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

夏日的雨的湍急又突然，雨勢很，頃刻之間那荒草地的野草就蔫蔫耷拉着。陽台門沒關，雨絲順着風，斜斜飄進，地板瞬間濕成一片。

燥熱的夏風終於被沖灌進了涼意。

於真意被雨聲驚擾，思緒從剛才的對話掙脫開，惆悵地看了眼窗外，發現自己的滑板計劃泡湯了。

陳覺非剛洗澡，頭髮還沒吹乾，幾滴水滴灰黑色的短袖圓領，更顯得顏色深。

「雨了，想了。」於真意倒床，拿着手機回喇叭花消息，約日再戰。

於真意喜歡穿裙子玩滑板，美其名曰百褶短裙空搖擺的候像一朵朵綻放開的蘑菇。

陳覺非知比喻怎麼的。

灰色百褶裙鬆鬆散散地貼著灰色的床單，像融為一體。

於真意長得白，種白生的。

裙擺微微滑，露那截明晃晃的絕對領域，幾乎都能看到黑色的打底褲。

陳覺非冷靜地把眼睛移開，打開電腦。

緩衝兩三秒，沒了耳機的束縛，那聲音就樣公放。

陳覺非無力地閉了閉眼。

於真意一子從床彈起，傾身，巴耷拉椅背，歪著腦袋饒興緻地看着陳覺非，手牢牢按住抓着滑鼠的手：「看嘛看嘛！」

陳覺非：「學習。」

於真意笑嘻嘻：「那學，想看。」

陳覺非抽開手，於真意起身，兩手都牢牢摁著的右手。陳覺非從頸側開始被胳膊鉗制住，後腦勺貼著的胸口，眼垂落的發梢，伴着那股甜橙香氣。

「行，看！」後腦勺的神經敏感，像陷入一團海綿墊，又像白糖似的雲朵從頭頂澆灌至腳跟，身體內的所安分因子都叫囂。

陳覺非繳械投降。

於真意一副得逞的模樣，得到了滑鼠的掌控權，而後繞，還使喚陳覺非屁股挪點兒，給騰位子。

陳覺非：「自己搬椅子。」

於真意：「懶得動了，湊合湊合一起。」

屁股貼著，往旁邊擠了擠。

「於真意。」陳覺非手指屈起，叩了叩面的桌子，「家缺一把椅子。」

於真意耐心多：「就讓往邊挪挪，倆坐一起怎麼了。」

坐一起坐一起看黃片就一碼事了。

陳覺非深吸一口氣，泄憤似的狠狠揉着的腦袋。

「哎說，看黃片得拉窗帘才比較感覺啊？」於真意又問。

「知，沒看。」回答得毫猶豫。

於真意笑眯眯地看着：「陳覺非，就沒意思了。」

說多錯。

陳覺非再回答，隨手拿起桌邊的一本英語書翻看着，只音響里傳的聲音實難以讓認真看書。的確明白，於真意沒之看片子毫無感覺甚至想關掉，於真意坐旁邊之後開始對英語書毫無感覺了。

夏最難受的就一場潮熱的暴雨後，整身沾著的黏膩感覺，像強力膠緊貼著皮膚，悶氣襲。

桌子，兩的腿無意識地觸碰一起。

沸騰的血氣房間里心又明目張膽地亂竄。

於真意兩手托腮，看得認真，一點兒也沒注意到自己身旁位的煩躁。

室外雨沒半分降的趨勢，室內聲音越越分，喘息聲也越越重。

陳覺非又無聲咒罵了一句，拿起桌的頭戴式耳機插之後，胡亂地給於真意戴。

世界安靜了，只剩雨聲。

於真意扭頭，水汪汪的眼睛明所以地看着，連水紅色的唇角都微微垂，五官每一處都透著疑惑。

陳覺非斂著眉眼，辨清眼底什麼情緒。抬手，手掌罩着的頭，迫使看屏幕，於真意也再搭理。

陳覺非一點兒也沒覺得冷靜，很煩躁，種煩躁隨着年歲的增長而逐漸呈正比例增長，煩躁於真意的種無邊界感。

但又區別懂分寸禮貌，而完全沒把自己當成異性，一已經成熟且開始性幻想的異性。

種感覺，非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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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降噪耳機主打的宣傳廣告就耳機里的另一世界，於真意已經完全沉迷影片了。

光線浮動又陰沉的屏幕，男漂亮的手斷滑，指腹打圈摩挲著。

於真意翹著二郎腿，眼睛距離屏幕近了些，餘光之，瞥見陳覺非的手伸桌子，手指修長，掌背很，骨感又漂亮。指尖點着桌面，掌背的薄薄皮膚之脈絡分明又帶着蓬勃力量感的青筋。

心情煩躁的候就會樣無節奏地敲打着桌子，習慣陳覺非自己都沒發現。

於真意想，現很煩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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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喘息，男悶哼，千篇一律。

其實沒什麼意思，尤其關鍵地方打碼的片子裏，於真意也沒了興趣。摘耳機，才發現肩膀處些沉，陳覺非歪著腦袋靠肩膀，一隻腳屈起，手搭膝蓋。

那本高二的英語書蓋住的臉，書本底部的一角正好卡的鎖骨處。

的呼吸聲很輕，像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