外面招蜂引蝶。」大夥一聽都樂了。「至於醉酒誤事，這個道理我不用多說了吧。」

二物質準備

「大哥，咱們北上之前得好好準備一下呀。」李靜霆已經開始進入他的總管角sè。「文書，哦不，李總管說得對。」我笑着對他說：「咱們的物資準備很重要，不但要充足，還要偽裝好，不然不是被蔣軍給打了，就是讓馮將軍的軍隊把咱們當逃兵給抓了。我剛才也跟大夥說了，咱們以後要走明暗兩條道，所以咱們今天就給自己起個名號。大夥都說說。」「俺是大老粗，划不出這個道道，還是長官大哥和文書總管拿主意吧。」「就叫三江商行，大哥你看行不行。」靜霆在這方面腦子反應很快。「好，咱們就是北平三江商行的。如果有人盤問，就說咱們商行的人來做買賣，碰上打仗，東西也丟了，人也傷了。大家記住了，一定要統一口徑，別說走了嘴。我是老闆，靜霆是賬房，剩下的人是夥計。大夥還有什麼要說的么。」「咱們都得把軍裝換了。」祁明不愧是偵察兵。「祁明說得對，現在我就要說一下咱們要準備的東西。文書，你記一下。咱們先要置十套衣裳，多買些乾糧，對了，要整點肉和雞蛋帶着，買幾壇白酒。還有多帶些傷葯，這個一會兒我和王先生去說。三黑，這附近有比較大的鎮子么，咱們還要買兩掛大車和幾匹馬。」「這個村西北有個叫小召的鎮子，有五里地，以前我和我大表哥去過。那裏有賣牛馬大車的」「好，這個事就麻煩你表哥，讓他帶你去一趟。對了想辦法買幾大麻包棉花，放在車上作偽裝用。」我對三黑說：「一會兒去總管那裏領錢。」「長官大哥，俺還是和他們一起去吧。俺只是讓彈片在肋上劃了一下，沒多大事了。買了馬車，不能讓他們牽着回來呀。」趙鞭子說道。「你的傷真的沒事？」我問道。「沒事，就是擦破點皮。昨天老神醫給俺一上完葯，沒一袋煙的功夫就不疼了。」「好，那等咱們說完了事，你就一起去吧。記着借身衣服換上。要準備的東西大概就是這些，到時候想起什麼了咱們再添。」

「下面我和大家商量另一件事。」我嚴肅地說道。弟兄們一見，也都嚴肅起來，端正坐好。「咱們這十個人都上過戰場，都經過了生死，應該算是老兵了。我要把大家給組織起來，成立一個jīng乾的小部隊。這支小部隊的名字就叫閃電突擊隊。大夥看怎麼樣？」我的腦海中突然閃現出擊中我胸口的那道小金蛇一樣的閃電，於是這個名字脫口而出。「啥叫閃電突擊隊？」「突擊隊都幹什麼的？」大家議論紛紛。「大家安靜，聽我說。突擊隊就是由jīng銳的士兵組成小股部隊，在特定的地區，完成一些特殊的、困難的任務，在國外，在西洋也叫特種部隊（當然，這幫傢伙還不知道此時國外也沒有特種部隊）。這就要求每個突擊隊士兵要有良好的體能，豐富的作戰經驗，很好的心理素質，隊員之間還要有默契的配合，當然，還要有先進的武器。」看着這些大兵們一副聽天書的樣子，我感到有些無奈。作為二十一世紀的人，這些當然都不難理解，可對於我們爺爺輩兒的這些大兵來說，即使有些文化，認識一些字，也無法聽懂我的話。不過沒有關係，我相信時間和實踐能讓這個突擊隊成為世界上第一支特種兵部隊。「好了，大家不懂也沒關係，今後我會帶領大家一起訓練的。訓練從今天就開始。在養傷期間，除了要做準備工作的人，其他人一概不許出去，每個人都要練習據槍、瞄準，每天要練4個小時，就是兩個時辰。今天、明天空槍，以後要在槍上掛重物。別不願意，這是在練習shè擊的穩定xìng。除非是兩隻胳膊都傷了，否則就必須參加訓練，包括不配槍的趙鞭子。還有，晚上睡覺前一個時辰，每個人要把自己的槍拆卸二十遍，最後要做到閉着眼睛，在我數2o下的時候，把一堆部件組成一支槍，並能夠shè出第一子彈，而且必須命中。」弟兄們都聽傻了。「這是對一個突擊隊員來說最基本的要求。我也會和大家一起訓練。那些外出的弟兄們回來后也要把訓練補上，誰也不能落下。還有，以後咱們突擊隊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你們都要稱呼我為隊長，你們每個人也要給自己起一個綽號。明白了嗎？」「明白!」畢竟是軍人，雖然有些不齊，但基本的素質還是有的。「好了，我要說的都說完了，大家都忙吧。總管，給我拿出半斤煙土，我要去找王先生。」

我拿着煙土找到王大年的時候，他正和兩個兒子忙着配藥。「王老先生，您看這煙土能製成葯治療槍傷么。」我將煙土遞給了他。「煙土治不了傷，可這東西能止疼。」「那您能將它製成方便攜帶的藥劑嗎？」「高長官，我這裏倒是有個方子。這方子裏總共有十三味葯，再加上這煙土，製成膏藥，貼在傷患之處，既能治傷又能止疼，很是有效。這膏藥是我花費了十幾年的心血，在我家祖傳秘方的基礎上製成的。只要是外傷，最多不過兩貼，保證是藥到病除。」「那會上癮么？」我欣喜若狂地問道。「決不會上癮。因為煙土用量極少，其作用只是麻醉傷口周圍的神經，壓制疼痛。主要還是靠其他藥材拔傷毒，生新肌。三天換一帖，待到使第二貼的時候，傷口就已經癒合。」「那王老先生為何不多制此葯啊？」「現在是戰亂時期。我一旦泄露此葯，必遭殺身之禍。因我從沒見過您這樣的良善長官，所以今天沒有隱瞞。」「多謝老先生的厚愛。我還求老先生幫忙，給我們制出三十貼這樣的膏藥，我這裏必有重謝，而且決不會向外界透露此事。」「長官，不勞您吩咐，您看我們爺仨正在給您忙着這件事呢。」我作為一個從二十一世紀中穿越到這個空間的人，頭腦中那種人人平等，尊重人權的思想是根深蒂固的。因此我把每個士兵的生命和健康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看到王大年能給我提供這麼神奇的療傷聖葯，我對他自然是千恩萬謝。

將近傍晚六點鐘，出去採購的人才回來。他們辦事果然很利落。鞭子又趕回一掛雙馬拉的大車。大車上拉着七八個大麻包，裏面裝着棉花。衣服也買來了，是分別從好幾家故衣鋪中買的。這麼做令我很是滿意。我讓大家把衣服都領走，自己也挑了件長衫，穿戴起來還真像一個商行的老闆。最可笑的就是趙鞭子的打扮，一條髒兮兮的緡襠大黑褲，上身是一件開了線的黑夾襖，戴着頂灰氈帽，抱着一根馬鞭子。全身上下顯得臟、舊、破，唯獨這根馬鞭扎眼，太新，太長。一般的馬鞭鞭桿一仗，鞭梢一仗。可他的鞭子，鞭桿、鞭梢都長兩丈。鞭桿是一條碧綠的青竹製成，鞭梢是牛筋搓成的。還分成了三段，中間那段是一節半尺長的帶環的軟鋼絲。三黑告訴我說，趙鞭子為了製作他這桿馬鞭，繞了小鎮兩圈找材料。最後還在鐵匠鋪里打了一把半尺長的三菱鏢頭，鏢頭後面還掛着一個活扣兒鐵環，也不知是幹什麼用的。聽了三黑的話我心想，能像趙鞭子一樣把很普通趕馬車工作當成一份很有前途的事業來干，估計世上也是少有。這次採購，三黑自己也有收穫，他在鐵匠鋪里打制了五把雙刃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