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長老的威壓
「不可能！」
余飛根本不相信葉天初實力會瞬間增強這麼多。
「一個廢物，裝腔作勢罷了！」
一邊說著，余飛一邊突然暴起，運轉起元力就提拳沖了上去，咬牙切齒地低吼道。
「那就讓我來揭穿你這個廢物的真面目！」
葉天初心底冷笑，「等的就是你！」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運轉元力，迎著余飛的方向過去，不退反進。就當眾人以為葉天初肯定會被余飛一拳打飛的時候，下一秒本還人聲鼎沸的人群頓時啞言無聲。
「砰！」
一掌一拳撞在一起，余飛被擊地倒退兩步，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臂，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站在原地絲毫未動的葉天初。
模樣泰然自若，眼神似笑非笑。這在余飛眼中，無疑是對他天大的侮辱。耳邊傳來台下人的竊竊私語和一陣唏噓，讓余飛臉色紅一陣白一陣青一陣的。
他何時受過這種屈辱！
余飛暴呵一聲不死心地又迎了上去。葉天初見他來勢洶洶，在那攻勢即將到來之前，閃身避開，而後對著他的側臉就是一拳。
雖然余飛已經在察覺葉天初的意圖之後儘可能閃躲了，但是還是被他一拳打在了顴骨上，剎那間，劇烈地痛感通過面部神經傳遞進了余飛的大腦。
悶哼一聲，余飛心中的怒火也到達了頂點。運轉全身元力，帶著怒火，余飛化拳為爪，朝著葉天初心口的方向就抓了過去。
這一擊來勢洶洶，余飛的一爪又快又急，角度刁鑽狠辣，根本就避無可避，只能硬抗。
葉天初雙臂交叉擋在胸前，以求把被重創地可能性降到最低，不敢懈怠地將元力全集中在了雙臂的交叉點。
「轟！」
這次的響動比之前更加聲勢浩大，兩人雙雙後退，葉天初雙臂鮮血淋漓，就連嘴角都流下了一道蜿蜒的血跡。而余飛則是更加嚴重，他的右手指骨斷了兩截，森白的骨頭穿過皮肉暴露在空氣中，暗紅色的血液在他腳下聚集了一灘。
不管怎麼樣，接下來的比試中，他的右手是不能用了，此時，余飛的心中正在掀起滔天巨浪，這個被自己欺壓了四年的廢物，竟然能中傷自己！
絕對不可能！
「裝神弄鬼！廢物終究是廢物，就算是修了不知道哪來的妖法，那也照樣不堪一擊！」
聞言，葉天初雙眸冷冽。
今天就是他要邁出查清師父死因的第一步，這一步，誰都不能阻擋他！
這一戰，不僅僅是為了洗刷他自己四年的屈辱，也是為了師父！
因為先前的強勢對碰，葉天初的雙臂已經開始不停地顫抖，痛覺神經都快麻木了，但是那又如何？！
跟這四年所受的屈辱比起來，這點小傷，根本無法阻止他往前走。
既然余飛他們想攔路，那自己就用拳頭告訴他們，好狗不擋道，擋了他葉天初的道，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對面三人圍攻，迎著他們謹慎的目光，葉天初動了。
……
「砰，砰，砰！」
偌大的擂台上，只有葉天初一個人還站在原地，他微眯著眼，心跳如擂鼓。
余飛的兩個小弟在台下已經昏迷了，而余飛則是陷入了半昏迷狀態，不光右手的指骨斷了，小臂的骨頭也裂了開來。
不過葉天初也沒好到哪去，皮外傷不計其數，上衣多處已經破碎不堪，唯一值得慶幸的地方就是沒有什麼內傷。
「第一輪擂台賽，葉天初，勝！」
隨著考官驚疑的聲音落定，葉天初也終於放鬆了下來。
這第一步，他總算是邁出去了。
沒有時間給他休息，接踵而至的就是第二輪，長老親自選人。
寂川大師坐在上位者的座位上，絲毫沒有要動的意思，只是微微低頭，居高臨下地看著葉天初。
「我寂川，不收廢物。」
冰冷的話語像滿天飛刃一樣砸在葉天初的身上，冰冷的話語帶著層層威壓覆蓋而下。
周圍一些實力不濟者，都慌忙退出了威壓範圍。畢竟寂川大師的威壓可不是鬧著玩的，閻宗上上下下誰不知道，寂川大師一向狠厲，就連這威壓測試都和其他長老不同。
如果說其他長老的威壓是大山，沉重，但不至於傷人，那寂川大師的威壓就像是漫天薄如蟬翼又密集的刀片般催的人體無完膚。
短短几秒的功夫，葉天初就已經感覺他渾身上下都在疼痛，一輪接著一輪，而且這刀雨下的越來越大。
寂川大師面不改色，手下的威壓卻漸漸收緊。
葉天初感覺自己好像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一般，外面風和日麗，而以他為中心點，方圓一米內，卻是腥風血雨。
隨著時間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牆上的香柱也已燃燒過半，葉天初漸漸力竭。
細小的刀口不斷出現在葉天初的身上，在威壓的範圍里，薄薄的一層血霧逐漸瀰漫開來。
「噗呲！」
眼看這一輪測驗快要結束，葉天初也終於要撐不住了，口中鮮血噴了一地，原本筆直的腰板也彎了下去。
「天初！」
場外，徐慕熙焦急地喊著他的名字，但卻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禱。沒有任何人比他更清楚，為了這場測驗，葉天初付出了多少努力。
凌遲一般的感覺讓葉天初痛不欲生，幾度產生了想要放棄的念頭，放棄的手勢也很簡單，只需要右手拍兩下地面就可以了。但是往往他剛微微抬起手來，這個念頭就被他快速打消掉了，為了師父，也為了他自己這四年所受過的苦。他絕對不能倒在這裡！
「噹啷！」
監考的人員敲響時間到了的信號。
「第二輪測試，結束。」
身上的威壓如同洪水褪去，葉天初泄力地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渾身上下濕透地像是剛被從水裡撈出來，衣服原本的顏色已經模糊不清，被暗紅的血色所替代。
汗液劃過傷口，是鑽心的疼痛。
還好，終於結束了。
寂川大師站起身來，看向葉天初的眼神中充滿了審視。
「這個徒弟……」