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盲盒抽的東西是越來越稀奇古怪了
外頭,單知程正在漱口刷牙,根本沒有注意到葛紅娟氣得跟只蛤蟆似的。
見她出來,乾巴巴地說了一句:「累一天了,你也早點休息了吧,我先去睡了。」
早點休息個屁!沒見她連飯都還沒吃的嗎?
葛紅娟慪得眼淚汪汪的,脫口就怨忖了一句:「你怎麼也不給我留一塊燒雞?」
單知程很順口地應了一聲:「就那麼一隻雞,我們8個大男人分,我自己都不夠吃的呢!」
說完狐疑地看了葛紅娟一眼,「這兩天你不是有什麼好東西都留給我吃,讓我好好補補嗎?今天怎麼跟我計較起這個?」
不能生氣,她不能生氣,現在單知程對她感情還不深,等結婚以後,她會把感情培養出來的!
葛紅娟深吸了一口氣,一臉委屈地軟了口氣:「對不起,我今天有些太累了……」
單知程一臉「看吧,我剛才說什麼了」的表情,嘆了口氣還是擺了擺手:「行了行了,你也別再去折騰那邊房子了,早點休息吧。」
說完就轉身先走了。
葛紅娟用力咬住了下唇,忍了半天,才讓自己平靜下來,轉身去廚房把那碗菜粥端了起來。
菜粥熱著的時候,還能下咽,冷了以後,格外有種澀苦的味道,裡面的玉米渣子也硬得拉嗓子。
葛紅娟趕緊從灶眼裡舀了一瓢開水出來衝進粥里,這才稀哩呼嚕地三兩口灌了下去。
把碗洗好,葛紅娟提了半桶熱水,關了廚房的燈正打算出來,就聽到知青點的大門被人不輕不重地拍響:「白知青?白知青?」
聽出是王前進的聲音,葛紅娟心裡立即犯了疑,下意識地閃到了廚房門背後:這麼晚了,王前進還過來有什麼事?
王前進並不知道廚房裡還躲了一個人,見白玉嬌跑來開了門,直接從兜里就掏出一塊手帕打開,把裡面的一沓大團結拿了出來:「來,這是自行車票的錢,你點點,是不是那個數。」
「不用數,我相信王村長。」白玉嬌笑吟吟地接過那沓大團結接過來,把自行車票遞了過去,「那張縫紉機票,王村長你確定要不要?」
「要的!我小舅子那邊過一段時間要結婚,正打算買一台縫紉機當彩禮。就是這消息傳回去也要點時間,白知青你可千萬幫我把那張票留著,最多五天,我一定帶錢過來取票。」
說完了正事,王前進很快就走了。
白玉嬌把錢揣進兜里,也轉身進了房間。
躲在廚房門背後的葛紅娟這才躡手躡腳地走了出來,緊緊盯著房間窗戶上白玉嬌映出的身影出了神。
難怪白玉嬌不肯跟單知程好,她一定是勾上了城裡的哪個有錢人!
今天人家讓人又是送吃的,又是送了一個厚信封,白玉嬌能拿出一張自行車票賣,估計裡面沒少裝著錢和票。
白玉嬌出的事還不夠臭名聲的嗎,居然還有人這麼傻,上趕著給白玉嬌送東西?
而她呢,好不容易敲定了單知程跟她結婚,累死累活地忙一天,回來只有一口冷粥喝。
而且估計等結完婚,兜里能比臉還乾淨!
葛紅娟越想心理越不平衡,狠狠朝廚房的木門踹了一腳。
木門砰地一聲撞到牆上又反彈回來,嘭的一聲把葛紅娟的額頭給碰了個瓷實。
人倒霉了,喝涼水都塞牙,連門都欺負她!
葛紅娟一手捂著額頭,氣得眼淚長流,又不好哭出聲,只能一個人默默坐在黑咕隆冬的廚房裡抹眼淚,好半晌才站起身。
剛剛打的熱水已經成了溫水,葛紅娟匆匆洗漱了一下,低著頭進了房。
張愛華已經手工把那條褲子粗縫了一下,讓白玉嬌穿上身試效果。
石玉芳圍著轉了一圈,就給予了高度肯定:「愛華,你這手真是巧,等分了糧下來,我也去買一塊布料,你照著這個款式給我也做一條,手工費我拿糧食折算給你。」
張愛華自己也覺得這褲型很好:「明天我就去借縫紉機把線給車了,等洗了晾乾,小白你正好可以過年穿,配上那件呢子大衣和皮鞋,可洋氣了!」
葛紅娟悄悄瞄了一眼,見那條褲子不光褲型好看,面料一看也是不便宜的那種,心裡頓時跟被幾千隻大頭螞蟻咬了似得難受。
白玉嬌去了一趟縣裡就帶回來這些東西,用的可都是拿她那塊表換回來的錢!
不想再看著眼氣,葛紅娟把外衣一脫,就躺上床背過了身子。
白玉嬌把褲子脫下來遞給張愛華,瞥了葛紅娟的背影一眼:這人這麼快就消騰了,看來是吃了幾鼻子灰,終於打算一心備嫁了?
講真,跟這種綠茶閨蜜撕破了臉皮后,不用搭理她的感覺還真爽。
等後天葛紅娟和單知程一結婚,兩人就會搬到村口那邊的房子去,知青點這邊就更加讓人舒心了……
白玉嬌很快就睡了過去,然後在半夜12點準時被系統的響聲喚醒。
繼續照做昨天的防護措施,白玉嬌睡眼惺松地張口說了個「抽」字,一張強力粘鼠板出現在手中。
這盲盒抽的東西是越來越稀奇古怪了!
昨天的玻璃彈珠,被她機靈地用上,今天抽個強力粘鼠板出來,是要她完成知青點捕鼠任務嗎?
拜託,除了實驗小白鼠,她見著那種灰老鼠會直接跳凳子上的!
大半夜地把她吵醒,粘鼠……呵!
白玉嬌隨手把那張粘鼠板擱到床頭邊上她的那隻木箱上。
縮回被子捂著被凍冷的手,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在腦子裡抱怨了一句:「系統,每天半夜都被你吵醒,我會得神經衰弱的!」
沒想到智障系統居然給了她一個回答:「宿主是否要更改盲盒簽到時間?」
白玉嬌頓時一喜:「還可以更改時間?那給我改到晚上八點!」
這個時間段,她的行動更自由些,簽到抽了盲盒,可以藏好小尾巴。
「叮,簽到時間已經更改為晚上20點整,如需再次更改,請在30日後再進行。」
「一個月內只能更改一次?你怎麼跟花唄一個德性……」白玉嬌念叨了一句,還是很快樂地倒頭睡了過去。
有一個完整的睡眠,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白玉嬌很快就呼吸均勻起來,又過了一陣,在石玉芳的磨牙聲中,之前早早睡上床的葛紅娟卻突然輕輕一動,悄悄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