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一次說書，林平之痛哭
「師父，我意已決，你不用勸我。」
「好，好，好。」
邢捕頭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恨鐵不成鋼。
好半晌，才勉強同意。
「或許你是對的，一家三代都是捕快，沒一個活過六十歲。」
「捕快一行高風險，不及說書人安全，還能受到吹捧。」
「既然你下定決心，師父不便阻撓你，從今以後，好好說書吧。」
邢捕頭掩面嘆息，轉身離去。
佟湘玉決定給許練一個機會，為他張羅說書需要的一切準備。
於是第二天，許練準備說書的消息不脛而走，傳遍整個七俠鎮。
又有書可以聽了？
大家奔走相告。
「嘿，聽說了嗎？許捕快要當說書先生。」
「他接替了楊傲先生的位置。」
「大明說書人何其多，楊傲先生卻僅有一個，我不看好許捕快。」
「他能說好什麼故事，很值得懷疑啊。」
「不過缺乏說書人，最近生活相當無趣，去聽一聽也無所謂，反正不要錢。」
「不要錢嗎？不要錢的話我不介意去坐一坐。」
「確實不要錢，許捕頭說第一次說書，開業大酬賓，不收聽書費。」
「有這好事？那我得去聽聽。」
「我也去。」
「等我一起」
不過半天時光，同福客棧內坐滿一半人。
大家抱著批判、對比的心情來聽許練說書。
一個小鎮捕快，說書水平究竟和楊傲先生差多遠，眾人拭目以待。
佟湘玉臉上重新洋溢笑容。
白展堂和郭芙蓉又忙碌起來。.
呂秀才手指如飛，在算盤上飛快對賬。
李大嘴在廚房裡揮汗如雨。
許練手持扇子登上高台，站在楊傲曾經站過的位置，聽眾們立即熱烈鼓掌，口哨不斷。
甭管人家說書好不好聽，反正站在那個位置，就值得一次掌聲和鼓勵。
許茹和焱妃坐在最前排座位，像兩個狂熱粉絲，瘋狂為許練all。
許練對眾人展露一個馬思純的笑臉。
忽然眉頭一皺，感應到有偽君子進門。
自從聽書系統變成說書系統，他的直覺敏銳許多，能感知到不同程度的外界危險。
果然，門口處有人朝外邊打招呼：「岳掌門，華山離這裡那麼遠，你怎麼有空來聽書啊？」
「呵呵，碰巧路過此地，順便過來湊湊熱鬧，希望不會給各位造成困擾。」
「岳掌門言重了，你是江湖上的正義之師，能和你坐一起聽書，是我的榮幸。」
閑聊之間，一行十幾人走進客棧，在幾張空桌子邊坐下。
赫然是華山派掌門岳不群，以及他的妻女寧中則、岳靈珊。
還有新收入門下的弟子林平之，大弟子令狐沖。
岳不群問旁邊人：「台上那位就是楊傲先生嗎？果然氣度不凡，人中龍鳳。」
「嗐，楊先生早讓不良帥拍死了，他叫許練，是我們鎮上的小捕快。」
「可能是看楊先生說書賺得多，眼紅了，脫下捕快制服學人家當說書人。」
「哦，原來如此。」岳不群若有所思。
開講時間到了，眾人高聲問許練：「許先生，今天說什麼內容啊？續寫楊先生的雪中故事嗎？」
許練輕搖扇子，「雪中太敏感了，容易遭到不良帥封殺，我打算給大家講一個新故事，叫英雄志。」
金庸封筆古龍逝，江湖唯有英雄志。
此書里的故事比較契合綜武時代，雖然裝逼程度比不過徐世子，但容易引起現場聽眾的共鳴。
許練掃視眾人，正式開講。
「先朝時代，西涼城中有一個捕快，叫伍定遠。」
「因為一樁滅門血案，被牽扯入崑崙門卓凌昭的追殺，后成為怒蒼山秦霸天的傳人，一代真龍。」
「與楊肅觀、秦仲海、盧雲並稱柳門四少，觀海雲遠。」
「今天我給大家講伍定遠的故事。」
許練才說一個開頭，客棧里已鬨笑聲不止。
眾人或捧腹大笑，或狂捶桌子。
還有人倒喝彩。
從表情和動作上看，對許練充滿不尊重。
「哈哈哈，笑死我了。」
「不愧是許捕快，第一次說書就把自己想象成主角。」
「西涼捕快伍定遠，我建議把捕快換成六扇門總捕頭，逼格還高一點。」
「崑崙派掌門不是何太沖嗎？又學楊傲先生架空時代，什麼大宗師卓凌昭，聽都沒聽說過，我只聽說過劍神卓不凡。」
「柳門四少？我還青城四秀呢。」
「四大名捕、四大密探，逼格會更高。」
許茹越聽越惱，實在氣不過，大拍桌子站起來，怒斥眾人。
「愛聽聽，不愛聽滾，我大哥第一次說書，把自己代入成主角怎麼啦？」
「我們許家三代捕快，為七俠鎮維護正義幾十年，你們不支持也就罷了，還嘲諷。」
「就是，你們太可惡了，不給錢聽書還嫌棄，不愛聽就滾。」焱妃也站起來發聲。
呃……
眾人語塞。
一個御姐，一個蘿莉為許捕快發聲，他們不好意思跟美女對罵。
楊姑娘比邀月還美，許捕快真是走了狗屎運。
眾人羨慕嫉妒恨，唯恐楊姑娘對自己好感度下降，紛紛閉嘴，示意許捕快……呃……許先生繼續說書。
許練對焱妃微笑表示感謝，接著往下講。
「這個伍定遠啊……為人正義，武功不凡，在西涼地帶小有名氣。」
「某天他接到一個棘手案子，燕陵鏢局滅門慘案，只因接了一趟鏢，整個鏢局八十三口人被殺。」
「始作俑者竟是昆崙山劍神卓凌昭，九州大陸上的四大宗師之一，武功深不可測。」
「崑崙劍出血汪洋，千里直驅黃河黃。」
「卓凌昭為大宗師，卻生性殘忍，殺人無數。」
「九州劍王方子敬過來找到伍定遠，讓他不要招惹卓凌昭，白白葬送性命。」
「因為伍定遠是天命之人，未來的一代真龍，他的命比八十三口人命更重要。」
嘭！！
有人在重重捶桌子，打斷了許練的說書。
眾人循聲望去，原來是林平之。
他在悲痛大哭，咬牙切齒。
「鏢局，滅門，我林家的仇什麼時候能報。」
「都想要辟邪劍譜是吧，余滄海、木高峰、你們比卓凌昭還狠，看我以後不殺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